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溪柳塘有公园吗(本溪柳塘我童年梦起始的地方)
本溪柳塘有公园吗(本溪柳塘我童年梦起始的地方)在柳塘洞子口一侧有一片住房我们叫社宅,我家在那住了好几年。锯了豁口的铁圈图片源自网络我虚岁8岁时离开矿托儿所,直接到当时的“柳塘完小”读书。我曾在QQ上,天涯论坛上,和今日头条发表过这篇文章,这是在我童年记忆中最深刻的,它能证明我从3、4岁时期就有了记忆。
人最早是从几岁就开始了有记忆?这可能不好说,因为每个人的发育成长有差异,很难说。但是据我的体会,我至少在虚岁4岁时,甚至更早点的时候就能够记住一些事情了,因为有具体发生的“事件”可以证实。
我是1951年生于本溪溪湖柳塘的,记得柳塘是两条沟汇合的地方,东西向的沟是正沟,我读书的“柳塘完小”就在沟底,前走左拐沿着一座“大渣坡子”旁边的一条斜路上走,再拐到“渣坡顶”,上面是一大片平坦的地面,本溪煤矿的矿办公室就在那里,办公室是一座丁字形的平房建筑,父亲在计划科工作,我去过那里。办公室外面的路向前通往煤矿的“坑口”,坑口西面有一个更高的渣坡子,我上学前在靠坑口东面山坡上的托儿所呆过,在那里可以看到坑口的全部,所以印象很深。
沟底向南是一条小沟,有个小街,有个商店。上部有一条早年修的小电车道,靠东面“太平沟”的山有一条通往茨沟的隧道,茨沟那边不远还有一条通往“彩屯”的长隧道,在两个隧道口之间的就是著名的“四坑口”“万人坑”的地方。
我家就在矿医院下面第一趟房,属于柳西街九组,左面就紧挨着矿俱乐部,算是在柳塘的中心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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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虚岁8岁时离开矿托儿所,直接到当时的“柳塘完小”读书。
我曾在QQ上,天涯论坛上,和今日头条发表过这篇文章,这是在我童年记忆中最深刻的,它能证明我从3、4岁时期就有了记忆。
锯了豁口的铁圈
在柳塘洞子口一侧有一片住房我们叫社宅,我家在那住了好几年。
1954年吧,那一年我大概虚岁4岁左右,有一次跟哥哥和几个邻居家的小孩一块玩,他们每人弄了个纸壳盒子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戴在头上,里外跑着玩,我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东西,一看邻居家的炉台上有一个铁圈,就是用来坐锅坐大勺用的,我也不管它黑不黑就戴在头上跑去和人家玩。
刚开始时这个铁圈是戴在头上的,也不知啥时候这个铁圈就秃噜到脖子上了,这下麻烦可大了,那铁圈是一个管子头,宽约二三厘米,也不知是几寸管,反正和我头一般大,掉下去容易再拿上来可就难了。往下掉是顺茬,再往上撸是戗茬,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还疼得我直叫唤,母亲想尽了办法用肥皂水润滑也不好使,后来等男人下班都回来才有了解决的办法。
我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当年那一幕;在昏暗的灯光下,几只大手牢牢地按住我的头和那只铁圈,一个男人手拿一把铁锯开始锯那铁圈,只听铁锯咯吱咯吱的声音在低吟,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感觉时间好似凝固了------,最后终于锯断了那个可恶的铁圈。
有时候我回想这段往事时在想,这是不是天意,如果那铁圈或大一点、或小一点都不会发生那事,如果------。
后来我们搬了家,搬到小医院的下边。几年后我又回老邻居家玩,只见那个铁圈还静静地躺在那炉台上,不过多了一道豁口。
我们搬家到小医院下面的那一年是我5岁时,我的小妹妹就是那年出生的,所以记忆深刻。
下面一段文章是我在QQ日志中的一段;
幼儿园阿姨要把我从楼上扔下去
‘我一共姊妹四个,父、母是双职工,有时姥姥过来照看我们,姥姥没空来时就送我们上托儿所,本溪较好的托儿所我几乎都住过。当时南地托儿所是全市最有名的托儿所,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设施齐全,伙食很好,美中不足的是每天供给儿童的饮水非常少,不知是怕尿床还是啥原因。每次大家洗脸时排在第一个洗的人都是先把头扎进水盆里喝够了水然后再洗。
有一次在院中活动,我实在渴急了偷偷跑回水房喝自来水被看院的老头看见告诉了阿姨,阿姨扯着我要把我从二楼的阳台往下扔,还叫看院的老头在下面接着。这件事让我恨了很多年,曾发誓长大了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阿姨和那个老头。’
那大概是 1955年的事了,我也就4、5岁,在本溪南地托儿所是‘长托’就是每周回一次家,还有一种叫‘日托’就是每天接送,南地托儿所条件非常不错,就是喝不足水,这在每个托儿所几乎都是这样,现在看就是怕喝多水尿床,所以这种洗脸前喝脸盆水的事几乎每天都有。我是因为偷着回去喝水而被阿姨惩罚的,虽然属于错误,但是是不是应该看看原因,而阿姨(那时候不叫幼儿老师叫阿姨)的这种教育方法是不是过于刁钻,或者没有人性,如果是打我几下可能我早就不记得,但是这种精神折磨却是让我刻骨铭心的,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今天在这里要说的重点就是;对一个人的精神伤害,要远远地大于对他(她)的皮肉伤害!
