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卧寒榻思往事坐看云起念故乡(日暮乡关何处是)
夜卧寒榻思往事坐看云起念故乡(日暮乡关何处是)搁置久了, 俗事繁多,兼着无法言说的眼疾,写了又写,写写又放下。久拖未决,无法预见它的未来。
文 | 巫玉林
引子一篇写在扣扣空间的说,同它的名字一样,
找不到出口,只在迷雾中绕着圈圈。
俗事繁多,兼着无法言说的眼疾,
写了又写,写写又放下。
久拖未决,无法预见它的未来。
搁置久了,
要想重新拾起 却是关山重重:此一时彼一时的心境也。
情随事迁
虽不改初衷 毕竟思绪添了堵 更显得此说的难乎为继。
由此,也,足证我的犹疑和性格中的优柔寡断......
有时候 我们需要写一点文字 作为对自己的交代和倚靠。
这样
我们的回忆就有了纤陌纵横的背景 以显得深度
让自己在阅读自己所写的文字时感到一丝丝快意。
这样的快意 是别人无法体会的。
乡愁
许多时候,人们需要,
依靠一些回忆来喂养寂寥,典当一些时光以滋润情怀。
而在这些时光和回忆里面,每个人对家乡的情感,都被冠以一个美丽的名词:
乡愁。
喜悦也好,悲伤也好,
一个淡淡的“愁”字,机杼独出,涵盖了无限的情思......
有时,你,纵横交错,旁逸斜出,枝繁叶茂;
有时,你,落花满地,枝残絮败,零落枯哑。
但你,是深深埋在地下的,是随时随地落地生根的。
不依山河之变迁!
家乡,我们从这里出发,
却注定,指向了生命的归宿。
“人穷则反本”,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
在乡愁中,我们回归本源。
故乡是一支清远的笛,人们往往在独处的时候吹起它。
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它永不老去。
在细水流长的多少时光里,
你穿越了所有的繁华与喧闹,安顿了生活的种种是非与起伏。
那些过往,那些人事,
那些尖锐潮湿的情绪,
在你的安抚下,只留下温暖和踏实,
安安静静的来到了我面前......
卤汀河 神童关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
运河旁,长江边,
久别离,长相思。
一座瓜洲古渡,
有杨柳依依,有游人送别,有骚客唱和,
说不尽的风流蕴藉,诉不尽的离愁别绪,
看不尽的落花伴流水,写不尽的逐日添闲愁。
然而,亲爱的,你可知道?
距古渡不远,扬泰交界之处,
有一条流淌千载的河流,
它俗到极处,
它浸透了世间的烟尘,看遍了人事的沧桑...
一场经年的文字 写了又放下 放下再拾起。
眼前的繁华与笔底的沧桑
如锦衣夜行。
我在夜行
锦衣是浮华一片 是这片浩淼之水。
盈盈一水间
脉脉难相语。
我站在河边 在江湖之上
看江湖之殇。
卤汀河 又名卤淀河
俗到极处的名字 浸透了尘世的寒卤与盐霜.
从广义的角度看 这条河 北通齐鲁 南接长江
水势浩荡 人烟繁盛
樯橹如云 川流不息。
所以 官方定名曰:鲁定河 或鲁汀河,为有唐以来的槽运要道 明清尤盛:
盐船千万艘 往来如穿梭。
然而 家乡的老百姓仿佛更青睐卤汀之称。
相传
元末张士诚发迹于私盐贩卖。
某年某月的某天 草莽英雄张士诚同志 亲率十多条盐船从此河经过。
一路上 虽极尽伪装谨慎之能事 闯过了重重关卡。然
盐者 国之重器也。
在船队行近海陵(今泰州)时
眼见的烟柳繁华地,
眼见的辛苦终得偿。
“眼见的成功在手握 终不免得意忘行迹”!
列位,
海陵城区的守关兵丁,那也不是吃素的,
什么西洋景没见过?
什么把戏没看过?
什么套路没练过?
端的是目光如炬,一身武艺,透过现象见本质的主。
风在吼,马在叫,
刀已出鞘,箭出封喉。
再怎么也过不去了,
真真的过不去了。
俗话说,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情急关头,久经大风大浪的私盐主,
果断命令手下:
沉船!
撤!
