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宋江的故事情节及人物形象:谈谈水浒人物宋江及梁山起义的悲惨结局
水浒传宋江的故事情节及人物形象:谈谈水浒人物宋江及梁山起义的悲惨结局宋江“为人一世”的志向是忠君招安,封妻荫子,边廷建功,青史留名。(第三十二回)然而,浔阳楼酒醉题“反诗”,是否意味着是这种人生观“转变”到起义方面的开端呢?否!宋江在题“反诗”前的思想活动是:“……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频,配来这里!我家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又寻思道:“何不就书于此?倘若他日身荣,再来经过,重睹一番,以记岁月,想今日之苦。”——流露了他不能尽忠尽孝的慨叹,也暴露了他在功名欲望落空之后,打注意另寻门径爬上封建统治集团。仅此点就把宋江对农民起义消极、冷淡和否定的态度暴露无遗!在宋江那个时代,对农民起义是支持、肯定,还是镇压、否定,是起义和反起义的分水岭,也是分析《水浒传》中人物形象应当肯定还是应当否定的标尺。上述分析,说明宋江在上山前没有参加起义的思想基础,完全站在农民起义的对立面这决定了他的形象。在封建社会里,讲“义气”就有人膜拜为朋友两肋插刀就有
《水浒》七十ー回中的宋江周济作了大致的剖析。对宋江形象的分析和评论,不是单纯的古典文学作品中艺术形象的研讨,应当从如何贯彻“古为今用”的原则,使古典文学作品中人物的评论为当今所用。
一、宋江地主阶级的思想本质宋江出身于富裕的地主家庭,靠剥削劳动人民的血汗生活;他本人系郓城县押司,在地方上颇有一些势力。由于宋江“仗义疏财”——肯把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施舍”一部分,于是俨然成了一些人心目中善于“济人贫苦、周人之急、扶人之困”的“及时雨”,也很得上司的器重信任和同僚的好感。其实,真正“仗义疏财”的地主、官僚是没有的,要地主阶级发善心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剥削阶级为了更有利于现固他们的剥削地位,往往除了血腥镇压人民起义之外,还挂出所谓“乐善好施”的招牌。(旧社会的“仁慈堂”、“育婴院”就是这类货色)但是,地主阶级的种种伪善,不但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劳动人民的生活,不能使劳动人民摆脱被压迫被剥削的境地,而且必然成为地主阶级麻痹劳动人民的手段。
宋江的“济人贫苦”决没有,也不可能超脱他的地主阶级的阶级利益,这无非是他收买人心、笼络穷人的伎俩。在“民有饥色,野有饿殍”的黑暗社会里,无数劳苦人民在死亡线上挣扎,饥寒交迫的下层劳动人民何止万千!这位慷慨的“及时雨”所能周济的穷人究竟能有几何呢?这点效果比起麻痹人民斗志的效果来,孰少孰多,不是很清楚吗?
在封建社会里,讲“义气”就有人膜拜为朋友两肋插刀就有人捧场。“孝义黑三郎”笃行“孝义”二字的结果,无异是扩大了他的地方势力,进一步现固了他的剥削地位,这正是宋江一切伪善行为的动机,也正是他私放晁盖的原因所在。
晁盖、吴用等人劫走了梁中书鱼肉百姓搜刮来的不义之财——十万贯生辰纲,这虽尚处于农民斗争的初级阶段,但它无疑是对封建恶势力的嘲讽和打击。宋江站在地主阶级的立场上,却认为晁盖等人犯了迷天大罪:“宋江听罢,吃了惊,肚里寻思道:‘晁盖是我心腹弟兄。他如今犯了迷天大罪,我不救他时,捕获将去,性命便休了!’心内自慌……”在惊恐之余,终于为了保全“心腹弟兄”“结义兄弟”的义气,私放了晁盖等人。(第十八回)宋江担这“血海也似干系”,分明是出于私交,并不是什么“对统治阶级的不满”,更谈不上“战胜了封建法度”。
对于封建法度,宋江素来奉若神明。晁盖等上梁山造反,宋江并不认为他们干的是正义事业,反以为这是“灭九族的勾当”,“于法度上却饶不得”。(第二十回)甚至在他被刺配江州后,仍甘心遵守封建法度。途经梁山时,晁盖等人再三劝说挽留,宋江却全然无意加入农民起义的行列。宋江道:“这个不是你们兄弟抬举宋江,倒要陷我于不忠不孝之地。若是如此来挟我,只是逼宋江性命,我自不如死了!”并说:“小可不争随顺了,便是上逆天理,下违父教,做了不忠不孝的人在世,虽生何益?”
