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工作失误该怎么劝(工作不顺我请高人指点)
对方工作失误该怎么劝(工作不顺我请高人指点)“我只知道,只要那个人还没死,你就需要惊人院帮你隐藏身份,并且给你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地。”梅老板,他竟然叫我梅老板,我抑制着狂跳的心脏,佯装镇定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你都知道什么?”“因为你病得最轻,或者说压根儿就没病!我说的对吧,方瑞!”他笑了笑,边说话边整理白大褂的衣领。如此轻描淡写,甚至都不用观察我眼中的破绽和肢体的反应来验证自己的结论。显然,对于我的事儿,他是十拿九稳的。我直起身子,从床头摸过一根烟,“好,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即便是我没病,我也没有义务帮你,你尽可以撵我走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那事儿,我管不了。”院长摇了摇头,笑着说:“我要真想撵你走,早在你入院的第一天我就可以这样做,你以为你和徐至魔的拙劣手段,能骗过我?方瑞,哦不,梅老板,是应该这样叫吧?你把这惊人院想得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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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为什么是我?”入院以来,这是我第一次严肃地和院长说话,大部分时间,我都按照徐大夫的指示,和所有人插科打诨,装傻充愣,尽可能叫自己像一个真正的病人,从而藏匿在惊人院中,躲避那个人寻仇。
可院长还是找到了我。
“因为你病得最轻,或者说压根儿就没病!我说的对吧,方瑞!”他笑了笑,边说话边整理白大褂的衣领。如此轻描淡写,甚至都不用观察我眼中的破绽和肢体的反应来验证自己的结论。显然,对于我的事儿,他是十拿九稳的。
我直起身子,从床头摸过一根烟,“好,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即便是我没病,我也没有义务帮你,你尽可以撵我走就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那事儿,我管不了。”
院长摇了摇头,笑着说:“我要真想撵你走,早在你入院的第一天我就可以这样做,你以为你和徐至魔的拙劣手段,能骗过我?方瑞,哦不,梅老板,是应该这样叫吧?你把这惊人院想得太简单了。”
梅老板,他竟然叫我梅老板,我抑制着狂跳的心脏,佯装镇定地抬起头死死地盯着他,“你都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只要那个人还没死,你就需要惊人院帮你隐藏身份,并且给你一个安全的落脚之地。”
院长站起身走到床边,拿起桌子上的塑料烟灰缸,向下轻轻地磕碰夹在我手指中许久未动的香烟,一段两公分长的烟灰不偏不倚地落在烟缸里。
“想想吧,是继续用方瑞的名字替我调查,还是收拾铺盖卷,变回那个每天担惊受怕,行走在刀刃上的梅老板,你自己决定。”
是的,他就是在威胁我。显然,如果我不答应,我的身份将会被他公布于众,甚至直接把我的行踪交给那个人。想起那个人,我还是不由得一阵胆寒。
“好,我帮你。”
院长摇了摇头,把烟缸丢在我的床边,冷笑着说:“别说得那么好听,你是帮你自己。”
“原来你是这么恶毒的人,院里其他人见过你这副嘴脸么?”
他不以为然,一脸阴冷和不屑,“其他人也不知道你就是梅老板。”
当当当!
“方瑞,院长在你这么?”门外传来徐至魔的声音,院长和我狠狠地对视了一眼,“进来吧,我在这。”
徐至魔推门进屋,院长冷漠到毫无表情的脸立即恢复了常态,“徐大夫,什么事儿?”
“啊,院长,晓博士带回了一种新的超级物种,喊你去隔壁研究院看看。原来你在方瑞这,你俩聊什么呢,这么起劲儿?”徐至魔发觉我的表情不自然,不动声色地问。
院长笑着看了看我,眼睛里尽是关心和爱护,“方瑞最近症状减轻了,我正和他说,尽快让他出院呢!你先过去吧,我随后就到。”
操你大爷!