玩儿命坐吊盘
有一件事是令我一生都很后怕的。有一年学校为了响应矿上号召发动全体学生收集矿渣制作水泥[那时是大跃进年代,啥事都有],所有学生在全矿范围内甚至更远地方寻找矿渣。由柳塘至茨沟有一洞子,靠茨沟这边洞口叫四坑口,就是当年小日本造成瓦斯爆炸‘万人坑’的地方,出洞口向左拐是石灰石矿,那天我们很多学生去那寻找矿渣。
那场地中有一高约四五层楼高大铁架子平台,从很远处就能看到,我们爬到顶层在平台一端有供上下运料的吊盘,那吊盘好像废置很长时间了,没有电机,只剩空空一上一下两个吊盘。于是我们好几个人进入吊盘里准备坐吊盘下到底层,可是一点没动,于是又上来几个人还是没动,后来一共上了二十几个人其中还有好几个女孩,这时吊盘开始慢慢下降,然后速度越来越快,只觉耳边呼呼风声,两手紧紧抓住护栏,女孩吓得开始叫唤------那叫自由落体能不快吗,只听哐噹一声巨响吊盘落地然后又弹起约有一层楼高再落地,反复了几下才停住,这时候孩子们全都吓得面如土色,如果那时要是抓不住摔出去后果可不堪设想,这件事从未敢对父母讲。
柳塘沟里有一处我们叫南天门的地方,每当暴雨过后山坡边会冲出一排排棺材,据说埋的是死难的劳工,棺材个头非常小,现在叫“火匣子”吧,有时能看到医院的医生在那里捡骨头,可能是作研究用吧,我那时胆大啥也不怕。一天有一小伙伴说在那附近发现了一片大草原,于是我们好几个小孩找到了那里,啥大草原哪搁现在说就是一片撂荒地,上面长满了小草,但感觉还是不错的,我们可以在上面尽情地打滚、翻跟头------,好不痛快。玩得正高兴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有蛇’,好嘛,我们这群孩子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逃了出来,天知道他到底看没看见蛇,反正以后再也不敢去那玩了。
醉砸邻居门
一次母亲让我拿单位发的酒票到矿里领酒,可能是福利吧,共领二斤那酒叫混合酒,用那种叫‘琉琉棒子’的瓶子装的。回到家里尝尝还挺甜的,不知是用什么制作的。于是和哥哥一起用喝水的塘瓷缸子每人一个每次倒上一缸底,然后干杯,那酒挺甜的一点不难喝,于是一来二去的也不知喝了多少。后来‘奇迹’终于发生了;一开始时啥都明白,只觉脚步发飘,后来是走一步跌一跤,根本站不住了。
但我还记得哥哥这时手拿一根大棒上下挥舞,三步五步跌跌撞撞来到邻居家门口,乒乓砸门,吓得邻居不敢出门,也不知这俩小子怎么了------后来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据母亲说她一回来只看到哥哥在那傻笑,看我倒在一旁啥事不知,再一看那酒瓶子全都明白了,原来二斤混合酒只剩下不到半斤了。后来母亲说我整昏睡了两天,我记得醒来时还打着吊瓶呢。现在回想这些往事真让人哭笑不得,我们那时淘得是没有边的。不过我这人有一‘优点’不会犯第二次的,如果再要犯的话我会换一个花样的。
说说在学校读书的事;柳塘完小在沟的最底下,有前后两大趟教室,教室外面的大道旁是一大溜合抱粗的大杨树。不知道是多少个班级,我们是一年二班,因为教室不够用,低年级的学生班只上半天课,上下午轮班学习。实话实说,我在读书上从未让父母操过心,无论是写作业还是考试成绩都是不用看的,在我读过几所中、小学时期,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和体育委员,我在柳塘一、二年级时经常代老师批作业,每天放学时我的书包都装着两摞同学们的作业本,我拿回家去批。那时候特别积极单纯,放假时还要到各同学家去检查作业。
有一年的暑假前,我和哥哥同时得了一种病,就是高烧不断,还能照常玩,医院诊断不出什么病,当时本溪市就三例包括我们哥俩,后来就给起了个名字叫“无名热”,在茨沟医院住了十多天院,能用的好药也都用了,后来稀里糊涂也就好了。因为住院,没有赶上期末考试,又参加了补考,成绩是算数99,语文100,我就纳闷了算数怎么弄个99分,应该是100啊。
在我随父母下放去农村时,我去学校办理转学手续时,当时的班主任齐桂花老师不无遗憾地说“唉,好学生都转走了!”
