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太夫人故里到底是哪里的(冼太夫人故里在高州雷垌的考究整理)
冼太夫人故里到底是哪里的(冼太夫人故里在高州雷垌的考究整理)北宋《太平寰宇记》 “电白县......冯家村,冯盎即此界人也”。清道光《阳江县志》 “唐恩州刺史冯智式,良德人”。《旧唐书·冯盎传》 “冯盎,高州良德人也”。《新唐书·冯盎传》 “冯盎字明达,高州良德人”。清康熙《阳春县志》 “冯仆,高州良德人”。
三、冯冼聚居地考究
话说冯家自冯业渡海来到新会起,到冯融这代,虽三代都做了本地官,但是他们是外人,本地土著都不听他们的话(“他乡羁旅,号令不行”《隋书.谯国夫人传》 ),因此冯融让儿子冯宝与本地俚人领袖冼太夫人通婚,强强联合让冯冼家族成为当时岭南最强势力。冯宝和冼太夫人的儿子冯仆再娶冼族女儿为妻(“以宋康邑回授仆妾洗氏” 《隋书.谯国夫人传》 )生下冯魂,冯暄,冯盎。
既然冯家连续两代人都娶冼族女儿为妻,冯家作为他乡羁旅外人,冼太夫人又是本地俚人领袖、大都老,为了子孙后代安全考虑,冯家后代搬进冼氏势力范围内居住就变得顺理成章的事。
所以历史记录冯宝后人籍贯就变成高州东北部良德或电白。
《旧唐书·冯盎传》 “冯盎,高州良德人也”。
《新唐书·冯盎传》 “冯盎字明达,高州良德人”。
清康熙《阳春县志》 “冯仆,高州良德人”。
清道光《阳江县志》 “唐恩州刺史冯智式,良德人”。
北宋《太平寰宇记》 “电白县......冯家村,冯盎即此界人也”。
南宋《舆地纪胜》 经过考证后“冯家村,寰宇记云冯盎即此界人也,按寰宇记”。
《高州府志》 “冯家村在旧电白堡”。
《茂名县志》 “冯家村在旧电白县界,冯盎即此村人”。
明嘉靖黄佐《岭南遗书·冯融传》 “自融而上,坟墓皆在新会,宝以后乃居高之良德焉”。
《冯氏族谱》 “冯盎的祖父冯宝葬于良德东十五里凤凰山磨盘岭,坐巽向乾乙亥”。
良德就是今高州东岸镇,大潮镇和良德水库一带。良德县于北宋初年并入电白县。所以宋后历史记载冯家村在电白县。从此旧电白地就是冯冼两家的聚居地。
如今的长坡旧城里有冯家村,冯姓族人有4000多人,长坡旧城里存有冯宝公祠,旧城冼太庙,两个庙左右并立。 雷垌村的冼姓族人有3000人,村里存有祭祖的两个祠堂良艺冼公祠和仲芳冼公祠。冯冼两村世代供奉冼太夫人,形成了一系列信俗,有冼太诞辰,年例巡游,冼太更衣会,冼太探外家等。
长坡冯宝公祠,图片来自互联网,如侵必删。
雷垌良艺冼公祠,图片来自互联网,如侵必删。
四、高州水库附近地形考究
《隋书》 “俚人...巢居崖处,尽力农事”。
《广东通史》 “俚人随山洞而椟”。
早期俚人多住在深山洞穴,后期就多住在干栏式房屋,《北史·段传》云:“依树积木,以居其上,名曰干栏。并且俚人是比较早开始种植稻谷、粟粒、芋头等农作物。
俚人多“习于水性、擅长伐木为舟”。(高州、化州、电白等地都出土过汉到唐时期的独木舟)。
再结合2005年发现的俚人遗迹的居住特点 “狭长河谷地带、高五十米以下的山水或者山边,多处于干流和支流交汇处。” 冯孟钦《粤西南发现历史时期新的文化类型》。
所以南朝到隋唐俚人的居住环境应该是依山畔水,住干栏房屋,在平原或山间种地,旁边有河流,日常在小山上挖袋状坑保存粮食。
1957年~1958年,在大井河和曹江的上游地区分别兴建良德水库和石骨水库,贯通后就形成今天高州水库。但建水库之前,这里有石骨墟、黄塘墟、良德墟和军墟,刘宋《南粤志》 “越之市为墟,多在村场。”,可见这里都是繁华的街市和居民区。周边居住了6万多人,有4万多亩农田和1千多亩的房屋,并且黄塘河,古丁河,石骨河等支流贯穿其中。
地势上云雾大山从信宜大田顶延伸到高州境形成大雾岭山脉,大雾岭向西由高到低,最后形成了一个小盆地,盆地北边出口是东岸镇(良德),南边出口就是长坡镇(旧电白),大井河和曹江分别从城边流过,汇到西边的鉴江。
这个地形,完全符合俚人的居住习惯,有山有水有平地,安全性也是得天独厚,背靠大雾岭山脉,左右都有大山,只要在盆地和河道出口处筑城,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历史上良德地区就是高州南北的交通要道,地理险要,易守难攻。附近常驻军屯,军营,市集叫军墟。当年罗窦诸洞(信宜)叛乱,冯盎七箭平叛,这里就是前线。明朝瑶乱,朝廷调广西狼兵过来平叛也是驻扎于此。
周边风水也是极好,很多名人葬在此地。例如磨盘岭的冯宝墓,明朝韦氏祖坟,伍氏狮子坟,曾经轰动一时的 “亚洲第一坟”就在附近的曹江镇,2009年何赌王因跌倒伤重进ICU,托人在高州水库附近立生基延寿,后延命10年。
高州水库山脉地形图
高州水库现状,图片来自互联网,如侵必删。
经过查阅史书地理、文物遗迹、冯冼聚居地、周边地形等资料,长坡雷垌附近是不是冼太夫人的故里呢?笔者认为可能性很大。可惜这一片已经变成了水库,诸多古墓,遗迹和文物都不容易考证和挖掘,想再进一步确认将变的很困难。但是想想或许这是冼太夫人的遗泽,此地建成水库,环境变美了,过来游玩的人多了,当地人民生活就更好了。这何尝不是另一种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