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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麦郎二次进精神病院住院约10天(精神小伙庞麦郎入院治疗)

庞麦郎二次进精神病院住院约10天(精神小伙庞麦郎入院治疗)「那你怎么样?」他补了个笑脸。「最好看的已经结婚了。」记者说。刺眼的文字宣告曾经那些阳光正面,才华横溢全部破产,庞麦郎是把自己斩落马下。寥寥数语的背后,又发生过多少次不可调和的争吵和摔打。而带着精神疾病的眼光,再回头看2015年的专访《惊惶庞麦郎》,这个来自汉中乡村音乐人身上的另类行为,似乎有了新的答案。「你们谁最好看?可以把她介绍给我吗?」以《我的滑板鞋》一歌走红网络的约瑟翰·庞麦郎先生在QQ上问。接到采访邀请后,他把《人物》所有记者的微博关注了一个遍。

3月12日凌晨,歌手庞麦郎(真名庞明涛)的经纪人白晓通过庞麦郎个人认证社交账号发布一段视频,称庞麦郎因饱受精神分裂症折磨,目前已住进精神病医院,他同时表示,庞麦郎之后的商务将很难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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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的夏天,一首《我的滑板鞋》带着魔性的旋律和质朴的歌词,将一个草根青年意外送入千家万户。耳目一新的作品如同一股清流,人们纷纷好奇,这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能迸发出怎样的商业活力。但2021年3月11日,庞麦郎本人被强制送入精神病院的消息流出,令人唏嘘不已。

同样是草根,从央视三套走出的「大衣哥朱之文」,虽然名下没有爆款原创歌曲,但近年来发展不错,甚至可以成为一个草根明星的样板。然而颇具潜力的新秀庞麦郎,却提前退出了音乐舞台,折翼于2021年的春天。

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刺眼的文字宣告曾经那些阳光正面,才华横溢全部破产,庞麦郎是把自己斩落马下。寥寥数语的背后,又发生过多少次不可调和的争吵和摔打。

而带着精神疾病的眼光,再回头看2015年的专访《惊惶庞麦郎》,这个来自汉中乡村音乐人身上的另类行为,似乎有了新的答案。

「你们谁最好看?可以把她介绍给我吗?」以《我的滑板鞋》一歌走红网络的约瑟翰·庞麦郎先生在QQ上问。接到采访邀请后,他把《人物》所有记者的微博关注了一个遍。

「最好看的已经结婚了。」记者说。

「那你怎么样?」他补了个笑脸。

「……还可以吧。」

「那你来上海我们再说。」他同意了。

虽然歌曲已红遍大街小巷,但此时的庞麦郎还身处上海小旅馆158元的无窗房间,隔着手机屏幕和比自己小10岁远在北京的女记者对话,竟是这样的开场。而庞麦郎并不觉冒犯,初遇表白与自己「国际巨星」身份似乎并不冲突,也可能这样的投石问路早已是家常便饭。

雷人的还在后面。

当天凌晨3点,他给记者打电话,说睡不着要聊天,不陪就取消采访。聊到5点,他想挂了,因为「我要看电视了,《西游记》要放了」。

第二天记者到来,发现这是一个普通的小旅馆,电视只有法语频道能看,他不懂法语,仍坚持收看凌晨5点播放的法语版《西游记》。

艺术家总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作息,比如达芬奇,但此时的庞麦郎却更像孤独的溺水者,无论摸到了什么,都抓来给自己救命。

整篇《惊惶庞麦郎》的细节大多如此,这名草根新星的身上的泥土味,都快掉出渣来。

摆在记者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有着甚于凡人的惊恐和焦虑,自卑与自信同时灌注在这副瘦弱的躯体,和胸怀大志腹有良策的英雄形象大相径庭。

专访之后的第6年,庞麦郎因病入院,几年来所有挣扎争吵的谜团都落定,巨星终究回归巨婴

网友纷纷站出来讨论,天才和疯子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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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庞麦郎的情况,心理学上一针见血的描述叫「身份认同障碍」。这是心理疾病的一种,与此伴生的还有「边缘性人格」「癔症」「被迫害妄想症」「青春期精神分裂症」等等。

有了这样的认知基础,再将庞麦郎多年的行为串联,一切清晰起来。

01 五音不全

庞麦郎的音乐能力,让儿时玩伴庞志斌都对记者抱怨:

「想红想疯了」。「他小时候就是个拐棒子(脾气古怪)」

「他唱的啥玩意?土得一逼。你们还采访他?!!」再不愿多谈。

不仅五音不全,他对乐理、节奏、技巧、流派等专业知识几乎一窍不通,可以说是门外汉。他的口中并没有流露出对任何经典作品的欣赏与尊重,好的旋律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感觉酷。他对自己作品的质量也没有比较,所谓的创作不过是一些哼唱的段子,自己感到流畅带劲,就花钱请人调音编曲,然后静等全网火爆。