从我上小学时候的8岁起,就一直帮家里干活,家里吃的自来水,是到下两趟房东头把头一家,那有个自来水龙头,在那放水,收水票。那时候很小,是与哥哥用木棒抬水。我们家西头六十米外是矿上的小车库,柳叔是小车司机,为人特别好,更多的时候我们是到他那里抬水吃,还省了水票,车库能停两台车,柳叔家也在那住。车库与我家之间有一条石砌的水沟,一米宽,有一根暖气管子从沟上通过,我们抬水来回都要踩着暖气管子过,稍不留意就会掉沟里。
小医院上面就是柳塘的煤场,家里烧的煤都是从煤场买的,煤场卖煤是用一种倒升斗型的木厢量煤,大概是一厢半吨,过厢后就自己往家挑,或者雇人运输。我们的当然都是自己往家挑的了,用扁担土篮挑,扁担钩长要在扁担上挽一圈,从那时就锻炼了很好的体力,后来我到农村12岁就能挑动满满的一担水了。
烧炉子的黄土,我家后边的地里就能挖到,只是出点力,省了买黄土的钱了。
后面的小医院东面有个锅炉房,是为医院供暖的,那里也是我们许多孩子“捡煤核(hu二声)”的地方,每人手持一把自己用粗铁丝拧成的两个齿的小钩子,扒拉挠炉灰煤渣子,从中找出没烧净的“焦子。冬天家里都生炉子取暖,添上这焦子又好烧又不冒烟。过去矿区的孩子许多都捡过”煤核“。
我家是住在我们那趟房西边把头,屋后被父亲开辟出一大片地来,种了许多蔬菜,能解决不少问题。我们还养了几只兔子,每天给兔子拔草就是我主要工作之一,因此柳塘的许多地方我都去过,还有找有公兔子的去配兔子,母兔下崽还要照顾等等。
我能活动的范围;溪湖我们叫它后湖,距离柳塘约1.5公里远,经常到那里玩,那时候后湖的水很旺盛,几乎是满槽子的流水,那里的大庙挺气派,见过庙里的佛像是金身的,有的还用玻璃罩罩着。后湖到柳塘之间有一个耐火砖厂,见过那里的工人手工用木榔头砸制耐火砖。这边还有个”柳东完小“。
胜利电影院
后湖往下是河西,河东,茨沟,东山,胜利电影院是最常去的电影院,许多新片都在那里看。河西这边有去往柳塘的近路,有通往石灰石矿的空中索道,每当矿车通过时会听到哗啦啦地轮子声。走小路经过短隧道过去就是柳塘了。
柳塘正沟往里走,过了南天门前走就是小后沟,再过山岗就“蚂蚁村沟”了,由那里向西南就是彩北,向北就是“火连寨”了,我们都到过火连寨玩过,那里有一个电瓷厂,去那里捡过废瓷瓶玩。
柳塘煤矿俱乐部
我们家紧挨着矿俱乐部,父亲说过当年建俱乐部时他也参与过设计。
记得俱乐部好像占了一个大官的坟地,据说是一个什么旅长的,我还记得当年那些老鳖驮着的石碑呢。记得俱乐部除了演电影外,还经常演剧,我记得演过的剧有;话剧安业民,向秀丽,歌剧红霞,大型魔术,武功剧西游记等等,还有矿上演出的节目,我们学校也在那里演节目。俱乐部的乐池在舞台的下面。我记得演安业民时有大炮的模型,还有那激动人心的主题歌“海岸炮兵之歌”“海岸炮兵勇敢坚定,日夜监视着敌人的动静,祖国把海岸交给我们,海岸就是我们共同的生命------”
俱乐部下面就是我们经常去的粮店,每个月都是我们自己去买粮,父亲,母亲这些活都没时间干。
六零年涨洪水,我们倒是没看到大水,但是我们可经历了那连续几天的大雨,我们住的是山坡上,没有积水,但是炉坑可就成了泉眼了,满炉坑都是水,炉火被淹灭了,炉坑的水太多用水桶打不过来,只好在屋地中间刨沟从门槛下穿过排水,后来听说太子河二电厂那边发大水淹死人的事。
之后的困难时期就到来了,吃过梨树叶,那东西一点也不好吃,柴了吧唧,吃过榆树皮,我家后面有一片小榆树林,扒掉外面的老皮,要里面黄色的嫩皮,在炕上烘干,用剪子剪成一小段段,下趟房老徐家有一个小磨,用手抱磨杆磨碎,然后将榆树皮面掺在玉米面中蒸饽饽吃,口感倒是不错,很滑粘,就是太少。还有矿里发的“代食品”,用玉米芯磨碎制成的,那东西不太难吃,就是吃下干燥拉不下来屎。
