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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总裁离婚请签字故事(3年契约期满我和总裁协议离婚)

霸道总裁离婚请签字故事(3年契约期满我和总裁协议离婚)楚裙拎了两条裙子进行李箱,林君宴望着她琳琅满目的衣柜,不由得皱眉:“怎么不全都带走。”“唉,我这个仙女真是做的太失败了。”楚裙签完字,把协议往茶几上一推,眼里泛起氤氲,她站起来往卧室走去,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声音不大不小,“反正......女追男隔层纱,我肯定把你给追回来,哼。”“时间到了。”他向来话少,脸色也没有半分变化。楚裙执笔签字,把名字一笔一划写清楚,喃喃自语:“三年来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动心哦,对我这样可爱美丽动人的仙女,居然一点都没有别的想法。”三年前,她还在维也纳学芭蕾,母亲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要她嫁给林氏集团太子爷。她本来是不愿意的,到了两家见面时,她简直一百个“我愿意”。两人是协议结婚,三年时间足够楚家和林家强强联手,叱咤东亚商业圈,却不够让他喜欢她吗?

霸道总裁离婚请签字故事(3年契约期满我和总裁协议离婚)(1)

本故事已由作者:浔三月,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她对凡事都坚持,特别是喜欢他这件事,她凭着一腔孤勇坚持了数年。

1

林君宴把离婚协议书放在茶几上的时候,楚裙赶紧打开手机翻了一下日历。2018年6月15日,她瞬间耷拉了脑袋,随即可怜巴巴地望向林君宴:“你居然真的要我签字啊。”

“时间到了。”他向来话少,脸色也没有半分变化。

楚裙执笔签字,把名字一笔一划写清楚,喃喃自语:“三年来你倒是一点都没有动心哦,对我这样可爱美丽动人的仙女,居然一点都没有别的想法。”

三年前,她还在维也纳学芭蕾,母亲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要她嫁给林氏集团太子爷。她本来是不愿意的,到了两家见面时,她简直一百个“我愿意”。两人是协议结婚,三年时间足够楚家和林家强强联手,叱咤东亚商业圈,却不够让他喜欢她吗?

“唉,我这个仙女真是做的太失败了。”楚裙签完字,把协议往茶几上一推,眼里泛起氤氲,她站起来往卧室走去,准备收拾自己的东西,声音不大不小,“反正......女追男隔层纱,我肯定把你给追回来,哼。”

楚裙拎了两条裙子进行李箱,林君宴望着她琳琅满目的衣柜,不由得皱眉:“怎么不全都带走。”

“带不走,你要是不喜欢就扔掉。反正你也不住这间卧室。”楚裙这么说着,内心打的却是另一番算盘,她想给他留个念想,好让他怀念怀念三年没同过床的夫妻时光。

她对热爱的事情向来很坚持,比如他,比如艺术,四岁被母亲领去维也纳学芭蕾和大提琴,八岁就开了自己的音乐会,九岁在奥地利国家儿童舞蹈团做领舞,一举成名,在名媛圈里也颇受欢迎。她前几天主动辞掉舞蹈团领舞的席位,今天便要厚脸皮地去和团长申请。

楚裙还在去舞蹈团的路上,楚夫人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

“裙裙,协议书签了没有啊?签了协议书的话就赶紧回家来打扮打扮,妈妈带你去参加宴会呀。”

前两天好友还特地嘱咐她,最近妈妈们提出来的宴会能不去的就别去,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的中年妇女们总爱举行一些以“多认识朋友”为虚头的相亲会。

“妈妈,我都离婚了你还这么开心?”楚裙无奈,她猜测楚夫人心情仍然愉快的原因大概在于当年两家联姻的事情圈子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女儿的清白仍在。她心里的楚家向来就是这样,所有的一切都与利益相关,过去楚父和楚夫人的结合是这样,让她和林君宴结婚也是这样。

