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金优秀的短篇散文(巴金先生小传有理想的巴金)
巴金优秀的短篇散文(巴金先生小传有理想的巴金)19岁的巴金为了寻找一条救人教世也救己的道路,只身一人从四川跑到了上海,又从上海来到了巴黎。他选择离开这个家!巴金先生的童年,按照他自传中的说法是在所谓的“上等人”和所谓的“下等人”中度过。在这样“富裕”的环境里,巴金先生看到了“民间疾苦”,感受到了底层人民的“痛苦呻吟”。生于这样的家庭是幸福的,因为好的经济基础让巴金能够上学堂、接受良好的教育,阅读各类文学作品,然而同时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又是不幸的,封建教条的束缚,让巴金感到窒息。
在上海的武康路上,有一幢幽静的法式小洋楼。
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绿色的院落里洒满金光。
在这里,巴金先生度过了他40余年的时光。
青年时的巴金:初入文坛巴金,原名李尧棠,出生于四川成都的一个封建官僚地主家庭。
巴金先生的童年,按照他自传中的说法是在所谓的“上等人”和所谓的“下等人”中度过。
在这样“富裕”的环境里,巴金先生看到了“民间疾苦”,感受到了底层人民的“痛苦呻吟”。
生于这样的家庭是幸福的,因为好的经济基础让巴金能够上学堂、接受良好的教育,阅读各类文学作品,然而同时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又是不幸的,封建教条的束缚,让巴金感到窒息。
他选择离开这个家!
19岁的巴金为了寻找一条救人教世也救己的道路,只身一人从四川跑到了上海,又从上海来到了巴黎。
并且开始用笔表达他如火的内心世界。
▲巴金与友人在法国
正如巴金先生自己所说“我是一个不善于讲话的人,唯其不善于讲话,有思想表达不出,有感情无法倾吐,我才不得不求助于纸笔,让在我心上燃烧的火喷出来,于是我写了小说。”
在巴黎的这段日子里,巴金写出了他的第一本小说,那时的他才23岁。
回国后,巴金又陆续发表了《家》、《寒夜》、《第六病室》、《憩园》等作品,反映了他和那个时代许多人的忧愁和痛苦。
巴金与萧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巴金与妻子萧珊的故事,可以说感动了许多人。
当时32岁的巴金,已是国内颇有声望的大作家。
他的作品温暖了许多青年的心,因此经常会收到很多读者的来信。
面对这些信件,他总是会认真地读完每一封,然后给他们回信。
此时的萧珊,还只是一个18岁的小姑娘,也是巴金的书迷之一。
说来也怪,在这么多书迷的信中,唯有这个字迹清秀、落款为“一个十几岁女孩”的信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或许这就是缘分吧。
长久的书信往来,让巴金和这位“小文友”的距离拉近。
透过这一纸书信,他们无话不谈。
经过半年的纸上交流后,热情大方的萧珊提出了“见面”的邀请。
出生于封建家庭,性格又内向不擅与人交际的巴金被萧珊的勇敢打动。
于是,在上海南京路一家不起眼的铺子中,两人见面了。
也许是因为长久的书信往来,让两人一见如故。
与此同时,一种莫名的情愫在萧珊的内心生根发芽,名为——爱情。
萧珊对这个性情温润、知识渊博的男人一见钟情。
随着两人见面次数增多,这种感情也愈加强烈。
但面对比自己小13岁的萧珊,巴金怯步了。
而此时萧珊的家里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但她的心里只有那个温声为她开导、彬彬有礼的巴金!
