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湘晨家庭(漂泊是我的职业)
刘湘晨家庭(漂泊是我的职业)1996年,刚接触电视才两年的刘湘晨拍出了他的第一部纪录片作品《太阳部落》,从此一鸣惊人。《太阳部落》开创了新疆少数民族题材在国际主流媒体播出的先例,先后在中国央视、香港、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等国家和地区播出,尤其在美国《国家地理》频道连续播放4年,为他赢得了广泛的国际声誉。刘湘晨说自己是一个典型的“非职业选手”。没有学过一天摄像,拿过中国广播电视协会和“骏马奖”的最佳摄像;没学过一天录音,拿过中国最高技术奖“金帆奖”录音一等奖。听起来有些恃才傲物,但他确有这个资格。刘湘晨得过国内几乎所有的电视奖,他的纪录片在美国《国家地理》频道连续播放了4年,在电视纪录片圈里,他早已经成了世界级的大导演。但刘湘晨仍生活在新疆,并且大多数时候在下面的县城乡野里拍摄,他说漂泊已经成了他的职业。世界级导演说起刘湘晨,国内的大部分电视观众可能都陌生,但在电视圈业内,他因年年获奖而声望颇高,特别是他拍
刘湘晨,是青少社的作者,集作家、
探险家、摄影家、影视导演、文化学者多种身份于一身。
其影视代表作《太阳部族》《山玉》《新藏线上》《帕米尔》《最后的游吟》及为联合国摄制的人类口头与非物质遗产申报片《中国新疆维吾尔木卡姆》均在国际国内拥有广泛影响。
先后由新疆青少年出版社出版摄影集《天之摇篮》(获新疆图书奖)、人文地理图书《凝瞩之下》(获新疆图书奖)、《众山的拴马桩》
刘湘晨得过国内几乎所有的电视奖,他的纪录片在美国《国家地理》频道连续播放了4年,在电视纪录片圈里,他早已经成了世界级的大导演。但刘湘晨仍生活在新疆,并且大多数时候在下面的县城乡野里拍摄,他说漂泊已经成了他的职业。
世界级导演
说起刘湘晨,国内的大部分电视观众可能都陌生,但在电视圈业内,他因年年获奖而声望颇高,特别是他拍的记录帕米尔高原和阿里高原边地特色题材的纪录片备受国内外关注。
刘湘晨说自己是一个典型的“非职业选手”。没有学过一天摄像,拿过中国广播电视协会和“骏马奖”的最佳摄像;没学过一天录音,拿过中国最高技术奖“金帆奖”录音一等奖。听起来有些恃才傲物,但他确有这个资格。
1996年,刚接触电视才两年的刘湘晨拍出了他的第一部纪录片作品《太阳部落》,从此一鸣惊人。《太阳部落》开创了新疆少数民族题材在国际主流媒体播出的先例,先后在中国央视、香港、新加坡、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等国家和地区播出,尤其在美国《国家地理》频道连续播放4年,为他赢得了广泛的国际声誉。
香港《阳光卫视》以持续4个半月、复播又4个半月为刘湘晨安排了个人作品专题展播;他的纪录片《山玉》提名第九届上海“白玉兰”国际电视节,并由新西兰NHNZ公司代理在世界同步发行;这两年,又有日本的纪录片同行慕名找上门来与他合作拍摄了纪录片《天之摇篮》。
刘湘晨最常说的就是新疆维吾尔木卡姆。2005年,他受邀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摄制“人类口头与非物质遗产”申报片《中国新疆维吾尔木卡姆》,最终获得21位国际评委全票通过,这部片子是《中国新疆维吾尔木卡姆》最终入选“人类口头与非物质遗产”最重要的影像媒介。刘湘晨自己戏言,“张艺谋给奥运会拍申报片,我给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拍申报片,这样说来,我也是不比他差的世界级导演了。”