楚夫人的声音立即冷了下来:“裙裙,你不要告诉我,你对那个小子动情了,你不来可以,今天就回维也纳去。”

“我哪里也不去!”十二岁孤身一人被丢在维也纳,每天被各种音符和舞蹈压身以后,楚裙跟家里人关系就谈不上亲密无间。舞蹈团有宿舍,但她要是这个时候搬到宿舍里面去,是要被名媛圈里的小伙伴们笑死的。手机上收到一则银行发来的短信,她的信用卡被冻结了,想也不用想,就是楚夫人以此威逼利诱。

六月天的雨总是措不及防,前一秒还晴空万里,下一秒突然有雨倾盆而下。

楚裙散着头发,她这样一个人美气质佳的长腿小姐姐拎着行李箱走在下着雨的街上,旁人看了:哇!这个小姐姐好飒!只有她自己知道,无路可走的悲伤,楚裙暗自感伤,无人懂她,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好在她还记得林君宴的电话,好在林君宴这时没在开会,她刚拨过去,他就接通了。“林君宴你快来接我,我妈不要我了!”楚裙手支着箱杆子,亭亭立在街边避雨。有个穿着雨衣的小孩一蹦一跳地踩水坑,带着污泥的雨水溅到她的小皮鞋上。她才想大呼小叫,一眼就对上那孩子俏皮的笑,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

没等五分钟,林君宴就亲自开车过来了,他伸手拿过她的箱子,塞进后备箱。楚裙自然地坐进副驾驶,林君宴关上门,抽出干毛巾揉她的头发:“你要烦死了,我们都离婚了。”

“我发型被你擦乱了!”楚裙抗议。

“闭嘴,你想感冒吗?”

楚裙气势渐渐消下去了,弱弱开口:“还有我的鞋子。”

林君宴愣了一下,俯身替她把鞋子脱掉,又从暗格里抽出一双她平日里常穿的小高跟。楚裙觉得林君宴的人设十分符合言情小说里霸道总裁的角色,人帅话不多,还有洁癖。

等等......有洁癖?脑袋里突然划过溢满粉红泡泡的想法,楚裙低头莫名地笑了。

楚裙没注意到林君宴嘴唇微扬,只听他说:“回家吧。恩?”声线低哑,尾音上扬,楚裙觉得自己可能要溺死在温柔乡里了,没等她应答,林君宴踩下油门,一辆路虎就这样飞驰而去。

2

楚裙不知道的,她和林君宴的互动都被拍了下来,第二天就刊登在娱乐头条上。

【林氏少公子私会精英娱乐千金,两人疑似好事将近】

她看到这条新闻的时候,心满意足,正躺在林君宴柔软的大床上。这是他们俩的婚房,但结婚时林君宴不住在这栋别墅里,楚裙顺理成章霸占了最大的卧室。林君宴早就起身去公司,在床头柜留了一张纸条:想出门就给司机打电话。

消息没出来多久,就被楚家人压下去了,楚夫人还特地警告她不要胡闹。

小公主还没和家里人闹完脾气,才懒得理会她母亲。

楚裙从闺蜜岁澄澄那里学到的“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从来不做家务的楚裙开始洗手作羹汤,逐渐发现这一招太复杂,成效还不高。

她在百度的帮助下做完了两菜一汤以后跑到林氏楼里给林君宴送饭。他尝了一口,盯着面前的姑娘看了好久。

“你盯着我看干嘛?你喜欢我啊。”

林君宴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不是下毒了?谋杀前夫?”

楚裙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差点喷薄而出的怒火,勉强挤出不好意思的笑:“我也是关心你啊,你看家里做的多健康。”

“我觉得,健康是一回事,吃完了是死是活又是另一回事。”林君宴瞥到楚裙手上被烫起的小泡,转身去拿医药箱。

林君宴把楚裙的手扯近了点,用棉签把烫伤膏均匀涂抹在她的伤口上:“你的手不能干这种事,下次别做了,听见没?”