晶莹如雪的盐粒,就这样,
哗啦哗啦地喘着粗气,悉数倾入了这片河里。
自此,
这条带有咸味的河流,
有了一个烟火气息浓厚,尽显生活酸辛的名称:卤汀河。
“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
查《海陵通志》,吴盐(隋末李子通,据海陵,进占江都,国号吴,故名),古时江淮一带所晒制的散末盐。味淡而雪白,盐中之上品。
古人食水果如杨梅、橙子之类,多喜佐以吴盐,渍去果酸。唐宋诗词中每见之。如:
“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如雪”(李白);
“画省中书,半红梅子荐盐新”(吴文英)。
相传周邦彦也写有一词,词名《少年游》,词的上阕写道: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词中以吴盐胜雪委婉地描写了女子的美好。
许多人 都喜欢
在历经周折 “将栏杆拍遍” “世事阅尽”之后
选择一个起点 回到一座家园(无论是地理的还是精神的)
沉淀 回溯
收绚烂于平淡 或者重新出发。
这样的起点 也许是一条河 一条家乡的河。
一襟残阳 凭风立。
好美的意境 喜欢。
我的喜欢和情意 发自内心
丝毫不亚于那朵低到尘埃里的花。
站在河边 让河边的风可劲儿吹涤
看着烟波浩淼间
那南来北往的船 船上的行者
江湖中奔忙 波光处潋滟......
站着站着
你的心头自然就会感慨
自然就会奔涌 就会泛起波澜。
鲁丁河 你我的风云际会于焉揭起
又在物是人非中日渐苍茫!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
用来盛放他的柔情、悲悯、侠义情怀与
悲欢离合.
卤汀河
家乡父老的江湖。
乡亲们摆龙门阵经久不息的话题......
如果岁月有情,待我从容老去
我会依然,
站在卤汀河边 且,长啸一声,
那江湖之上 滚滚红尘之中老辣苍劲的沧海一笑
便是历经世事变迁的深沉与释然......
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给生产队养牛,
牵牛,割草,泅水,喂料,
攀杨柳,捉蝴蝶,摸螺蛳,逮虾米,抠螃蟹,拾鸟蛋,
跑前跑后跟得欢。
每到晚间,
爷爷一手提着火油灯,一手搀着我,拐过小河道,
河道弯弯,蜿蜒至鲁定河,
我们就睡在河边的小茅屋里。
在黑黑的夜色里,
牛儿安静的躺在草料旁,咀嚼,反刍,
我静静的卧在爷爷身边,
看着河船的探照灯扫过门缝的光亮,
听着野风吹拂屋顶的簌簌声,
掰着手指细数一天的快乐与小忧伤,
直到心里想安逸了,才慢慢儿入睡......
夜深的时候,每每被不知名的声音惊醒,
隐隐的,来自北边的一座“关口”,
流水哗哗中透着杀伐之气......
据老一辈的人说,以前,这里并不叫神童关。
此处濒江(长江)临海(黄海),湿地纵横,水草丰美,芦苇飘荡,有着众多的河流汊港。
其中,有一处地方地势略显高耸,如一张荷叶,漂浮在水荡垛田之间,
人们给它起了一个俗气的名字,荷叶地。
当时的下河地区,十年九涝。
然而,在天老地荒的民俗歌谣中,
至今流传着一句话:
“荷叶地,荷叶地,十年九涝地不湿”。
往来的商船经常结伴来此,
避风、躲雨、歇歇脚,顺便与当地的百姓进行物资交流。
农家的棉粮蔬菜、鱼虾鲜果,
经此,输往城市或更远的地方。
城中的工业产品,布匹陶瓷、钉铁犁铧,
也在这里,被分散到千门万户。
久之,
因民风淳朴,童叟无欺,兑换方便,买卖公平,规模逐渐扩大,
渐成苏中沿海地区不可或缺的水上贸易市场,
曰:荷叶市
明嘉靖年间,因此处烟柳繁盛,水运畅达,市场规模较大,且地近沿海,
流窜江浙的倭寇便经常来此掠夺、侵扰,民不堪其苦!