这是我在QQ日志中的一段
难忘的1960
从8月1日开始连续几天的阴雨使大地、土壤已达饱和状态,至8月4日又连下一天一夜急雨,于是百年不遇的特大洪水肆虐了整个太子河流域。我倒没看见太子河的洪水,可我们住的柳塘到处是一片水的世界,几乎家家炉坑都进水,挖沟排水的、用桶往外拎的,有很多家炉火被淹熄灭。道路被毁,桥梁被冲断得比比皆是。然而接踵而至的灾难就是饥饿、一切食品的匮乏、日用品的短缺。我们那时还是算不错的毕竟还有每月二十几斤的粮食定量供应,由于油、肉、糖、蛋等主要副食品类严重供应不足,所有副食品一律凭票供应。粮食不够吃几乎家家都是。
矿上也想了许多办法,如开办了农场,研制各种代食品,那代食品净是植物杆、颈、壳、叶等做的,非常难吃,有时干燥大便困难。有很多城里人拿鞋、衣服、还有其它物品到农村去换吃的东西。有挖各种野菜的、扒榆树皮吃的、吃树叶的等,我家就吃过用梨树叶做的菜团子,很难吃的,没经历过的人可能不会相信。父亲不时地买点粮票接济一下,那次父亲买回一些咸白菜,就是没有心的小白菜,有时我们饿得难受就吃几口咸白菜,咸得直咳嗽,父亲以后每提这事时心里都很难受。
粮站距我家不远,一次我买粮回来有点饿了,就用塘瓷缸子搅了点白面坐在炉子上搅面糊糊吃,吃了还想吃,于是再做------当然不是我自己吃还有哥哥和妹妹。母亲回来后用秤称粮食看够不够秤,发现少了四两,于是要领我们去找粮站,我一看不好只得承认是我们吃了,父亲说;孩子们是饿的,吃就吃了吧。你知道那时吃的东西可以说是两两计较。
有回哥哥提议我们每人每顿饭节省点吃的积攒起来给家里减轻点负担,于是我们把每顿攒的窝头偷偷放在一个抽屉里,不巧被母亲发现了,一看已经攒了半抽屉窝头了,母亲心里既感动又非常不是滋味,看孩子平时就吃不饱,又勒肚子攒这些粮食,哪一个做父母的心里能好受。那时我们是每餐都分着吃,并不是随便吃的,而粮站卖的玉米面都是没有去皮的陈粮磨的,不像现在街面上卖的窝头那么好吃。所以在我的大半生中从不随意浪费粮食,时时想着那艰难的日子,不能好了疮疤忘了疼。
在我的人生旅途中1960年是个非常值得记忆的一年,使我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但这只是在物质方面我能体会到的艰难,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更多的、更大的精神方面和政治方面的艰苦历程还在后面。在我人生的舞台上这只能算是刚刚拉开了序幕。
走向‘广阔的天地’
1962年元旦前的一场雪,山城一片银妆素裹,雪霁初晴,又迎来了一个新的纪元。元月3日,我们全家就踏上了去往农村这‘广阔的天地’的路上了。
父亲、母亲‘下放’到农村的事早在寒假开始前就已经确定下来了,当时的口号叫‘干部下放,支援农村’。我们在小学的转学证明也开好了,当我去跟我的班主任老师说我要开转学证明时,她一下怔住了,然后跟同办公室的其他老师说‘好学生都转走了’。时隔50多年我还清楚记得老师的模样;高个,漂亮,好像还没结婚,她的名字叫齐桂花,当时正在上演‘红色娘子军’这部电影,是齐老师教会我们唱‘娘子军连歌’的,如果齐老师现在还依然健在的话,应该有73-75岁了。我在老师的眼里虽然总爱淘些气,但从不惹祸,学习也是‘没的说’还是挺给老师‘争脸’的。
临离开本溪前,到住在市内的几家亲属家好好串串门,以后再串门就费劲了,那时的交通非常不方便,要走几十公里的山路呢。
搬家那一幕至今我还记忆尤新,是矿上给出的大卡车,周围住的邻居都来帮助装车,连一些平时不大来往的邻居都来送行,还有母亲单位的同事、好友,母亲与众人挥泪洒别。
