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讲述玫瑰的故事（夜读杨惠珍李滇敏桃之花语）

深度讲述玫瑰的故事（夜读杨惠珍李滇敏桃之花语）娘欧码头的河滩上有一大片藏柳，足有上千棵。树干沧桑斑驳，不高，却粗，要两人才能合抱，岁月和高原的风沙造就了他们各异的造型，每一种造型都透着力量，像工布能骑善射、会打吾多的汉子。当地人介绍，这些树都600多岁了。而从达则村到娘欧码头这一路两旁的柳树，比他们还老！柳是藏柳。路旁、河滩、山脚，处处有他们壮实的身影。每年冬天，他们的枝条会被砍下来——叶是不错的饲料，枝条则是上好的柴火。一年年的砍斫之后，老干的年轮长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长成了粗壮墩实的老树，而树顶的枝条一岁一发，年年都是初生的婴儿。于是，就有了老树新枝的独特搭配。桃是野桃。出机场，上高速，新鲜、新奇，眼睛在圣洁的蓝天白云和巍峨雪山之间忙碌，相机在手上“咔咔”响个不停，突然，呆住了——远处山脚下，一片片一丛丛绯红莹白的居然是桃花！远远望去，她们与沙棘、红柳一起，团团簇簇而生，在蓝天白云和雪峰峻岭之下，毫不张扬地立在水边、倚在墙角，或是成

桃之花语——林芝春天纪行

杨惠珍 李滇敏

桃花是林芝春天最隆重、最深情也最有号召力的请柬。

花信一到，人们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早早的，去往林芝的机票售罄，火车票售罄，于是，就有大批如我们“下跳棋”般一路辛苦辗转地前来赶赴一场“中国最美春天”的约会。

桃是野桃。出机场，上高速，新鲜、新奇，眼睛在圣洁的蓝天白云和巍峨雪山之间忙碌，相机在手上“咔咔”响个不停，突然，呆住了——远处山脚下，一片片一丛丛绯红莹白的居然是桃花！远远望去，她们与沙棘、红柳一起，团团簇簇而生，在蓝天白云和雪峰峻岭之下，毫不张扬地立在水边、倚在墙角，或是成群结队地在山坳、路旁静静地站着，似乎在迎候远方的亲人回家，又好似在夹道欢迎远道而来的我们，这种惊艳的美、这种宜人的景无不令人欣喜动容。我们忘却了旅途艰辛，忘却了高原反应，始终沉浸在美的享受、美的感悟之中。

赏桃花必去的地方是巴宜区的嘎拉村——500亩的桃花沟三面环山，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峰依然白雪皑皑，而眼前的1500多棵树桃花灼灼开放。花们高低绵延，从沟底一直铺到山腰，人们在花间穿行，在树下仰望，从高处俯瞰……怎么拍都拍不够，怎么看也看不腻。我自江南来，应知桃花美。而这些在高原上野生野长了300多年的桃花实在是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江南的桃树是人工种植的，其树疏影横斜，婀娜多姿，其花娇柔明媚，颜色鲜妍。许是环境的优渥，她们都长成了娇俏的小家碧玉。林芝的桃花来历不明，相传一位神仙在此地吃了一颗桃子，随手把核扔在山下，于是有了嘎拉村千树桃花，更有了波密、工布江达、墨脱……直至整个林芝漫山遍野、无处不在的桃树。她们的树干敦实虬曲，一如工布女子健壮的腰身；她们的花朵灿烂，颜色内敛，一如工布姑娘带着两抹高原红的脸庞。有朋友说她们美而不自知。没错，她们就是美而不自知，而这种不自知的美，那么坦然，那么健康，那么自然，那么素朴，在这高原之上，雪山之下，这种极致的美那么温暖踏实。

红桃绿柳是江南春天的经典行头，同样也是林芝春天的标配。我们比喻为“花儿与少年”，或者说是“女人和男人”，是雪域高原天地间重要的生命。

柳是藏柳。路旁、河滩、山脚，处处有他们壮实的身影。每年冬天，他们的枝条会被砍下来——叶是不错的饲料，枝条则是上好的柴火。一年年的砍斫之后，老干的年轮长了一圈又一圈，最终长成了粗壮墩实的老树，而树顶的枝条一岁一发，年年都是初生的婴儿。于是，就有了老树新枝的独特搭配。

娘欧码头的河滩上有一大片藏柳，足有上千棵。树干沧桑斑驳，不高，却粗，要两人才能合抱，岁月和高原的风沙造就了他们各异的造型，每一种造型都透着力量，像工布能骑善射、会打吾多的汉子。当地人介绍，这些树都600多岁了。而从达则村到娘欧码头这一路两旁的柳树，比他们还老！

想起在之前参观的柏树园，满园的森森巨柏健壮挺拔，丝毫不显老态，却都在千岁以上！其中最老的一棵高50余米，需好几个成人才能合抱。当地请来科学家用精密仪器测量，再反复论证，考证出他的年龄竟然有3234岁！想来，在白云蓝天下，雪峰怀抱中这个纯净的世界里，地老天荒竟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林芝春天的明丽颜色还在高处，在水中。

