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被宠坏的皇子:做了十七年不受宠的皇子
历史上被宠坏的皇子:做了十七年不受宠的皇子皇后是宋大将军的嫡女,自幼习武。虽不精琴棋书画,把玩刀枪剑戟却是大景数一数二。1.我却请缨前往西州杀敌。我让他,余生在念想里,至死口中都是吐不出的寂寞——「生生,我想你。」
文名《无中宫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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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十七年不受宠的皇子,二十七年孤权天下的皇帝,却只做了我寥寥数月的夫君。
我是大将军的嫡女,贵为皇后,一朝有孕,举国同庆。
我却请缨前往西州杀敌。
我让他,余生在念想里,至死口中都是吐不出的寂寞——
「生生,我想你。」
1.
皇后是宋大将军的嫡女,自幼习武。虽不精琴棋书画,把玩刀枪剑戟却是大景数一数二。
八岁随父出征,十二岁第一次取敌首级。
不过英姿飒爽如她终究也是要寻个男儿嫁了的,宋大将军甚是头疼她的婚事。
哪家儿郎才能降得住她这样的女子?
至少得是人中豪杰吧,逊色一点儿都怕她看不上。
知女莫若父。
她看上的岂止是豪杰,那是万人之上的他。
他们在秋猎上一见钟情。
从她箭下以毫厘之差逃掉的小鹿被他正中要害,她回过头就见到刚刚年少登基、意气风发的他。
2.
她眼中映着他的俊朗身形,豪爽的女将第一次失了语。
那时,举朝正上奏国不可无中宫皇后。
他也看着她,突然觉得没有谁比她合适。
既然她失语,那他就先开这个口,
「身为女子却有如此身手,想必是宋将军的千金景生了。」
她诧异,转而脸红。
他笑意更深,阳光正好。
他们俩的故事似乎在那一眼便缘起了。
若有缘分,一切便水到渠成。
他给她后位,给她专宠,凤鸾宫每天都会被他送来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但是他知道她并不稀罕这些。
于是,他给她见到他不必行礼的权力。
他说:「你我非君臣,而是夫妻,见面何须行礼?」
他说:「生生,帝王须以天下苍生为先。但也许朕不是个好帝王。朕总想兼顾天下苍生与你一人。」
……
皇上自立后以来,一直对皇后宠爱有加,甚至是到了只恨不能为皇后徒手摘月的地步。
皇后说:「月亮有什么实用?臣妾不要月亮。」
皇上说:「只要是生生想要的,我都想尽法子给你。」
皇后说:「那臣妾想要赴往西州杀敌。」
3.
皇帝沉默半晌,不可置信地望着皇后许久,才道:
「你在说什么胡话?」
时值西州屡屡犯境,守边关的大将负伤,恐群将无首,上奏朝廷赐将远赴西州。
皇后单膝跪下,抱拳敬上,俨然有身着战甲的风姿。
「臣妾自幼随父出征,对西州环境最是了解。此番若是皇上御驾亲征,朝中无人坐镇,定会大乱。臣妾是大景的皇后,亦是大景的臣民,还请皇上恩准。」
宋家常年在外征战,皇后字字都所言不虚。她的父亲人尚在北边,大哥前一阵子刚刚负伤……
皇上平日里杀伐果断,他定然知道皇后所提乃是眼下的最佳方案。
可他却犹豫了。
他犹豫是因为他不愿她去冒这个险。
百官也犹豫了。说到底,她还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历来只有君王死社稷,若让景朝的皇后出征,岂不是让邻国笑话?
他正苦于定夺时,她却双膝跪下,将头埋于两臂之间,掷地有声道:「请陛下准奏!」
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皇后出征那日,皇帝站在长乐城门下送她。
他在皇后额间重重落下一吻,低语道:「一定平安回来。」
皇后不舍地看他一眼,而后决绝挥鞭,扬长而去。
4.
西州人极善骑射。
皇后纵有天大的本事,一刃也难挡万箭。更何况她是大将,是敌军众之所矢。
她有百般聚精会神的时间,却只有一次失误。正巧是那一次失误叫敌军看准了时机,一根长箭直直向着她的胸口而来。
她一惊,猛地拉马闪避,长箭避开了要害,却贯穿了她的腿腹。
疼,好疼。
她疼得几乎要晕厥。
眼前就要漆黑之际,她很小声地念了他的名字一声。
「秦让……」
仿佛远有感知,她竟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血腥味扑鼻间嗅到一丝熟悉的檀香,那是他身上的味道。
5.
