萧红的电影为什么叫黄金时代(电影黄金时代对鲁迅与萧红的情感尺度)
萧红的电影为什么叫黄金时代(电影黄金时代对鲁迅与萧红的情感尺度)用了一批名演员,做了一个不大适合大众的片子,或许能获奖,但是恐怕与高票房收入无缘吧。我坐在在能容纳几百人的影厅里,只有不到三十人,“陪”我一起看。当然,这是在一个小县级市的循环播放场。也许名演员演技能好一些,除此之外,我觉得此片大可不必用那么多名角的。当然 名角会增强影片的影响力的,我想,很多观众是冲着汤唯、王志文等名演员去看此片的。不知道,抱着这样想法的人,看过之后,会做何感想呢?该影片颇像记录片,该片的一大创新,演员对着镜头也就是观众介绍情况,也颇似纪录片中的同期声的运用。片子有点像散文,很有文化味历史味的散文。有媒体如此评论道:“拍得很文艺,其实电影的每个细节都挺好的:灯光、布景、镜头、氛围……单切出来都是范本。可是合在一起,却是一个那么无色无味白开水般的无聊故事——她来了,她爱了,她病了,她死了。”只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了。我喜欢这样的白开水,生活就是如此,即便是萧红的经历是那么
没看《黄金时代》之前,我对此影片的长度是很抱怨的,为啥拍那么长呢?虽说,我看过报道,导演许鞍华说太短了不足以讲清楚萧红。但是还是不能理解,将近三个小时,实在是太长了。有记者调侃,《黄金时代》不一定是今年国庆档票房最好的电影,但一定是最长的。我所在的县城没有上映,我只得寻求别处去看,打算借办事之机去省城看,可是一算看这部影片需要花去半天时间,等于将近放弃一天办事的机会,还是算了吧。后来打听市里有,就想去市里看,我都已盘算如何跟影院商量一下,我看上一场的结尾,再看下一场的开头,行不行?因为要想完整地看完下午的那场,就没有回家的车了。我坐上去市里的汽车,车开动了三四里地,这时同学给我打电话,说查到邻县有,我就厚着脸皮让客车停下,说不好意思临时有事不能走了。因为去邻县交通方便。许鞍华透露说,其实目前170多分钟的片子已经是她“忍痛割爱”之后才留下的,最初版本长达4个小时。
看了这场电影,这个长度,我理解了。这是要讲述萧红的一生呀!并且是要认真地讲。讲述一个人不容易,讲述有着复杂感情经历的萧红更不容易。我曾看过一些萧红的文章和传记,对萧红多少有些了解。我觉得这个影片是忠实于历史的,至少是忠实于萧红本人的记录,以及他人对其人生的讲述。片子拍得很严谨,片中的场景故事以及台词,大都是有出处的。制作方抱着对历史的敬重,客观地讲述了萧红悲惨的一生。没有八卦——比如没说萧红与鲁迅的感情,没有擅自改编,看过太多将对历史娱乐化的片子,再看这样的认真还原,怎能不让人心生崇敬和感动。至少以现在的研究材料来看,是不足以证明二人曾有过情感纠葛的。采用娱乐的手法的话,可以不用拍得那么辛苦,可以马马虎虎,可以似是而非,很多观众还愿意买账,实在是一个讨巧的路子。更何况倘若要八卦,在萧红的人生故事中是不缺少这样的元素的。在这一点上,我发自肺腑地要对其点一个赞。陈寅恪曾说,对历史要有“了解之同情”,我觉得这个影片做到了。影片只有讲述,没有褒贬,并且对有些可疑的素材——比如端木蕻良与骆宾基的说法分歧较大的——是有取舍的,此外来自谁的回忆和讲述,片中也做了清楚的说明。此前看报道 《黄金时代》试映,获二萧后人肯定。我还不以为然呢,是不是在造势了?萧军先生的外孙话剧导演杨申说:“很用心的影片,熟悉他们(主人公)的人一看便知其下的功夫。”现在看来,诚哉斯言!
