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伟志育才奖是什么?邓伟志读书界的三位
邓伟志育才奖是什么?邓伟志读书界的三位要查清历史 说难也难 说不难也不难 只要多读书就是了。据我观察 朱、金、余三位知道那么多情况,决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后台 而是因为书籍是互补的。你回避的 他揭示;你抽象的 他具体;你模糊的 他清晰。“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书 如果是单数 那这话就是对的;反之 这书如果是复数 对不起 这话就是不对的了。读书少的 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读书多的 包括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平,组织部长不知道的,他也能知道。历史的泾渭从来都不是那么分明的。试问:那些既挨过斗 又斗过人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不管到哪里去了 相信余汝信等人都能找到他。二十多年前他邀我讨论办《天下》杂志的事 我们几个人都对他惊人的记忆力表示钦佩。可是朱正竟然发现徐铸成的回忆录与其日记所载大相径庭。近日 朱正又为新版《鲁迅全集》的注释指谬 令人折服。金文明对古代史 尤其是对古代的文艺作品 滚瓜烂熟。他曾在浙江发表文章评我的书 肯定优点 指出缺点。有人说他
朱永新按:
邓伟志(1938—)安徽萧县人。先后在上海社会科学院、中共中央华东局政治研究室、《自然辩证法》杂志社、《红旗》杂志社、中国科学院研究室、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上海分社、上海市社会科学院、上海大学工作,曾任上海市社会学学会副会长、民进中央副主席、全国政协常委。现为上海市作家协会散文杂文委员会主任 。曾两度任市科协委员。著有《家庭的明天》《我的家庭观》《市场经济中的若干社会问题》《伪科学批判记》《中国家族的演变》《生活的觉醒》等,编为23卷《邓伟志全集》。这篇文章发表于《新民晚报》读书乐专栏,后编入曹正文先生主编的《名家谈读书》。文章三位学者的读书故事说明真正的读书只能够发现问题,解决问题的。因为,书不仅仅是档案,还是“高倍数的电子显微镜”。
近十来年 在读书界有三个人值得注意。一个是湖南的朱正 一个是上海的金文明 再一个深圳的余汝信。他们读书可以说是真正读到家了。对同一件事 这本书怎么讲的 那本书怎么写的 有什么大的差异 有什么微小的不同 包括标点符号、错别字 他们都能分辨出来。分辨率之高胜过显微镜。
朱正对中国近现代的文艺史 尤其是对文艺界的1957年的反右斗争史了如指掌 不 岂止是了如指掌 简直是了如指“纹”。谁都知道 文汇报的徐铸成肚子里的掌故很多。
二十多年前他邀我讨论办《天下》杂志的事 我们几个人都对他惊人的记忆力表示钦佩。可是朱正竟然发现徐铸成的回忆录与其日记所载大相径庭。近日 朱正又为新版《鲁迅全集》的注释指谬 令人折服。
金文明对古代史 尤其是对古代的文艺作品 滚瓜烂熟。他曾在浙江发表文章评我的书 肯定优点 指出缺点。有人说他是吹毛索疵。我认为,“疵”在“毛”之下,不“吹毛”何以“索疵”?我从心底里欢迎他为我挑毛病,为文史类书籍“校正”。
对朱正、金文明我都知根知底 对余汝信我所知甚少。有人说“余汝信”是笔名。不知确否?我知道余汝信,也是从他对我的一次批评开始。我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姚文元的《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在写作过程中 当时的市委领导多次主持讨论。余汝信看后马上写文章批评我:“为尊者讳”。后来我渐渐发现 不管余汝信的职业是什么 他都堪称“文革史”专家。“文革”中 上层人物谁揭发过谁 十有八九瞒不过他。所以说,不要研究“文革”,那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是掩耳盗铃。“文革”中那么多人挨斗 不消说 斗人的人应该数十倍、数百倍于挨斗的才是。可是 在现实生活中 怎么只听说有人挨斗 而不见斗人的人呢?还有 除了“全职”的斗士以外 难道没有既挨过斗 又斗过人的人吗?
历史的泾渭从来都不是那么分明的。试问:那些既挨过斗 又斗过人的人都到哪里去了?不管到哪里去了 相信余汝信等人都能找到他。
要查清历史 说难也难 说不难也不难 只要多读书就是了。据我观察 朱、金、余三位知道那么多情况,决不是因为他们有什么后台 而是因为书籍是互补的。你回避的 他揭示;你抽象的 他具体;你模糊的 他清晰。“尽信书不如无书”。这书 如果是单数 那这话就是对的;反之 这书如果是复数 对不起 这话就是不对的了。读书少的 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读书多的 包括一个又一个人的生平,组织部长不知道的,他也能知道。
书 是档案。书还是高倍数的电子显微镜。中国需要朱、金、余这样的读书人。有那么几十、几百个 出版物就会干净得多 史实的可信度也会提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