“那你说我拿什么追你啊?”

“你可以换个方法。”

“那你这是同意我追你了?那你这样是不是表示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不追我啊?你要是追我我肯定一下子就同意了。”楚裙的嘴跟机关枪似的一刻也不停,又被弹了一下。

林君宴被她扰烦了,牵着她手腕把她拉下楼,带进车里:“我送你回家,你别老是胡闹,听见没?”

楚裙装作乖巧地点头,一路上小嘴还是不停叭叭叭。

这是岁澄澄教她的第二招——一有机会就开口讲话,能讲话绝对不冷场。

林君宴这下是见识到楚裙话痨之处,把车停在别墅门口,欺身过去封住她的唇。楚裙搽了果味的唇膏,粉唇柔软香甜,她被林君宴的行为吓住了,第一次接吻,毫无经验,连气都喘不上来。

“你下次再这么多话,就这个结果。”林君宴把她放开,楚裙脸上泛起红晕,手足无措地把头低下。

林君宴干咳了一声:“到家了。”

楚裙久久才缓过神,临关车门前道:“那我下次一定多说话。”

3

楚裙刚到练功房的时候,团里的小姑娘们在排练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这是衡量芭蕾演员和舞团实力的试金石,她第一次上台演出,跳的便是这一曲。

“黑天鹅”在练习单足立地旋转,她尽力模仿皮瑞娜·莱格纳尼的独舞,却怎么也做不到完美。这个动作原本是要由楚裙来跳的,她突然请辞,团长挑了半天,找了个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来跳。小姑娘见了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凑到楚裙身边:“前辈你快回来吧,不然我要被徐团长逼死了。”

舞蹈团里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女生,楚裙一回来便要挑大梁。她慨叹生活艰苦,被停了信用卡的小可怜不工作就没饭吃。

楚夫人不叫司机来接她出行,打算让小女儿吃点苦头自己去服软,没想到楚裙叫林君宴每天开车来接她。楚裙也不知道林君宴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他还真的就答应了

楚裙坐在副驾驶上,动不动就歪过头去看认真开车的林君宴,偶尔多上两句嘴:“林君宴,你对我这么好,都不叫司机来接我,居然来当我的专车司机,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想什么呢。”林君宴空出手来点了点她的额头。

楚裙仍旧不死心,又凑近了点。她喷的是她表哥费尽心思给她搜集来的毕扬1961款的香水,香味浓郁,又带着点香甜:“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承认吧,是不是臣服于我的仙女魅力之下?”

林君宴不答,终是憋不住笑。

日期逼近要演出的日子,她忙着排练,没有心思在意为什么林君宴突然变得很忙碌。

楚裙是这个舞蹈团响当当的名声,人人皆知她是千金小姐,极少上台演出,这样的招牌打出去了,到了演出当天,许多资深舞者也来捧场。楚裙心心念念好几天,林君宴都没来看她的演出,最后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上台前给林君宴发了你不来看我跳舞吗?我出场费很高的,说不定下一次就看不到了哦。

直到上台,林君宴也没回她。

黑天鹅的32个单足立地旋转舞步她跳得极好,扮演王子的舞伴是她特地一个电话从维也纳请来的青年舞蹈家顾昀,两人配合默契,在冷暗色调的舞台背景光下,她就是光。虽然奥吉莉娅不是最终要与王子殉情的公主,但楚裙自己选择了这个角色,将它表演到了极致。

谢幕。下台时,她始终在观众席里找人,这个人不是他,那个人也不是他。楚裙懊恼地下了台阶,一脚踩空,结结实实地从两米半高的舞台上摔到地上,全场惊呼。顾昀率先反应过来,几步下了台阶,意欲拉她一把。

楚裙想要借力起来,小腿处钻心得疼痛,如何都使不上劲。顾昀朝着走来的助理喊:“叫救护车。”

“你先别动,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怕你会......”