徐至魔一愣,似乎也察觉到了屋里诡吊的气氛,“是么,那真是不错,那你们先聊,我先去研究院了。”
“变脸还真是快啊!”徐至魔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我忍不住讥讽他。
此时院长的脸又变得毫无表情,从怀中掏出一部新手机交给我,“你要找的第一个人,是个命运规划师,地址我晚一会儿发给你。放心,令你害怕的那个人暂时找不到你,相信我,只要你在惊人院一天,我就保你一天周全。”
2
“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个命运规划师。只要你找到他,便可以得到最长的寿命、最多的财富或者最精彩的人生。”这是院长给我的信息里,除了地址,唯一的一句话。
城市西南角的一家命馆儿里,一杯清茶在我左手旁的实木方桌上冒着热气,我已经坐在这里两个小时了,可除了一名少年不停地为我倒水换茶,院长说的那个人压根就没有出现。
“小子,你师父究竟什么时候忙完?我找他有急事儿。”趁着少年倒茶的间隙,我有些不耐烦地询问道。
少年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不耐烦地对着我说:“要是着急你就走,我这一遍一遍地给你换水,也怪麻烦的!”
“小崽子,你以为我乐意在这等着啊!”
“既然你不情我不愿的,那你倒是走啊!”少年把水壶往旁边一摔,朝我做了个好走不送的手势。
“走就走,我也别招你嫌,告诉你师父,明儿我还来,在他妈跟我打马虎眼,我给他馆子砸了!”我瞪着少年,咬牙切齿地说。
说完狠话,我撂下目瞪口呆的少年抬腿就走,他可能从没见过这样的顾客,即便伶牙俐齿,这会儿也一时找不到说辞回击我,只得任由我牛逼哄哄地离开。
算命的,我见多了。别说算命的,金皮彩挂,评团调柳,哪一行我不门儿清,不就是会点儿五行八卦,四柱八字蒙人的玩意儿,糊弄傻子骗钱么!院长费这么大劲,竟然叫我找一个算命的。
我气急败坏地拿出手机给院长发微信,“你就找个算命的,用得着费这么大劲么?你不懂什么,我给你讲!等了两小时,他愣是不出来见我。”
“你知道个屁!少废话,我忙着呢!”这句话的意思是,叫你干啥你就干啥。
幸好我并未走远,只得打消撂挑子不干的念头,索性来到了斜对面的露天馄饨摊要了点儿吃的,一来,我着实有些饿,二来,也能打听打听这个命馆的事儿。
“老板,一碗馄饨,一笼小笼包。”坐下之后,我吆喝老板点东西吃。
“得嘞。”老板应声,熟练地从白钢托盘里捡包好的小馄饨往煮沸了水的锅里扔。
等饭的间隙,我望着马路斜对面的命馆,忽然一股凉意从脚底冲上头顶。
“不对!这命馆绝对有问题!”
按照常理说,算命之人最讲求风水布局,在选择店面的基址时,尽量选择坐北朝南的房子,即便是条件实在不允许,也尽量选择朝东或者朝北,因为风水四向中,西向是极为凶险白虎门,一旦白虎门大开,主人必受煞气无疑。
而这家命馆坐落在T行路口的交界处,门前一条南北向的车道,店铺的大门不偏不倚,正好对着西方直挺挺的马路。
“馄饨好了!”正在我愣神儿的时候,摊位老板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双眼却迎上了将落未落的夕阳余晖,虽然不比正午时分刺眼,可橙黄色的阳光从远处几座高大的建筑的缝隙中刺出来,也足矣叫我瞬间致盲。
虽然眼前一阵恍惚,但我的思维却在此时更加飞速地旋转起来。
店面朝西,白虎开门,对面高楼,白虎抬头,T型路口,白虎开口。
操你大爷的!多亏我江湖经验丰富,不然就叫院长彻底给忽悠了。在这种地方开店的人,绝对不是金门里的江湖朋友。
别叫命运规划师了,我看应该叫,人间阎王爷!
“要醋和辣椒油么?”老板把热腾腾的馄饨和包子放在我面前问,这才把走神的我拉回到馄饨摊儿脏兮兮的桌子面前。
“不用了。”说完,老板点点头转身要走,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老板,跟你打听个事儿?”
“啥事儿?”老板停下脚步,转过身问我。
“对面命馆儿里算命的,你认识不?算得准不准?”