02 身份否定

庞麦郎极力否认自己的汉中农村人的身份。他试图另起炉灶空降人间,一再强调这里只有约瑟翰·庞麦郎(Joseeh Punmanlon)没有庞明涛,出生地是台湾基隆,也许那里的麦田有才有着电影般的质感。他为了和落后身份做切割,甚至否定亲生父母的身份,一方面视他们为自己偶像身份的污点,另一方面还要向父母伸手要钱。

精神自恨、身份自恨的程度已逾越普通人的区间。这也是他一再要求音乐公司为他量身制作的MV中,必须国际化,必须要有外国模特的原因。他的身份只能举办专场音乐会,不能做嘉宾。实际上他曾在一场酒吧演出,到场的观众都不如保安多,但庞麦郎并不理会。

网友一度调侃,庞麦郎演唱歌曲,假唱时,嘴型对不上。

真唱时,每遍都不一样,唱一首歌等于唱了四首歌。

他从不去分析原因以求改变,更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一切都是环境的错,观众来得少只能是公司宣传没到位,活动日期有问题,品位不高的观众难带,自己怀才不遇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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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被害妄想症

在《惊惶庞麦郎》中,他的敏感多疑是有目共睹的。

他过去经验里,老家唯一能信任的只有「要跟我耍」的奶牛,城里唯一信任的只有警察。现在,连警察也在敷衍他。「太坏了,都是坏人,所有人都在骗我,想利用我名气搞钱。」他回忆道。

「谁要是算计我,他还没有出手,就被我看透,我就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庞明涛捏拳,做出恶狠狠的样子,用戏剧性的口吻说。

个人和公司二八开的分成比例更让他气愤,「简直是把我当奴隶!」

他把身体不好归咎于社会,2012年,他在QQ空间写道,「荼毒人心,手段残忍毒辣,毫无人性,从2008年至今本人一直在药物中痛苦挣扎」

精神类障碍常常伴随不切实际的多疑,某些服用禁药的行为也会导致大脑功能异常,产生被迫害妄想症。

04 歌词魔性

歌词的创作是很讲究的,审核限制,主题限制,有韵脚,有情绪,极其丰富的信息要通过极少的文字表达,好的歌词都是有美感的,百听不厌的。

庞麦郎的歌不仅生活化,运用了大量魔性重复(能媲美的只有王蓉和大张伟)。这还不是少数几首,而是他主流的几乎全部作品,都是这种重复。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摩擦」 ——《我的滑板鞋》

「一点点距离,一点点距离,一点点距离,一点点距离」 —— 《摩的叨位去》

「我跑跑跑跑,我跑跑跑跑」 ——《我要打败你》

「敌手敌手敌手让你心灵颤抖」 ——《西班牙的牛》

大量的洗脑重复让人疑惑,是深思熟后的商业风格,还是偏执人格下的情绪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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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盲目自信

庞麦郎对自己爆火的偶然性没有清晰的认知,更觉得是大器晚成、天降正义的必然,和晚熟的无知:「世界就该围着我转」

庞明涛由衷地相信,受欢迎是因为自己唱得好,打动了人心。「国内现在没有我唱的这种风格的,很珍贵的,而且我很帅。」

他自称没谈过恋爱,喜欢长头发、温顺的女生。他拒绝了许多好机会,但主动配合了相亲网站的软广告,希望能借此找到女友。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给我打电话的女粉丝都没有?」

「明明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

过分了就是精神病。

他和瑞典环保女孩格雷塔桑伯格的相同点就在于,偏执地认为自己的好恶和品味就应是所有人的标杆,没有道理可言。脱离现实的自信,会导致脱离现实的愤怒。

他们不尊重客观规律,更无法从自身排查原因。

当唱片公司已经投资包装好了这个新人,为他签了200场商演,等着变现回款时,庞麦郎竟然跑路了,全国等着出名的圈外人不计其数,能跑路的恐怕只有他一人。他竟然连成年人基本的合作精神都没有,本能的好恶是驱动他们行为最大的动力。真是商业奇迹,人间不值得。

但这还不是个例。

华数唱片李希分析,庞明涛完全不懂艺人的运作模式,不知道自己的劣势。另一方面,「我们见太多了,有的草根就有那么偏执,就只有个念想做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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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场面「我要当明星」

不理会实力现状,不理会商业规则,不尊重客观规律,却妄想着所有人来喜欢他,追捧他。一到成年人博弈的环节,就像进入了认知禁区,立刻死机。

这就是卸妆后的庞麦郎。

搞艺术的通常不是普通人。无论写作、音乐、电影、绘画,他们脑中的鬼马创意往往踪迹难寻无法模仿,庞麦郎有成为音乐人的潜质,但他一直深陷于基本的生活琐事和信任危机,无法从理想与生活的平衡中抽身。

精神障碍既成就了他的勇气和创意,也成了限制他成功的枷锁

之前去世的赵英俊、高以翔等,我们享受了他们对艺术的贡献,而忘记了身后捆绑而来的辛酸。

这是当代社会大小打工人的缩影,只不过他们走得更远。

走到了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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