骨折。

这话他说不出来,对于一个学了二十一年芭蕾舞的女孩子,倘若一摔这是这样的结果,未免有点残忍。楚裙疼得眼里满是泪,耳畔响起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她下意识拽住顾昀的袖子:“帮我给林君宴打电话。”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楚裙一直联系不上林君宴,顾昀急着去哄他的小女友岁澄澄,通知了楚夫人来以后溜之大吉。楚夫人心疼地坐在她床边,替她揽去碎发:“怎么这么不小心?是不是下台的时候在想别的事情?”楚裙把头埋得低低的,眼睛盯着屏幕,楚夫人瞥到她手机上明显的三个大字“林君宴”,眼光立即变得犀利。

“裙裙,你要想清楚。林君宴看上去是他们林家唯一继承人,可是他和林家关系能有多好?你爸爸打听到他弟弟在欧洲,近期就要回来了,你觉得他到时候手上能有多少东西!”

“妈妈,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是商人,我不是。”

“可你是我女儿,妈妈怎么舍得把你往火坑里推?”

“当初你把我嫁到林家的时候,态度可不是这样的。”房里的空调有些凉,楚裙伸手把床边的被子扯起来盖在身上,小腿受不得力,她轻呼一声疼。到底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楚夫人也不再同她较劲,把棉被拉好。

医生刚把轻微骨折的消息告诉楚裙的时候,小姑娘呆住,眼眶湿了,一头扑进楚夫人怀里。小时候被母亲逼着学舞蹈,私人老师对她很严厉,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到完美,于是她的脚并不似其他小伙伴如玉一般,脚趾很多伤口。

后来她逐渐喜欢上跳舞,也不想着放弃了。

少年时因为演出频繁,腿骨本就脆弱,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她的主治医生急忙安慰:“轻微骨折,静养就好了,以后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会好的。”

这下她哭得更加惨烈。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百天里她没有一天没给林君宴打过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林君宴这段时间在欧洲,国内发生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晓。林董事长一声招呼没打就让小儿子入了股,林君宴母亲去世以后留下的部分股份,全进到小儿子口袋里。不过林君行一心想搞艺术,并不想入商。

楚裙以为,追到林君宴对她来说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原因无他,他不爱她这一点便足以浇灭她毕生的热情。对于“爱”,她的理解浅薄,林君宴没有接她电话,大概是不挂念她,亦或是不想理她,总而言之,是不太爱她。

但她向来坚持,对于林君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放手。

闺蜜问:“什么是万不得已?”

“比如......世界末日什么的。”

4

小姑娘失落了好一阵子,林君宴突然出现在病房里。楚裙的腿恢复得差不多了,见着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高定西装来了,差点掀开被子扑过去,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并在心里默念:矜持,矜持,他晾了你这么久,你不能理他。

楚裙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看窗外:“你来做什么呀?”vip病房的景观很好,望出去就是浩荡的江水,她无心欣赏这景色,用余光瞄着他。

林君宴不讲话,款步走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去牵她的手。温暖的触感一下子窜到了大脑,楚裙定睛看他,才发觉许久不见,他竟清瘦了很多。两人相顾无言,林君宴只管摆弄她纤纤玉指,静默良久,哑声说:“对不起。”

楚裙脑袋里打结了,一时转不过来弯,林君宴多骄傲一人啊,当初在维也纳的时候把人小姑娘弄哭了只顾着安慰,却是一句“我错了”都不会说的。

楚裙愣愣地低头,过去嚣张跋扈全然藏了起来。林君宴也低头,只管自己说:“这一阵子有点忙,怕是不能照顾你,你有时候打来电话我恐怕也接不着,要记得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楚裙突然把头一抬,眼里亮晶晶的,脸上还挂着明丽的笑,“你这么关心我,林君宴,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对方不说话,楚裙高兴得想要从床上跳起来了,又想着腿上不能剧烈运动,克制住内心的喜悦,声音悄悄:“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有一种抱得美人归的感觉。”

“想什么呢。”林君宴抬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小姑娘随即泄了气一般,一口气把乱糟糟的头发吹起来:“我就说,你哪有那么容易喜欢我。”

林君宴起身接了个电话,拎起椅背上的西服外套准备走了,走之前留了一句话:“你暂时不能跳舞了,大提琴还拉吗?我下个月给你办一场音乐会好不好?”