天，是澄净得有些虚无的蓝；云，是纯洁得近乎飘渺的白；雪峰层层叠叠温柔的曲线让这无瑕的纯净无比生动。这只是底色，如果太阳再任性地涂抹上几笔，那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还有水。巴松错、尼洋河、雅鲁藏布江……这个季节，林芝的水安安静静的，像宝石、像墨玉、像翡翠？无法描状它们的颜色，却被它们的气质震慑。我们不敢大声说话，甚至不敢用力呼吸，生怕一点点动静就会震碎了这些宝贝。

雅鲁藏布江，这条世界上最高的河流，在人们的想象中，应该如万马奔腾般壮阔汹涌，而在这个季节，他变成了一个温柔的画家。从喜马拉雅山奔腾而下，围着南迦巴瓦温顺地转了一圈，然后优雅从容向南而来。一带蜿蜒，时而用寥寥几笔把暴露的滩涂修饰成各种形状，画风简洁，是抽象派的佳作。遇上长树长草，或是种着小麦、青稞的小洲，他便皴擦点染，画风变得缱绻繁复，是典型的国画山水……这位勤奋的画家款款南来，留下一路画卷，也给行走在岗派公路上的游客们留下串串惊喜。

桃树掩映的索松是南迦巴瓦峰脚下的一个小村庄，村子水清树绿，清爽干净。世界十五高峰的南迦巴瓦像一幅巨大的银色屏风高高矗立在村后，岗派公路从村旁遥遥飘向白云深处。晋美夫妇开的客栈就在公路边上。这是一座漂亮的藏家院落，院子里卧着两只温顺的小猫，院墙下还有几只憨头憨脑的藏香猪在闲庭信步。3层的藏式小楼还是簇新的，几年前建的，花了四十多万。一楼是客厅，里面挂满了藏香猪肉腌制的腊肉，热情的主人得知我们的到来，早早地在桌子上摆放着馓子、奶干，还有自家种的苹果。一边烙着饼，一边捧着热乎乎地酥油茶、青稞酒让我们一一品赏。晋美和他的爱人尼玛在成为客栈老板之前，靠种青稞，采虫草、松茸把两个孩子培养成了浙江大学和西藏大学的学生，并双双成为国家公务员。后来，村里的游客越来越多，两口子参加了县里组织的培训，学习普通话，也学习管理。2010年，把这家客栈开起来了。尽管当了老板、老板娘，但是夫妇俩舍不得请帮工，几十间客房、60个床位，全靠他们自己打理。“每位游客每天120元钱，包吃包住”，因为价格公道，而且客栈位置好——“睡在他家客栈的床上，就能看见那支‘直刺天空的长矛——南迦巴瓦峰’”，所以，他家客栈名气很大，每年接待上万游客，年纯收入30多万元。现在，两口子正忙着扩建客栈，为明年迎接更多游客筹备着。

和晋美夫妇同样兴奋的还有尼洋河边嘎拉村的村民。这个小小的村庄只有31户，155人。过去，他们对身边的桃花流水浑然不觉。广东援藏干部帮助他们整治了村容村貌，编制了旅游规划，村前村后的桃花居然成了摇钱树。3月22日，桃花文化旅游节开幕的第一天，嘎拉村仅门票收入就突破9万元。援藏近3年的林芝市委常委、巴宜区委书记彭裕殿告诉我们，靠着天赐的美景和多种经营，这个村去年人均收入突破2万元，村民就医、孩子上学全免费，2017年，这个村庄可以提前进入全面小康了。

在尼洋河边，我们巧遇了正在劳作的拉达和他的妻子。拉达能用简单的普通话交流，他告诉我们，他们在种苹果树。我们问，什么时候能结果？他停下锄头，用藏语和身边的妻子说了几句，然后憨厚地笑着对我们说：“三年后，你们再来看桃花，吃苹果。”

远处，澄蓝的天空下，有风马旗在猎猎飞舞，有桃花在任性开放，在这样的背景下，拉达夫妇弯腰劳作的场景如诗如画，美不胜收。此情此景中，我们读懂了桃花的花语，那应该是：幸福！

(2016.04.15)

作者简介

杨惠珍：江西日报社副总编辑，高级编辑，江西省报纸副刊研究会会长。

李滇敏：江西日报社副刊部副主任，高级编辑。

朗读者简介

郭娟：遂川县委宣传部干部，有多年的舞台表演和舞蹈编导、群众文化辅导经验，编排舞蹈《茉莉花开》获江西省“百姓大舞台”文艺汇演一等奖；舞蹈《看戏》《春牛呈祥》获吉安市唱响中国梦庆六一少儿文艺汇演一等奖；编排舞蹈《茶乡童趣》参加“同一片蓝天”全国少儿电视春晚，获“金牌编导”称号；多次担任全县大型文艺活动的主持、导演，在县市各类演讲、诵读比赛中获一、二等奖。

朗读者：郭娟

编辑：董文涛

编审：邹艳红

监制：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