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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4、文化传播;3、社会治理及整合;下面我们就试着透过现象来看本质,看看宗教的光环下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关于宗教的所谓积极层面大致罗列如下:1、解释世界;2、安慰人心;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1)

话说有位叫托马斯.潘恩的美国公知说过:“一个人,如果极力宣扬他自己都不信的东西,那他就是做好了干任何坏事的准备。”这话比较符合普通美国人直肠子的个性,但并不确切,人的真实心态往往要微妙的多。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2)

首先,有些人宣扬自己不信的东西通常是因为精致的利己主义,但也可能是想干好事。其次,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干坏事,还能干的心安理得不折不扣,这种人万中无一,多半是反社会人格障碍,正常人干坏事之前一般都会找一些哪怕是模糊的,“正义”的理由,譬如抢劫杀人犯可能家有80岁的老母,受贿者也许认为自己待遇不公之类,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浑球遭遇“正义感”。再次,通常情况下,要确信自己不信某种东西本身是有一定技术难度的,反之亦然,因此很多人宣扬什么,实际上处于一种半信半疑但倾向于某个观点的状态,甚至通过这种宣扬反过来巩固自己的信或不信。最后有一个推论,一个人,极力宣扬一种他自己非常确信的东西,那他也可能做好了干任何坏事的准备,这个不解释。

具体到宗教问题,有些“精英”的态度是耐人寻味的,一方面自己并不信教,另一方面却又处处高看宗教一眼,乃至极力鼓吹宗教,号称:中国的问题乃是缺乏信仰。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3)

直白的说,我不相信这些人都是坏蛋,排除以教为生的神职人员(很多真正的无神论者实际上潜伏在宗教内部),大抵可以分成两类,一类是所谓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信奉:别人蠢一点,有所敬畏一点对自己有好处。另一类是那些自作聪明的浑球,觉得宗教很有格调,对社会好处大大滴。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些“精英”离开自己的专业领域还靠谱吗?我想,不迷信光环直接看证据和逻辑永远是最靠谱的办法。

下面我们就试着透过现象来看本质,看看宗教的光环下面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关于宗教的所谓积极层面大致罗列如下:

1、解释世界;

2、安慰人心;

3、社会治理及整合;

4、文化传播;

5、精神修养;

6、道德教化……

1

解释世界

自苏美尔开始,至整个两河流域及中东全域,古埃及、古印度、古希腊、中国、北欧……人类古文明基本都是清一色的多神教或多神神话,这不是偶然的。从史实来说,多神教由地区或部落图腾拼凑整合而来,照顾各方关切是应有之义,属于政治妥协的产物;从经济性来说,由自然神、概念神按需转为人格神是便利法门;从逻辑来说,多神教在解释世界上比较讨巧。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4)

多神教中,创世神未必最大最强,有的干脆没有,往往充斥着恶神、邪神,即便善神情绪也不稳定,神与神之间又存在着博弈和牵制,看似凌乱,但乱有乱的道理。世界并不完美,不像是设计出来专门供人享用的,人类有德或缺德,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与命运貌似相关,却又不构成必然的因果,所以凌乱的多神系统是个万能说辞,横竖有理,永不出错。佛教虽号称无神宗教,却把婆罗门教众神一概收归麾下,其实是个多神教的模子,配合三界六道,性空缘起,自由心证等学说,又更圆滑一层,解释起世界来自然妥妥的不会错。

但永不出错也就意味着永不确定,道德和行为准则容易受到挑战,各地区各阶层,各拜各神各修各庙,导致族群分裂是家常便饭,极端的通过崇拜邪神、恶神以谋私利,也是合乎理性的选项。这套东西“精英们”是看不上的,所以一神教就来了。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5)

一神教的上帝是个劳动模范,创世造人,制定规则,执行规则,全能全知全善,全包了。那完美如斯的上帝,为何常常后悔自己的决定呢,世界上的不完美、不公平、不合理又作何解释呢?策略是不解释,而是反问,有限的人怎么能理解无限的上帝呢?总之只管信,直至末日审判,上帝自有终极解释和安慰。所以一神教实际上是靠牺牲逻辑自洽来谋求确定性和统一性,从演化的角度来说,人对确定性确有偏好,虽然在解释世界上千穿百孔,但我承诺很美好啊,好在大部分信徒已经放弃了思考和质疑,似乎稳定性更好,组织动员能力空前。但又带来新的问题,一个没脑子的巨人,干起傻事来既不听劝也拦不住,危害又深一层。