于是,抗倭大将戚继光命手下小将侯必成(年仅十八九岁)率部驻防(见《泰县县志》)。
在一次惨烈的战斗中,将军因汉奸出卖,壮烈牺牲。
为纪念小将军的英勇事迹,当地人民于此处荷叶高地建了一座庙宇,曰“侯王殿”,也叫“侯王庙”,虽几经战乱,香火不断,神童关也因此得名。
每到清明时节,四乡八镇(东至溱潼,南到港口,西至樊川,北到周庄)的老百姓必“船会于此”,举行盛大的祭祀活动:划船、竞舟、焚香、插柳,绵延不绝,凡四百余年。其繁盛处,有诗为证:
绿杨堤畔霓裳按,
青草湖边画舫排。
待到每年春三月,
如云仕女看船来。
上世纪八十年代,原吴堡乡政府组织农民,将神童关南侧借以倚托的大湿地,开挖成规模宏大的精养鱼池:繁密浩盛的大湿地,千百年绵延生息的大湿地,遭此变局,竟荡然无存矣!
亲爱的朋友,如果你知道,举世闻名的溱潼会船节(中国湿地旅游节)竟发殇于此!你惜乎,痛乎?!
神童关,也叫神潼关,地处江都、姜堰、兴化三县(区)交界处,归辖泰州市姜堰区俞垛镇。
有意思的是,卤汀河东为俞垛镇花庄村,神童关却位于河西的扬州地界。
“雄关漫道真如铁”,
“山河表里潼关路”,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提起关隘,在人们的常识中,必是雄奇险峻,高大巍峨的,
大而无当,事关家国,与山河联袂。
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
登临是处,虽不必如英雄志士 ,
襟天下而小万物,抒壮志而干云天!
亦必是, 叹天地之造化,发“世道苍茫,众生渺小”之感慨。
然而,神童关却只是
水网纵横之处的一块小小高地,地势略显高耸,
夸张一点,也不过就是:
一片人工垒砌的窑场, 一方平原战场的制高点, 一座抗日神剧中的日伪岗楼。
如此而已。
河荡纵横,水网密集,竟有如此之山河关隘!
一位学者如此感喟道。
晓来幽梦忽还乡,
荷叶荡里人倍忙。
梦里相逢难相认,
清芬一片落九荒。
生命,在岁月的年轮中渐次厚重。
然而,在生活的阡陌中,却没有人,也不会,改变得了纵横交错的曾经,
只是,在渐行渐远的回望里,那些念念不忘的,都慢慢风干,成了心头的景致。
因而,
那些年,那些岁月,
那些芦苇飘荡,芦花飞扬的日子,
会以,梦的形式,与我的现实生活,
纠缠交织,交相辉映。
我的快乐与忧伤就在于,
那片浩大的湿地,
壮阔绵密的湿地,
湿地内外的人和事,
总是与我的梦境严丝合缝,完整而清晰。
它一次又一次,在梦里笼罩着我,裹挟着我,挥之难去。
家乡的人和事,就像那片湿地里,遍地开放的芦苇花,
始终,在我的记忆和梦境中,坦承风雨,摇曳生姿。
这些花朵不卑不亢,不惊不乍,安静生息。如同我善良淳朴的乡人,厚重朴素的乡土,
每每,让人为之动容,情难自抑......
有一年夏天,正和爷爷在卤汀河边放牛,
远远地,来了一只小油篷船(芦席编成的顶,桐油刷的油亮,类似江南的乌篷),
船上坐了八九个大学生模样的人,和,一位老者,
老者满头银丝,戴着一副眼镜。
那时候,在农村是很难
看见戴眼镜的人的,也少有人知道照相机是何物。
我茫然而又新鲜的看着:
船靠近的时候,站在船头的一位年轻人
手里拿着一块,方方的,晶亮光滑的东西,
咔嚓声声,弧光闪闪,
不停的转着角度,
对着我,对着身后的芦苇荡......
正所谓: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口,
你成了别人的景深......
后来,爷爷和队里的人告诉我,
每年放假的时候,都有许多大学生,
特别是历史专业的学生,同着他们的导师(其中不乏知名学者),
慕名前来实地考察:
漫溯古风,
激赏山河,
钩沉史迹。
长大以后,读了一些书,听了一些掌故,慢慢才知道,
在鲁汀河,在芦苇荡,在荷叶地,
在这片平凡而又平凡的土地上,我们的先民上演了
一幕又一幕可歌可泣的故事。
不必说
岳飞、宗泽在这里抗过金,
文天祥在此逃过难,范仲淹在此散过步,滕子京在此读过书......
就说那一代小说宗师施耐庵,打小就在
鲁汀河里,芦苇荡中,和小伙伴们,
扎过猛子,练过攻防......
