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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小谢的故事发生在哪(聊斋志异之小谢)

聊斋志异小谢的故事发生在哪(聊斋志异之小谢)传说,北齐画家高孝珩作“苍鹰”图于壁,竟吓得鸠鹳不敢飞近。聊斋比画鹰驱雀的画家高明,画家画生活中实有的鹰,聊斋写生活中没有的鬼,而这鬼,真实得似乎要从纸上走下来。真实而平凡的细节如鲡贯珠,构成小说特有的生活气息。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对聊斋描写之细,有微词,认为不应当“燕昵之词,媟狎之态。细微曲折,摹绘如生”。岂不知,这正是聊斋独有的成就。所谓“体贴人情,委曲必尽,描写物态,仿佛如生”(王世贞《曲藻》)。两女鬼小谢和秋容聊斋搜神谈鬼,“事或奇于断发之乡”,“怪有过于飞头之国”,说谎登峰造极,又说得极圆甚妙。其艺术魔杖便是无处不在、精细如微的细节描写。陶生夜遇二女鬼,“并皆姝丽”却顽皮憨跳,无以复加。她们,一个“翘一足踹生腹”、捋髭、批颊,大胆妄为,一个“掩口匿笑”,俏皮胆小一个“渐曲肱几上,观生读;既而掩生卷”,公然捣乱,一个“潜于脑后,交两手掩生目”,背后调皮。她们“以纸条捻细股,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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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之《小谢》写陶生与二女鬼相识、相敬、相爱,几经磨难,终成眷属。该文虽有“二美共一夫”的思想桎梏和借尸还魂的荒诞迷信观念,却具有讥弹时世的斗争锋芒和引人注目的艺术成就。

聊斋志异小谢的故事发生在哪(聊斋志异之小谢)(1)

电视剧《聊斋志异之小谢》中的小谢

一、细节描写一枝独秀。

聊斋搜神谈鬼,“事或奇于断发之乡”,“怪有过于飞头之国”,说谎登峰造极,又说得极圆甚妙。其艺术魔杖便是无处不在、精细如微的细节描写。陶生夜遇二女鬼,“并皆姝丽”却顽皮憨跳,无以复加。她们,一个“翘一足踹生腹”、捋髭、批颊,大胆妄为,一个“掩口匿笑”,俏皮胆小一个“渐曲肱几上,观生读;既而掩生卷”,公然捣乱,一个“潜于脑后,交两手掩生目”,背后调皮。她们“以纸条捻细股,鹤行鹭伏而至”,像那些极为轻巧的鸟儿行步,以纸条去给人“细物穿鼻”,如顽童恶作剧,逼真活跳。

聊斋志异小谢的故事发生在哪(聊斋志异之小谢)(2)

秋容、小谢和陶生

一个书生与两女鬼相遇,自然是虚幻的,但两个鬼女似可触摸,她们的一系列细微动作:偷书、送书、踹腹、批颐颊、细物穿人鼻、掩目阻读、争以碗盛粥,全是现实社会中没受过封建家教的活泼少女的举止,这些举止充满了孩子稚气,又充满了少女天真,而“鹤行鹭伏”“飘窜而去”“瞥然去”“恍惚出现”,所具灵动跳跃的动态美,又含鬼影憧憧之意。跟现实生活一样逼真,又有特有的异类气息。

聊斋志异小谢的故事发生在哪(聊斋志异之小谢)(3)

两女鬼小谢和秋容

传说,北齐画家高孝珩作“苍鹰”图于壁,竟吓得鸠鹳不敢飞近。聊斋比画鹰驱雀的画家高明,画家画生活中实有的鹰,聊斋写生活中没有的鬼,而这鬼,真实得似乎要从纸上走下来。真实而平凡的细节如鲡贯珠,构成小说特有的生活气息。纪晓岚在《阅微草堂笔记》对聊斋描写之细,有微词,认为不应当“燕昵之词,媟狎之态。细微曲折,摹绘如生”。岂不知,这正是聊斋独有的成就。所谓“体贴人情,委曲必尽,描写物态,仿佛如生”(王世贞《曲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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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岚画像

二、豪士倩女,刚柔相济;东泰西华,两峰并秀。

《小谢》将一位刚肠书生与两位柔美少女合传,有笙箫夹鼓,琴瑟间钟之妙。两少女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如春兰秋菊,各有佳妙,似东泰西华,两峰并秀。陶生个性,以“刚”为主要色调,他不怕鬼,做《续无鬼论》,称“鬼何能为!他对待夤夜出现的鬼魂,毫无惧怕,叱曰:“鬼物敢尔!”因为他深知,正心息虑才可以保证不受鬼惑,他甚至扬言“小鬼头!捉得便都杀却!”真真铁骨铮铮。以无所畏惧的姿态出现的陶生,并非匹夫之勇,而是富有智慧和心机的成熟男性,索性向两女鬼挑明“房中纵送,我都不解,缠我无益”,既阻断了女鬼祟人的主要途径,也显示了他的浩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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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和陶生

两个女鬼无奇不有的憨跳,是她们天真无邪个性的展露,她们是在捉弄人,却采用只有亲人之间才会出现的亲昵举动,踹腹、捋髭、捅鼻孔,一概为小孩子把戏。所以用挑衅态度出现的女鬼,并非有意祟人,而是不谙世事,无忧无虑,矫矫脱俗,率真任性,有点像六贼戏弥勒佛。在中国古代文学中,除了汤显祖《牡丹亭》中春香闹学的故事外,还很少出现如此天真可爱、稚气十足的女性形象。如此绝无脂粉气、绝无道学色彩的女性的出现,与婴宁、小翠一样,如空谷幽兰。秋容、小谢百般戏弄陶生,陶生“诃之”,她们便连忙“飘窜”,她们哪儿是祟人的厉鬼?分明是柔弱的娇女。陶生与二女,刚柔相济,各显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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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中的秋容

