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被杀18次:姐姐野外写生被强暴致死
校花被杀18次:姐姐野外写生被强暴致死肉身和地面撞在一起,砰的一响,像坠楼的装着生活垃圾。教学楼有六层,层高五米,总高三十米米。地面除了几株法国梧桐,全是硬化多年的水泥。楼下的路灯一段一段亮起,静谧的夜晚氤氲在一片昏黄之中。相对其他地方,这里比较偏僻。一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踉踉跄跄奔到实验楼下,哐地拉开铁栅门,顺着台阶跑到楼顶,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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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东江大学。
最后一抹夕阳消失在实验楼外。
楼下的路灯一段一段亮起,静谧的夜晚氤氲在一片昏黄之中。
相对其他地方,这里比较偏僻。
一名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踉踉跄跄奔到实验楼下,哐地拉开铁栅门,顺着台阶跑到楼顶,纵身一跃。
教学楼有六层,层高五米,总高三十米米。地面除了几株法国梧桐,全是硬化多年的水泥。
肉身和地面撞在一起,砰的一响,像坠楼的装着生活垃圾。
一名面容精致、身穿鹅黄裙子的女生,走到男生身边蹲下。
微风轻拂男生的发丝。几只蚂蚁在男生头颅下的血泊里挣扎。
马明添。女生轻唤。
男生没有任何反应。
马明添。女生再次轻唤。
男生依然没有反应。
男生右手虚握着一团纸,女生伸手抽出,将其展开。
那是一张已经发黄的宣纸,胡乱揉成一团,有八开那么大。纸上一幅水彩画,笔触粗糙,颜色杂乱,显示画者下笔时心境极差。但画者功底似乎不弱,毫不顾及章法的画法仍交待出一个完整的场景。
一片散布岩石的草坡上,立着一副画架。一男子裤子落在脚踝上,扑在一女子身上,双手将女子的双臂按在草丛里。男子右腮下一颗黑痣,面目狰狞。女子容貌娇美,秀发如瀑,但满面惊恐,身形扭曲。
画作远景是一片树林,林下一间低矮的石屋。
画作右上角有行字:马金申,我恨你!字迹潦草、丑陋,与画作极不协调,且笔尖用力过猛,已将画纸戳破,一看便知是后来添加的。
女生审视着那张画作,面色苍白,眸光痛苦,牵着画纸边沿的指尖瑟瑟发抖。
“姐姐,妹妹一定给你报仇。这次是他儿子,下次是他本人。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女生盯着画中女子自言自语,折好画纸,放入腰间的书包,站起身,走到一棵梧桐树下。
几名学生模样的男女从远处走来,看到这一幕,不由地倒退数步,立在那里指指点点。
女生调整呼吸,让表情变得平淡而自然,随后拿出电话打给学校保卫部。
“喂,保卫部吗?实验大楼这边有人跳楼……”
保卫部部长、校长很快来到现场。随后,一辆警车也来到现场。
两名警察到旁边疏散围观的学生,两名警察用白石灰在现场画线,一名年纪稍长的警察站在校长身边问道,是谁报的警?
校长将转眼望向保卫部部长。
“是那个女生。”部长指肩挂书包的女生。
警察眸光犀利地望着女生。
女生说:“没错,我报的警。”
老警察盯着女生看了几秒,问,你叫什么名字?
傅颜雪。
你认识死者吗?
认识。
你跟我到所里去一下。
嗯,好。
女生答话时,声音有些颤抖,但眸光一直很坚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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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派出所,灯光雪亮。
刚才那位领导模样的警察坐在傅颜雪对面,桌上放着一只录音笔。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死者的?”
傅颜雪略想了想,道:“十年前吧。十年前我就认识马明添。”
她的眼睛看着警察,脑子却已回到十年前。
十年前,傅颜雪只有十岁。
一个暮春的周末,姐姐傅容雪带她去郊外写生。
两人背着一只硕大的画架,乘车来到郊区,见前方山脚有户人家,一个中年男子正在屋前洗车,就上前问进山的路。
傅容雪正当妙龄,肤白如玉,丰乳纤腰,穿一身雪纺休闲装,头戴遮阳帽,任何男人看了都动心。
跟姐姐相比,傅颜雪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跟屁虫。
男子的眸光很自然就落在姐姐傅容雪身上,一下释放出万点光芒,得知她们要上山,主动放下手里活计上,亲自带她们爬到屋后的山坡上,并且指不远处树林下的石屋说,那是他堆放柴禾的地方,怕晒的话,可以进去乘凉。
傅容雪说了谢谢,在树荫下支好画架,开始专心画画。男子则顺原路走下山去。
日头渐高,紫外线渐烈,傅容雪额上浮起细密的汗珠。但她毫无停笔的打算,全神贯注在笔尖。
妹妹寻傅喝完一瓶水,见山脚下有一汪清泉,就顺着山坡走下去打水。
到了泉边,看见一个男孩在那折纸船玩水,就跟他一起玩耍起来。
谈话中得知,男孩叫马明添,是洗车男的儿子,在附近的学校上学。
大概过了四五十分钟,男孩被她母亲叫回去写作业,傅颜雪就顺来路去山坡上与姐姐会合。走到能看见画架的地方,看见先前那位洗车男光着屁股扑在姐姐身上,姐姐拼命反抗,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吓得张口欲喊,却见姐姐朝她摇手,示意她别做声。
当时,她不明白姐姐这样做是保护她,还以为姐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无论如何,她听从了姐姐的意识,伏下身去没吱一声。
