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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男性女性性别还包括:流动的性别 除了男性 女性

除了男性女性性别还包括:流动的性别 除了男性 女性然而很多人反对这种性倾向的生物学模式,如同很多人反对性别的生物学模式一样。同性恋男子乃“天生如此”(born this way)的观念,在性少数社群的某些圈子里备受欢迎,他们利用这一理论来驳斥歧视。尽管自20世纪初以来,对于性倾向与性别的看法经历了重大变革,然而经由性学建构起来的模式始终难以转变。对于性别和性倾向的理解继续纠缠不清,在许多当下的理解中,性倾向仍然与性别相关。1950年,乔治·乔根森因在丹麦的一系列变性手术而离开了纽约。图中肖像作为示例表明了媒体对于变性“之前”与“之后”的故事的关注,今天依然如此。比如说,社会生物学家西蒙·勒维(Simon LeVay,1943—) 曾提出“同性恋基因”(gay gene)理论,意指男人之间的同性取向是由大脑中某些细胞在大小上的差异导致的。迪恩·哈默(Dean Hamer,1951— )也从他的基因理论中提出一个关于性行为的生物学模型,声称同

莉莉·埃尔伯的肖像画,是由她的妻子、丹麦艺术家格尔达·韦格纳于1928年创作。

这些文本中显而易见的观念是,变性者被生在了“错误的身体”中。

手术被定位成恰当的治疗,以使身体与性别认同和谐一致。不变的是,人们依旧将性别多样性看成是病态的。

在《跨性别男性与女身男心者》(Trans men and FTMs,1999)一书中,跨性别男性作家杰森·克伦威尔(Jason Cromwell)将他对于变性相关信息的初步搜寻描述如下:“考虑到注射激素和接受手术的可能性,这项研究将会指出我的错误,除非我愿意承认自己脑子有病(精神错乱、神经官能症、人格分裂和妄想,还有抑郁和偏执的发作),并向手术致残屈服。”

尽管自20世纪初以来,对于性倾向与性别的看法经历了重大变革,然而经由性学建构起来的模式始终难以转变。对于性别和性倾向的理解继续纠缠不清,在许多当下的理解中,性倾向仍然与性别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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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乔治·乔根森因在丹麦的一系列变性手术而离开了纽约。图中肖像作为示例表明了媒体对于变性“之前”与“之后”的故事的关注,今天依然如此。

比如说,社会生物学家西蒙·勒维(Simon LeVay,1943—) 曾提出“同性恋基因”(gay gene)理论,意指男人之间的同性取向是由大脑中某些细胞在大小上的差异导致的。迪恩·哈默(Dean Hamer,1951— )也从他的基因理论中提出一个关于性行为的生物学模型,声称同性恋男子比异性恋男子拥有更少的X染色体。这种将男同性恋行为与男性生物学性别的各个面向相联系的做法,暗示同性恋男子在基因上就比直男更加“女性化”。

同性恋男子乃“天生如此”(born this way)的观念,在性少数社群的某些圈子里备受欢迎,他们利用这一理论来驳斥歧视。

然而很多人反对这种性倾向的生物学模式,如同很多人反对性别的生物学模式一样。

20世纪40—50年代,美国性学家阿尔弗雷德·金赛(Alfred Kinsey,1894—1956)发表了“金赛性学报告”("Kinsey Reports"),提出性倾向是一个连续体。有些人坚定地处于其中一端(异性恋),或另一端(男/女同性恋),据他所言,许多人处于连续体上各不相同的点(双性恋)。他在《人类男性性行为》(Sexual Behaviour in the Human Male,1948)一书中提出,人们“并非表现为两个互不关联的群体—异性恋和同性恋。世界不会被划分为只有绵羊和山羊。分类学的基本原理就是大自然中几乎不会出现互不关联的类别”。

流动的性别与性向:性别多样性仍是富有争议性的话题

社会科学领域的研究也显示,性倾向是流动的,人们能够,而且的确在选择他们的性倾向。

社会学家琳达·加纳特(Linda Garnets)和安妮·佩普劳(Anne Peplau)2006年发表了有关女性性倾向的研究成果,女人的性取向是弹性的,而非固定的。她们认为,这是由生活阅历,社会与文化因素塑造的,具体包括“女人的教育、社会地位和权力、经济机会,以及对于女性角色的态度”等。从这一视角出发,性的认同、欲望与经验,可以在一个人的一生中不断变化,性别的认同和体验同样可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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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拉里亚尔的《哦!金赛博士!》

