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稼先身上的感受(邓稼先希希我累了......)
邓稼先身上的感受(邓稼先希希我累了......)而从此,他的身体却有事了。大家渐渐发现他尿频便急,而且容易疲劳。原先白里透红的“娃娃”脸日见灰暗消瘦。一向生龙活虎般的老邓、大熊般的老邓,也自感体力不支了。邓稼先大步向危险地区冲上去了。他弯着腰一步一步地走在戈壁滩上,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边走边找。终于,碎弹被他找到了。高度的责任感使他在一瞬间变成了傻子,他竟用双手捧起了碎弹片——这个含有剧毒的危险放射物。他立即放心了,他们最担心的结果没有出现。他的精神骤然松弛,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向远方的吉普车走去。他见到赵副部长轻轻地说了一句:“平安无事。”邓稼先决定亲自去找。许多同志都反对他去,基地司令员陈彬同志阻挡他,他说:“老邓,你不能去,你的命比我值钱。”邓稼先听后心中激动不已。他此时为一群生死与共的同志的真挚情感所打动。但他已不可能听这位司令员的劝告了。放射性钚,在大自然中的半衰期是24000年。如果侵入人体就极易被骨髓所吸收。它在人体内的
研制核武器除了连续作战的疲劳和挖空心思地用脑这两样伤人身体的东西外,还有一个更可怕的恶魔,那更是放射性物质的辐射对人体的伤害,这是一个看不见的鬼。
这个看不进的魅影已经很多次地显示了它的威力。甚至居里夫人便是死于过量辐射引起的再生障碍性贫血。
邓稼先为了事业,长年同放射性物质打交道。他一次又一次地主持新的核试验,经常出入车间,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几乎天天接触放射物质,受其辐射的损伤。干这一行的人把这种事叫“吃剂量”。说得很轻松。大概是他们为减轻辐射伤害对人类带来的精神负担才有意这样说的。有一次开密封罐观看测试的结果,原有的防护措施挡不住新材料良好放射性能的强度,使邓稼先他们一下子受到了超出常量几百倍的辐射。这样超限度的吃剂量,后果如何,大家心里都明白,但所有的工作都照样进行下去。
邓稼先自己对此并不太在意。但是,令人痛心的事终于到来了。事情发生在70年代末期。1979年,一次重大的事故出现了。飞机空投时降落伞没有打开,核弹从高空直接摔到了地上。零时,天空上没有出现蘑菇云。核弹哪里去了?邓稼先知道这次事故后心急如焚,因为这种事情可能引起严重后果。而当邓稼先飞到马兰的时候,指挥部派出的100多名防化兵已经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寻找了许久,始终没有发现核弹的痕迹。但这不是一件可以不了了之的事。人们都记得日本广岛、长崎在遭受原子弹袭击后留下的惨景。哪个国家都不可承受在自己的本土上来这么一下。
邓稼先决定亲自去找。许多同志都反对他去,基地司令员陈彬同志阻挡他,他说:“老邓,你不能去,你的命比我值钱。”邓稼先听后心中激动不已。他此时为一群生死与共的同志的真挚情感所打动。但他已不可能听这位司令员的劝告了。放射性钚,在大自然中的半衰期是24000年。如果侵入人体就极易被骨髓所吸收。它在人体内的半衰期是200年,亦即进入体内后200年还剩一半。这就是说,它将终生伤害着“吃剂量”的人的身体,永无解除之日。仅仅一克重的钚就可以毒死100万只鸽子,由此不难想象它对人体的伤害。这一切,邓稼先都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但他没有听从好心同志的多方劝阻,毅然决定上车。
他心里有一句没有说出来的话:“这事我不去谁去?”他一向是这样做的。他平时对于别人的安全非常关心,而偏偏把自己的健康和生死置之度外。邓稼先不等带铁壳的卧车来接就披上一件普通防护,戴上一般口罩,即钻进吉普车催司机快开。车在满是石子的路上跑着跳着,有时颠得他头撞顶棚,有时晃得他东倒西歪。临近出事地点,随行者考虑到他的防护条件差,劝他不要进入危险区。唯有在这个最艰险的时刻,他才强调他是院长,院长是务必要到前沿解决难题的。
到了发生事故地区的边缘,他要汽车停下来。一下车,邓稼先立即感到了此地对于身体的危险性,这是核科学家的直觉。他坚决阻拦赵副部长和司机与他同行。最后他急了,忘掉了对领导同志应有的尊重。他大声对赵副部长喊:“你们站住!你们进去也没有用,没有必要!”“没有必要”,这是一句只说出一半的话,意味着“没有必要白白做出牺牲”。
邓稼先大步向危险地区冲上去了。他弯着腰一步一步地走在戈壁滩上,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边走边找。终于,碎弹被他找到了。高度的责任感使他在一瞬间变成了傻子,他竟用双手捧起了碎弹片——这个含有剧毒的危险放射物。他立即放心了,他们最担心的结果没有出现。他的精神骤然松弛,然后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向远方的吉普车走去。他见到赵副部长轻轻地说了一句:“平安无事。”
而从此,他的身体却有事了。大家渐渐发现他尿频便急,而且容易疲劳。原先白里透红的“娃娃”脸日见灰暗消瘦。一向生龙活虎般的老邓、大熊般的老邓,也自感体力不支了。
终于,1984年的一天,他对许鹿希说:“希希,我累了,扶我一下。”
1986年7月29日13时50分,邓稼先在妻子儿女的守护中长眠了……
本文节选自《牢记使命:当代党员干部的楷模》,标题为编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