“啊,你问这事儿啊!”老板好像事先就有了准备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我,“昨天李老板特地过来告诉我,说今天晚上要是有个年轻人问起他们命馆儿的事儿,今天我就能发笔小财!我还合计,这眼看就收摊了……哈哈哈!”
瞬间,我身后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完了,原以为敌在明我在暗,可谁想到,这位“阎王爷”早料到我要来。
“他是怎么说的?”
老板笑而不语。
我这才反应过来,从钱夹里拿出一百元塞到他手里,说:“不用找了。”
老板左手攥着钱,右手用指甲划纸币上凹凸不平的防伪标示,确定钱是真的以后,才喜笑颜开地说:“还真发了财,哈哈哈,不过李老板说了,他给你一百块钱,你就拿着,但是关于命馆的事儿一句都不要再提了,不然当晚就得破财!所以,我不能说……”
“丫的,把钱还我!”不等他反应,我一把将他手中的百元大钞抢了回来,“一碗馄饨,一笼包子,给你二十块,找我四块。”说着,我从裤兜里掏出二十块钱递给他。
老板惊呼,“哎,你这小子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这不就算不准了么?我看他怎么叫你发财的?!”我平生最恨被戏耍,此时我打定主意,吃完馄饨立即就回惊人院,什么狗屁的规划师,我他妈的干不了这活儿。
没等我话音落地,馄饨摊老板的媳妇从不远处的站里跑了出来,边跑边喊,“当家的,快看,我中奖了!”
跑到近前,一位身材肥硕的中年女人拿着一张刮刮乐递给老板,气喘吁吁地说:“你快再看看,是不是中奖了?!”
老板盯着上的数字,仔细地查对了旁边的中奖方式,忽然一声惊呼,“三万,可不是中了么?媳妇,操你姥姥的,真他妈中了!哈哈哈,中了!”
当老板再度回头想找我显摆的时候,座位上只留下了一口未动的馄饨和包子还冒着热气,此时我早以大步流星地朝着命馆走去。好奇心已经彻底击退了我心中的恐惧,命运规划师!不管你是人还是鬼,小爷非要会一会你不可了!
3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
还是那个少年,但是现在我已经无心和他理论了。如果这位李老板真的那么神,那么我来,我走,也逃不出他的法眼,多说无益,已光着屁股进了澡堂子,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我一把拽住少年的领口,向起一提,孩子的双脚就踮了起来,“少跟我废话,八你们家老板给我喊出来。”
少年这下真的有些怕了,他以为我只是动动嘴而已,万没想到我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只得哆哆嗦嗦地哀求道:“哥,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你喊,你先松开我行么?”
“赶紧的!”我又狠狠地向上使劲抬了抬,才猛地一撒手,孩子怎么了,在这屋里的大人是阎王,小的就是小鬼儿!绝对不能按平常的思维去行事。
“欺负小孩儿算什么能耐!”少年嘴里嘟囔着,见我眉头一皱,赶忙又说,“给你喊,给你喊!”
说着话,少年朝门外走去,我以为他要跑,刚想追上去拽住他,只见他在店门口朝着我刚刚离开的馄饨摊带着哭声喊了起来,“爹!他要打我!你快收摊回来吧!”
我站在孩子身后,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远处的李老板还攥着和媳妇手舞足蹈地美着呢,听见儿子的喊声,猛地把脸转向我这一边,他没有回应孩子,但是两道如炬的目光隔着横道射向我,我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这下可完了,大鬼小鬼儿叫我得罪个遍。
“小子,这家命馆是对面馄饨摊老板的?”
“嗯。”孩子受到我的惊吓,并不爱理我,不耐烦地说,“给你喊完了,我要进屋看电视了。”
“那你倒是早说啊!”
