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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藻丈夫(女才子吴藻清朝的女权者)

吴藻丈夫(女才子吴藻清朝的女权者)吴藻作为清朝少有的女词人,其实还算是备受关注的,不过很多人解读吴藻,不是着眼于她的文学功底,就是着眼于她和丈夫的故事,其实在阅读过吴藻的一些作品后,会发现其实吴藻本人要比解读丰富许多。 尤其有一部分人认为有些人的“女权”过于激进,可是在清朝的时候,有这么一名才女,她渴望着和男人一样,拥有和男人同等的地位,为此她穿男装,逛妓院,和男人一样给妓女赠诗,有些人更觉得她是女同性恋,这样的做法,算不算激进呢? 而这么做的才女不是别人,正是清代著名女词人吴藻。

东阁引杯看宝剑,西园联袂控花骢。儿女亦英雄。

说起“女权”,不得不说是个复杂的事情。尤其是在现在的社会里,吵得尤为厉害。

尤其有一部分人认为有些人的“女权”过于激进,可是在清朝的时候,有这么一名才女,她渴望着和男人一样,拥有和男人同等的地位,为此她穿男装,逛妓院,和男人一样给妓女赠诗,有些人更觉得她是女同性恋,这样的做法,算不算激进呢?

而这么做的才女不是别人,正是清代著名女词人吴藻

吴藻作为清朝少有的女词人,其实还算是备受关注的,不过很多人解读吴藻,不是着眼于她的文学功底,就是着眼于她和丈夫的故事,其实在阅读过吴藻的一些作品后,会发现其实吴藻本人要比解读丰富许多。

尤其是她在男女地位方面,其实到今天也是有很多参考价值的。

可以说,如果说中国也有“女权”史的话,吴藻一定要在其中占据个地位。

吴藻曾经有一部最为经典的剧目叫做《乔影》,接下来我将借助《乔影》以及其他,来分析详解吴藻的生平,以及吴藻心中的“男女平等”。

吴藻丈夫(女才子吴藻清朝的女权者)(1)

才女与男装

吴藻,字蘋香,出生在一个商人之家,自小她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根据相关文献记载道,她不但善诗文,还擅长弹琴,不得不说,是一个标准的才女。

可也正是因为是才女,吴藻所需求的精神内容就与普通家庭妇女不一样。

吴藻在谈婚论嫁的年纪里,嫁给了一个黄姓商人,出嫁过后的吴藻天天在深闺中,倍感压抑。

好在丈夫对于吴藻甚是体贴,允许吴藻走出深闺,出去面向更精彩的世界。

走出闺门的吴藻,开始卸下女儿装扮,装起了男装。

女扮男装在我国的文学题材中永远是个绕不过的话题,前有木兰,后有孟丽君。除了文学作品以外,在清朝以前,也有历史人物曾经女扮男装,例如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艳”柳如是。

正是因为这样的气氛熏陶下,才女似乎更热衷于扮男装。

吴藻曾经写下去《乔影》,讲的正是才女谢絮才扮成男装抒发自己心中的不平,而且在这部戏中吴藻有一个非常大胆且激进的举动——曲子的扮演者是小生,也就是吴藻采用男演员来扮演女扮男装的女子。

《乔影》一文的内容很是简单,讲的是一个名叫谢絮才的女子,她身穿男装,从小“性耽书史,不爱铅华”,似乎和古代所谓的“大家闺秀”有所不同。

可就是这样的女子,她将自己身着男装的模样描成了小像一幅,并对着画面抒发心中的豪情,其中吴藻写道:

我待趁烟波泛画桡,我待御天风游蓬岛,我待拨铜琶向江上歌,我待看青萍在灯前啸。呀,我待拂长虹入海钓金鳌,我待吸长鲸买酒解金貂,我待理朱弦作幽兰操,我待著宫袍把水月捞,我待吹箫、比子晋更年少,我待题糕、笑刘郎空自豪,笑刘郎空自豪。

在这连续排比句之中,可以看到吴藻心中想做的事情,从来不是以往闺房儿女的小事,在她的眼中,她用了若干个典故,想和古代的范蠡、王子乔、刘禹锡一样,自诩“风流名士”,让这些畅快风流之事,不仅仅是男人专属。身为女子,一样可以突破性别藩篱,所做自己想做之事。

在我国古代,女性应当做什么亦或是不做什么,一直都是在男权社会的审视之下,由男人定下了一套规则,女人应当在闺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做一些女红等女子细活,甚至古代女子对于爱情以及婚姻都没有办法选择。

在明朝,汤显祖《牡丹亭》里面的杜丽娘,以及其他同时期一些作品,开始展现出古代女性意识,女性开始逐渐知道自己要追求自由的爱情。到了柳如是的时候,柳如是一个青楼女子,破天荒地穿着男装吟诗作对,一腔家国情怀,令人佩服。

吴藻丈夫(女才子吴藻清朝的女权者)(2)

