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天使和撒旦的认知(是谁毁灭了苔丝纯洁的灵魂)
颠覆天使和撒旦的认知(是谁毁灭了苔丝纯洁的灵魂)因为这个女人既失去了贞洁,又背负了人命,从任何角度来看都算不上纯洁。但作者偏偏饱含着莎士比亚式的同情,看透了人心,读懂了世俗,以直击心灵的敏锐为“纯洁”一词定义新的内涵,为纯洁的妇女赋予新的生命。哈代以副标题“一个纯洁的女人”为苔丝定调,对19世纪的英国社会观念作出直接的挑战与冲击,这在今天看来都是大胆的,洋溢着无畏的斗士精神。短暂的休整后,她来到挤奶场,并与牧师的儿子克莱尔恋爱、订婚。新婚之夜苔丝把昔日的不幸向丈夫坦白,却没能得到谅解,随后两人分居,丈夫去了巴西。几年后,冤家路窄的苔丝再次与阿历克相遇,后者不断纠缠她,而苔丝因家境的窘迫不得不向阿历克妥协。克莱尔从国外回来想向妻子忏悔自己以往的冷酷无情,却发现为时已晚。这种情况让苔丝痛苦不已,百般无奈之下,她愤怒地将阿历克杀死,与克莱尔享受最后一周的温存后,坦然地走向了绞刑架。
一个是面露狰狞的撒旦,一个是光芒万丈的天使,在苔丝走向悲剧的路上,这对截然相反的明枪暗箭谁也难辞其咎。
《苔丝》,又名《德伯家的苔丝》,创作于19世纪后期的英国,彼时的英国经过工业革命的飞速发展已成为世界头号大国。而工业的发展不仅侵蚀了传统农业社会的宗法秩序,更打乱了农民长期在乡村环境中所形成的生活习惯。
《苔丝》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聚焦于一位勤劳善良却屡遭伤害的姑娘,并从她的悲剧中叩问着人性的是非。
女主人公苔丝生于一个已经破落的贵族家庭,父母要她到一个富太太家去攀亲戚,结果遭到生性风流的少爷阿历克诱奸。
短暂的休整后,她来到挤奶场,并与牧师的儿子克莱尔恋爱、订婚。新婚之夜苔丝把昔日的不幸向丈夫坦白,却没能得到谅解,随后两人分居,丈夫去了巴西。
几年后,冤家路窄的苔丝再次与阿历克相遇,后者不断纠缠她,而苔丝因家境的窘迫不得不向阿历克妥协。
克莱尔从国外回来想向妻子忏悔自己以往的冷酷无情,却发现为时已晚。这种情况让苔丝痛苦不已,百般无奈之下,她愤怒地将阿历克杀死,与克莱尔享受最后一周的温存后,坦然地走向了绞刑架。
哈代以副标题“一个纯洁的女人”为苔丝定调,对19世纪的英国社会观念作出直接的挑战与冲击,这在今天看来都是大胆的,洋溢着无畏的斗士精神。
因为这个女人既失去了贞洁,又背负了人命,从任何角度来看都算不上纯洁。但作者偏偏饱含着莎士比亚式的同情,看透了人心,读懂了世俗,以直击心灵的敏锐为“纯洁”一词定义新的内涵,为纯洁的妇女赋予新的生命。
如果抛开社会这个大环境不谈,造成苔丝悲剧的直接原因是阿历克的初次强暴、二次欺骗以及克莱尔的猜疑和离家出走。
二人一正一反、一直接一间接的双重打击犹如两座山峰,让身处其间的苔丝在峰顶峰谷的周旋中一次次撕破底线,坠入万丈深渊。
阿历克与苔丝初次相遇
阿历克作为典型的反派,是以撒旦的形象示人的。他花花公子的本性在善良淳朴的少女面前完全是撒旦诱人堕落的钢叉,连他自己也自称是“那幻化作低等动物来诱惑你的老家伙”。这个“撒旦”托身于纨绔子弟,玩世不恭的态度和风流成性的作风使他将罪恶的双手伸向了善良美丽的苔丝。
假借母亲的名义骗苔丝来自己家饲养家禽,驾马车接她时高速赶车趁机挑逗,在猎苑时趁苔丝疲惫不堪而奸污了她。
尽管随后有过短暂的浪子回头,却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式的转变,跟理智并没有关系”,从他利用苔丝家庭的困厄占有了她的行为便可见一斑。在三番两次欺骗和玩弄苔丝感情后,阿历克付出了血的代价,也导致了苔丝走向了绞刑架。
苔丝在克莱儿的冷酷和家庭的不幸这双重压力下,即便已看透了阿历克的嘴脸,但她纯洁的本性也驱使她作了时代的牺牲品。
颇为讽刺的是,在使苔丝走向悲剧的路上,以自由、独立、不落世俗面孔示人的天使(angel,与文中克莱儿姓氏一致)却发挥了和撒旦一样、甚至更重于撒旦的作用。
克莱儿出身牧师家庭,却有着不同于两位哥哥的独立思想,他崇尚田园生活,不屑于偏颇的门第之见,他有着超然的观念,不屑于世俗的平庸成见。他对苔丝的爱和他本人的性情一样浪漫、真诚、炽热。
克莱儿与苔丝在挤奶场
不同于撒旦的轻浮,他尊重苔丝,以对婚姻的敬畏克制着自己的欲望。但他毕竟脱不出世俗社会的羁绊,在苔丝坦白后,他的开明荡然无存。激烈而痛苦的思想斗争后,胜利的天平最终倒向了根深蒂固的陈旧观念。正如哈代所言:
“在他那素质的某个深奥莫测之处却存在着一种生硬的逻辑沉淀物,仿佛是横在松软土壤里的一道金属矿脉,无论什么东西要想穿破它都不免碰得口卷刃折。”
这道“金属矿脉”就是中产阶级难以摒弃的社会身份、地位、面子和骨子里积淀已久的贞操观。他的冷漠离开对苔丝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从步入婚姻殿堂到丈夫弃而离去,这仅仅一天内如同过山车般的坠落对苔丝的打击要胜于撒旦百倍。
“那众神之首结束了他跟苔丝玩的游戏”。当神圣的朝阳在神庙前缓缓升起时,这场众神之首爱玩的游戏与苔丝的毁灭一起,在更多不幸的人身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