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白月光把三年的信给替身看(每天被男主剜心头血给白月光治病)
男主白月光把三年的信给替身看(每天被男主剜心头血给白月光治病)「萋萋她危在旦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他便亲自来了。可后来,他又抱着我的身体求我活过来。1江岸要剜我的心头血给他的白月光治病,我不依。
作为古早替身虐文的女主我攻略到一半,选择了放弃。
每天被男主剜心头血给白月光治病,实在是太疼了。
宫人上报我的死讯,他不信。
「就算死了,也得给我放血。」
可后来,他又抱着我的身体求我活过来。
1
江岸要剜我的心头血给他的白月光治病,我不依。
他便亲自来了。
「萋萋她危在旦夕,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磨叽。」
说着,他攥住我的手,把匕首送进我的胸口,接了一碗心头血。
「你占了萋萋良多,这是你欠她的,以后每天一碗心头血,治不好萋萋,我让你偿命。」
在此之前,我有向他哭喊求饶:「江岸,我会死的。」
也没能换来他一丝怜悯,他冷漠地甩开我:
「你死便死了,萋萋的病可耽搁不得。」
胸口的疼痛霎时传遍了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偏偏此时,系统还在我脑海里叫嚣:
「忍住,坚持,你是女主,很快地就会苦尽甘来。」
忍尼玛呢。
对,我是古早替身虐文里的女主。
经历一遍毁容、放血、堕胎、跳崖等惨绝人寰的流程后,男主追妻火葬场,解除误会,破镜重圆。
前几个女主都受不了自杀了。
而我头铁,觉得自己能提前攻略男主。
现在我放弃了。
疼,实在是太疼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系统帮我剥离了宿主。
一种摆脱了沉疴久违的轻盈,让我决定逗留这个世界几天。
2
跟随江岸的身影飘到了延禧宫。
这里奢华无比,曾经也是我的寝宫。
但自从白萋萋进宫后,我便被打入了冷宫。
男主心里,替身是抵不过白月光的。
尽管,我与他也柔情蜜意了两三年。
甘心吗?当然不甘心。
见过光明的人,便无法忍受黑暗。
可他一句话顷刻凉了我的心肠。
「宋玉,你不过是萋萋的一个替身,萋萋回来了,你便在冷宫了此残生吧。」
江岸将碗递给宫女,嘱咐她好好地入药,然后大步流星地跨进了内室。
白萋萋也适时地从床榻上艰难地撑起身子,素衣淡妆,一副病重柔弱的模样。
「皇上日理万机,还要跑去冷宫一趟,淑妃妹妹也太不懂事了,不就是放点血吗。」
她每次都能四两拨千斤地激起江岸对我的怒火。
前些时日,我母家被栽赃通敌叛国,我去求江岸看在勤王有功的份上重审。
她在一旁扣了一顶功高盖主的帽子:「妹妹是说,如果没有镇北将军,皇上就坐不上这个皇位吗?」
江岸当下砍了老父、幼弟的头颅,诏书由白萋萋挥毫执笔。
果然,他阴沉地下了脸,对外道:
「传旨,废淑妃为庶人,此生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试探出江岸对我的态度,白萋萋顿时百病全消,甜蜜地躺进了他的怀里。
我凄然一笑。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江岸,我踏不出冷宫了,只能被抬出来。
3
宫女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江岸伸手接过。
一代帝王要亲自给嫔妃喂药,可见其恩宠和珍重。
周围宫人纷纷地露出惊讶的神色。
白萋萋也难耐羞涩地低下头,浅浅地抿了一口药汤。
仿佛勺子里是什么琼浆玉液,舍不得一下喝完。
他们的眼神在拉丝。
看得我有点恶心反胃,正准备出去透透气。
却听到白萋萋开口:「宋姐姐那里,要不要请太医给她瞧瞧,只是太医是男子,宋姐姐又曾为宫妃,又伤在胸口那样的地方……」
把胸捅了个窟窿,你说要不要瞧瞧?
白萋萋今时今日的恩宠与地位,真的没有必要把我视为眼中钉。
我的母家镇北将军府被江岸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已经成不了什么气候。
前朝后宫,我鄢然是一个废人。
我停下了脚步,想看看江岸是依然丧心病狂呢?还是会为我延请太医?