《中国新疆维吾尔木卡姆》不长,仅有10分钟,但拍摄前后耗时一年,走遍新疆凡有木卡姆响起的地方,这最终促使刘湘晨拍摄了《阿希克:游吟之路》。“木卡姆是一个世界现象,从阿拉伯半岛到中国新疆,整个一条黄金沙漠地带,都有木卡姆。在这些生命的绝地,荒凉、贫瘠、干旱,在这些地方,木卡姆成了人们生存下去比水、比空气更重要的生命支柱,木卡姆是人们最不可或缺的心理需求。”
“琼琼”的阿希克
“阿希克”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维吾尔民间流浪艺人的统称,意为痴迷者。为了拍摄堪称世界文化传奇的那些游吟诗人,刘湘晨带着他的拍摄团队一走就是14个月。
“阿希克都生活在很边缘的地方,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修行,在墓地修行,通过乞讨生活。我拍的有掘墓人阿希克、乞丐阿希克、小买卖人阿希克、剃头匠阿希克、铁匠阿希克、女阿希克等,终于完成了这个寻找也是记录的过程。”
为了表现时间概念,刘湘晨用自己的胡子做标识,从最开始没有胡子,到逐渐长长,几厘米,十几厘米,整整14个月的时间过去后,最后白须垂胸,连那些乡间长老见了他都给他鞠躬。这部片子拍得极为困难,先前找的投资不足以支撑一半费用,刘湘晨就用自己的钱不断往里垫,他觉得这是一部带有很强使命感和宿命意味的纪录片,是一个纪录片导演终其一生而可遇不可求的重要作品,必倾尽一切可能完成。
刘湘晨说他拍纪录片,一进山就不洗脸了。住惯城市的人爱干净,天天洗脸,山区里要不了三五天,脸皴得就是一张哈密瓜皮。“你不知道,山里的阳光、风,包括水都厉害,人脸上自身这点油脂,比任何化妆品都顶事。”
在跟拍一位阿希克大师好长时间之后,有一次他盯着刘湘晨说:“你是阿希克,‘琼琼’(大大)的阿希克!”
“要不在拍片子,要不就在前往拍片子的路上!”
说起拍摄纪录片遇到的困难或危险,刘湘晨翻过车,挨过饿,山里痛走几天,绝望得想躺在地上再也不起来,最后他还得背着摄像机咬牙走。在维吾尔移民搬迁刚开垦的水稻地边上,他抱着摄像机的手上密密麻麻的蚊子像是半截儿纯黑皮的手套,喘口气鼻子嘴里都能吸进去蚊子。不过,刘湘晨说,对于干纪录片的人来说,吃苦耐劳是必须跨过的门槛。
“拍摄《山玉》的时候就我自己,租一个毛驴,驮着发电机,一个人跟着采玉人走。那的山多,山崖陡峭,黄羊的蹄子都打滑。”
为了拍一个镜头,没有落脚的地方,只能让先过去的采玉人脚蹬在岩壁上,用他们的脚做支点,刘湘晨再踩在他们的脚上拍摄采玉人攀援绝壁的镜头。难到什么程度?刘湘晨说他一个从来不做梦的人,那时候天天晚上做梦都在爬永远也爬不完的山。
刘湘晨认为搞纪录片有一个特别的好处,就是让人尽去矫情。“我在这说自己拍摄多么难,可那些采玉人一天就要往返两趟,每天下山还要背几十公斤的玉石,更危险。同样的环境下,人内心的矫情自然显得孱弱轻薄。做纪录片,更容易让人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状态。”
拍摄纪录片已经成了刘湘晨的生活习惯,他套用了一句时髦的话形容自己:“我们要不在拍片子,要不就在前往拍片子的路上!”