萧珊
于是,萧珊找到了巴金,并向他说明了情况,请他为自己拿主意。
然而满怀期待的萧珊却等来了一句“这件事你自己考虑”。
听到这话,萧珊的眼泪夺眶而出,夺门而去。
巴金见状,随即追了上去,连忙对她说:“现在你还小,对未来充满了幻想,需要读书、成长。如果将来,你长大了,还愿意跟我这个‘老头子’在一起,我们就在一起。”
一番深情,总算没能辜负。
之后,萧珊也一直陪伴在巴金的身边。
▲巴金与萧珊
后来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萧珊去了云南昆明读书,而巴金也在为他的出版事业奔波,两人聚少离多。
于是两人又开始了鸿雁传情。
相恋8年之后,这对恋人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仅仅只有一桌酒菜,几个好友,没有宏大的场面,然而却处处透露出一对新人的幸福美满。
在之后的婚姻生活中,巴金从没跟妻子吵过架、红过脸,有的是满满的爱。
生活难免艰辛,是妻子在一旁分担了巴金的痛苦,也给了他无尽的温暖和鼓励。
▲巴金与妻子家人
然而命运对这对恩爱夫妻似乎格外的残忍。
两人终究还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
生下女儿“小林”后,萧珊的身体急转直下。
在最后一次进手术室之前,萧珊与巴金说:“我们要分别了”。这是萧珊第一次对巴金说分别,也是最后一次。
手术后不久,萧珊就撒手人寰。
而巴金却连妻子的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到。
28年的婚姻生活,他们始终爱着彼此。
晚年的巴金依然内心如火热情的萧珊如一把火闯入了巴金平静的生活,而巴金在后来始终能保持对生活和文字的热情,或许也离不开这一点。
晚年的巴金过着平静而安详的生活。
那些爱、恨、悲哀和欢乐,希望和挣扎的交织状况对于他来说已经远逝。
和每一个普通的八十岁老人一样,每天起得很早,在充满白玉兰香气的庭院中散步,听着收音机里新闻广播的声音。然后回到屋里,浏览报纸,或者翻阅老友的著作和有关自己的文章。他默默的读,也很少发表什么意见。
▲巴金
之后便是一如既往,日复一日的写作。
在下午的时候,他会见见客人或是整理一些文件。
巴金先生的记忆力很好,即使到了80多岁还依然能背出很多首老友的旧诗。
巴金先生很喜欢品茗,每天都要喝掉几壶茶水。家中还有很多朋友送的茗茶,其中还有陶艺大师许四海送他的宜兴紫砂茶壶。
▲巴金与老友
从前,巴金对于集邮一事非常热衷,并且在集邮界还小有名气。但到了晚年,为了节省时间,就将曾经的邮集都传给了儿子。
平时如果有人来找他签名题字,他一般是谢绝的,但对于集邮者却来者不拒,大概在感情上总有些藕断丝连吧。
对于做一个名人,巴金从不喜欢。
为了能够静下心来做事,一向随和的他不得不迫使自己谢绝了很多来访者。
文前也说了,巴金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所以在面对生客时,也会感到手足无措。
平日里,巴金是沉默寡言的,但他的脑子却不是。
从前,他思考的时候,喜欢在院中来回转;但现在却常常独坐一隅,似是休息养神,然而脑中的思想却已经如脱缰的野马般放纵奔驰。
▲巴金暮年仍在奋笔耕耘
一直以来巴金的立身原则就是——“要说真话”。
事实上,他也做到了。
作品《家》中,以觉新、觉民、觉慧等年轻人为代表,通过对他们不同性格和生活道路的描绘,展现了一个封建官僚地主家庭的没落,表达了巴金对这种腐朽制度的控诉,也替那些被摧残的年轻生命鸣冤叫屈。
▲舞台剧《家》
他靠的不是文学技巧,而是用作者的精神世界以真情实感打动读者。如果更直观一点的描述,那就像是高尔基草原故事中勇士丹柯那样“用手抓开胸膛”,拿出自己的心来,高高地举在头上。
跟许多人一样,巴金也曾经历过一段痛苦的日子。
在妻子的陪伴下,那段非人般的经历终究过去了。但妻子却永远的离开了他。
从1977年74岁起,用了八年的时间,巴金根据自己的经历就文学和生活中的许多问题写成了50万字的《随想录》,引起了强烈反响。
▲巴金是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发展史中的一个重要人物,立志做社会活动家的他,却成为小说家、散文家
人们常将他同托尔斯泰联系起来。
提起这位晚年离家出走的俄国老人,巴金先生充满了敬佩与同情。他经常说:“我和他有天渊之别,然而,我也在追求他后半生全力追求的目标:说真话,做到言行一致。”
晚年的巴金,对他的小孙女充满了慈爱之情。
他经常给位于美国的小孙女写信,还为她留下了两件礼物,其中一件就是《巴金全集》。他希望小孙女能通过这本文集知道自己的爷爷是怎样的一个人。
巴金的母校——南京师范学院附中为其制作了一尊雕像,并请巴金先生亲自从作品中选出一句话刻在基座上。
对此,巴金写道“掏出心来”。
巴金的家人认为这句话多有不妥,有些触目惊心,建议另换别句。
但巴金却久坐无言。
待人们走后,仍将原话寄出。
这是他的希望。
最初在选择写作这条路的时候,本意就不是为了当一个作家,而是想怎样让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好,怎样做一个更好的人。
他很有幸,在人生的道路上有母亲、轿夫老周和一位吴姓朋友教给他人世的真情真理,而他也想给其他人留下些什么。
晚年的巴金,有三件心事:
一件是建立一座中国现代文学馆。
▲现代文学馆中巴金的手模,进门者把自己的手按在上面,便仿佛被巴金的手引领着进入文学之门
在他访问日本的时候,发现日本有一个近代文学馆,是作家们自己建立的。于是回国后,便与冰心等人四处呼吁,终于在北京建成了一座文学馆。一生靠稿费生活的巴金,将几十万的积蓄捐了出来,全部用于文学馆的建设。
▲冰心和巴金
第二件事就是,没能一直陪伴在孙女“狗狗蛋”的身边,伴她成长。那个全身充满朝气和希望的小女孩同他的妻子一样,带给他无限的欢乐和温暖。
▲巴金与孩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他多想做一个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仍然在写作的作家。此时他的脑子里不停回想着一个声音:“写吧,快写吧。”
他多想继续为迷途的人们指引方向。
晚年的巴金,心中有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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