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之用方为大用事例(无用之用方为大用)
无用之用方为大用事例(无用之用方为大用)同样的还有嵇康。嵇康善文,工于诗,风格清峻。玉树临风,是绝对的美男子,因此招为曹魏宗室驸马,娶曹操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可是他四十岁被司马昭拖上刑场,罪名是“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轻时傲世,无益于今,有败于俗。”临刑前,三千太学生向朝廷请愿,请求赦免嵇康。而嵇康却要过一架琴,在高高的刑台上,弹奏了最后的《广陵散》。一曲弹罢,叹道:“《广陵散》自今绝矣。”之后从容引首就戳。后人常说,嵇康未免小气,自己死了,《广陵散》应当流传后世。但嵇康却认为,若世间没有知己,《广陵散》宁愿成为绝唱。很喜欢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竹林七贤”,特别是阮籍和嵇康。阮籍母亲过世,前来吊唁的宾客哭作一团,他却无动于衷。按儒家的理论,这是绝对的大逆不道,很多人都说他不孝。可是等到母亲下葬的时候,他却吐血晕厥了过去。这是他表现忧伤的方式,他认为是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哭给别人看?由此想到当下社会,在与亲人告别的时候,前一秒钟哭得昏
很难得在网络上遇到一位和我一样喜欢“庄子”的朋友,来来回回聊了很久,愈来愈觉得,老庄哲学,是那么迷人。
在我看来,春秋战国时代,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时期。百家争鸣、百花齐放,诞生了许多哲人。其中最喜欢的,就是庄子。
老庄哲学主张顺应自然,追求天人合一,要从无限的时间和空间里体验生命,存其真我,不为形役,才能不受世俗羁靡,逍遥在海阔天空的自由境界,强调生命的自我完成。
比如“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有一天,庄子和他的朋友惠子漫步在濠河桥上。庄子看到水中的小鱼游来游去,便说:“这鱼游的那么从容,很快乐啊!”惠子立刻反问:“你不是鱼,怎么知道鱼快乐呢?”庄子又说:“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很快乐呢?”惠子说:“我不是你,当然不知道你的感知;你也不是鱼,你也不知道鱼的快乐。”
这段对话其实是逻辑辩证,在儒家道统眼里是完全排斥,毫无意义的。可是它却提供了一种思维方式,不要以自己的眼光去看待别人,永远不要轻易下结论。
儒家的群体文化是很忌讳谈论死亡的,而事实上,死亡作为生命最后的告别方式,是没有办法逃避的。孔子的学生季路问他,死亡是什么?孔子立刻说:“未知生,焉知死?”活人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哪有时间去研究死?庄子却很喜欢与死亡对话,他常凝视一个骷髅,枕着他睡觉,睡着之后,骷髅会和他讲话,告诉他当年自己是一个怎样的人。后来庄子的妻子去世,惠子去看望他,他竟然鼓盆而歌。惠子不解,觉得你相濡以沫的老婆死了,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悲伤?而庄子则认为,生与死同为自然现象,就好像春夏秋冬四时运行一般,人“生”的从无到有,人“死”的从有到无,也都是自然的变化。亲人离世,哪里能够做到泰然处之,但悲伤又如何?该逝的还是要逝,哭也无用,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孔子的思想重点是教人如何实践“仁”,在必不得已的时候,宁愿杀生成仁。儒家谈论死亡,一定要拉到“舍生取义”的高度,所以小时候因为救火而牺牲生命的赖宁,会成为我们学习的对象。可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赖宁,人的一生有多少次这样的机会?况且,以个人微薄的力量对抗灾难,真的值得提倡吗?
很喜欢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竹林七贤”,特别是阮籍和嵇康。阮籍母亲过世,前来吊唁的宾客哭作一团,他却无动于衷。按儒家的理论,这是绝对的大逆不道,很多人都说他不孝。可是等到母亲下葬的时候,他却吐血晕厥了过去。这是他表现忧伤的方式,他认为是自己的事,为什么要哭给别人看?由此想到当下社会,在与亲人告别的时候,前一秒钟哭得昏天昏地,转过身来,兄弟姐妹已经为争家产打得头破血流,葬礼上所有的眼泪和悲恸,不过是一种表演,阮籍的方式就显得尤为可贵。
同样的还有嵇康。嵇康善文,工于诗,风格清峻。玉树临风,是绝对的美男子,因此招为曹魏宗室驸马,娶曹操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可是他四十岁被司马昭拖上刑场,罪名是“上不臣天子,下不事王侯,轻时傲世,无益于今,有败于俗。”临刑前,三千太学生向朝廷请愿,请求赦免嵇康。而嵇康却要过一架琴,在高高的刑台上,弹奏了最后的《广陵散》。一曲弹罢,叹道:“《广陵散》自今绝矣。”之后从容引首就戳。后人常说,嵇康未免小气,自己死了,《广陵散》应当流传后世。但嵇康却认为,若世间没有知己,《广陵散》宁愿成为绝唱。
“竹林七贤”大都精文学、通音律、倡自由、崇自然,他们“弃经典而尚老庄,蔑礼法而崇放达”,在哲学领域有着很深的研究。魏晋之时,是个信仰崩溃的时代,朝代换来换去,皇帝走马灯似的你来我往,人们似乎突然明白了庄子书中“万物一也”、“悦死恶生”之类的思想,老庄哲学也在那个时期被推了出来。
《庄子•秋水篇》里有一则涂龟的典故,说的是楚国派两位大臣去请庄子出山做官,庄子头也没回,问道:“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死时已经三千岁了,国王用锦缎包好放在竹匣中珍藏在宗庙的堂上。它是宁愿死去留下骨头让人们珍藏呢,还是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大臣说:“情愿活着在烂泥里摇尾巴。”庄子说:“请回吧!我要在烂泥里摇尾巴。”
这就是庄子的哲学,是面对现象的思考。他愿意做在烂泥巴里爬来爬去的乌龟,因为那是他真正的自己。他要用自己想要的状态活着,即使穷困、即使卑微。
很喜欢李白的诗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我们从小接受的教育常常说,希望将来是国家的栋梁,成为有用之才,但庄子却提出“无用之用,方为大用”。他提醒我们,你可不可以先扮演“无用”的那个部分,做好自己,再谈你对社会的“有用”?如果你连最真实的自己都做不到,不过是被现实利用的工具,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对社会又有什么贡献可言?
儒家的结论在历史的流转中慢慢变成一种教条,中国几千年封建社会,孔子受到统治者的推崇,成为一种正统文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帝王需要这样的理论。中国那么大,每个人都去做庄子,都强调自我生命的完成,还有谁甘愿听凭别人的意志?相较儒家的结论式教条,庄子提供了较多思辨的可能。人生是一个思考的过程,混混沌沌大概不是每一个人想要的生活方式。难得糊涂,是真正的智慧,但一直糊涂却一定是做人的失败。
庄子一直提醒人们,你可以有很远大的目标,可以有很美丽的梦想,但你要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比做好自己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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