性别和性倾向都可以被视作以“谱”的形式存在,或者可以说是两个相对独立却紧密关联的光谱。

然而,这种类比忽视了“无性恋”或“无性别者”的体验,这两个词语近年流行了起来。

无性恋取向很可能不是新事物,互联网令无性恋社群得以发展,其中最大的一个就是2001年成立的“无性恋宣传教育社群”,其目标是“令无性恋被公众接受和讨论,促进无性恋社群的成长”。由此,无性恋社群中有些人推动在性少数(LGBTQI)缩写词后面增加字母“A”,以使无性恋被视为一种性别认同。与此相应,“无性别者”这个词语被用来指称那些感觉不到自己具有某种性别认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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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金赛声称他的研究显示,人类的性倾向以光谱的形式呈现,而非同性恋与异性恋的二元对立。这些光谱告诉我们,性别的不同面向以相似的方式发生作用。如图所示的线性形象化依然适用于性别二元论,暗示着非二元的性别处于男性或女性的两极之间。

当我们把无性别者和无性恋认同—他们从定义上就是“在光谱之外的”(off the spectrum)——以及诸如性别流动和性别波动这类认同算进来,把性别认同和性取向当作人人殊异的一套复杂特征的组合可能会更为合理。个体特征可以“更女性化”“更男性化”,或两者皆非;抑或是“更偏异性恋”“更偏同性恋”,或两者皆非。一个人或许拥有许多“更加男性化”的性别特征,但也有一些“更加女性化”的特征(反之亦然),或是拥有一种均等的平衡或许多“性别中立”特征—与性倾向相关的特征也是如此。这些特征聚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人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随着有关这一议题的理解在不断增进,种类繁多的可能的组合有助于解释为什么近来描述性别认同与性取向的术语激增。

随着对于性别之复杂性的意识有所增长,性别会流动的观念越来越流行,并已进入英国和美国的名流文化中。女演员兼歌手麦莉·赛勒斯(Miley Cyrus,1992— )谈论到性别认同是会流动时断言:“(今天)你可以成为你想要成为的任何人。”在接受Out杂志采访时,赛勒斯进一步解释道:“我并不根据人们所说的那样去定义一个女孩或一个男孩,我想我必须这样去理解:成为一个女孩不是我所厌烦的,我只是被放进了那样一个盒子里而已。

女演员蒂尔达·斯温顿(Tilda Swinton,1960— )也抗拒将一个人定义为非女即男,她在近期的一次采访中说道:“我不是很清楚我是否真的可以说我曾是个女孩—很长时间以来我在某种程度上是个男孩。我不清楚,谁又清楚呢?这是会变化的。”澳大利亚女演员兼模特鲁比·洛斯(Ruby Rose,1986—)有过类似的说法:“我的性别是相当具有流动性的,我感觉我每天都以一种较为中立的性别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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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1971年英国音乐家大卫·鲍伊(David Bowie)与妻子安吉(Angie)和三周大的儿子措韦(Zowie)。

“老虎乐队”(Le Tigre)和“男人乐队”(MEN)的成员JD·萨姆森(JD Samson,1978— )说自己是“后性别者”(post-gender),还发表了女性或是男性的性别二元论已经过时的论调。不仅是年轻人在明确表达自己的性别会流动:例如,喜剧演员埃迪·伊扎德(Eddie Izzard,1962— )说自己是“一个完全的男孩外加半个女孩”,艺术家格雷森·佩里(Grayson Perry,1960— )时常展现他人格中作为第二自我的“克莱尔”的一面,音乐家皮特·汤申德(Pete Townshend,1945— )曾说,“我了解作为一个女人感觉如何,因为我就是个女人。我不愿只是被划分成一个男人。”在英国、澳大利亚和美国之外,名人们也在明确表达非二元论的性别认同,包括巴西模特Lea T(1981— )和加拿大作家雷·斯庞(Rae Spoon,1982— )。性别多样性虽然越来越受到认可,但它仍然是个充满争议性的话题。

值得一提的是,儿童中的性别不适已成为引发医学关切的议题,获得了文化上的关注,并激发了讨论。

尽管并非所有儿童都遵从或内化性别陈规的约束,那些没有与性别化规范行为一致的孩子会经受与同龄人的隔离,或是被老师、家长斥责。这会导致年轻人低自尊,甚至做出自残甚至自杀的行为。比如,慈善组织石墙(Stonewall)的一份报告指出,80%性少数年轻人曾经自残,并在遭受欺凌后企图自杀。他们也更容易无家可归。

位于伦敦的性别认同发展服务机构(The Gender Identity Development Service,GIDS)致力于为忧虑自身性别的儿童提供咨询服务。1982年,GIDS成立当年就有两例转介。2015—2016年,被介绍来接受援助的大概有1400人,是前一年的两倍。其中近300人是12岁以下的儿童。在加拿大,至2016年,那些想要被接受为与出生时认定的性别相反而向家庭法院提出申请的年轻人,数量增长了600%。文化上的可见和变化中的社会态度意味着,家庭、学校和儿童自身对于性别多样性有了更多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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