事后,两人下山回家,姐姐一直郁郁寡欢,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
她跟姐姐商量,要把这件事告诉爸妈。姐姐却阻止她这样做。
“对于女孩子来说,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姐姐紧张又痛苦地说,“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可是……”傅颜雪年纪尚小,有些不理解。但她仍然听从姐姐的话,没告诉任何人。
之后,姐姐除了上学,吃饭,就把自己关在房里画画,不跟任何人来往。
有个周末,姐姐一直没出房门。傅颜雪敲门,她也不理睬。
妈妈觉得奇怪,用钥匙打开房门,见傅容雪倒在床上,手腕上有条长长的伤口,地板上有一大摊血,连忙送姐姐去医院抢救。
伤口缝合了,血凝固了,可她因伤口感染最终香消玉殒。
姐姐为什么自杀,傅颜雪心里很清楚。但她发誓为姐姐守住这个秘密,不告诉任何人。
送姐姐去天国后,她在姐姐的书包里找到一张画,画上的内容正是那天发生的事。
她将画收起来,发誓要给姐姐报仇。
她想了很久,想过投毒,想过放火。但最终选择了一个相对稳妥的办法。
她开始给洗车男的儿子马明添写信。在山脚的泉水边玩耍时,马明添无意中将他的学校、班级透露给了她。
她每隔三天给男孩写一封热情洋溢的信。稍感懈怠就拿出那幅画作,看看姐姐痛苦的样子,激励自己坚持到底。
这一写就是十年。
马明添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为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对她产生了十分强烈的情感依赖,如果哪天收不到她的信就会感觉度日如年,世界一片黑暗。
高考那年,她让马明添报考东江大学,说她也会报考东江大学,会在那里跟他朝夕相处。
马明添为此拼命学习,最终以全市前三的成绩考入东江大学。
来到东江大学,傅颜雪如约跟他见面,却把姐姐留下的那张画拿给马明添看,并把真相说了出来。
“由于你父亲的兽行,这辈子我不可能跟你有结果,只能等来世。”
说完,傅颜雪还给自己编造了一个男友,说由于这件事她非常痛苦,决定从今往后跟他断交。
马明添没想到十年等待得到一个噩耗,不由地万念俱灰,在那张画上写了那句话后,抱着对父亲的无限愤恨跳楼自尽。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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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之死,是傅颜雪无法治愈的痛。十年旧事,历历在目。
但她不想姐姐死后清誉遭人玷污。除了告诉警察她认识马明添的事实外,没提半点与姐姐有关的事。
“这么说,你应该对马明添非常了解。”警察说。
“认识得久而已,并无实质性往来。”傅颜雪说。
“在他寻短见之前,他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状况?”
“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
“你仔细回忆一下,到底有没有?”警察似乎有些怀疑她,眸光闪烁。
“确实没感觉有什么异常。”
“不可能吧?作为恋人,你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警察的眸光变得有些严峻。
“不要胡说,”傅颜雪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跟他不是恋人。”
“我们查过了,你跟他经常通信。”
“普通朋友一样通信啊?”
警察皱紧眉头,沉吟一会儿,拿起桌上的录音笔,起身走向门口,说:“谈话结束了,你可以走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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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马明添的父亲率先赶到东江大学附属医院,处理马明添的后事。
看见马明添的一刹那,马明添的父亲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呼天抢地的哭了起来。
“我要找校长。我要找校长。孩子才到学校一个月就没了。狗日的学校,还我的孩子……”
有几位马明添的同学在现场。傅颜雪夹杂在同学中间,把那幅马明添写了字的画作塞到马天添父亲手里。
“这幅画是马明添留下的。”
马明添的父亲形色憔悴,眼神痛苦,接过画作慢慢打开。
当他的目光落在画面上时,立刻惊慌地将其合上。
傅颜雪眼里射出两道寒光,冷若冰霜地低吼道:“你找谁?是你自己害死了马明添。你这个畜生,枉为人父,都是你干的好事。马明添因你而死。你早已不配活在这世上。”
马明添的父亲全身颤抖,双手抱头,十指插进灰白的头发里,身体软绵绵地溜到墙根。
当天傍晚,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马明添的父亲从实验楼上跳了下去。
第三天,马明添的母亲闻讯而来,也在同样的时间、地点寻了短见。
数日后,傅颜雪家乡郊外的那座青山脚下垒起了三个坟头,山脚下那户人家也彻底绝了户。
这件事的真相只有傅颜雪一人知晓。其他人只能毫无来由的胡乱猜测。
就在三人下葬当天,傅颜雪独自来到姐姐被强暴的山坡上,将姐姐的遗作烧成灰,一把扬向天际。望着随风远逝的纸灰,傅颜雪眼里的泪花大颗大颗地溢出眼眶。
“姐姐,妹妹给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醒世文法 作者 咕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