她悠悠转醒时,人已在军帐。他安静地伏在她的身边,是睡着的样子,手却死死地握着她的手不放。
她略微一动,他便惊醒。
他找到她的目光,发现她清醒着,立刻等不及地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她动弹不得,鼻尖萦绕着檀香,胸前是他快跃出胸膛的心跳。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来的。」
他抓着她的手锤打自己。
「生生,你怪我。」
她彼时虚弱,却仍道:
「我不怪你。」
他的声音却突然酸涩,
「我好怕,生生。我恨我自己。」
「那道伤口那么长。」
她怔怔地任由他抱着。那不是致命伤,离要害那样远。他一定知道。
他却自顾自地说:「我已尽全力赶来,却没有办法及时地救你。若是那根箭,若那根箭……」
他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整理一下再开口已是哽咽。
「若你出了什么事……我只怕会疯。」
那一日,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郑重地向她道:「你以后好好地留在宫中,你只是大景的皇后,是我的妻子,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6.
朝中,皇后的哥哥宋将军暂时主持大局。西州之战,皇帝亲自挂帅,将士们势如破竹,半月以来接连向朝中送去捷报,直直攻进西州首府。
西州王彼时正在饮酒作乐,丝毫不知景军已经攻陷了城门。
君王若在醉生梦死之间惊醒,遭殃的就是百姓。
西州王在和谈时答应皇帝的一切条件,其中一条是西州不得犯境,需与景朝和平相处十五年,且年年都需朝贡。此外,西州王还写道,愿将西州的三公主可娜与景朝的皇帝和亲,以巩固两邻关系。
皇上思忖一下,道:「好,公主嫁来便册昭仪的位分,封号便为靖,治也安也,意在我二国裕以安民。」
7.
册封靖昭仪的圣旨和最后一封捷报一同回到了京师。
他的后宫长时间的只有她一人,久到她快要忘记他是个君王。
君王之爱,泽被苍生,后宫里要来新人更不为奇。这一天总会来的,不是西州的可娜也会是北州的尼娜或者东州的瓦娜。她很开明,但在回京的马车上,她一路沉默。也许是腿伤隐隐作痛,亦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她总觉得心口堵得慌。
他试着叫她,「生生。」
她看着窗外,想着心事。
他重复,「生生?」
她依然看着窗外,好像没有听到。
他刚想伸手过去握她的手,却听到她木然的声音,「可娜公主是个美人儿。」
他愣住,而后将她拉入怀中,抚着她的背叹了一口气,低低道:「这都是权宜之策,你不要怨我。」
她心里想着有什么必要怨来怨去呢?她是大景的皇后,是一国之母,从来无需计较这些小事。
可话到嘴边,鼻子就突然酸涩了。她忍一忍,喉间的哽咽还是骗不过人,「我不怨你。我只是想,若你没有来西州这一趟就好了。」
帝后回京的第三日,靖昭仪的册封礼在皇后的凤鸾宫行礼。
靖昭仪跪拜她时,她的背挺得笔直,表情无悲无喜。
礼成,她乏极了,正想回寝殿卸下凤冠,却听到身后靖昭仪在大殿上道:「臣妾知道大景的君王会是骁勇的豪杰,却不知道皇后娘娘您也是。有这样的王和您这样的皇后,是大景的福气。」
她背影一顿,不晓得听没听进去。
8.
她还是他的专宠。后宫多了一个靖昭仪,但似乎只存在于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时的话题里。
多半由她提出,说的无非是些有醋味儿的话。
她会说:「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
他便会一本正经道:「来看你一眼就走。」
她便如他所料地生了气,「去找谁?靖昭仪?找她也好,她漂亮,生的皇子定也漂亮,漂亮讨喜,如此甚好。」
他便把宫门一关,找上她的腰,挨上她的鼻息,「这样一想,我与你的孩子才是更漂亮。」
她呼吸全乱了,红着脸躲开,「别闹。」
他却顺势吻上去,「生生,给我一个太子吧。」
9.
他登基的第一年,她有孕了,举国同庆。
她很高兴。
他在她身边,时而站起,时而坐下,不敢置信却又眉飞色舞地问御医,「是喜脉吗?朕要有孩子了?」
御医伏地,「千真万确!贺喜皇上,贺喜娘娘!」
她看着他的模样,觉得他还挺可爱的。
她的前半生是在沙场与战马度日,嫁给他之后,却想着若是真如他所愿那般,她只陪着他,或许也挺好。
10.
她有孕的那十个月,是她人生中难能可贵的快活时光。
他得空就会来见她,见她和他的孩子。
他喜欢把头贴在她的腹前听,然后一脸激动地对她说:「动了,动了动了!皇儿踢了我一下,就在刚才,你感觉到了吗?」
他会站在殿上徘徊许久,纠结给皇儿取名的问题。好不容易有点头绪了,又开始纠结赐个什么封号才算气派。
她瞧着他的模样,不觉含笑。
他 17 岁登基,人虽然年轻,但却是出了名地杀伐果决,极有帝王的威严和气魄。他刚刚登基便御驾亲征摆平了西州,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势必会是让世人传唱的千古一帝。
这样的人,此刻在她的面前却只像个孩子,带着初为人父的不知所措和欣喜若狂。
他问她,「生生,你想要公主还是皇子?」
她思考一下,笑着答他,「皇子公主都好。」
他突然掌心合十作虔诚状,「那朕许愿,让有福气的生生为朕生下一对龙凤双生子。」
她从未想过那快活的时光竟然这样快。
快到等她反应过来时,那时光已携了蜜甜一去无踪,剩下的一路尽是苦楚……
11.