但是女性对于身份的觉醒,却一直到了吴藻的时候,才逐渐有了起色。

吴藻的男装,不似“木兰从军”那样,是一场无望的前行,而是心中出现了一个声音,告诉她——女人也可以和男人一样。

妓女与赠诗

在得到丈夫的准许过后,吴藻卸下红妆,身着男装,出了闺门。

根据资料的记载,吴藻穿男装,跟着其他男人一样,出入酒会,饮酒娱乐,挥洒才情。

有趣的一点是,其实在清朝,封建礼教十分拘束女性,我现在介绍一些清朝的作品中也可以看出,清朝女性基本处于被压迫的阶段中,她们需要孝顺忠贞,只需要扮演好一个妻子媳妇的角色即可。

但是在清朝文人的眼中,他们又觉得才女是非常可贵的,事实上清朝非常鼓励才女写作,袁枚就收过不少女弟子,所以在这样的背景下,吴藻出入这些酒会,同行的才子们非但没有觉得她这样做有何不妥,反而个个都非常欣赏她,有人称她为“扫眉才子吴蘋香”,称赞她的才情不输男子。

在这样的交往中,吴藻的词作也透露着男子的豪情:

江南忆,最忆绿阴浓。 东阁引杯看宝剑,西园连袂控花骢。儿女亦英雄。

东阁的典故应该是引用自《木兰辞》中木兰的“开我东阁门”一语,更可贵的是,吴藻提出了“儿女亦英雄”,在她的眼中,英雄一词不单属于男人,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成为英雄,巾帼风范,豪情尽显。

除此之外,吴藻就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她非但出入酒会,还喜欢出入妓院,像文人一样和妓女交往,对妓女赠诗,风流且多情。

她曾经给一个妓女写过这样的诗:

珊珊琐骨,似碧城仙侣,一笑相逢淡忘语。镇拈花倚竹,翠袖生寒,空谷里、想见个侬幽绪。 兰釭低照影,赌酒评诗,便唱江南断肠句。一样扫眉才,偏我清狂,要消受玉人心许。正漠漠、烟波五湖春,待买个红船,载卿同去。

“待买个红船,载卿同去”,很多人因为这一句断定吴藻是同性恋,因为她在时钟表达出与妓女度余生的愿望。

事实上,吴藻在历史上也没有相关的记录,她之所以这么写给妓女,是因为在当时,诸多男性都是这么与妓女赠诗的,她是在用与男性相同的方式,来弥补心中想要平等地位、平等精神需求的渴望。

吴藻丈夫(女才子吴藻清朝的女权者)(3)

毕竟吴藻的丈夫虽然包容她,可是毕竟商人非才子,他走不进吴藻的精神世界,他可以包容吴藻穿男装出入妓院,但是他不能听懂吴藻想要什么,他即使听懂了,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去给吴藻。

豪情与苦闷

我一直觉得,文人与其他文艺工作者不同的点在于,文人都是苦闷的。

古有郁郁不得志的各路诗人;近代有救国与救己的年轻文人。

吴藻是苦闷的,她的丈夫再包容她,她即使结交到各路好友,她即使和男人一样写诗给妓女,可是她依旧是苦闷的。

很多人写《乔影》,说《乔影》中尽是吴藻的壮志豪情,可是《乔影》中也是吴藻的满腹苦闷。

在《乔影》中,谢絮才身着男装,对着自己的男装小像,可是她也意识到“束缚形骸,自悲自叹”,在一番豪言壮语后,谢絮才也只有掩面而泣罢了。

吴藻的苦闷来源于几点,而这几点也许是当代女性的影子与写照:

1.无人能够懂她,在清朝的背景之下,女人普遍还是应该遵守三从四德,像吴藻这样的女子并不多,所以很多人认为她的“痴狂”,实际上吴藻觉得“牢骚愤懑,是从性天中带来的哟”。

吴藻的女权意识过于超前,这是她苦闷的最大来源。

2. 社会没有办法去改变什么。吴藻换了男装,做了很多和男性才能做的事情,可是这都没有办法改变她是女性的事实,男装就像是南柯一梦,她穿上男装,她的梦就开始了。但是当她脱下男装以后,她的梦就结束了,她的“买船饮酒”等一系列想要做的事情,终究只是梦中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女性,无能为力,终究不能和女性做一个完全的平等。

吴藻的丈夫很早就去世,终究没有人能够解答、解决她的苦闷,晚年的吴藻移居南湖畔,开始了青灯古佛的日子。

表面上吴藻这样做是看淡了一切,实际上吴藻是失望。

她年轻的时候所做的努力与抗争,在当时的年代下,终究是一场个人的轻狂举动与表演,有的男子欣赏她,有的男子质疑她,却没有一个人想要去读懂她。

清朝后期,我国的女权开始有了苗头——从巾帼英雄秋瑾,到中国第一位女教授陈衡哲,一步一步直到现在,可是如果回过头看,其实早在秋瑾之前,吴藻就已经有了这样的意识。

吴藻丈夫(女才子吴藻清朝的女权者)(4)

可惜很多人将吴藻的闺中苦闷曲解为她穿男装只是性别认知出错,喜欢女人,她不是疯子,她也不是同性恋,她只是一个过于超前的女权主义者。

而即便是数百年后,当今社会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解答吴藻的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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