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校园景观设计的优化对策（AT重讲校园故事）
海绵校园景观设计的优化对策（AT重讲校园故事）北大附中本校——路径自由，空间打开校园故事一回想少年时光，多少人记忆当中最难忘的经历、最精彩的一瞬、最知心的对话，都发生在校园里的某个角落。去年，Crossboundaries在为北大附中本校及其朝阳未来学校分校改造校园景观的过程中，重温了校园的青春飞扬，也重新思考了设计对于教育的意义。如今在很多创新教学空间，自由布局的教室和走廊正成为“标配”，其背后的理念是将对空间的支配权更多地还给学习者，激发他们的主动性。那么校园该如何设计呢？作为全校师生通行、活动、驻留的综合场所，具有丰富层次的校园能够更加接近真实社会，这比很多功能空间蕴含更多跨界、多元的教育和交流机会。所以，校园同样——甚至更需要一个宽松、友善的语境，让孩子们在一生当中最富生机、充满可能的年华，有机会在这座“舞台”上反复彩排自己的人生未来。于是在此次两校改造过程中，我们确定的设计原则就是围绕学生的真实需求和体验，将传统高度分割而封
重讲校园故事
——北大附中本校及朝阳未来学校校园景观改造
撰文：吴船 董灏
Crossboundaries
回想少年时光，多少人记忆当中最难忘的经历、最精彩的一瞬、最知心的对话，都发生在校园里的某个角落。去年，Crossboundaries在为北大附中本校及其朝阳未来学校分校改造校园景观的过程中，重温了校园的青春飞扬，也重新思考了设计对于教育的意义。
如今在很多创新教学空间，自由布局的教室和走廊正成为“标配”，其背后的理念是将对空间的支配权更多地还给学习者，激发他们的主动性。那么校园该如何设计呢？作为全校师生通行、活动、驻留的综合场所，具有丰富层次的校园能够更加接近真实社会，这比很多功能空间蕴含更多跨界、多元的教育和交流机会。所以，校园同样——甚至更需要一个宽松、友善的语境，让孩子们在一生当中最富生机、充满可能的年华，有机会在这座“舞台”上反复彩排自己的人生未来。
于是在此次两校改造过程中，我们确定的设计原则就是围绕学生的真实需求和体验，将传统高度分割而封闭的“刻板空间”，化解成更加开放而连续的“自由空间”。
校园故事一
北大附中本校——路径自由，空间打开
北大附中本校景观改造鸟瞰
在国内略有些年头的校园或单位大院里，总能见到教学楼、运动场、绿化区等功能区规矩排布，其间以车行干道串连的空间格局。始建于20世纪60年代初的北大附中本校也不例外。半个多世纪以来，该校校园面貌虽几经更迭，却仍保留了很多历史的痕迹。
时值今日，北大附中提出“以学生为中心”的全新教育理念，鼓励学生释放天性、自主决策。校方继2016年委托Crossboundaries对其教学空间、体育馆和艺术中心进行改造后，又计划调整这座老校园核心区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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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路于人
我们发现，传统校园里的交通动线基本是以车行干道为主导，人行动线依附于两侧。虽然人员在校园内通行与活动的频率、范围远远大于车辆，其优先级却被排在车辆之后。当“车行”逻辑凌驾了“人行”逻辑，一方面，灵活的双脚总要跟在车轮后面“绕远路”，降低了行人通行的效率和可达性，而随时可能发生的人车混行又会降低校园的舒适度和安全感。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师生们在校园里除了基本通行，还需要进行各种休闲和交流活动，而在被车道切割的校园里，这些空间又在哪里？显然，这座校园需要一轮人车优先级的调换。于是我们同校方协商，把校园核心区的一条主要机动车道彻底取消，把更多路权和活动/停留的自由还给师生。
北大附中本校景观改造前后对比示意图
北大附中本校校园中心的机动车道取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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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孤岛”
路的问题解决后，为将整个校园连缀成更完整的自由区域，我们又逐个优化了若干封闭空间和功能单一的“孤岛”。
校园中央原有一座四周高耸着铁丝网的封闭篮球训练场。校方在向全校师生征求校园改造意见时，呼声最高的就是“保留老球场”，因为那里承载了许多校友和在校生最美好的校园记忆：课间十分钟也要冲下楼打会儿球，烈日下或大雪天都不在乎，切磋出的友谊、帅气的中场三分、集体荣誉的巅峰、怦然心动的时刻……
当学校的新体育馆建成后，我们综合考虑了空间利用效率，将其改造为一处四通八达的“下沉式活动场”——拆掉“铁笼”，把两片练习场合并为一个标准的篮球比赛场，并于四周添加了看台和一些自由形状的坐凳。于是，这片场地被充分打开，自然而然地融入了行人通行的路径，强化了校园实体空间和视觉上的联系。现在，全校师生不仅仍有机会在户外热烈地为篮球赛呐喊助威，还能更加轻松惬意地在这里通行或休息。
北大附中本校观赛席也是休息处
北大附中本校改造前后对比
虽然学校允许大家进入校园核心区的大草坪， 然而学生们并不习惯直接坐在草坪上，也没人愿意在这空荡荡的地方久留，使得这片区域成为一处面积很大、利用率却很低的场所。为了让所有“看的绿化”都转化为“人的空间”，我们在草坪内部及道旁树周边添加了各种户外座椅，使之摇身一变成为“露天教室/客厅”，让惬意的交流随时随地发生。
北大附中本校自由布局的坐具
我们还在一条原先光线昏暗、功能模糊、利用低效的楼间消防通道地面铺设了跑道，墙体间嵌入功能件，将其升级为一处集跑道、休息区、宣传栏于一体的复合功能空间。其中，百米跑道是学校利用率最高的体育训练场地之一。
北大附中本校通道嵌入功能插件
北大附中暗走廊改造前后对比示意图
项目信息
业主：北京大学附属中学（本校）