楚裙用力地点头。

林君宴嘴角弯弯,走了。

楚裙已经很久没有拉琴了,一想到林君宴要给她办音乐会,她几晚睡觉合不拢眼,被林君宴接回家里去后,忙叫保姆把她的琴送过来。

这是一把很贵重的鱼鳞云杉制成的琴,是爷爷特地从意大利带回来赠予她的成人礼物。

质地好,拉出的声音也好听。

楚裙选了一堆合奏曲,终于找到理由缠着林君宴。他有他的私人琴房,在海滨,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就到那里去听听海声,吹吹海风,弹弹琴。楚裙从没去过,林君宴开车接她到琴房去。

琴房里面没什么东西,只有一架三角钢琴和一个放乐谱的红木书架。林君宴翻开琴盖,随意地敲了几个琴键,楚裙在给大提琴调音,头发用头绳绑了几圈,还是有碎发落下来。林君宴过去替她扶住琴,身子半蹲着,手垂在腿上。楚裙定睛去看他的手,修长白净,果然是弹钢琴的好手。

她“嘿嘿”一笑:“林君宴,你怎么这么贴心呀?你是不是喜欢我呀?我都喜欢你好长时间了,你喜欢我就直说好了呀。”

林君宴两根手指叠一块,弹在她额头上。楚裙“哎呦”一声,愤愤地捂住自己的额头:“我下次再也不把额头贡献给你的手指了。”

5

林君宴的音乐会向来没什么主题,他请了几位小提琴手配合演奏。

第一曲是舒伯特的《Trioop100》,时隔数年,楚裙终于又看见林君宴穿着正装弹钢琴了。

楚裙和林君宴并不是没见过面就结婚的。林君宴在维也纳主修金融学,辅修音乐,他弹的是钢琴,也开过不少音乐会。

她初见林君宴是在顾昀邀请她去的音乐会上。

顾昀在那里遇到了说定一生相伴的女孩子,她在那里遇到了想要过一生的林君宴。

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坐在一架纯白的三角钢琴前,舞台的灯光为他圈出一片光亮。老实说,楚裙见过好看的男人很多,她长得好看,不缺追求者,却从没见过林君宴这样的人。

豪门出来的公子哥大都多金不羁,性子里透着痞气,他不一样,她眼里的他和谁都不一样。

天之骄子一般,矜贵,清雅。

楚裙以为和林君宴可能只是一面之缘了,因为这是一场钢琴和大提琴合奏的《寂静的春天》,拉大提琴的女生是林君宴的女朋友。

后来林君宴和大提琴手和平分手了,后来楚裙被楚夫人托付给林家,被接到林君宴的别墅里借住,后来她喜欢他。

林君宴的洁癖楚裙是见识过的。楚裙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毛手毛脚,初到林君宴家,她就是把咖啡撒了几滴到茶几上,林君宴都要皱眉叫人来打扫。

更不要说什么进门忘换鞋,衬衫上沾了污渍。

“楚裙,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叫人省心。”彼时楚裙缠着他帮自己写曲子,在他的书房里,斜阳就这样倾洒下来,房间静得只有他笔划过白纸的声音。

