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久牌自行车正式诞生:那辆永久牌自行车
永久牌自行车正式诞生:那辆永久牌自行车 我不知道父亲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县城的,我也不知道在这样的路上父亲摔了多少次跤,但我有好几次分明看到了父亲衣服上和粮食袋子上那已经风干的泥巴……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父亲一步步丈量着脚下那崎岖坎坷的路,但我每次都能从父亲的眼神中读出希望和慈爱的光……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父亲,硬是挺起他黑瘦而坚强的脊梁,把我们兄妹三人一个个托出了那片泥泞苦涩的土地,使我们都能步入大学的殿堂,这在我们那个贫困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而从家到县城又是怎样的一段距离,又是怎样的一段路啊……先是要走一段约三十里的土路,狭窄且坑洼不平,晴天时尘土飞扬,阴雨时泥泞不堪,有的路段就是一片沼泽,连空自行车都无法推着通过,所谓“好天人骑车 坏天车骑人”,更不要说上面还承载着百来斤重的粮食!接下来的水泥路也只是徒有虚名,早已年久失修,比土路也强不到哪里去,几步远就是一个大洼坑,来来往往
#原来这才是我的老爸#
对于父亲那辆早已退役的老式永久牌自行车 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从记事起,父亲就常常将我放在车子大梁上自制的座位里,带着我到田里去干农活、赶集、串亲戚。后来有了我弟弟,前边的座位便让给了他,我就骑坐在车子的后座上。每次出门,父亲都要提醒说:“注意,开车了!”,我便“咯咯”笑着一低头,父亲的右腿从我的头顶轻轻滑过,自行车便启动了。
父亲的那辆旧永久牌自行车为我近乎清贫的童年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 我在家乡县城的一中读高中,对父亲那辆永久牌自行车又有了一种别样的感情。
学校离家有七十多里路,学校抓得很紧,我只能住校,两个多月回家一次。而这期间的“给养”全靠父亲用那辆自行车送来。
于是父亲便每隔一个月用他那辆嘎吱作响的永久牌自行车到县城给我送一次粮食和咸菜,留下几块钱,然后就急急火火的往回赶,从来没有在县城吃过饭!一方面是因为他要赶着去干田里的农活,但更重要的是为了省下那块儿八毛钱……
而从家到县城又是怎样的一段距离,又是怎样的一段路啊……先是要走一段约三十里的土路,狭窄且坑洼不平,晴天时尘土飞扬,阴雨时泥泞不堪,有的路段就是一片沼泽,连空自行车都无法推着通过,所谓“好天人骑车 坏天车骑人”,更不要说上面还承载着百来斤重的粮食!接下来的水泥路也只是徒有虚名,早已年久失修,比土路也强不到哪里去,几步远就是一个大洼坑,来来往往的拖拉机大卡车在晴天时会扬起一阵阵沙尘,在雨天会溅起一片片污泥浊水……就是这样的路,父亲和他的自行车大约每一个月都要摇摇摆摆的走一次,阴晴雨雪的天气都经历过……
我不知道父亲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县城的,我也不知道在这样的路上父亲摔了多少次跤,但我有好几次分明看到了父亲衣服上和粮食袋子上那已经风干的泥巴……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支撑着父亲一步步丈量着脚下那崎岖坎坷的路,但我每次都能从父亲的眼神中读出希望和慈爱的光……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仍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父亲,硬是挺起他黑瘦而坚强的脊梁,把我们兄妹三人一个个托出了那片泥泞苦涩的土地,使我们都能步入大学的殿堂,这在我们那个贫困的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每次和父亲提起当年的事情 他总是淡淡的一笑:“都记不清了……”然后就又去摆弄他那辆已基本上不能骑的老式自行车 。
父亲说 人和自行车一样,不骑不擦会生锈,又哪来的精神?
我心中的那辆永久牌的自行车。承载者您太多的人生艰辛、劳累和情爱,永远不知疲倦,驶向前方。永久地留在我和家人的记忆里,感天动地,温馨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