“到别处”的冲动
刘湘晨祖籍山东肥城,父亲小的时候跟随爷爷闯关东到了东北,他就出生在长春。刘湘晨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曾是长春一家大型工厂的浇注工人,很能干,一个人养活一家。随着家里的孩子增多,父亲养家的压力越来越大。“在父亲二十三四岁的时候,我家里已经有3个孩子,我想我的父母也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参加了当时支边,支援新疆的队伍。”
“我记得当时我的父母就带着3个孩子,5口之家,坐火车到了兰州,然后做敞篷车,满满一车的人,每人一个小板凳,从兰州到乌鲁木齐,满眼望不断的就是戈壁沙漠,一走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现在想想,这是多难走的一段路,还好当时自己小也不知道累,只记得很多天都是坐在车上晃啊晃的,以致几十年后我还有那种晃的感觉。”
刘湘晨的父母前后生了10个孩子,活下来的有6个,他是长子。就算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这也算是很大的家庭,仅父亲一个人工作,家里经济压力还是很大。刘湘晨记得他在乌鲁木齐只上了1天小学,就又随父母迁到了天山以北的小城博乐。
在中国地图几乎最西边的博乐,刘湘晨一直读到高中毕业,然后在当地插队两年,作为优秀的知青代表被推荐到上海师大中文系读书,毕业后回到新疆在乌鲁木齐一个工厂子弟学校当老师。从那时候起,刘湘晨开始立志写书,当了几年文学青年,然后调到大学当老师,后来又做了7年期刊编辑,1994年调入新疆电视台,1996年开始他的第一部纪录片拍摄。
还是在当老师的时候,刘湘晨就开始了对新疆的游历。当时旅游还不盛行,他托人坐运货的车,夏天的新疆,几千公里,沙漠腹地,经常还得坐在汽车发动机盖子上。“估计自小那次从东北到西北的大迁移,就确定了我流浪、漂泊的灵魂。到现在中年之后,漂泊,常常游离在外,这已是我的一种生活常态。”
“想到别处”就是一种冲动。在那些边远之地,常能感到那些普通乡民和牧人带给他的温情与感动,更肯定了刘湘晨的这种冲动。
“鹰比人都明白事!”
刘湘晨的纪录片总在流畅、简洁中讲述着跌宕起伏的命运故事,在让人享受视觉、听觉阅读盛宴的同时,饱含耐人寻味的寓意。
《大河沿》中85岁的赛迪肉孜老爷爷,在新疆最深入沙漠的克里雅河畔,满心矛盾地期待自己重外孙女的降生,一个没有父亲的新生儿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地方通常是不受欢迎的。但是当孩子出生,新生命的到来给一家人带来的欣喜压过了所有的不快。
在拍摄《阿希克:游吟之路》时,刘湘晨跟拍了一个年老的阿希克,在流浪的过程中老阿希克遇见一个14岁的女孩,后来这个女孩长大成为了他的妻子,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驯鹰人》中的柯尔克孜老爷爷讲了这样一个故事:文化大革命的时候他被人把背打烂了,然后把他的鹰绑在他的背上。因为按照鹰的习性,见血就会啄,但是这只鹰并没有啄他,而是去啄那些打他的人。老爷爷从此更把鹰像家人一样的对待,他说:“鹰比人都明白事!”
