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书基本结构及讲解(松紧对比宽解牛)
楷书基本结构及讲解(松紧对比宽解牛)图5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中的“白”一般书写成左小右大、左收右放,就是一种松紧对比。再比如“日、白”(图5)等类字图3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中的“月”前者中间两横分布停匀,而后者则略居中上方合乎规则,那么,后者处理方式,可以认为就是上紧下松。再看左紧右松,对于左右相同者,如“林、朋、非”(图4)图4 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中的“非”
按照一般楷书的结构组合顺序,以先上后下、先左后右为多,因此结合松紧关系的合理分配,就成为了上紧下松与左紧右松,试分别举例论之。先上后下,上下相同者,如“昌、炎”(图1),皆为上小下大,可以认为是上紧下松。
图1 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中的“炎”
再比如“自”(图2)、“月”(图3)
图2 褚遂良《雁塔圣教序》中的“自”
图3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中的“月”
前者中间两横分布停匀,而后者则略居中上方合乎规则,那么,后者处理方式,可以认为就是上紧下松。再看左紧右松,对于左右相同者,如“林、朋、非”(图4)
图4 欧阳询《九成宫醴泉铭》中的“非”
一般书写成左小右大、左收右放,就是一种松紧对比。再比如“日、白”(图5)等类字
图5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中的“白”
中间横画处理一般是靠左紧起笔,右部留空,既关乎虚实对比,又可认为是左紧右松。
结合上下、左右的松紧对比,因为好多汉字都遵循从左上往右下完成,那么自然可以总结出左上紧右下松的规律,如“优、命、承、御”(图6)等。
图6 虞世南《孔子庙堂碑》(局部)
除此之外,因为汉字有中宫所在,由内而外观察字形,那么亦有松紧对比,又因为内外虽然也涉及极少部分汉字书写顺序,但大部分可以综合观之,它们的空间组合规律,其中的松紧关系与顺序关系不大,更多地与用笔的基本特质相关。比如颜、欧二家,可以说前者用笔多为向外凸,后者向内凸,所以又形成了典型的两种不同的结构模式,即颜体为外紧内松,欧体则为内紧外松,因此颜体内部空间较为疏朗,所有对外伸展笔画相对收敛,而欧体内部空间较为紧凑,凡对外伸展笔画纵使其长,这也充分说明,楷书中的结构规律并非一概而论也。
故而,即便较为普遍的上紧下松与左紧右松结构规律,历代经典作品中,亦见反其道而行之,比如上松下紧者,隶书中《张迁碑》(图7)较为多见
图7 《张迁碑》(局部)
介乎隶楷之间的《爨宝子碑》(图8)可类同
图8 《爨宝子碑》(局部)
此二者虽远离审美主流,但因其碑风格统一,亦善用松紧对比,反而出现拙朴之气,这当然与当下不少初学者在格中书写,因为下笔太靠下,而致使最下端部分因不能出格而勉强凑写而成的上松下紧,大有不同。艺术正在于变化,而非造作而成。
在以上的分析中,着重于对单字的结构进行松紧分析,在楷书创作尤其在章法经营中,还要适当变通,比如同样一个字,结构亦不变,但当变大或变小时,用笔的轻重必须随之调整,古人云“大字难于结密而无间,小字难于宽绰而有余”,正在于此。结密就在于紧,用笔重;宽绰就在于松,用笔当细而轻,但不能因此而弱。另外,由于章法的需要,单字的大小与欹侧,都可适当进行调整以适应全局,兹不赘述。
一张一弛谓之道,书写通于人生。书法人亦当辩证来看结构中的松与紧。书写求放松心态,心无旁骛,大都利于结构安排,而若想真正做到恰当而又合理的松紧对比关系,如同启功先生悟得“黄金分割比”一样,殊非易事。书写的最高境界,就是目无全牛,骨隙通透,并自如地协调全局,贯通何处松、何处紧,调控何时松、何时紧。书道玄微,正本于此。
(文/许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