仅此点就把宋江对农民起义消极、冷淡和否定的态度暴露无遗!在宋江那个时代,对农民起义是支持、肯定,还是镇压、否定,是起义和反起义的分水岭,也是分析《水浒传》中人物形象应当肯定还是应当否定的标尺。上述分析,说明宋江在上山前没有参加起义的思想基础,完全站在农民起义的对立面这决定了他的形象。
二、宋江在梁山农民起义中的反作用宋江“为人一世”的志向是忠君招安,封妻荫子,边廷建功,青史留名。(第三十二回)然而,浔阳楼酒醉题“反诗”,是否意味着是这种人生观“转变”到起义方面的开端呢?否!宋江在题“反诗”前的思想活动是:“……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频,配来这里!我家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又寻思道:“何不就书于此?倘若他日身荣,再来经过,重睹一番,以记岁月,想今日之苦。”——流露了他不能尽忠尽孝的慨叹,也暴露了他在功名欲望落空之后,打注意另寻门径爬上封建统治集团。
唐朝末期,王仙芝、黄巢等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取得了节节胜利,极大地震撼了李唐王朝的统治。封建统治者眼看用武力镇压起义军不能奏效,企图施展招安诱降的手段使起义军就范。王仙芝曾几度动摇,都被黄巢等人坚决抵制了。公元878年,黄巢起义军包围广州,“山南东道节度使”李迢又以“广州节度使”的高官厚禄为诱佴,收买黄巢,诡计又被识破。上述史实,联系宋江写“反诗”前后的思想状况,显见宋江“反诗”的实质,是笑黄巢不是“大丈夫”,错过了接受朝廷招安、“建功留名”的良机。
笑的正是黄巢坚持斗争的起义性。他要“血染浔阳江口”,也无非是打算借农民起义的力量取得一点实力地位,作为实现“凌云志”的资本罢了。宋江的错误,不仅在于从清风寨带领人马投奔梁山时途中为奔父丧而抛弃了起义(第三十五回);而且在于上梁山后把忠君招安的政治路线带进了起义阵营,造成了极坏影响。宋江一贯贩卖投降主义路线,公开向封建朝廷屈膝:他对彭玘到卫说:“某等众人,无处容身,暂占水泊,权时避难。今者,朝廷差遣将军前来收捕,本合延颈就缚,但恐不能存命,因此负罪交锋”(第五十五回)。
他对呼延灼说:“小可宋江怎敢背负朝廷?盖为官吏污滥,威逼得紧,误犯大罪;因此权借水泊里随时避难,只待朝廷赦罪招安”(第五十八回);他对宿太尉说:“……权借梁山水泊避难,专等朝廷招安,与国家出力”(第五十九回);他篡权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聚义厅”改为“忠义堂”,一词之差,篡改了农民起义的基本路线(第六十回);他对卢俊义说:“他时归顺朝廷,建功立业,官爵升迁,能使弟兄们尽生光彩”(第六十八回);他对众弟兄说:“惟愿朝廷早降恩光,赦免逆天大罪,众当竭力捐躯,尽忠报国,死而后已”(第七十回)。这些都表明,宋江造反是假,投降保皇是真。反动面目昭然若揭!