「不用,她身体比你康健。」他不假思索。
呵呵!
这样的垃圾,就算最后追妻火葬场,我都嫌晦气。
白萋萋故作担忧地点了下头,我却看到她脸朝下时一闪而过的得意与阴狠。
碗盏脱手砸在地上,汤药全洒了。
「哎呀,怎么办?太医交代我每天都得服用一碗的,不然……」
「没事,再让他们煎一碗来。」
白萋萋犹豫道:「可是,药引需要宋姐姐的心头血,今天已经放了一碗,再放不大好吧。」
如此拙劣的不小心,九五之尊的江岸却没有看出来。
他仅皱了皱眉,还是高声地吩咐内侍:
「苏怀,去冷宫,传我旨意,让宋玉再放一碗心头血来。」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但没有人知道我死了。
在白萋萋的指示下,宫人对我这个失宠的废妃很是怠慢。
平时都是送些臭水、馊饭,如果不是有系统,我可能早就饿死了。
江岸捅了我一刀离开后,也无一人进去为我上药包扎。
苏怀见到我的尸体时吓了一跳,随即红了眼眶。
我早就僵硬了,蜷缩在墙角,面色如纸,又安详又可怜。
他赶忙去禀报我的死讯,江岸却不信,他勾起嘴角冷笑出声:
「这又是她玩的什么把戏?死?她宋玉怎么会舍得死?她全家都死光了,她都不会死。」
4
江岸的生母是热河行宫宫女,身份微贱,母后便收了他为养子。
次年,中宫诞下嫡子,便应了那句「郑伯克段于鄢」。
五年前元宵宫宴,先皇赐婚,江岸与我,五皇子与白萋萋。
他便把对白萋萋的情意藏了起来,对我百般热络。
可待到谋夺皇位,江岸不顾群臣反对要封白萋萋为后。
彼时镇北将军乃肱股之臣,权势正盛,我才是皇后的不二人选。
他这举动无疑在打我的脸。
我恨极了他欺我、骗我,找他对质:
「江岸,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室,你是要贬妻为妾吗?父皇、皇弟尸骨未寒,你便要弃纲常伦理不顾了吗?」
江岸面上有被点破的恼怒,盯着我的目光里杀气腾腾,而后将一道早已拟好的圣旨砸在我身上。
「宋氏,直呼朕名,以下犯上,藐视皇权,品行不端,不堪为国母,念其多年情分封淑妃,赐居延禧宫。」
他到底是给了我位分,又赐了紫禁城最好的宫殿来安抚我的母家。
可我知道,我对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有想我死,好给他的心上人让位。
5
如今,我顺他心意死了,他反而不信了。
江岸狐疑的目光在苏怀的身上转了几转,嘴角沁着意味深长的冷笑,而后拿起手边的茶盏砸在苏怀头上。
「吃里扒外的东西,苏怀,你可记得你现在是朕的奴才,竟敢帮宋玉戏弄朕,你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呢?」
滚烫的茶水浇得苏怀满面通红,而他只顶着满头的鲜血跪在石阶上,不停地磕头。
「淑妃娘娘真的殁了,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给淑妃娘娘一个体面,给淑妃娘娘一个体面……」
我走上前抡起袖子想为他擦拭,可手掌却从他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只能在一旁无助焦急地摇头。
苏怀哥哥,不要求他。
不要再为玉儿得罪他了,不要再为玉儿受苦了。
白萋萋掩帕咳嗽了一声,直呼心口疼,而后泪光淋淋地看向江岸。
「宋姐姐当真是好福气,既有皇上垂怜,又得苏怀维护照顾,不像我得了这个怪病,没有药引,还不知道能不能活。」
一番话瞬间打消了江岸的疑虑,他遣人去冷宫。
「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你活着,阎罗也不能带你走,我要让宋玉放血,就算是死了,也得给我放血。」
他抱着白萋萋一阵宽慰,两人柔情蜜意,当真是刺眼。
很快地,内侍端回来满满一碗血。
鲜红夺目,苏怀看得目眦欲裂,起身朝江岸扑去。
可还没靠近,就被宫人压得跪回了地上。