卡车载着我们全家6口人和几乎满满一车的‘破东烂西’锅碗瓢盆,箱柜桌凳等生活用品,告别了那个书写了我整个童年之梦的诞生之地;本溪柳塘;驶出了市区,驶向了茫茫原野。一路向东,再向东。大地一片洁白,这世界太干净了!望身后快速退去的林木和建筑物,喧闹的城市离我越来越远;看前方,依晰的山岭在向我涌来,目的地在哪?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那一定是个新的天地。
当卡车驶过现在的桃园矿越过窑子峪岭的时候,车在岭上停下来休息,我们也下车领略一下山川美景。突然发生了现在人跟本看不到的奇妙画面;只见两只一大一小的动物 司机说是狍子 从山上跑了下来,一直跑进山下的小山村里,听说是因为雪大食物不好找,所以才跑到人居住的地方觅食,可见60年代的生态环境是多么好啊,现代人再也难看到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本溪县的高官公社,{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我的姑父在市委组织部工作,经常下乡,知道高官的花岭比较富庶,所以帮助我们联系到了花岭落户。高官全名叫高官寨,是在清朝光绪初年出了一位佟姓的‘武举’,是为高官。可见‘举人’在那个年代地位是很高的,也是很难考的,难怪‘范进中举’竟闹得精神失常了。在那一带有套嗑;‘富花岭,穷高官,不穷不富杨大人山。’花岭在高官北约5公里处,杨大人山在花岭东面,在高官的东北,距花岭、高官皆约5公里,三处呈一等边三角型,都是生产大队,高官也是公社所在地。还有三个大队;距高官南约5公里是后肖家河大队,距高官东约5公里是田家堡大队,距杨大人山北约5公里是磙子沟大队。
70年代初在高官至杨大人山之间修建了一座中型水库 叫‘三道河水库’,杨大人山成了淹没区,已不复存在。我们要落户的是花岭大队,这名字起源于花岭与杨大人山之间有一山岭名字就叫花岭,每年春天岭上都开满‘达子香’花【那一带的老年人管这叫东花岭,在西面20多公里外张其寨处有一西花岭】在岭的两侧各有一条2-3公里的大沟,分别通往东西两面的杨大人山和花岭大队,两条沟都叫同一个名字;花岭沟。我们要去落户的就是位于花岭大队一侧的花岭沟。
花岭距本溪柳塘将近50公里,因雪大加上公路不好卡车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了我人生的第二个里程碑的出发地;花岭沟。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呢???
在我的QQ中有早期作品;年轮;六十花甲的回忆,记录我从童年开始的人生经历,属于系列形式,不是连贯挨着的,根据心情,想起哪段写哪段,目前总计写了近20集,因为大多是早期作品,写的有些粗糙,在本文中只是截取了部分童年时代的故事。
我二十年前回柳塘看过一次,见到了一户老邻居,许多人都离开了那里,又在十年前回过一次,老房那里已经动迁了,所见之处都是残垣断壁,野草丛生,完全没有原来的样子了,又很长时间没有过去看了,不知道现在建设咋样。
离开柳塘后,共见到了当年同班同学三人,一位是在红阳矿的罗永锁同学,他已经是一位中层干部了,一位是在我下乡后遇到的,也是下乡而且同是本溪县六中的,同班同学张子来同学,还有一位是在我兰河峪老家一个大队下乡的高福臣同学,这些都是很不容易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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