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现在的狗市(寻常的吉林市贵阳街)
成都现在的狗市(寻常的吉林市贵阳街)只不过由君子兰带动的花卉市场繁荣并未持续多久,在炒卖几近疯狂之际,政府及时进行管控,君子兰的价格应声落地。见证了改革开放后吉林市第一波全民炒卖风潮的贵阳街,也随之逐步归于平静。此后,上海路和长沙路之间,零星出现常设的卖花摊位。另外,在八十年代各企事业单位热衷野游的风气刺激下,吉林市钓鱼爱好者越来越多,贵阳街临街也汇集了一些售卖钓鱼用具的摊点。后来,经贵阳街北段兴起的水产批发市场(至成都路)带动,曾经的君子兰花市最终形成了吉林市的渔具、钓具集散地。这一路段上还建起一列彩钢档口,每到冬季,用以批售冷冻水产品。1984年,炒卖君子兰的风潮从长春向全国蔓延。作为当时吉林省内最强工业城市,已有一定积蓄闲钱的广大吉林市市民,眼见着一些个体工商户真的“先富起来”,便匆匆投身“不耽误上班”的君子兰炒卖大军之中。当时在东市场贵阳街,自发形成了吉林市最早的君子兰花市。每到星期天,狭窄的街道上,和尚头、大胜利、
与老吉林城内那些历史悠久的巷陌相比,位于吉林市昌邑区的贵阳街虽是形成于解放前的街道,却算不得一条老街。甚至在吉林市东关的岁月变迁中,贵阳街也没有重庆街、中兴街等街道历史地位重要——这条街道似乎只是寄生于东市场声名下的普通街道而已。然而这世间,再普通的事物,但凡坚持存在,就绝不会与辉煌失之交臂,哪怕那辉煌只有如流星般的片刻光彩。
伪满时期吉林市城区地图中的七经路
一、
在九一八事变之前,吉林城东关的发展始终比较粗放,只有靠近商埠大马路(今重庆街)一侧相对繁华。在一份1928年吉林城街市地图中,对比今天贵阳街的位置,几乎是一片空白,甚至连条像样的胡同也没有。1935年时,为创造更好的殖民掠夺环境,日伪当局开始在东关商埠区大肆进行街路建设,其中在东关商埠区,修改了民国时期的部分规划,建设了“九经八纬”等近20条街道,最终奠定了这一带延续至今的棋盘状街坊格局。而当时被定名为七经路的贵阳街也在贯通一些无名土巷后,出现在东关大地上。
在初建之际,北起阳安胡同(今前程胡同)、南抵南康路(今青年路)的七经路,只是一条由混合土压筑的普通小路。从筑路材料上看,与碎石路面的八经路(今天津街)、渣油路面的大马路,地位高下易见。这条长度超过一公里的七经路,北段直插东市场东侧,却始终为闹中取静的民宅区。与五纬路(今上海路)交汇的东北角倒是有家日商“南昌洋行”,可那个洋行却属于五纬路商圈。跨过五纬路之后,七经路无论路况还是街边建筑,越向南越“现代”。临近“日本神社”(今儿童公园)东侧直至南康路口,是日本关东军驻吉部队的军官住宅区。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那里还残留着大量日据时期质量精良的平房、二层楼房和独栋小洋楼。
解放后,七经路更名为贵阳街,北侧仍旧为民宅,南侧建筑区由驻吉部队使用,其中与春江胡同交汇路口的小洋楼,一度为吉林市市委书记、市委办公室办公旧址。即便后来贵阳路中段陆续建起了一些居民楼,整条街道上,闹中取静的民居街道风貌一直没有多大改变。
二、
1984年,炒卖君子兰的风潮从长春向全国蔓延。作为当时吉林省内最强工业城市,已有一定积蓄闲钱的广大吉林市市民,眼见着一些个体工商户真的“先富起来”,便匆匆投身“不耽误上班”的君子兰炒卖大军之中。当时在东市场贵阳街,自发形成了吉林市最早的君子兰花市。每到星期天,狭窄的街道上,和尚头、大胜利、油匠等品种繁多的君子兰或被摆成地摊,或被排列于“倒骑驴”车厢内,骄傲地展示着绿意与金色交映的身姿,供摩肩擦踵的市民选购。此外,还有很多怀揣小盆花苗的游商,穿梭在拥挤的人流中,不停向人兜售。旺盛的市场人气,也会引得一些钟情花卉养殖的市民,把米兰、含笑、令箭荷花等盆栽花卉拿到这个市场,借机售卖变现。