楚裙一时着了迷,林君宴毫无防备,感觉脸颊上一瞬间的冰凉湿润。

被小公主占了便宜,林君宴奇怪自己居然不恼,转头去看那个脸色红扑扑的小姑娘。楚裙是温婉的美,平时用的护肤品也高级,保养得好,轮廓柔和,更添点可爱。

亲了林君宴以后,楚裙才意识到行为出格,只从桌上拿了他写了一半的乐谱,匆匆而逃。

林君宴嘴角一弯,把笔盖上,跟着出去。

那段时间楚裙有意无意避着他,从书房的文件夹里抽出那张写了一半的乐谱,才主动去找他。

“林君宴,那个乐谱你还没给我写完呢。”

林君宴应声,接过那张纸,费了三四天才补完。楚裙还没来得及和林君宴一起演奏那首曲子,很快被家里人通知要和林家联姻。楚裙自以为林君宴只是巧了姓林,当初楚夫人也没对她解释,她背着大提琴上司机的车时,他出来送她。“林君宴,你就没有一点点点不舍得我吗?”她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是真的一点点。

林君宴抬头,对上她干净的眼睛:“哪种舍不得?”

“如果只是朋友和朋友之间的舍不得呢?”

林君宴面无表情:“那还真没有。”

楚裙失望地上车,一路上光顾着哭鼻子。他知道她要嫁人,却不知嫁的是哪一家,目送着车子离去,他回到屋子里。

朋友的舍不得吗?那还真没有。毕竟,我也不想让你只做我朋友啊。

最好是女朋友。

林君宴也很快被通知回国,在餐桌上见到楚裙的时候,他一瞬间的惊愕,随即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点失望。

他和她的开始,一定要和利益挂钩吗?

幸好婚期只有三年,他们的余生还很长。

楚裙在饭局结束时跟到林君宴身边,她面容姣好,笑起来也好看:“你不会是早有预谋吧?”

“你多想了。”林君宴脸上没什么表情,率先钻进车里。

6

过去和他同台演出的是别的女孩子,当楚裙拉起琴时,第一个音符跳进她心里,现在总算是自己了。她就坐在离钢琴不远的地方,能一眼见到他。

神色温柔,一如从前。

第二首是《寂静的春天》,小提琴手下场,楚裙换了一身黑色长裙,环肩部分是黑色蕾丝,将她皮肤衬得白皙。林君宴在欧洲时和法国知名设计师Alexander见过面,这一身裙子上一针一线都是他的团队亲手制成的,林君宴当时就觉得,楚裙穿上肯定好看。

她披着头发,专心拉琴,大提琴声音低醇沉稳,平白给她添了古典气质。

最后一首,是当初林君宴写给楚裙的,两个人都想不好叫什么,干脆就取了个《无题》做名。林君宴构思这首曲子的时候,脑海里想的满是楚裙,曲子的调子十分欢快。

结束时,顾昀凑到林君宴耳边:“你还有这招,可以啊,什么时候结婚?”

“边儿去。”他虽是这样说,嘴角却泛起笑意,等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他就来娶她。结束以后几个人一起喝酒,顾昀的小女朋友也在,都是当年华人圈里一起学艺术的。楚裙喝得微醺,林君宴滴酒不沾。顾昀女朋友把顾昀手上酒杯拿下来:“你也别喝,咱等会开车送裙裙回去呢。”

“你没看林少爷一滴酒都没沾呢。”顾昀朝女友使了个眼色,岁澄澄会心一笑,不再言语。

“林君宴,林君宴。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呀。”楚裙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脑袋埋在他脖颈处,吐出甜甜的酒气。

众人散了,林君宴把楚裙送回家里。林父便打来电话,告知他林君行回来了,要他前去为这个弟弟接风洗尘。一家人在酒桌上说的是两家话,多半是百姓爱幺儿的缘故,林君行博得的关注要比林君宴多得多。