前几天,刚刚换上春装,又来了个倒春寒。
很不喜欢寒冷的天气。一直都是。
上个月,大伯父去世,也是这样的天气。
阴雨绵绵,寒气逼人。
生命只在一瞬间,
前后仅二十几分钟的光景。
接到电话的时候,顿时就乱了分寸。
坐在回家的车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天空一片灰暗,大朵大朵的乌云,同着
我眼前挥之难去的“飞蚊”(飞蚊症是我无法摆脱的眼症和宿命)
逼仄低沉 滚滚而来,呼啸而过,周而复始。
到了家,直奔东头伯父家。
大妈第一句话就是:儿呀,再看不到你大大(伯父)了…
然后我就看见了父亲,二伯父,和四叔,看着他们的凝重、哀愁与衰老…
“只有当一个人死了,你才知道,我们有多爱他”!
眼泪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
出殡那天,从高徐(殡仪馆)回头,转道西彭(村),奔花六(村),然后沿着卤汀河西岸,曲折向北,缓缓而行,泥泞不堪的粘土路上,写满了送别亲友的沉痛与哀思。
伯父安息的地方就在场口,
小时候我和爷爷放牛的茅草屋旧址,
后来成了我家的自留地和打谷场。
堂哥和父亲商量后,就把坟地选在了这儿。
风水挺好,地势高出周边,卤汀河水在一侧日夜流淌,不远处就是神潼关古战场遗址。
归园田兮,
归田园兮,
朔风野大,
纸灰飞扬,
哀乐深沉,
大河呜咽…
我向西向南看去,河对岸的垛田里,爷爷奶奶就在那个地方安息,
我用衣袖擦了擦奔涌的泪水......
我亲爱的先辈,你燃烧自己,温暖大地,
任自己成为灰烬.......
这一缕缕火焰,在你的安息之所,
翩翩起舞,那就是你最后的倾诉......
在滔滔的长河中,
你从此化着一朵朵浪花......
昨儿一大早,月儿她妈就到菜场买好菜,催我回家。
“上车”,小奇奇一跃而起,呼呼地摇着尾巴。
天朗气清狗儿欢,是个回家的好天气。
不到一个时辰,到家了。
母亲坐在厨房的一只条凳上,斜斜地倚靠着,仿佛在等待着我们的回来。
门口铺排了一地的豆荚,晒着。
父亲到田间敲芝麻去了。
洗菜,下锅,加水,烧开,让母亲小心的养着火。
小奇奇在前头欢快地奔着,时不时停下来,嗅一嗅路边的小草儿,小花儿,一路留着自己的气味。我拿着手机,把奇奇的欢快置于取景框,不停的走,不停的拍,和田间地头的乡亲招呼着。
到了我家的地块了,最北的一块地。
三面环水,西、北边是人工鱼塘和小河荡,
曾经绵延万顷的湿地,如今硕果无存!
东边就是鲁定河,河水哗哗的流着,几条小船闲闲散散的在河里荡着,没有了往日的繁忙。
你曾经的快乐也好,你眼下的忧伤也好,无论生活如何变迁,你还是要,
爱有所及!
所以,我微笑着对父亲说,“爸爸,下午再弄吧,回家烧饭”......
清明须返乡
返乡亦惆怅。
遥望神童关
一片菜花黄。
日暮乡关何处是 鲁丁河边人断肠......
清明回家 执意不去神童关。
一直心存这个念头。
经年的碎念 如果决意写成一篇长文 其中的艰涩
如同生活中无尽的沟坎 犬牙交错在心中......
“人间三月天,满垛菜花黄”。朋友到兴化游玩,在空间上传了几张垛田的照片。
很美很纯净的景致。
这样的景致,一直在记忆里。
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一篇小说,名字叫《哦,香雪》,女作家铁凝所写。
看的时候,我也正在一片垛田里,随着爷爷奶奶在垛田里劳作。
如今这片垛田已成了爷爷奶奶安息的地方。
后天是清明,我又要经过那块垛田了......
铁凝的作品看得不多,唯独这篇记忆很深。细腻,纯净的笔触,就如同垛田四周清澈的河水,和田间清新的空气,新鲜的泥土味,芬芳的菜花香。
心里一直有一种情愫在流淌,关于小时候,关于那片湿地,关于那片芦苇荡,关于那些垛田。
这种情感,浩浩荡荡,一望无涯。
这种情感,有时密不透风,让人在回忆的时候喘不过气来。
因为,这里的湿地,芦苇荡,已经荡然无存!
