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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二战反思(村上春树所写的南京大屠杀)

村上春树二战反思(村上春树所写的南京大屠杀)VS一个“不合时宜”的,守旧的,怀念着早年故乡海滩风景和故友的,不喜欢大城市现实主义冷酷面貌的,性格独立的,爱耍冷幽默的主角。我记得,当初这事成新闻时,许多读者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会写这类题材?他不是写跑步写酒吧小资情调的吗?”话说,我反复念叨过下面这个模型,是村上春树历来小说常见的核心:

村上春树小说四年前的小说《刺杀骑士团长》,抨击了南京大屠杀。

其实不是心血来潮忽然写的。

再早一点,2015年,村上春树接受共同社采访时说:

“我认为,重要的是日本坦率道歉。日本唯一能做的就是道歉,直到那些(遭受侵略的)国家说,“尽管我们没有完全原谅,但你们的道歉已经足够了。”

我记得,当初这事成新闻时,许多读者的第一反应是:

“他怎么会写这类题材?他不是写跑步写酒吧小资情调的吗?”

话说,我反复念叨过下面这个模型,是村上春树历来小说常见的核心:

一个“不合时宜”的,守旧的,怀念着早年故乡海滩风景和故友的,不喜欢大城市现实主义冷酷面貌的,性格独立的,爱耍冷幽默的主角。

VS

一个黑暗的、现实的、狡猾的、庞大的、吞噬时光的、带有死亡阴影的、填海造陆把一切美好旧时代事物吃掉的、资本式的、暴力的,大家伙。

他的小说,有反对黑暗、暴力、权力、死亡、隔绝和抑郁这些面。

他是通过爵士乐、猫、跑步、读书、闲散消极、冷笑话和独自生活,来对抗那些武德充沛的右翼嘴脸。

《且听风吟》里,他写一个叔父“死于上海郊区——战败第三天踩响了自己埋下的地雷”。而另一个主角厌恶的父亲,是一个发战争财的家伙:战争期间卖驱虫膏。

《寻羊冒险记》里,在背后操纵日本的,是一个被邪恶之羊附体的前右翼战犯。做了利益交换,才从二战归来的家伙。

《舞舞舞》里,羊说自己在躲避战争。诗人迪克的一只手是战争里被炸掉的。

《奇鸟行状录》,有大段诺门坎战争的描写:苏联与日本的对决,某些细节暗示南京大屠杀的存在,苏联劳工营的惨烈,日军撤出伪满新京前屠杀新京动物园的动物:全在抨击右翼的暴力。

《海边的卡夫卡》里,中田在战争时丢失了一半灵魂。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

——虽然好像提这一点的读者不太多。大家似乎更乐意接受“村上春树就是个跑步听爵士乐的家伙”。

话说,读村上春树多的人,大概能注意到两件事:

他对中国人颇有好感——比如,前三部曲里的关键角色酒吧老板J,就是中国人;考虑到村上春树自己当过酒吧老板,那简直可说是他的化身。

笔下作者基本好像没有父亲,或曰他不写自己的父亲。甚至在《海边的卡夫卡》里,主角还杀了父亲。

村上春树的父亲,曾被拉进队伍,参加过侵华战争。

村上春树自己说过,他少年时听父亲谈论过在中国的一些事,令他极为震惊。

他曾经看见父亲在餐桌前祈祷,“为了所有战死的人”。他说他当时看父亲的背影,“仿佛看见死亡的阴影”。

2009年耶路撒冷奖颁奖仪式上,村上说他父亲前一年去世了,90岁。但是:

“围绕在他周围的死亡阴影,依然留在我的记忆中。这是他留给我为数不多的东西,也是最重要的东西。”

某种程度上,村上春树在小说里,一直在对抗自己的父亲,以及父亲附带的父权,以及战争创伤与死亡记忆。

《寻羊冒险记》里,如上所述:被羊附体的反派,是一个前右翼战犯,结局也(此处剧透)被两个主角之一,与之一起爆炸,同归于尽了。

《奇鸟行状录》里,反派其实可看做是“羊”的延续,正试图竞选参政进一步控制日本,结局也(此处剧透)被干掉了。

《海边的卡夫卡》里,一老一少两个主角;少年把父亲杀掉了;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半灵魂的老人与一个司机合力,将战争的阴霾杀死了。

《刺杀骑士团长》里,36章,借一个人物之口,很清晰地说出了右翼的陷阱:

有日本学者还执着于争论受害者四十万还是十万,但其实是在模糊重点——南京有无数市民被杀害,这是难以否认的事实。

他也借人物之口,直面描写了许多细节:

少尉逼迫新兵砍头杀人,不杀就会被军靴踢肚子。因为弹药补给不足,于是在集体刺刀杀人。长江中的鱼吃多了尸体,胖得犹如小马驹。他就是要告诉日本读者,“南京有无数市民被杀害,这是难以否认的事实”。

村上春树二战反思(村上春树所写的南京大屠杀)(1)

大概村上春树的态度,如他自己所说:

“历史是之于一个国家的集体记忆,把它忘记或者偷梁换柱是非常错误的,必须和历史修正主义动向抗争下去。小说家所能做的固然有限,但是抗争下去还是可能的。”

对任何试图篡改集体记忆的行为,是可以,也应该,一直抗争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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