陶生的浩然之气感动了两位少女,她们由耍弄陶生开始变而为陶生服务。二女执炊和陶生研问由来两个情节,写二女对陶生的戏耍一变而为敬重。在情节变换中,三人的性格都在转换。陶生说二女“两卿此为,不胜憨跳耶?”像长者颔奖幼者,亲热而又随便。二女说“溲合砒、鸠”虽是玩笑,但足以吓退凡夫俗子,陶生却用诚恳的话语,决然服粥的行动,表示自己对鬼的完全信任。这种坦荡胸怀使二女“争为奔走”。三人的关系又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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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生与小谢

而关键性转折点,为陶生“正容”所说的话,话语不长,却包含数层深意:其一,说明自己并非对丽质不动情,但人鬼有别;其二,劝说二女要尊重人也尊重自己,不论行还是居,以尊重人的意愿为准;其三,男女之间应以“爱”至上,倘若无爱而欢合,是玷染二佳人,倘若真爱,又何必用阴冥之气害死狂生?陶生的话进一步画出他的蕴藉、沉着、老练,在坚忍、刚毅之上,又增添了一层诗意的温文。在“接坐倾语”以后,陶生与二女鬼就不再仅仅是相安无事,而是友情渐笃,陶生开始以世事洞明者的身份教鬼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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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生与小谢

如果说,在遇鬼、教鬼的情节中,陶生一直把握着三人关系的主动权,而且在同二女关系中迸发出性格光芒,那么可以说,陶生受陷后,二女开始与恶势力抗争,而且在斗争中,变幼稚为成熟,由嬉不知愁为尝尽愁滋味,秋容为城隍黑判摄去,逼充御媵,不屈被四小谢为救陶生,百里奔波,棘刺足心,痛彻骨髓。二女和陶生在同阳世阴间鱼肉良民恶官的斗争中,心心相印,陶生终于不能自己,“欲与同寝”“今日愿为卿死”。陶生宁死也要珍惜对二女之爱,二女却“何忍以爱君者杀君乎”,理智型的陶生变得感情冲动,乃出于爱;拒绝同寝的道德律令却由两个本来不谙世情的女鬼讲出,也是为了爱,刚者变柔,柔者变刚,文笔灵变,人物更为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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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中的小谢

秋容、小谢同为调皮女郎,秋容大胆,小谢安静。戏弄陶生的恶作剧均由秋容施行,小谢“掩口”笑观。秋容个性强,见陶书法,“色变”似妒,小谢却茫然不知,二人复活时,秋容吞符得还魂,小谢忙中忘吞符,只好哀哀而泣。双美齐秀,小谢更显柔弱,秋容则显妩媚。两个小鬼头,如并蒂之花。《小谢》一文的人物语言时而活泼,时而庄重,小谢讥笑陶生“痴郎!尚不敢一呈身,谁要汝问门第,作嫁娶耶?”纯是少女娇聒口气。陶生赞秋容书法“秋娘大好笔力!”全是和稀泥以调和二女妒意的调侃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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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中的秋容

这些人物语言,初看似不经意说出,细想则非如此无法推进情节,非如此无以加深人物个性。小说写三人对话,最为有趣。小谢、秋容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不懂得拐弯抹角,也不会旁敲侧击,开口就直来直去,简单明快,陶生却如博学者论文,滔滔不绝,严密周详,层层剖析,甚至有点叠床架屋。陶生不会像鬼女那样巧言倩语,鬼女不会如陶生那样论道谈禅,什么样的身份、教养,说什么样话,一丝一毫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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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剧中的陶生

一书生二女鬼,在闹剧般的嬉闹气氛中登场,在喜剧大团圆情况下收场。聊斋先生采用二龙戏珠的结构方法,陶生如珠,二女绕之盘旋,有分有合。回环往复,盘旋生辉。二女因对陶生的感情相互勾连,始而因“争媚”陶生而相妒,孩子气的互相“阴嘱勿教”对方,继而因为共同全力救陶生,“妒念全消”,却又不能同时还魂,秋容得附郝女体,与陶生“殷叙平生”,小谢“哭于暗陬”,终于感动得道士助其还魂。故事的层层波折,不过是为了更精彩地画人精魄,冯镇峦《读聊斋杂说》云:“读《聊斋》不作文章看,但作故事看,便是呆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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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与陶生

三、虚幻形式包含的现实内容。

人鬼相恋已属天方夜谭,一人二鬼更为荒诞。在陶生与小谢、秋容抒情诗般的“鬼帐”之后,陶生因“以诗词讥切时事”,获罪权贵,贿通学使,不仅不给功名,还“淹禁狱中”,秋容为救陶生奔波,又为城隍之黑判捉去,逼充媵妾。一阴一阳,均是魍魉当道,一实一虚,全是血泪斑斑,根本就是封建时代人民苦难的真实写照。陶生痛骂“黑老魅”的话,也如匕首、如投枪,表现了作者对黑暗官场憎恶之极的激愤。如此,《聊斋志异》之《小谢》就具有以上三方面的特征及艺术成就,这个篇章在整本书中永远熠熠生辉。

参考资料

《聊斋志异》《曲藻》《读聊斋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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