她生产那一日,虽是头胎,但很顺利。
产婆道:「老奴从未见过像娘娘这般的主子。生产这样顺利,痛极了也不吵闹。」
她微微扯了扯嘴角。
她若是和那些弱柳扶风的女子一样,这些年也是白在沙场上征战四方了。
生下的是一位皇子。
她以为他会来看望她,等了很久,他都没有来。
她累得就要合眼,等来的人却是靖昭仪。
靖昭仪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吃食。一应俱全,但在中原很少见,应该是从她的家乡西州带来的。
她道:「多谢靖昭仪美意。」
靖昭仪看着她,却道:「他不来看你,我来看你。」
她撇过头,愣愣地看着她。
他不来看你?这是什么意思?
像是一直屏住的一口气开了泄气的闸门,她的声音已有些没了底气,「你怎么知道?」
靖昭仪无奈地笑,「因为他与我父王一样,都是无情无义的人。你可知他此时此刻在做什么?他在忙他新得的令妃的册封礼。」
她脑袋发蒙,竟耳鸣了。
靖昭仪行了个礼,「带给娘娘的都是我们西州女子在月子中所需的,娘娘若信得过臣妾,便按臣妾嘱咐的食用。若信不过也别拿去丢掉,都是极为珍贵的东西,娘娘可以差人尽数送还到臣妾宫中。臣妾告退。」
12.
令妃是太师送进宫的。
不止令妃,朝中的大臣们都送进宫了自家容颜姣好的姑娘,共有八位,册的位分不同,只是令妃的位分最高而已。
她尚未出月子,便得着华服、戴凤冠,受那八位妃子的跪拜礼。
她真的觉得很煎熬。
跟身子虚不虚弱无关。
令妃果然是最出众的。相貌也好,仪态也好。靖昭仪已经足够美艳动人,令妃的美却不在她之下,活脱脱的江南美人。
太师家的女儿,名门望族,还精通琴棋书画。
她突然觉得,他们,皇上和令妃,非常般配。
众妃礼成离宫,她闭目养神,思绪飘渺。
上一次见到他,似乎已经快过去两个月了。
那回他穿了什么衣服她都记得,是一件藏蓝色的宫袍,显得整个人修长而挺拔。
他说的每一句话她也记得。
他说他终于想好了给皇儿的名字,若是皇子,便叫秦琰;若是公主,便叫秦琬。
他走前还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他们明明那样好。
她想不通为何会发展成这样,甚至她诞下皇子的那一日他都没有出现。
他承诺过他一定会陪伴在她身侧,但他食言了。
13.
女将心中都是有傲气的。在战场上带领将士们所向披靡,造就了她不肯轻易低头的性格。
他不说清原因就冷落她,那她也断不莫名低头。
她叫人寻来了木剑,又叫人搬来了木桩。
庭前有梨花纷纷落下。她一身红衣,剑风凌厉,身段柔软却有力。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是有些手软,手腕一松任剑跌落,自己怅然若失地站着。
相望不相亲。
世间哪有这样煎熬的事。
她可是皇后,要母仪天下,若为儿女情长所困,定会被人笑话的。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她宋景生的爱,从来都如她最喜欢的赤红色,亦如她征战沙场的风姿,真诚而热烈。
若他不是皇帝就好了,她嫁给他便如平常夫妻,想亲近他便亲近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太师的女儿做令妃,若有,她便枪出如龙,吓得那女子不敢靠近他半步。
若他不是,就好了。
14.
她这样想着,慢慢地转过身来。
迎着落花,她一步步向内殿走。
突然一阵疾跑声从远方传来。由远及近,她猛地回头,一个高大的身影几乎是撞进她的怀里。
扑鼻而来,是檀香。
她闻到那檀香时,眼睛马上不争气地湿润了,心跳得极快。
那个拥抱那样有力,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中。
她那时说不出话,他扑向她的那个画面就好像丈夫出征后远归,归家的那一刻,夫妻二人在自家庭院前深拥的场景。
他在她耳边道:「生生,我来晚了。」
她原有很多问题,可这一刻她觉得那些问题似乎都失去了意义。
于是她不说话,只是抱他抱得亦很紧,然后流泪。一根长枪刺穿腿腹她都只是闷哼一声,此时却流了泪。
她该如何诉说呢?
思君如明烛,煎心且衔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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