「江岸,你会有报应的,有报应的,你怎么能这么对玉儿!她深爱着你啊,你娶了她又负了她,现在连她的尸体也不放过。」
苏怀匍匐于地上不停地挣扎,脊背颤抖,猩红了眼,又绝望又疯狂。
我知道他是存了死志。
我去了,他便也不想苟活。
6
可江岸听了却暴跳如雷,上前狠狠地踹苏怀,直踹得苏怀口吐鲜血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然后询问内侍:「冷宫那贱人如何?可有哭闹?」
暴虐的样子吓得内侍一哆嗦,颤声地回答:
「没有,淑妃……冷宫庶人没哭没闹,很安静。」
江岸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些:「哼!算她识趣,给她拿瓶金疮药,不用请太医。」
我仔细地端详着他,他脸上的冷漠、残忍可真是跟当初的他判若两人啊。
当年夺嫡之争,镇北将军府为他鞍前马后,死伤无数,我也为他挡过暗箭,留下了时常心绞痛的病根。
他当时可真是谦卑啊。
病榻之上,衣不解带地为我延医问药,亲吻箭疤,殷殷许诺。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玉儿,你放心,以后为夫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害。」
各种金银财宝、名贵药材流水般地往府里送,珍重的承诺、贤良的姿态诱得所有人甘愿为之驱使。
可是后来,我母家落狱问斩,我前去求情,白萋萋三言两语一激,他把我也关进了大牢,施了鞭刑,伤痕累累,满身伤疤。
苏怀一心求死,破口大骂昏君、暴君、白眼狼。
江岸怒极反笑,吩咐人拿来哑药,蹲下掐着苏怀的脖子,亲手灌了进去。
「自古成王败寇,史书工笔由胜者书写,倒是你,宋氏再不堪也是朕的女人,你竟敢觊觎朕的女人,真是该死啊。」
苏怀疼得满地打滚,而我内心一阵悲怆。
苏怀他,本该有他安稳美好的一生啊。
是我害了他。
江岸身份低贱,镇北将军府饱受忌惮,先皇赐婚其实是给五皇子上位做磨刀石。
夺嫡之争毫无胜算,除非逼宫。
可紫荆城守卫森严,当时的禁军统领是苏怀,一派光风霁月的少年郎。
不贪财,不好色。
江岸无从下手,亲自为我披上一身红衫,求我一试。
「玉儿的美貌,无人能挡,事成之后,我必定不会亏待于你。」
却没想到苏怀像早已预料到一般,端坐大堂,他说:
「我知晓佳人的来意,若是应允,我将来必定身陷囹圄。若是回拒,四皇子殿下也会功败垂成,连累到你,为了你,这事我答应,将门无虎女,佳人看中的人必不会错,若是将来有半点差错,苏怀也尽心护你周全。」
以至于后来,苏怀为救我违抗圣旨,被江岸施予宫刑,充入宫墙,做了奴才。
我早该想到,江岸从不打无把握的战。
苏怀的书房里挂满了我的画像,八岁的、十岁的……十四岁的……十六岁的……
全是一身红衣。
沉重的暗恋和我的愚蠢葬送了他本该闲适的人生。
他本该有光明无限的前途,本该娶一房贤惠的妻室,生一双麟儿和和美美地过一生。
我悔啊,悔得椎心泣血。
7
江岸越想越气,不顾白萋萋的劝阻,拖着苏怀去了冷宫。
冷宫院子里残垣断壁、杂草丛生,他嫌恶地环顾了一圈,而后纡尊降贵地立于石阶之下。
「贱妇,朕来看你了,还不快滚出来拜见。」
周围一片寂静,无一人敢噤声,甚至无一人敢上前禀报我的死讯。
也是。
我是白萋萋的药引,如今我死了,难免会摊上一个看护不力的罪责。
唯一一个敢说的苏怀还被毒哑了。
更何况不知为何,江岸自从登基以来,性子就越发地暴虐。
江岸立时横眉倒竖,挥舞手中的长鞭,将破败的木门拽塌下来半边。
「贱妇,你敢拿乔,难道还要朕进去请你出来吗?」
纵使是灵魂状态,我也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仿佛身上还有什么疤痕在发痒、发痛。
他这根鞭子,是我无数夜里辗转反侧的噩梦。
倏尔,江岸脸上的愤怒被嘲讽冷笑取代,扬起的长鞭也像是找到了出气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