只不过由君子兰带动的花卉市场繁荣并未持续多久,在炒卖几近疯狂之际,政府及时进行管控,君子兰的价格应声落地。见证了改革开放后吉林市第一波全民炒卖风潮的贵阳街,也随之逐步归于平静。此后,上海路和长沙路之间,零星出现常设的卖花摊位。另外,在八十年代各企事业单位热衷野游的风气刺激下,吉林市钓鱼爱好者越来越多,贵阳街临街也汇集了一些售卖钓鱼用具的摊点。后来,经贵阳街北段兴起的水产批发市场(至成都路)带动,曾经的君子兰花市最终形成了吉林市的渔具、钓具集散地。这一路段上还建起一列彩钢档口,每到冬季,用以批售冷冻水产品。
三、
就在君子兰炒卖销声匿迹七八年后,腰包愈加膨胀的吉林市市民迎来第二波全民炒卖风潮。这次风潮炒卖的标的物是宠物狗,而地点也与贵阳街有关。1991年下半年开始,吉林市宠物狗饲养、炒卖的风潮开始兴起。很快,在天津街与杭州路交汇处西侧,一个大型自发宠物市场开始形成。在大批有胆识、有眼光的炒家带动下,吉林市的宠物市场在省内、国内的影响与日俱增。
自发市场的规模快速扩大,摊位很快便充塞了少年宫东侧的贵阳街,并向南一直延伸到青年路。每逢周末,大批宠物饲养者携带各种档次的宠物狗汇聚在这个市场上,人气之旺远比之前君子兰花市更甚。在一些知名炒家的推动下,这个市场也吸引了大量来自东北各地,甚至北京、天津的炒家来此批量购买,熙来攘往的客流让市场交易长期保持火爆,甚至一些售卖养狗用品、饲料的商贩也坦言那几年真是“赚到了”。
所谓炒卖,最重要的当然是标的物本身的价格。时至今日,宠物狗的饲养、销售虽仍具一定活力,但炒卖小型犬的风潮顶点,应该是起自南宁犬,终于京巴犬。而作为这一风潮的特殊见证地,贵阳街南端的狗市场上,就曾出现过大量身价数万,甚至十数万的天价宠物——这种情况绝非有价无市,而是实实在在的真实交易。
四、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修筑解放东路后,宠物狗炒卖风潮也渐渐平息,贵阳街逐步归于宁静。进入新世纪后,少年宫的扩建甚至直接截断了贵阳街,而羊毛衫厂改建商场、部队住宅翻建小区,也使得上海路以南的贵阳街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数年前,上海路至长沙路一段的道路环境整治,又拆除了大量彩钢售货档口,除长沙路至成都路一段的水产批发、销售仍旧兴旺外,整条贵阳街与东“市场”的关联度,已经大不如前了。
纵观历史,尽管贵阳街自形成起,便长期以市场边的民宅区存在,但是守着吉林市最重要的综合市场,贵阳街终不乏商业记忆。尤其是炒卖君子兰、炒卖宠物狗,堪称特殊历史时期,吉林市一段最特殊的商业记忆。就目前城市发展来看,那两次风潮下产生的自发市场可谓空前,也极有可能绝后。当然,由空前绝后铸就的“闪”耀,往往在人们牢记的同时,也更值得有心人认真地反思。
贵阳街与春江胡同交汇处的小洋楼,取自《红色记忆-第二卷》
花卉市场,取自《吉林市财贸概览》
水产批发市场,取自《吉林市财贸概览》
渔具钓具市场
宠物市场,背景中的青砖房为贵阳街南端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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