“我爹不让说。”孩子埋怨地看了远处的在馄饨摊上的父亲,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像后堂走去。
李老板没有立即回来,似乎低着头和媳妇交代着摊位上的事情,我见寻的人近在咫尺,反倒不在着急了,回到座位上,仔细地思考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
冷静下来,我发现自己打一开始和他儿子吵架,到去馄饨摊吃饭,再到向他询问命馆,随后他老婆中了,直到我再次回到这里,一切的一切似乎是牢牢地被他牵着鼻子走。
但是,仔细推敲过后,我发现这其中充满了连我自己都不能预测的变数。
我来这里,是院长的指派,他不会告诉别人,我也没有人可以通知。
我等的时候他儿子把我撵走虽然可以在他的掌控下,但是我出门以后去馄饨摊吃饭,这是院长骂完我之后我临时的决定。
从这个随机行为以后,我的一切行为都是一时兴起,包括向他询问命馆的事儿,给他钱,夺回钱,然后再度回到命馆,这些行动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无理。他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该把我每一次决定都掐算得恰到好处。
难道,真的像院长所说,命运规划师,可以规划别人的命运不成?这牛逼也吹得有点儿大了吧!
想了很久,我依然没有找到问题的关键,揉了揉太阳穴,只等这李老板回来,和他当面锣对面鼓地对质一番,才能知道答案。
望向街对面,李老板已经摘了满是油渍的围裙,缓缓地朝我走来。
4
“你这么大的人,怎么为难孩子呢?”一进屋,他就向我发难,不过还是伸出手,“喏,找你的四块钱。”
我没有接钱,尽量保持镇定地对他说:“李大师,别玩笑了,这里是命馆,不是馄饨摊了,咱们捞点儿干的说吧。”
虽然我不接,他依旧把钱放在桌子上,“所以,这钱你得拿走,要是给了我,我媳妇刚中的那三万块钱就瞎了,可不能叫她空欢喜一场。”
“难不成你说的那笔小财,还是真事儿不成?”我看着背对着我洗手的李老板问。
“你既然不信我,找我来做什么?”洗手池四周流淌着从他手上流下的黑水,实在有些庆幸自己没吃他的包子和馄饨。
见他没有在纠缠我欺负他儿子,便放下悬着的心,不慌不忙地说:“你不是会算么?你算算不就知道了么?”
擦完了手,他回过身朝我咧嘴笑了起来,“有意思,谁说我会算的?”
“不会算你开什么命馆呢?而且,刚才那一系列的事儿,不都是你算准了的么?”我有些不解,难道院长的消息不属实?
“既然能找到我,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我不会算,我只是会看,之前的事儿只是我根据分析你之前的种种行为和我一家三口今天的命运轨迹,临时调整的,一小半也只是巧合。”
“不是一个意思么?咱们不用咬文嚼字儿,那你就看看,我为什么来找你。”我耐心地和他周旋。
“这个我看不了。”他摇了摇头,伸手抽出一个塑料凳子,朝着远处忙碌的媳妇坐了下来,“你看这败家娘们儿,中了三万块钱,摊儿都守不住了,瞅着架势是要收摊。”
“李老板,为什么这个不能看?”我试图把他的视线引回我的方向来,可他还是冲着媳妇远远地傻笑着。
“少了一段儿,看不全。”他终于把身子挪了过来,叹了口气,“哎,怎么就不让人安生呢?叫你来的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这不是能看得出是有人叫我来的么?”
“我这里,不是谁都找得到的,你自然是得到别人的消息才来找我的,只是叫你来的那个人在你的命盘里模模糊糊,看不清命格。所以我说,看不了。”
他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真是怪了,从你下午进来,我就一直在远处看着你的命运轨迹,之前都清清楚楚,从你出生到上学,作奸犯科到亡命天涯。
“但从去年开始,你的轨迹就断断续续地连不成线,而在你来到这里之前的几天,轨迹竟然彻底消失了。”
李老板一边说,我一边掐算着他口中的时间,去年,正式我进入惊人院的一年,而前几天,院长刚刚告诉我,要我来找这个命运规划师。难道我消失的命运轨迹,和惊人院或者说和院长有直接的关系。
“这说明什么呢?”
李老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老弟,世间万物由生到灭,都是一条曲折的线,而你的这条线却断了,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叫你来的那位,不是人,要么就是……”
“是什么?”(原题:《命运规划师》,作者:梅珈瑞。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