在柯尔克孜聚集区的阿合奇县城上,很多人家养鸽子和鸡,都是用来喂鹰的,在困难的时候,人没有多少肉吃,但是会给鹰喂一只鸽子或者鸡。在《驯鹰人》故事的结尾,老爷爷去世了,他的家人把他的鹰放掉了,这是对鹰的热爱,也是因为他们相信驯鹰人和鹰身心统一,把鹰放归自然,也是让老人的灵魂归天。
“有一百个理由可以离开新疆,但我不走”
刘湘晨的纪录片所记录的这些塔吉克族、柯尔克孜族,一说起来都有几千年的历史,他们的文明没有断裂,他们保留着很多鲜活、丰富的故事。
刘湘晨说:“我有一百个理由可以离开新疆,我不走,也从没动过要走的脑子,新疆有足以吸引我的东西。”
刘湘晨一直在说,新疆是世界地理与人文的极点。通常被看作世界“第三极”的西藏,最高点珠峰和最低点墨脱之间海拔垂直直线为7648.13米。新疆的最高点是乔戈里峰,仅比珠峰低233米,最低点却是海拔-154.31米的艾丁湖,其间海拔垂直直线为8765.31米,比西藏多了1117.18米。不仅如此,人类绝不会再有这样的幸运,把最高最低、最冷最热、最荒凉极致又绿意盎然的地方同时聚之于一方天空之下,塔吉克、柯尔克孜、哈萨克、蒙古、维吾尔……如此众多不同的文化类型在新疆依据不同的海拔高度分布并呈现出不同的色彩,此种情况为世界所罕见。
刘湘晨最大的理想,就是沿着不同的海拔带给每一个具有标志性的文化类型都拍一两部具有代表性的作品,以作为他这一代纪录片人对这个社会和后代的一个“交代”。现在,刘湘晨已经完成了关于高山塔吉克和柯尔克孜族生存状况的两部纪录片《太阳部族》和《帕米尔》,也完成了记录维吾尔木卡姆艺术的《中国新疆维吾尔木卡姆》和《阿希克:游吟之路》。不过,他现在最急于完成的是高原部分的内容,趁着自己还算“年富力强”,尽快完成关于新疆哈萨克族和蒙古族的纪录片。随着年事渐高,逐渐往海拔低的地方下移,对他至少是一种体力上的合理分配。
在新疆,常有让刘湘晨感动的东西,而且,这些感动一直从他年轻的时候延续到今天。新疆各个民族对待生活的态度,人和人交往的方式,甚至是吃一样食物的方式,与人们惯常所熟悉的城市生活差异很大,他们过的是与自然相对更合理的生活方式,他们的快乐感、心理的幸福指数,也相对更高。
在刘湘晨的眼里,我们现在的城市生活是“以最现代、最具效率的方式加速着自己的死亡。”
“记得我有一次去乔戈里,徒步走加骑骆驼,整整7天的路程,一路上有很多外国人,瑞典的金融家、德国的大导演,一把岁数肯定已无法登上乔格里了,他们花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到乔戈里山下转转,呼吸一点那里的空气。
我想,我和我的工作,天天都在这样的地方,我在过那些人花多少钱也未必过得上的一种生活,这更奢侈。”
书名:天之摇篮
ISBN编号: 9787537184007 定价:32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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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尔是上帝在自己伸手可触的地方给人类放置的一只摇篮。地理与生存状态距离,使帕米尔高原的塔吉克人成为传说。刘湘晨以他的视角,试图以最接近的方式呈现他们的自尊、心履及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猜测与遐想。
《天之摇篮》是刘湘晨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多次到帕米尔高原、昆仑山区等高原民族聚集区拍摄的人文地理图片集。这些图片具有厚重的历史文化积淀和遥远地域人群的真实生活色彩,其人文内涵丰富、积淀深厚。
书名:凝瞩之下
ISBN编号: 9787537198189 定价:39.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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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瞩之下》选取了帕米尔高原等地域,通过在天空无蔽,峦山重叠,河脉稀落的背景之下,讲述高原上的河、高原上的女人、高原的转场、高原的婚礼等凝聚群体关注的人、事物与活动,展示了一种过于渺小的社群与自然对峙的必然逻辑,说明是生存环境决定了当地人只能采取自然所能最大限度容忍的方式来与自然相处。
书名:众山的拴马桩
ISBN编号: 978-7-5515-4529-7定价:36.8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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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以高原的自然和人文为描写对象,并通过行旅感受将自己融入其间,与他挚爱的西极大地一起历经岁月。正是这种深深的情意使作者在面对着的山地、旷野、牧场、村落的时候,有着一种特别的亲切,使他的文字透明洁净而又真实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