多大的一块湿地啊!从神潼关庙宇一直延伸到西彭北侧。
姜堰溱湖的会船节所倚托的湿地也不过如此吧。
每次回家,我免不了要经过这个地方。
每次经过这个地方,我都会看见小时候在芦苇荡里,在河道里嬉戏,游玩的情景......
每次想起这些情景,心里都有一种冲动:
如果,我也能,
把这里的一切写出来,
我一定也会,用一种纯净的笔触,
我给这些文字起的名字,也大抵叫,《哦,这一片芦苇荡》......
然而,我终于难以下笔。
大伯父去世之后,这篇名为《乡关何处》的说,
顿时,显得难以为继。
沧桑岁月,意兴阑珊。
然而,心头终有不舍,不甘,总想择一时日,将之完结,
也算了了心愿。
可是,世间之事,又有多少,能遂了心愿的?
还是走到哪算哪儿吧。
“向日阑干依旧绿,试将前事倚黄昏”。
很小很小的时候,每到夏日傍晚,总是早早的烧好了晚饭.将门口洒扫干净,摆上小桌儿,条凳儿,一锅稀饭倒在一只大盆子里,晾着;腌一条阴瓜(即泥瓜)或者几条黄瓜,作为晚饭菜. 然后,剖开一条水瓜儿,洗净,摆放在盘子里。
在等候大人收工回家的当儿,和弟弟妹妹,邻舍的小伙伴们,
看过了西山的火烧云,
剥过了几片“癞葡萄”,
墙角那一簇“晚饭花”(紫茉莉的俗称),
在夕日的余晖下,已经,分外的红艳可人了。
如果,你愿意,
那些小女孩会带着你,
将几片“指甲花”(凤叶花)捣碎,仔细敷在你的小指(趾)甲上,
叶片儿裹起来,细棉线密密匝匝的捆扎好,第二天方可揭开......
吃过晚饭,收拾好碗筷,
将小桌子,条凳儿再细细的擦一下。
月亮已经升上来了,
银辉洒落人间,
温柔而皎洁。
大人们坐在条凳上或者桌边,家长里短的说着闲话,
我呢,则躺在小桌子上,仰面朝天也好,蜷缩着身子也好,将头儿倚靠在妈妈的腿上或者怀里.
风儿吹过时,
惬意、凉爽,却又暖和.
天上,厚重的云朵,
大片大片的,洁白如絮。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一部挺煽情的片子,
其实,我并没有 太多注意剧情.
坐在床上,闲翻着一本看了好久的书,
开着的电视,只为,让我再听一曲片首片尾的主题音,
尤喜片首,清雅而忧郁的男声,直入内心…
就如身边这本名曰《莲花》的书,只取其中的部分文字细读。
窗外的月光, 在莲花之上......
很想静下心来写一点文字,
因了生活的牵扯, 始终是滴滴答答, 难以成篇。
如此也好。
一个人的内心所望,心中虚设的目标,或许只是一个 终极象征。
然而,只要有期待,有念想,
生活,自然就会,既有情也合意。
凡你所见,
自然会生发出 “一花一世界”,“一影一婆娑”的意义。
让你,心随所动,起伏流连,
让你对生活的热爱,充沛淋漓,一往而深。
“让生命化作那朵莲花”......
我们如此不计形式地热爱生命,
就算颠沛流离,也会一往无前!
一篇文字,因了种种借口,久未更新,在时光的辗转中,已然是水远山长,恍如隔世。
念生念灭,仿如世间的人情起落。
念起时,所见皆活泼泼而来:
鲜花开满山,
柔情涉万水。
念落时,独倚阑干看流水:
落红无限限,
闲愁万万种。
心生罅隙,对自己的信任依日而减。
在长久的清寂里,我曾经,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让那些飞扬的思绪蛰伏在岁月的清欢里安睡,如此,就会纾解我疲惫的思念,和,思念的疲惫,如此,才不致伤筋动骨,劳心劳神。
没有方向的漂泊,如同没有皈依的灵魂。
掩人耳目的镇定,掩盖不了心潮的奔涌。
念兹在玆的,依然是你。
在寂寂长夜里,我一次又一次跌入沉沉的黑,沉沉的梦境,
沉沉梦境中那一片繁密浩大的湿地......
作者简介:巫玉林,小纪中学老师,一位爱好文字的物理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