对于“黄金时代”这个名字,我是不认同的。似乎有点误导,至少从宣传海报上的字样来看,“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这是无所畏惧的时代,一切都是自由的。”看了这个海报,我以为是要讲述一个时代,没想到主要是讲述萧红一个人的。我觉得此影片还没有大到诠释一个时代的程度,它只是诠释了萧红的一生,虽说诠释萧红离不开关于那个时代的描述,但是那些背景大都是捎带的,人们很难透过萧红的人生故事整体感悟那个时代。我知道,这个名字是源于萧红给萧军的一封信,萧红在日本时给萧军的一封信中写道:“这不正是我的黄金时代吗?”萧红还说:“自由和舒适,平静和安闲,经济一点也不压迫,这真是黄金时代,是在笼子过的。”在萧红的话语里,黄金时代都是带有贬义的,“是在笼子过的”,萧红在字里行间有着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待着日本的苦闷,又有着对萧军的哀怨。萧红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养不了,那哪里还能称得上“黄金时代”呀?倒是影片中王志文扮演的鲁迅的一句台词说得比较实在,“说到幸福,只得面向过去,或者面向除了坟墓以外没有任何希望的将来,每个战士都是如此,我们活在这样的地方,我们活在这样的时代。”我看过导演关于片名的解释,在我看来,都是有些欲自圆其说的牵强。说到宣传海报,在海报图片中,萧军抱着吉他,萧红在后面做撒娇状地拉扯,有些做作,有些矫情,颇有小资的感觉。还好,影片没有小资。
萧红一直生活在困顿里,居无定所,没有固定收入来源,在大多数时间里为吃发愁。小时候,祖父对她说:“快点长吧!长大就好了。”可是后来,她长大是长大了,而没有好。英国哲学家奥克索特说:“人没有本质,只有历史”。昆德拉在小说《庆祝无意义》中写道:“你的性别也不是你自己选择的。还有你眼睛的颜色。你所处的世纪。你的国家。你的母亲。重要的一切都不是你自己选择的。一个人只对无关紧要的事拥有权利,为它们那就实在没有理由斗争或者写那些什么宣言了!”虽说昆德拉的这番话过于极端,但人终归是走不出历史与环境的。对于萧红而言,虽说她与命运与世俗抗争了一辈子,但是她的选择依然是狭窄的,远远达不到“要怎么样,就怎么样”“想怎么活,就怎么活”的美好希求。自从逃离家庭,她就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经常为吃饭为生存而发愁。萧红并非没有独立的想法,一个敢与家庭决裂,只身闯世界的女孩,还能说不独立吗?萧红说自己最大的不幸便是因为她是个女人,“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软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那是一个要爱情得爱情的时代吗?萧红有爱情吗?她见一个逮着一个而已。她的表哥,承载了她的情窦初开。其余,都是她的救命稻草。生活无着落了,她找到了汪恩甲。萧军更是如此,她遇见萧军时,她既挺着大肚子又要被旅店卖去当妓女抵债。而跟端木蕻良呢?胡风都批评她何必那么着急呢。其实,她的表哥,也有其救命稻草的意味,为了逃婚而跟表哥私奔。萧红与萧军始终在性格、志向、甚至在对待爱情的态度上,有诸多难以融合的东西。萧红自己也坦言:她与萧军的分手是一个问题的结束,而与端木蕻良的结合是另一个问题的开始。她没有朋友,没有自己的圈子,尽管是一个文化名人,但还不得不依靠男人活下去。不过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罢了,她的命运似乎也已是注定,一切的选择,都是在没有太多选择余地的情况下做出的。她在追逐爱,却从来没有从容地爱,在那兵荒马乱的仓皇时代。杜拉斯在《情人》中写道:“我自以为我在写作,但事实上我从来就不曾写过,我以为在爱,但我从来也不曾爱过,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站在那紧闭的门前等待罢了。”被人称一辈子拥有无数情人的杜拉斯,都自认为是在爱情的“门前等待罢了”,更何况萧红了。
用了一批名演员,做了一个不大适合大众的片子,或许能获奖,但是恐怕与高票房收入无缘吧。我坐在在能容纳几百人的影厅里,只有不到三十人,“陪”我一起看。当然,这是在一个小县级市的循环播放场。也许名演员演技能好一些,除此之外,我觉得此片大可不必用那么多名角的。当然 名角会增强影片的影响力的,我想,很多观众是冲着汤唯、王志文等名演员去看此片的。不知道,抱着这样想法的人,看过之后,会做何感想呢?该影片颇像记录片,该片的一大创新,演员对着镜头也就是观众介绍情况,也颇似纪录片中的同期声的运用。片子有点像散文,很有文化味历史味的散文。有媒体如此评论道:“拍得很文艺,其实电影的每个细节都挺好的:灯光、布景、镜头、氛围……单切出来都是范本。可是合在一起,却是一个那么无色无味白开水般的无聊故事——她来了,她爱了,她病了,她死了。”只能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了。我喜欢这样的白开水,生活就是如此,即便是萧红的经历是那么丰富又拥有着跌宕起伏,但终究是平淡的。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历史!看到结尾处,我忍不住流泪,流泪的原因,自我分析有两个,一是对萧红悲惨命运的动容,二是影片的历史厚重感带给我对“人生之艰”的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