《水浒传》中和宋江一起的梁山泊其他一些农民首领例如李逵、武松、鲁智深等,他们出身于下层社会,阶级立场和思想观点与宋江截然不同。黑旋风李逵要“杀尽天下不平人,砍尽天下不平事”,大闹江州后,进一步提出他的主张:“看我们许多军马,便造反,怕怎地!……杀去东京,夺了鸟位,在那儿快活,却不好!”(第四十一回)公然要直捣封建老巢!李逵不怕天,不怕地,他起义最坚决,坚持造宋王朝的反,反对招安投降。
鲁智深说:“杀人须见血,救人须救彻”,他要“禅杖打开危险路,戒刀杀尽不平人”……这些好汉,虽然还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不足,而且在作品中是被严重地歪曲、丑化了,然而他们耿直朴实的劳动人民本质和反对妥协投降的起义立场,我们还是可以从中看得出来的。
即使是为封建政权服务过,经历了比较艰苦曲折的思想过程而逐步走向反抗的林冲,他的思想和表现也和宋江大不相同:林冲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杀死了封建走狗陆虞侯,走上了梁山造反的道路。他在紧要关头“火并王伦”,又屡次冲锋陷阵,为起义立了汗马功劳。宋江身在梁山心在朝廷,他的叛徒嘴脸,是无法同上述那些农民起义中的人物形象相提并论的。
三、宋江是梁山农民起义的悲惨结局的祸根梁山起义,同历史上历次农民起义斗争一样,震撼了封建王朝的反动统治,推动了历史车轮的前进,在历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光辉。
北宋末年,赵王朝对西夏和辽国屈辱求和,采取苟安政策对国内劳苦大众敲骨吸髓,残酷压榨。广大农民在苛政和天灾的威胁下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痛苦生活。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封建统治集团的腐朽无能、昏糜烂,迫使广大农民起来造反。于是,在起义队伍占领梁山泊之后,出现了“四方豪杰闻风而来”的局面。被压迫、受奴役的劳动人民“撞破天罗归水浒,掀开地网上梁山”,犹如千百条溪河,汇成了滔溜的起义洪流,冲击着封建统治。这是历史的必然,并非宋江有什么“招贤纳士”的神通。
参加起义的广大农民,要求平等互助,反对剥削。第七十ー回中“单道梁山泊的好处”里,就反映了当时广大农民“八方共域,异姓一家”,“哥弟称呼,不分贵贱”和“各有偏长,随才器使”的社会理想。这决定了梁山起义军的组织形式和分配方法,又怎能说这些是宋江的功劳?梁山农民起义军三打祝家庄、夜攻曾头市、智取大名府等战斗的胜利,是农民起义军的广大战士和将领群策群力、浴血奋战所取得的。在三打祝家庄的战斗中,首先是石秀“探庄”,他依靠群众,从钟离老人处问清了盘陀路的奥秘;然后有花荣射落敌军号令灯;林冲生擒一丈青扈三娘;吴用设计分化敌人的三庄联盟;孙立等人深入祝家庄作内应。经过千辛万苦,最后取得了胜利。
某些剥削阶级的代表人物,为了借用人民群众的力量夺取统治地位,在一定时期里,也会充当起义的同路人,也打“为民请命”的招牌。但是,当人民群众真正起来起义,危及到剥削阶级根本利益的时候,这些人必然走到与劳动人民对立的立场上,必然违背历史发展的趋势。宋江,正是这样一个混入农民起义队伍的剥削阶级的代言人。他自始至终都顽固地推行忠君招安路线,使梁山农民起义潜伏下了失败的危机。综上所述,宋江——出身于地主家庭,以孔孟之道为思想基础,混入起义军并夺了领导权,一贯推行投降主义路线,从根本上改变了梁山农民起义的性质,作为梁山农民起义的领军人物,宋江的思想为梁山农民起义的悲惨结局,早已埋下了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