数年生活下来,林君宴倒也麻木,左手转着打火机,右手给楚裙回消息。楚裙说保姆煮了醒酒汤给她,她喝完就准备睡了。

林君宴:恩,晚安。

楚裙:你什么时候对我说“我爱你”啊?你要是说了,我就是追你追成功了,你可不能让我失败呀。

林君宴一笑,把手机塞进西服口袋。

放心,不会让你失败的。

林君行留着中长发,带个贝雷帽,他从小有艺术天赋,在绘画方面有很大的成就,饭局结束以后,林君行单独叫下林君宴,两人在包厢里谈话。同样少年时都在欧洲,一个在奥地利,一个在法国,从小没什么交集。

“哥,说实话我是挺不想进爸那个公司的,什么艺术总监,不过是顶了个名头,要不我把股份卖给你?”

林君宴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当初他去法国,如何也见不到林君行一面,要不是联系不上,要不是派助理来搪塞。

“你开个价。”

“我也不缺钱,最近想办个画展,身边的人不是老婆生孩子就是孩子娶媳妇,你给我点经费,再给我点人就行。”

林君宴手伸过去敲他的头:“要知道你这么爽快,我就不在欧洲耗那么长时间,连小姑娘面都没见几次。”

“我那是遇到瓶颈了,怎么,找女朋友了?”

“你嫂子。”

林君行偷偷把股份转卖给林君宴以后就飞去法国了,林父知道以后不停数落小儿子,最终也无可奈何。林君宴在新一轮选票时被选为总裁,掌握林氏大权。

7

楚裙住在林君宴家里的消息名媛圈里都传遍了,她人缘好,林君宴也是个才子,嫉妒的自然是有,但来盘问以后祝福的还是居多。楚夫人不再对女儿的行为进行干涉,只叫她行事注意分寸,离婚一年多,林君宴终于搬到当初的婚房。

楚裙不再登台跳舞,反而拾起了大提琴,林君宴办的私人音乐会过后,她又相继办了几场,反响都不错。“林君宴,你怎么从来不说‘我爱你’呀?”楚裙演出结束以后回到家,发现林君宴正坐在沙发上读书,她坐到他身边,甜甜地问。

林君宴轻笑一声,手臂伸过去把人捞进怀里:“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3年契约期满我和总裁协议离婚,1年后他却又要和我领结婚证

楚裙“腾”地一下直起身子,面带笑容,满眼认真:“你说真的?”

“真的。”

她双手拍拍脸,拧了身边那人的手背,林君宴吃痛,笑出声:“是真的疼,是真的结婚。”

也是真的爱你。

林君宴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枚钻戒。楚裙曾跟他透露过自己不喜欢在手上戴繁杂的东西,他就叫林君行设计了一枚简约大气的戒指。林君宴把戒指拿出来,套进她左手中指。小姑娘一边感动得要哭,一边嘴硬:“人家求婚都单膝下跪,周围还有人喊‘嫁给他’的。”

林君宴于是单膝跪下来,眼中真诚而炽热:“楚裙,我爱你,嫁给我吧。”

说着他又把头别过去,拟声道:“嫁给他!嫁给他!”

楚裙最终把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直接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她看着手里闪亮亮的钻戒:“我就说嘛,我这么好看的仙女怎么会失手呢?”

林楚两家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楚父把女儿的手交到林君宴手中的时候,楚裙明显看得出楚父来自内心的不舍,到底是亲女儿,楚夫人昨晚哭了一夜,只有她没心没肺一晚上睡不着觉兴奋得要命。

2019年7月12日,林君宴和楚裙到民政局领证。楚裙挽着林君宴的手出门,手里红红的离婚证换成结婚证,她把本子放到阳光下照一照:“早知道你喜欢我,干嘛还要跟我离婚嘛,唉,我圈子里只有我是个二婚小仙女。”

“我和你的开始,不应该是利益相关,而是两心所向。”他把人搂得近一点,在她额上吻住。

原来长久喜欢一个人,也不仅仅只有一腔孤勇在支持,还有来自心之所向那人的无尽温柔。(原标题:《我寄我心与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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