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大骂宁国府是真的吗(焦大骂的爬灰之人是谁)
焦大骂宁国府是真的吗(焦大骂的爬灰之人是谁)焦大要往祠堂哭贾代化,只因生下的一个一个都是畜生。那么首当其冲的畜生是谁?焦大心里痛骂的第一个畜生是谁?贾敬是也。呵呵,一把子,就是十二个。虽有些夸张,但也表现出宁府的秽乱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他这言论一出,可把那底下的小厮听得站立不住,“魂飞魄散”,只管堵住他的嘴,多形象多滑稽!况他是个粗人,心内没算计,心里不痛快,嘴上必嚷嚷,要不也定然混到赖大总管那样的地步。一个人在气愤之下,怒火之下,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叫嚷出来的,应是最真。“别说你们这一把子杂种王八羔子们……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此话细品大有内涵。一把子杂种,显见宁府内血统不纯者,乱伦生下者,不止一人。王八么,就是自甘戴绿帽的男人。王八羔子么,就是被绿了之后老婆生下的娃,俗称的喜当爹。
看官们见了,定然不屑。
焦大嘴里喷粪的“爬灰的爬灰……我什么不知道”,实指贾珍和秦可卿这对公媳无疑。何须再从头做文章,矫情而又惹人生厌。
那焦大是宁府几代的老奴了。背过太爷爷贾代化,给主子喂水,自己喝马尿,战场上生死几回的。按他说的“二十年前的焦大爷爷眼里有过谁?”也是狂傲不屑孟浪过的。只是老太爷过世,他没了依傍的人,加之年高体衰,且又居功自傲,自以为和别的奴才不同,越发愤世嫉俗,也就越发讨人厌。
焦大虽然嘴碎,但并不胡编乱造。他一个八十的老奴,贾蓉偏偏派他三更半夜赶车送自己的小舅子秦钟回家,歇不得,睡不得。贾蓉不懂体恤,又不肯与他好差事,焦大如何不恼?
况他是个粗人,心内没算计,心里不痛快,嘴上必嚷嚷,要不也定然混到赖大总管那样的地步。一个人在气愤之下,怒火之下,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叫嚷出来的,应是最真。
“别说你们这一把子杂种王八羔子们……我要往祠堂里哭太爷去,哪里承望到如今生下这些畜生来!”
此话细品大有内涵。一把子杂种,显见宁府内血统不纯者,乱伦生下者,不止一人。王八么,就是自甘戴绿帽的男人。王八羔子么,就是被绿了之后老婆生下的娃,俗称的喜当爹。
呵呵,一把子,就是十二个。虽有些夸张,但也表现出宁府的秽乱到了一个怎样的地步!他这言论一出,可把那底下的小厮听得站立不住,“魂飞魄散”,只管堵住他的嘴,多形象多滑稽!
焦大要往祠堂哭贾代化,只因生下的一个一个都是畜生。那么首当其冲的畜生是谁?焦大心里痛骂的第一个畜生是谁?贾敬是也。
红楼关于宁府,有句判词“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其义不言而喻。宁府的污秽乱伦、龌龊不堪,都是从贾敬开始的,是贾敬首造的孽,是罪魁、祸首。
那么,贾敬到底干了什么?很奇怪,红楼里只要提到贾敬,都没什么好语气。不是讥讽就是挖苦嘲笑。贾敬和贾赦、贾政并不一样,他是正正经经的进士出身,是从童生、秀才、举人,一步一个脚印考过来的。
按理,作者提起他,语句应带恭敬肃敛,毕竟是叔伯辈唯一一个通过科举考试录得功名的堂伯父,可是没有。作者提起他,不外乎说他好道,向往飞升修仙。幸而早年留下一个儿子,后继有人,从此就一味在道观里和道士胡混,天塌下来也不管,余者一概不放心上,什么都不必告诉他,唯有过年过节来家里祭祀一回,那也是老大不情愿,生日更是不回的,竟是一个活死人,此番已经过了十几年,颇有和贾府老死不相往来的意味。
贾敬不慕功名利禄,出家苦行,一味清修。对这个少主子,焦大应该满意才是,可为什么怨气那样大?
事出反常必有妖。
红楼里,有谁在贾府鲜花着锦烈火浇油之时,放弃大好前程出家,早早将爵位袭给儿子?唯有贾敬一人。无他,只因他干了一桩被两府众人极度鄙视、极度不屑之不才之事,不得已而出家。出家,是为了逃开众人的讨伐,避开那些悠悠之口。他到底干了什么?惹得众人那样厌弃?事隔多年,还是怨愤难平?
说来说去,无非:“宿孽总因情”。
红楼里的贵公子,除了滥情,还又都有些痴性。年轻时候的贾敬,自是饱读诗书,欣赏女人的品味也高。一来二去,也不知怎地,竟然看上自己的儿媳妇贾珍的妻子(贾珍之原配也系金陵王家小姐,以后再议),且做起了乱伦之事。(历代读书人中,即便是大家名士,德高望重之人,迄今也流传有和家中儿媳扒灰乱伦的故事,且还不是一例,也是奇。)
如何会看上?不外乎儿媳出众的容貌,不外乎她出身金陵王家,受过良好的教育,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贾敬也是偶然之间,发现了儿媳和自己有相同的爱好,由此从精神上的意淫上升到了肉体上的实践。
丑事爆发,阖府震惊。世勋之后的宁府,高大尊贵形象由此倒塌,荡然无存。贾珍原配,自被人指点谩骂,压力山大,或自尽,或羞惭下世,不得容身,不得不死,总之死得很早。
她应该出于被迫,不像秦可卿,对贾珍多少是半推半就的状态,所以那凤姐才骂贾蓉“你死了的娘阴灵儿也不容你。”听着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自贾敬之后,宁府的一块遮羞布从此抹掉了,大家正当光明地沉沦堕落,不在乎外界的眼光了。出于对儿子的补偿,也因为对儿媳的愧疚,贾敬早早将爵位让给儿子,从此贾珍就是宁府的主人,他将宁府翻个身儿,也没人敢管他。
贾珍的血液里流淌着贾敬多情的基因。
若干年后,当他看到儿媳秦可卿后,相似的基因在体内作祟,激情澎湃,不可遏制。一为痛快,一为报复,到底又上演了自己父亲当年干过的那一幕。
轮回而已。
作者:拨弦的人,本文经作者授权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