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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热汤的温暖(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馒头)

一碗热汤的温暖(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馒头)然而不管老祖宗们怎么折腾,在南方人眼中被称为主食的始终是米饭,对米饭的热情是始终高涨的。中国人对主食,始终是一个流动的概念。《诗经》里说百谷,《论语》里变成了五谷(稻、黍、稷、麦、菽),后来《吕氏春秋》和稀泥,把稻和麻一并囊入了六谷。不爱吃米饭的北方人,永远不会理解南方人每天无米不欢的执着。就像一天没吃米饭就感觉失魂落魄不完整的南方人,在没有遇到北方人之前也一度以为米饭是全国人的阳光和空气。作为多年骨灰级拜饭教成员的南方人,在幼年时期,就显现出对米饭的迷之热爱。只要一天不吃米饭,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妈就会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米饭会饿死!好吧,我修仙。

一碗热汤的温暖(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馒头)(1)

一碗热汤的温暖(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馒头)(2)

前年3月,我在大东北,和小伙伴天天在经济酒店的门口靠黄焖鸡续命。米饭和着小菜,吃得眼含热泪,柜台后的老板一直沉沦于“你们为什么死说活说就是不来一个馍”的哲学命题里无法自拔。

北方汉子无法忍受如花似玉的武汉朋友日渐憔悴,带我们去下馆子。那晚我们两个从南方艳阳里走来的姑娘,在连苍蝇都不愿意出来飞舞的零下,跑遍三条街,对着眼前那捧白花花的大米,热气徐徐里拍案而起,举箸高喊,“再加两碗!”

等到此起彼伏打着嗝走出店门,方圆五尺都是我们布下的米饭味儿结界,东北朋友在结界里重度抑郁,特别想和我们好好谈谈对人生的质疑。

一碗热汤的温暖(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馒头)(3)

你看,这世上真的有好多不可解释的逻辑。比如说要下却一直没下下来的暴雨;比如说永远爱你的那个人最后却没有和你在一起。比如南北日常展开battle,甜咸豆腐脑和粽子的纷争尚未平息,吃饭的硝烟又起。

不爱吃米饭的北方人,永远不会理解南方人每天无米不欢的执着。就像一天没吃米饭就感觉失魂落魄不完整的南方人,在没有遇到北方人之前也一度以为米饭是全国人的阳光和空气。

作为多年骨灰级拜饭教成员的南方人,在幼年时期,就显现出对米饭的迷之热爱。只要一天不吃米饭,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妈就会说:人是铁饭是钢!不吃米饭会饿死!

好吧,我修仙。

一碗热汤的温暖(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馒头)(4)

中国人对主食,始终是一个流动的概念。《诗经》里说百谷,《论语》里变成了五谷(稻、黍、稷、麦、菽),后来《吕氏春秋》和稀泥,把稻和麻一并囊入了六谷。

然而不管老祖宗们怎么折腾,在南方人眼中被称为主食的始终是米饭,对米饭的热情是始终高涨的。

这热情,不是《1942》里灾难年间的没得吃,也不是《白鹿原》麦子地的没得选,更像是《食神》里那碗叫人泪目的黯然销魂饭,不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是“没有他,人生好像少了些完整和温暖”的迫切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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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学时候才知道,有北方人把米饭视作米,每次问他们你带饭了吗,意思是你带米饭了吗,他们理解的都是,带午饭了。在北方读大学的闺蜜,看到北方同学用馒头下菜一脸懵逼,和同学争论,吃啥都叫吃饭,那吃米饭岂不是叫吃米?

附着在食物上的念想,一旦成为习惯,纵使千里万里,风在林梢海上舟摇,上天入地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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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粒饱满、幽香四溢的米饭;一旦入口,即能感受到嫩黏劲道;略微咀嚼便自然下滑;仿若嬉戏于口腔食道之间,稍加回味,口水就也顺着喉咙流下去了。

米饭和胃的关系,成了一种每天完成的仪式感,在除了过早的三餐里,哪天没吃到白白胖胖的大米粒,就觉得胃很空虚。

好的米饭颗粒分明,光滑的米粒上还带着水蒸气。一桌子火锅没吃高兴,黄煞煞一碗饭眉飞色舞,撬一筷子菜捱烂,颜值很城乡结合部。吃完须发尽湿,碗底干干净净,那叫一个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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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澜说死前必吃的猪油捞饭,大米干饭把子肉,趁热连肉带汁浇在米饭上,再搭上一块老汤浸泡的炸豆腐,人间至味。泡饭在江浙沪一带盛行,配点咸菜、腐乳、肉松,一切的鲜甜咸香,没有米饭去衬托都会大打折扣,就好像浓油酱赤的红烧肉,干吃未免太过油腻。

奶奶的酱油炒饭,粗粝不匀,没有修饰,像直白莽撞咄咄逼人的爱情。南北的缘分倒不像炒饭,而像我在北广场,他在南广场,有人说很近,有人说没戏。

春吃韭,夏吃瓜,秋吃鱼,冬吃藕,酸甜苦辣随着四季和时节流转,南方千百年的饮食文化,最终要寄托到一碗米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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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家子北方人在这连绵不断的雨季吃着做的面片儿,吸溜的声音充满了每个房间。觉得烫更觉得快乐,才有家的感觉。

一个朋友父亲是北方人,在世的时候,每天恨不得三顿都是面食,面条面片馒头包子饺子...换着花样来吃,而母亲武汉人,总是说米饭是天下最好吃的主食。

在民以食为天的习惯里大相径庭,但也没有妨碍他们共同走完婚姻的生活之路,南方米饭北方面,在她们家里,和谐共生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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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人“铜板铁弦,高唱大江东去”的豪爽性情,雄赳赳、气昂昂,溶于粗犷的面食里;米饭,亦有南方人的小桥流水,细致缜密、婉约思情。

以淮水为分界,淮南大多以米饭为主食,淮北都以面为主食。这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武汉和川渝,按理儿说当属南方,但面食也刀光剑影,美食江湖藩镇割据,武汉热干面、重庆小面稳坐一线。东北属北,但东北珍珠米谁不知道。

南北方地缘概念的划分是一个错杂着地理气候与文化、尚未真正厘清的话题,最多算得上舌尖乡愁的集中爆发。不论南北,个人喜好才是唯一的通达。这场味道话语权的战役里,人要矫情起来,都挺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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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着馒头,

我在南方的艳阳里炒着花饭。

人生本有尽,

拾味永无穷

一碗热汤的温暖(你在北方的寒夜里啃馒头)(11)

文 | 田师宇

图 | 网 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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