建设地点：北京
景观设计：Crossboundaries
项目负责人：Binke Lenhardt（蓝冰可）、董灏
设计团队：于兆雄、侯京慧、胡冰煜、高旸、郝洪漪、Irene Sola、汤佳音、王旭东
联合设计：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元景景观建筑规划工作室、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第五建筑设计院
场地总面积：51 560m2
设计时间：2018.03~2018.05
建设时间：2018.07~2018.09
摄影：杨超英、郝洪漪
校园故事二
朝阳未来学校——整体设计，让教育弥散在校园
朝阳未来学校黄色跑道及校园步行路
朝阳未来学校是一个改造项目，改造前的校园里充斥着20世纪80年代建成的怀旧教学楼，原有的6栋建筑布局紧凑，教室走廊千篇一律。大楼随处可见褪色脱落的墙面、杂乱生长的爬山虎，不同时期的改建加建随意而不协调，电网线路杂乱外露——整座校园全然没有学校应有的蓬勃朝气和阳光活力。该校教育者相信，“教育无处不在”。所以在进行整体设计时，团队特别注重将校园作为室内教学空间的延续，以保证二者价值观的一致性。于是我们基于“从建筑到标识”的整体设计方法，从一开始就将景观纳入考量范围内。
朝阳未来学校建筑色彩搭配
朝阳未来学校艺术中心前的休闲座椅及景观
朝阳未来学校内院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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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跑道
改造前，朝阳未来学校的整体室外活动空间仅为一条60m的直线跑道和一块7人足球场。显而易见，这远远无法满足新招收的1200名师生的使用需求。校园四周建筑密集林立，很难单纯地通过增加校园面积来延伸跑道或扩大运动场规模。为此，一条穿梭于整个校园的不规则400m环形慢跑道，就这样应运而生了。同时，原来60m跑道的位置被重新布置成了两块篮球场地，这一布局不仅满足了师生的日常需求，更集中体现了景观语言与教育理念的一致性。这条跑道不仅为师生提供了必要的运动空间，还是一条高效利用场地的校内步行主路。它以自由形状连缀起校园各空间，与沿途的建筑、场地分别形成尺度适宜的关系；“环形”路径均等的可达性宣示了校内所有空间的平等地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跑道在潜移默化间成为鼓励学生自在、自主决策路线与行动的“教育者”。
朝阳未来学校总平图
朝阳未来学校跑道优化方案说明
朝阳未来学校多功能运动场
朝阳未来学校贯穿校园的慢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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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边缘
通常，校园围墙这类所谓的“次要”元素由于不受重视，缺乏设计投入，最终只能成为极少与人产生互动的消极空间。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校园围墙无非是一堵高墙，亦或是重复无聊排列的栏杆。我们认为，一所面向未来的学校应该与社区产生更多的互动，在本身校区面积不宽裕的情况下，采用传统方式无法给它赋予更加积极、开放的功能。所以，改造后的朝阳未来学校边缘并没有围墙，取而代之的是一段内置了屋顶和座椅、最大程度增加了通透性的“游廊围墙”。增加的屋檐和座椅将校园围墙转化为江南园林中的游廊。无论是酣畅淋漓运动后的休憩，还是同学、师生在学习间隙的讨论，蜿蜒的游廊为大家提供了一处非正式的社交空间。同时，通透材料的使用让邻里路人能够了解校园内发生的点点滴滴，强化着校区与社区的联系，鼓励学生接触真实世界。
朝阳未来学校景观游廊概念示意图
朝阳未来学校游廊围墙的休息座椅
朝阳未来学校通透的围栏
业主：北京大学附属中学（朝阳未来学校）
建设地点：北京
景观设计：Crossboundaries
项目负责人：Binke Lenhardt（蓝冰可）、董灏
设计团队：高旸、Andra Ciocoiu、Natalie Bennett、
郝洪漪、王旭东
联合设计：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元景景观建筑规划工作室、
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第五建筑设计院
场地总面积：25 916m2
设计时间：2015.10~2018.03
建设实践：2017.09~2018.05
摄影：杨超英、郝洪漪、董灏
反思
校园需要景观设计吗？
提起景观，很多人觉得就是小事一桩。确实，对于包括学校在内的很多公共建筑项目，景观通常都属于较次要的环节，往往在项目主体完成后，根据经费、工期等现实条件“填个空”。尤其学校，很多时候更是侈谈“景观”，只能在满足了教学必需的核心功能后，依照绿化率要求布置些植被，再点缀几处校园小品。但校园景观真的等于可有可无的装饰吗？
今天，个人与物理空间及人文环境间的关系、学生如何获得自我认知和充盈的内心，都日益成为现代教育探索的范畴，也是我们设计的起点。两座经过改造的校园将之前一直被需要、却受传统布局约束的自由空间一步步释放了出来，以各种形式和尺度相互融为一体，使得校园空间的总体利用效率得以提升。这令我们愈发体会到教育的迷人之处——美好的效果往往取决于细节上的匠心。
本文刊登于《建筑技艺》杂志2020年1月刊
《织补·赋能·再生：当代校园的反思与重构》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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