小结:从解释世界的角度来讲 ,多神教包括佛教在内,啥都能解释,但等于啥都没解释;一神教解释不了啥,干脆不解释。一个滑头,一个赖皮。

2

安慰人心

看过《旧约》应该都有印象,这位上帝暴虐无比,动辄屠城灭国,有时连婴儿、牲畜都不放过,如“现在你要去击打亚玛力人,灭尽他们所有的,不可怜惜他们,将男女,孩童,吃奶的,并牛,羊,骆驼,和驴尽行杀死” (撒母耳记15:3 )。

据统计,上帝直接杀死了371186人(大洪水毁灭人类那次不计在内),下令杀死了1862265人。这一点与原版巴比伦神一脉相承,喜怒无常已然趋于化境,巴比伦神又要略胜一筹,譬如觉没睡好就要毁灭全人类。在多神教中,相对于诸神和自然力,人类只是一种边缘的存在,既不重要也不特别,个体命运乃至人类存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运气和神的心情,也比较符合人类文明初期的客观处境。一神教虽然强化了人类的特殊地位(主要是为了强调上帝选民的地位),但在上帝的角度,也就是刀架脖子且留你一条小命而已,至于能不能把命留到最后就要看你乖不乖了,哦不,是看神的心情。也不知道是犹太人抄袭巴比伦宗教时生搬硬套呢,还是犹太人觉得凶一点的神比较有壮族威,反正就是这种个性了,连带后来的两大一神教也是浑身戾气。

有人说《旧约》是律法时代,《新约》就不杀人了,是恩典时代,这种属于经文不熟,耶稣说的很明确,“我实在告诉你们,就是到天地都废去了,律法的一点一画也不能废去,都要成全”(马太福音5:18)。不仅如此,其实《新约》更狠,《旧约》上帝只是杀人,《新约》告诉你死还不算完,还有地狱,未得救赎者,将永世煎熬于地狱的永火中,或按修正主义基督徒的说法,永离上帝,堕入无尽的黑暗,因为上帝就是光。要命的是,救赎这东西其实是不确定的,全凭上帝高兴, “因他对摩西说: 我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恩待谁,就恩待谁。(罗马书9:15 )”,“你们得救是本乎恩,也因着信。这并不是出于自己,乃是神所赐的;也不是出于行为,免得有人自夸(以弗所书二,8:9)”。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6)

类似的明说暗示《圣经》里比比皆是,别以为因信就真的称义了,上帝的恩给不给,给谁还两说呢,标准?没有标准,上帝就是标准,提醒一句,上帝善于反悔。为什么要暗示这种不确定呢?很简单,如果你一朝信奉耶稣就得以绝对的救赎,那你就无需所谓“灵”的供养,也无需牧者了,教会还怎么控制你呢?

伊斯兰教与犹太、基督二教内涵大同小异。佛教相对温和,但同样有地狱,教义又难以把握,即便不造定业也可能无意间造了不定业,即便不造身业、口业也难免造个意业,祸福难料,而且今生的修炼成果必须在死前一刹那保持“不颠倒”才有效,否则前功尽弃,下辈子继续努力。

这就是宗教安慰人心的手法了,除了最初懵懂时,以为天降福音的狂喜,随着对教义的深入了解,愈发陷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焦虑,人的神经始终绷在一种临界状态,一边是天堂极乐,一边是苦海无涯,一脚踏错万劫不复,想死都死不踏实,这种锥心刺骨的灵魂拷问是不是“安慰”过头了?

当然,也有人信教信的挺high的,譬如文盲,不读经的,找温暖的之类,他们也许有一些二手三手宗教知识,但对核心教义的认识是懵懂的,反正就记住几条,我得救了,要上天堂了,上帝爱我,佛主保佑……不过话说回来,即便这样的人也有无妄之灾,佛教讲轮回和报应,信了佛并不妨碍你倒霉透顶,谁知道你前世造了什么业呢,因此心生怨恨?那你又犯了瞋戒,下辈子继续惨。

宗教多样性的合理性(宗教有益论批判)(7)

一神教更牛,记得美国有对青年夫妇,孩子夭折了,想葬入教会墓地,被拒绝了,因为孩子没受洗礼,没资格上天堂。孩子也有罪?当然,原罪是遗传的,在上帝眼里人人都只配下地狱,上天堂那叫开恩,属于偏得的。而像中国这样的非传统一神教国家,作为信徒,就得接受祖宗十八代、家中所有不信教的老小、未来子孙都会下地狱的现实,并且大赞上帝干的漂亮!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是嗨不起来的。

小结2:正如马克思所言,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鸦片,初尝总是悦人的,但接下来却是依赖和焦虑的恶性循环,这辈子算是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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