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导演的所有电视剧（演员不肯演烂人）

沈严导演的所有电视剧（演员不肯演烂人）沈严：观众面当然越广越好。这个戏是讲两代人的故事，年轻一辈的戏大概占2/3，由张歆艺、袁弘等出演；上一辈的戏大概占1/3，由江珊、孙淳等出演；都是非常好的演员。希望中年观众和年轻观众都能吸引到。我希望80后能成为观众主体，这个戏的悬疑外壳和我们讲故事的方式，相对来说他们可能更易于接受。虽然不是美剧那么快节奏的叙事，但我们希望把故事容量做大一些，一集往往有两三个事件、或者三四个事件，不是围绕一丁点事翻来覆去说的那种；同时还有一些时空的交错，牵涉到一些闪回。独舌：有设想目标观众群吗？独舌：观众也不是特别想看专业的医疗场景吧？沈严：我也知道观众不爱看专业手术之类的，可有这样的戏也不能太不像回事。我们尽量规避，但专业手术场景也有四五场。路老师除了是我们的制片人之外，还是我们的剧本顾问和医疗顾问。路怡：经常为了一场戏，看三四十篇论文，看这个病的病情是不是要这么发展。我有个亲戚是神外的专家，在德国，拍

编者按：

由沈严、刘海波执导，张歆艺、袁弘、江珊、孙淳等人主演，北京摩天轮文化传媒有限公司、海润影视制作有限公司等联合出品的都市悬疑情感剧《穿越谜团》近日亮相北京电视节。这部剧巧妙地掠过了涉案与医务两重壁垒，既隐隐透出探案剧的风格，又适当借用了医务剧的包装，重心则是两代人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因为混搭，所以独特。沈严导演2004年执导的《中国式离婚》、2007年执导的《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都是情感剧，十年过去，这个类型发展至今，在现在的市场环境下，创作者要面对哪些新的考验和困惑？近日，独舌记者采访了沈严导演和《穿越谜团》的制片人路怡女士。

独舌：剧中几个主要人物的医生身份，是原来剧本就有的还是后来加的？

路怡：原来剧本也是医生，只不过科室和专业这些跟现在不同。而且医生身份和人物、剧情的关系，我们把它更合理化了。我们选择神经外科，一方面跟剧中人物比如蓉蓉母亲的病是有关的，一方面也是因为我们毕竟不是医生，选择医务工作中最高难的神经外科来表现，多数观众也不懂（笑）。

独舌：观众也不是特别想看专业的医疗场景吧？

沈严：我也知道观众不爱看专业手术之类的，可有这样的戏也不能太不像回事。我们尽量规避，但专业手术场景也有四五场。路老师除了是我们的制片人之外，还是我们的剧本顾问和医疗顾问。

路怡：经常为了一场戏，看三四十篇论文，看这个病的病情是不是要这么发展。我有个亲戚是神外的专家，在德国，拍的时候我老打越洋电话骚扰他，后来都不爱理我了。医疗方面的戏并不多，如果你真去还原一个手术场景，首先并不好看，而且其实观众不能接受真实，太真实反而会逼走他们。

独舌：有设想目标观众群吗？

沈严：观众面当然越广越好。这个戏是讲两代人的故事，年轻一辈的戏大概占2/3，由张歆艺、袁弘等出演；上一辈的戏大概占1/3，由江珊、孙淳等出演；都是非常好的演员。希望中年观众和年轻观众都能吸引到。我希望80后能成为观众主体，这个戏的悬疑外壳和我们讲故事的方式，相对来说他们可能更易于接受。虽然不是美剧那么快节奏的叙事，但我们希望把故事容量做大一些，一集往往有两三个事件、或者三四个事件，不是围绕一丁点事翻来覆去说的那种；同时还有一些时空的交错，牵涉到一些闪回。

独舌：《穿越谜团》目前是在发行阶段？

路怡：刚做完后期不久，后期做得比较辛苦。发行是海润影视发行，我们全力配合。

独舌：为什么后期做得比较辛苦？

路怡：需要不断调整，让悬疑的东西说得通，不能出现一个漏洞让一切不成立了。美剧每季也就十几集、二十几集，中国电视剧经常是四五十集，这体量很大。沈严又想要每集的情节量足够，就需要不断在故事主线上分出叉来，走出去还得走回来，不能跑偏了。免不了有时候自己把自己绕进去，要拿到后期去解决。而且第一次做这样的戏，比方说音乐怎么用，前几集悬疑点比较多，音乐肯定要往悬疑上做，但后面以情感的东西为主，那音乐要不要往悬疑上做，我们也会纠结，做了很多种尝试，导致后期时间长了一些。

（2）你好我好大家好，剧就会不好

独舌：沈导以前的作品像《中国式离婚》《我们无处安放的青春》也是现代生活情感剧，十年过去，这个类型发展到现在，有没有出现什么新的问题？

沈严：越来越难做了。很难找到特别好的题材、或者新的视角去做现代生活剧。现在我们的演员和观众所能承受的更多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式的生活剧，戏里的角色即便犯了错误，也是他出于好心，或者你出于误会。演员往往不能承受演一个心灵、人格上存在根本缺陷的坏人。尤其是已经在线上的演员，比如你让他演一个不孝子、渣男，是很大的挑战，演员要维护自己的形象。演了坏人很多人会骂他。我上次拍《辣妈正传》，演元宝的张译被一些观众骂得非常难听，他很沮丧。现在媒体越来越发达了，包括自媒体也越来越发达，很多观众不分演员和角色，反正就是你。如果是古装戏，多少还存在一个间离感，或者看国外的剧也会有间离感；可一到我们的现代生活戏，距离就没了。一来二去，我们的生活戏里就全是好人。只有小角色会是一个烂人，烂可能也只是搞笑的。 而我们看美剧，大把大把有性格缺陷的人，贪财好色的都很多，这样戏才会有意思，当面对一片好人的时候，戏就没法儿弄了。

