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飞汽车最贵的车(一辆毫无存在感的车)
哈飞汽车最贵的车(一辆毫无存在感的车)那些哈飞从天寒地冻的地方出来,有的被送到极为遥远的南方,那里他们再也不用经历暴雪和暗冰的伤害,它们不用在冬天的雪地里用后轮来做无谓的挣扎。不过我和别人说起哈飞,就像说起黑龙江一样,存在感都很低。我会在看着白日焰火之后,偶尔的想起来那个夜晚冬天经常雾霾的城市,其实也没有什么工业,那只是人们生火出来的烟。这辆车我当然是坐过很多次,但是在我心中她和公交车没什么差别。有关这辆车最大的回忆,应该是我初中毕业的时,想和有好感的姑娘说几句话,就在她家楼下等她,等了很久,才见她坐着哈飞回来,不过拉开车门的是她妈,然后她就走进单元,再没看我一眼,我骑着自行车从她家跑回我家,脑子里都是她的画面,但是现在那些画面一幅也记不得了。不夸张的说我现在连那个小姑娘的名字都忘了,更别提长相,只记得那辆哈飞,银色的。但是哈飞越来越少了,陪着哈飞一起消失的有很多名词。没有社会大哥会开哈飞的车,这看起来一点不社会;也没有人会为
黑龙江从来就不是一个适合工业的地方,冬天几场大雪就足以让高速公路和机场瘫痪,工人们室外干活时候畏手畏脚,一不小心装错个零件也没人意识的到。一年通常来说有五场雪,一场雪就是一个月。就是这样的严寒的天气里,曾经竟然生产了一些今天都还能让我想起来的车,比如哈飞。
哈飞中意、哈飞民意、松花江、哈飞赛豹、哈飞路宝,等等等等。不过现在他们都应该找不见了。
很久以前我对所有的微型的称谓都是松花江,有时候看到大发,也觉得是松花江。直到今天我还能回忆起松花江那三个字在车头上,细细黑黑的斜体,配上黑色的前杠。我就是在这样的审美中长大,看着它造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车。
说来也奇怪,我一想到哈尔滨,就想到了哈尔滨冬天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大部分人们都已经回了家,不多的人在外面一面看着脚下一面小心的走着,偶尔旁边有一辆突突的哈飞开过。即使现在坐在升温后的上海的闷热室内,我还都能清晰的感受到腮帮子僵硬的冰冷,以及鼻腔因为冷空气而作出的反抗。
这辆车我当然是坐过很多次,但是在我心中她和公交车没什么差别。有关这辆车最大的回忆,应该是我初中毕业的时,想和有好感的姑娘说几句话,就在她家楼下等她,等了很久,才见她坐着哈飞回来,不过拉开车门的是她妈,然后她就走进单元,再没看我一眼,我骑着自行车从她家跑回我家,脑子里都是她的画面,但是现在那些画面一幅也记不得了。不夸张的说我现在连那个小姑娘的名字都忘了,更别提长相,只记得那辆哈飞,银色的。
但是哈飞越来越少了,陪着哈飞一起消失的有很多名词。没有社会大哥会开哈飞的车,这看起来一点不社会;也没有人会为坐过一程的哈飞而感到骄傲。哈飞、哈尔滨以及黑龙江,他们听起来都一样,我清晰的记得它们每一个细节,但是想要触摸的时候却又离的很远。
这些破车慢慢减少,直到有一天彻底不见了,甚至连超市送货的都选择了五菱宏光,没有人还记得那个长得圆滚滚的哈飞中意。它的升级版叫做民意,我记得更清楚,当时大概要卖三万多。还有赛马和赛豹,不知道在别处如何,在黑龙江在一段时期里这都算是相当常见的车。每当放学的时候,路边接孩子回家的,总有几辆赛马。
不过我和别人说起哈飞,就像说起黑龙江一样,存在感都很低。我会在看着白日焰火之后,偶尔的想起来那个夜晚冬天经常雾霾的城市,其实也没有什么工业,那只是人们生火出来的烟。
那些哈飞从天寒地冻的地方出来,有的被送到极为遥远的南方,那里他们再也不用经历暴雪和暗冰的伤害,它们不用在冬天的雪地里用后轮来做无谓的挣扎。
哈飞生产的注定是便宜到不能再便宜的廉价车,这车没什么好处,应该也只剩下便宜了吧。我有时候也会想,我一次都没有在上海遇到过这辆车,但是遇到了很多来自中国最北部的人,我们收起了口音,讲着自己认为的普通话,我们的生活中总是少了点有关家乡的自豪感,我甚至没法和别人距离说,有个东西我家那里做的。
好玩的是,有时候路过了哈尔滨食品厂,我妈问我那里是不是有卖红肠的,我只能回答说,没有啦,都很不哈尔滨。
哈飞就是这样,没啥存在感,但是也混了很多年,我本来想到的很多车,比如中意,比如民意,但是后来想想,他们不过都是哈飞罢了。我挺为他们难过的,这些车加起来应该也生产了一百多万台,曾经有一把多万个家庭开上了哈飞产的车,但是到如今他们应该都忘了吧。他们从不会以拥有一辆哈飞为荣,就像我一直觉得我说我来自黑龙江,缺少了那么一点点自信和底气。
我听着PG One大声的唱,欢迎来到哈尔滨,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欢迎我自己。对了,我下周末去哈尔滨,下周六来得及的话,可以和在哈尔滨的你们约个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