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宋徽宗的话语(南怀瑾如何评论宋徽宗的三首诗)
评价宋徽宗的话语(南怀瑾如何评论宋徽宗的三首诗)生死徒劳木作皮。争如只履西归去,至于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我们暂时不作评论,我们且看宋徽宗的诗到底写得怎么样?先看他的第一首诗。七百年前老古锥,定中消息许谁知。
南怀瑾曾不止一次地讲起过慧持法师的故事,而在《禅与生命的认知》一书中,非但讲了慧持法师的故事,还提到了北宋皇帝宋徽宗的三首诗。
在《禅与生命的认知》中,有一篇“树洞中的行者”,讲到了慧持法师就是晋代慧远法师的亲弟弟,是跟《达摩禅经》的作者佛陀跋陀罗禅师学习禅定的。
过了七百多年后的北宋徽宗年间,在四川的峨眉山下,大风吹倒了一棵大树,发现树洞中有个和尚在打坐,这个和尚就是慧持法师。
当时的皇帝宋徽宗,还为这位慧持法师写了三首诗。
至于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我们暂时不作评论,我们且看宋徽宗的诗到底写得怎么样?先看他的第一首诗。
七百年前老古锥,
定中消息许谁知。
争如只履西归去,
生死徒劳木作皮。
宋徽宗这首诗的意思不难理解,就是说慧持法师入定了七百年了,别人当然不知道慧持法师入的是什么定,但总比不上达摩祖师,因为达摩祖师已经彻底了断生死,仅留下“只履西归”的故事。
从这首诗来看,宋徽宗对于禅宗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在树洞中一坐七百年就是入定,也知道达摩祖师的故事。
宋徽宗在这首诗中,拿达摩祖师来跟慧持法师相比,还认为慧持法师虽然入定了七百年,但还没有达到像达摩祖师一样能了断生死的修为。
如果从戒律的角度上讲,只有修为超过了慧持法师的人,才可以说你入定了七百年有什么用,你还没有了断生死呢。
如果自己的修为还不及慧持法师,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一种罪过。
那么,宋徽宗的修为,有没有超过慧持法师呢?来看他写的第二首诗。
藏山于泽亦藏身,
天下无藏道可亲。
寄语庄周休拟议,
树中不是负趋人。
这首诗的意思也很简单,诗中引用了庄子的一个比喻,庄子认为“藏舟于壑,藏山于泽”不如“藏天下于天下”,因为“负趋人”能够一下子把他的所藏之物全部背走,只有把所有物品全部用于天下,自己没有私人物品,也就是“天下无藏”,别人来了也没有东西可拿,当然庄子的比喻只是指人的修为,并不是指真的财物。
宋徽宗就是用这个比喻,说慧持法师只达到藏身于树的境界,还没有达到“藏天下于天下”,也就是“天下无藏”的境界,所以在宋徽宗的眼里,慧持法师既不是“天下无藏”的人,也不是把别人的所藏之物背了就走的“负趋人”,而只是一个藏身于树的人,相当于《庄子》中“藏舟于壑,藏山于泽”的人。
从这首诗中,可见宋徽宗并没有对慧持法师入定七百年有任何的赞叹,反而认为他修为很有限。
在前面二首诗中,宋徽宗并没有显示他自己的修为水平,而是一味地认为慧持法师的修为只是半吊子,再看他的第三首诗。
有情身不是无情,
彼此人人定里身。
会得菩提本无树,
何须辛苦问卢能。
这首诗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说一切众生的本来面目都是空无一物不生不灭的,人人都在空无一物不生不灭的定境之中,只要达到了本来无一物,就是修为到家了,也不用再去向六祖请教了。
从宋徽宗的第三首诗来看,道理的确讲得不错,但懂得了这个道理,并不表示就达到了这个境界。
六祖惠能大师的“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个偈子,相信很多人都会背,但有没有真正达到这样的境界,就很难说了,如果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而说这样的话,则就是鹦鹉学舌的口头禅而毫无意义,或者就是狂禅。
宋徽宗有没有达到惠能大师所说的境界呢?从现有的资料来看,还真找不到其他更多的资料证据,来证明宋徽宗曾经学过禅宗,并且还达到了“本来无一物”的境界。
再从宋徽宗的所作所为来看,更看不出他有“本来无一物”的境界,宋徽宗最后把国家都弄坏了,怎么看都不像是禅宗大师的样子。
宋徽宗对道教倒是一直都很崇信,非但很宠信道士,还号称道君皇帝,这是有很多记载可以证明的。
所以,宋徽宗充其量只是读过一些禅宗的书,会几句口头禅,甚至还有点狂禅,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禅师。
一个自身并没有多大修为的人,却对入定了七百年的人还看不上,用禅宗的话来说,这个罪过可就大了。
但南怀瑾先生对宋徽宗的评价是“他当时对这个入定的和尚作了三首诗,一看就是大彻大悟”、“他的文学,禅的境界那么高,很不简单吧”、“你看宋徽宗的文学、禅宗、道家、见解多高明啊”、“这三首诗太好了,看了宋徽宗的这三首诗,对他的亡国,一个君王亡国的罪过都把他免了,太高明了。”
在南怀瑾眼里,宋徽宗已经是一个大彻大悟的人了,所以对宋徽宗的亡国之罪都免了。
对于南怀瑾本人来说,的确是达到了“不见他人过”的境界,但从吾辈俗人的眼光来看,南怀瑾仅仅凭这三首诗,就认为宋徽宗已经大彻大悟,是非常草率的,这也说明南怀瑾在看人方面,是会看走眼的。
就拿《白话易经》这本书来说,南怀瑾刚开始把他的学生徐芹庭夸奖得特别好,说“除了欣赏他诚朴的气质以外,还有很多难能可贵的善行,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是一个孝子,每个星期都要赶回苗栗乡下,赤脚耘田,帮助父母去种地。”所以,才让徐芹庭来续写《白话易经》。
但等到《白话易经》一书被反映有很多问题时,就立马说“已悔付托匪人”,“付托匪人”这句话,可是非常严重的一句话,这岂不是说自己看错人了吗?
更让很多人难以接受的是,就在南怀瑾去世以后,他的两位最亲近的学生李素美及其弟弟李传洪,这两姐弟可是跟随了南怀瑾二三十年的常随学生了,还跟南怀瑾的儿子闹出了南怀瑾遗产纠纷,官司打到了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大家只要搜索一下南怀瑾遗产这样的词条,可以跳出很多这样的内容,这可绝对不是冤枉了他们。
另外,南怀瑾还跟某个闹“”的前台湾地区领导人关系很好,也可以算是看走眼了吧。
由此可见,南怀瑾先生在看人的问题上,的确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南怀瑾对于认识了好多年的人,尚且还会看走眼,而对于宋徽宗这样的古人,仅凭人家口头禅的三首诗,就草率地认为人家已经大彻大悟,是不是也算看走眼了。
南怀瑾自己也多次说过,识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在中国文化中,有相当一部分内容,就是讲如何识人的,我们将在以后的文章中,陆续跟大家分享这方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