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做学徒就已经把师傅得罪了(第一天上班当徒弟)
一开始做学徒就已经把师傅得罪了(第一天上班当徒弟)说高水生是我的师傅,也不太准确,真正手把手地教我学习技术的师傅叫龙祖华。龙师傅1965年入伍,退伍后被招工进厂。这样衍推,高水生师傅算是我的师爷了。高师傅是1958年从武汉选派支援恩施山区工业发展的师傅之一。高师傅手有残疾,也是当时厂里仅有的几名共产党员之一。他为人厚道,寡言少语,且心地善良。当时在一个地级城市,有点气派的房屋,工厂算其一。而齿轮厂低矮的厂房,仅两三个车间构成的厂区,要不是身临其境,还真不知道这就是一个机械加工企业。紧邻清江河畔的恩施齿轮厂,是“文革”期间根据当时农业机械化发展需要,应运而生的专注农机修配的一个小微企业。加上此次被招工进厂的退伍军人在内,全厂也就50来人。这里还得赘述几句,后来得知,到我家乡招工的高水生师傅此行的目的之一,为自己“谋”一名“接班”的徒弟。因此,他把目光盯上了我。
【藏在照片里的记忆《企业历练》(上·节选)②】
2022年6月14日,晴,星期二
我没有任何“资本”,唯一的本钱就是正青春,在梦想的路上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我怀着如此憧憬,期待着开启企业历练篇章。
没进厂前凭想象,恩施齿轮厂好歹是一个地区的企业,一定有高大的厂房,厂房里一排排机器不绝于耳地轰鸣着;车间与车间之间车水马龙;工人师傅们戴着安全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繁忙而有序地穿梭在人流之中……而当我进到厂区那一刻,让我些许失望,厂子的境况与憧憬相去甚远。
当时在一个地级城市,有点气派的房屋,工厂算其一。而齿轮厂低矮的厂房,仅两三个车间构成的厂区,要不是身临其境,还真不知道这就是一个机械加工企业。
紧邻清江河畔的恩施齿轮厂,是“文革”期间根据当时农业机械化发展需要,应运而生的专注农机修配的一个小微企业。加上此次被招工进厂的退伍军人在内,全厂也就50来人。
这里还得赘述几句,后来得知,到我家乡招工的高水生师傅此行的目的之一,为自己“谋”一名“接班”的徒弟。因此,他把目光盯上了我。
高师傅是1958年从武汉选派支援恩施山区工业发展的师傅之一。高师傅手有残疾,也是当时厂里仅有的几名共产党员之一。他为人厚道,寡言少语,且心地善良。
说高水生是我的师傅,也不太准确,真正手把手地教我学习技术的师傅叫龙祖华。龙师傅1965年入伍,退伍后被招工进厂。这样衍推,高水生师傅算是我的师爷了。
进厂没有什么政治学习、纪律教育等入厂仪式,次日就下到了车间,将新入厂的十多名退伍军人作为学徒工分配到对应的工种,我被分配做曲轴磨磨床工。
做曲轴磨磨床工,我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我不喜欢做磨工,理由很简单,技术含量不高,个人发展前途渺茫。
当时在整个恩施地区,曲轴磨床仅恩施齿轮厂这一台,市场需求量很大。整个地区有恩施地区汽车运输局修理厂、恩施监狱修理厂以及八个县的农机修配厂和汽车修配厂需要磨修的曲轴,都得靠这台机器“对付”。
看似“肥缺”,实则“苦差”,干曲轴磨是一个笨重的体力活。别的不说,仅将一根单重七八十斤的汽车曲轴,两手悬空呈半前倾状将其送入磨台就够你受的了。然后还要用力将其钳紧,来回校正,反复翻动检查需要磨修的部位等,几道工序下来,弄得人满头大汗。
更让人吃不消的是,曲轴在修磨的过程中,还要一边修磨一边用专用冷却液冷却,以免机械摩擦发热烧坏曲轴。修磨过程中,双手要不停地在冷却液中测量修磨尺寸、检查修磨状况,整个操作过程手都要浸泡在冷却液中。一天下来,两只手被冷却液浸泡得像一块“猪板油”,白白的,手板手背跟蜂窝眼似的,让人不敢直视。
难道我要与这个工种打交道一辈子?
我之前给自己“量身”的工种是,做一个技术含量高的工种,比如扳金工、钳工、车工、农机修配工等,这些工种,不需要什么体力,技术含量也较高,干上几年后上评定一名技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尤其是农机修配工,干上三年四年,去当一名汽车驾驶员,那技术绰绰有余。如今被分配做曲轴磨磨床工,算是在我的理想上泼了一瓢冷水。
高师傅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向不多言的他对我说:“磨工确实是个很苦的工种,你个头小,干起活来是要辛苦一些。但时间长了,技术熟练了,也就不太累了。”
当年,曲轴磨磨床工月吃粮标准为45斤,与锻压工同一个食粮标准,而扳金工、钳工、车工等工种的吃粮标准大都在35斤左右。从这个吃粮标准看,就能衡量这个活儿消耗体力有多大。
我个头小,被分配到如此体力的工种,实在有点“为难”我了。
怎么办?做事一向“注重表现”的我,左思右想,没有办法,只好听天由命先将就干着,找到合适机会再“跳槽”。就这样,我勉强接受了厂里分配给我的这个工种,在曲轴磨床上干了将近三年后才“跳槽”做无心磨磨工。虽同样是做磨工,但做无心磨体力消耗远远小于曲轴磨,且工种技术含量也明显高多了……(胡仁钧文,图片选自网络,欢迎转发)【待续:《企业历练》(节选)③慢慢喜欢上了磨工,在这小小天地里除了上班,再就是躲着学习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