《穿越谜团》工作照

独舌：您是会让演员现场发挥攒戏的导演么？

沈严：我是按剧本拍，觉得现场改是不太科学的事情。我能接受的最大限度，就是演员说这场戏有问题，我们停下来讨论一下，然后把这场戏往后挪一挪，让编剧重新改一遍，大家都说OK了再拍。我觉得现场攒出来的可能当时会觉得有意思，回去看会觉得不对。再高明的演员、导演现场攒出来的东西，也不见得能比编剧仔细琢磨写出来的东西好。而且如果演员说要改，我也需要一个反应的时间，现场就说行不行，这我做不到，因为这场戏不只是这场戏而已，可能牵涉到前面的戏和后面的戏，可能第三集改一个地方会影响第十集，我确实做不到现场说能不能改。

独舌：这次拍《穿越谜团》是跟刘海波导演合作？

沈严：对，我们俩从《辣妈正传》开始合作，并肩作战。现在拍戏基本都有B组，一般现代戏的生产周期是30集100天左右，如果拍得细一点，100天完不成。两个组同时开，B组承担30天左右的工作量。我跟海波从头到尾都在，如果是一个组就同时在现场，如果两个组就分别去两个现场。《辣妈正传》和《穿越谜团》这两部戏都是这么做下来的。

路怡：这次我给他们俩定了个两室一厅的套间，他俩住一起，我住他们隔壁。每天从片场收工回来，就在他们屋客厅开会，今天拍了什么、做了哪些调整、明天的工作等等。这个戏拍得也苦，是在北京的冬天，外景有三分之一强，有时候还要去野外山上，刮大风把张歆艺都冻哭了。从筹划剧本、到拍摄、再到后期一路都不容易。

独舌：沈导之前那部《辣妈正传》做得很快？

沈严：其实那部戏拍摄也差不多100天，3月开机、9月播出是因为后期快。当时好不容易凑齐了四颗星，说必须在三个月内把后期做完，我就赶出来了，个人觉得后期留下了一些遗憾。

（3）最大苦恼是不知怎么兼顾网络与电视的要求

独舌：沈导并不是很高产的导演？

沈严：我从电影学院毕业后1991年去广州，在广州拍广告，2003年才拍第一部电视剧《中国式离婚》，那部戏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拍完又回去拍了一段时间广告，2006、2007年慢慢转到电视剧这边，2008年搬到北京住，主要就拍电视剧了。拍广告给我打了几方面的基础，第一就是解决温饱问题了，包括现在我挑剧本、等剧本，因为有一种总不会没饭吃、不用着急的心理。另外在制作方面，会要求更像样。这个行业有很多不尽人意或者说不公平的地方，大部分的钱都给了演员，而工作人员一直维持在十年前的薪酬状态。但从2003年到现在，工作人员的专业化程度大大提升了。2003年我刚拍电视剧的时候，觉得摄制组的状况跟广告工作组真是无法比，广告工作组非常专业。现在电视剧制作行业的专业性大大增强了，完全不差于广告从业者，但薪酬却没有提升。

独舌：路老师和沈导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路怡：大概是2010年认识的，当时我受一个机构的委托，他们买了一部小说的版权，让我看能不能做，再不做就过期了，我看完觉得如果做的话让沈严拍最合适，就去找他。后来那个项目没成，但我们俩成了哥们儿。认识得虽然晚，但激情燃烧得比较快（笑），几个月后就合作成立了工作室。从三四个人做起，一步步成长。现在我们工作室有三个负责人，除了我们俩，还有王红卫老师，他是电影学院的老师，参与编剧过宁浩导演的《无人区》等几部电影和刘江导演的电影版《咱们结婚吧》。工作室现在签了大概十个编剧。《穿越谜团》是我们的第一部电视剧，之前做了一个电影剧本，我们很喜欢，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时机拍。还有一些项目在创作和修改的过程中。以后希望沈严能成为一个定量生产的导演，比方说一年拍一个，能保持这样的速度就好。

独舌：沈导觉得现在电视剧行业有什么令人困扰的问题？

沈严：不知道观众和电视台想要什么，拍什么才能让大部分观众接受；还有怎么去平衡电视台和网络平台的关系，这些时常会让我感到困扰。可能网络平台需要一些更新鲜的面孔、更有意思的话题；可对传统电视台来说这些都是风险，不知道用新鲜面孔放在电视台上会怎么样、新鲜话题在过审上会不会有问题。现在明显可以看到网络越来越强势，但我们的制作方式和资源还是以传统电视台为主的，所以经常感到无解。电视台他们可能也无解，压力也很大，一方面渴望做新的东西，一方面又很担心面临风险。但无论如何，我们做选题的时候还是力图找点不一样的、有新鲜感的东西。

【文/掌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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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独舌】

由资深媒体人、影视产业研究者李星文主编，提供深度的影视评论和产业报道。追求高冷、独立、有料，助大家涨姿势、补营养、览热点。涵盖微信公号，微博，博客，网站，今日头条，百度百家，新浪、网易、腾讯、搜狐自媒体等10大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