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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吧关门网吧大神无家可归(有人网聊遇到儿子班主任)

网吧关门网吧大神无家可归(有人网聊遇到儿子班主任)2008年,山东临沂的一位高中生常泡在网吧里玩《地下城与勇士》。那时找到连着的座位很难,有次好不容易找到,他和同学连玩了5天5夜。为了打游戏,在网吧里做什么事都要争分夺秒。憋不住要上厕所时,有人弓着腰,跟旁边的人说,快,你帮我加下血包。还没等对方点头,他就蹿出了椅子,飞奔而去。这样的热闹场面在各地上演。空调的管线在“嘀嗒”滴水,坐在下面的顾客抹了一下头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空位。他嘟囔着,向网管李文要来了一把雨伞,一边打着伞一边看电视剧。过了一会,他又跑过来说,我想玩会儿游戏,有雨衣么?屋里密密麻麻站满人,都在等待通宵。吧台的订位、订餐电话响个不停,门前摆了许多椅子,供顾客取号排队。等来了位置,大家饿了也顾不得出去买吃的。李文推着小车在网吧过道售卖,一边吆喝“火腿~泡面~饮料~八宝粥~”。有人一次性买了20碗泡面,几个网管帮忙泡好,再用小车推来一一放在他们面前。在李文的老家吉林长春

网吧关门网吧大神无家可归(有人网聊遇到儿子班主任)(1)

摘要: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网吧倒闭达1.2万家。个人电脑和智能手机的普及,让一度辉煌的网吧迅速被时代浪潮甩到边缘,疫情加了最后一把力气。

20多年来,无数人汇集于网吧,网管李文在这里一夜卖出600多根香肠,萧萧认识的一个叔叔网恋到了自己儿子的班主任,王得新被母亲下跪劝阻打游戏。这个曾经存在于街头巷尾的廉价娱乐场所,是互联网公共空间,混杂各色人物的小社会。很多人在这里与陌生世界建立联系,走向不同的职业道路,也有人失去财物、学业、青春和爱情。

文| 罗晓兰 实习生 涂姝云

编辑| 毛翊君

座无虚席

空调的管线在“嘀嗒”滴水,坐在下面的顾客抹了一下头发,抬起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空位。他嘟囔着,向网管李文要来了一把雨伞,一边打着伞一边看电视剧。过了一会,他又跑过来说,我想玩会儿游戏,有雨衣么?

屋里密密麻麻站满人,都在等待通宵。吧台的订位、订餐电话响个不停,门前摆了许多椅子,供顾客取号排队。等来了位置,大家饿了也顾不得出去买吃的。李文推着小车在网吧过道售卖,一边吆喝“火腿~泡面~饮料~八宝粥~”。有人一次性买了20碗泡面,几个网管帮忙泡好,再用小车推来一一放在他们面前。

在李文的老家吉林长春,2005年左右,大学城附近整条商业街有一半是网吧。他在亲戚家的网吧帮忙,有个晚上卖出了600多根烤肠。这是2010年之前的网吧常态。今年38岁的李文记得,此前10年是网吧的黄金期。

这样的热闹场面在各地上演。

2008年,山东临沂的一位高中生常泡在网吧里玩《地下城与勇士》。那时找到连着的座位很难,有次好不容易找到,他和同学连玩了5天5夜。为了打游戏,在网吧里做什么事都要争分夺秒。憋不住要上厕所时,有人弓着腰,跟旁边的人说,快,你帮我加下血包。还没等对方点头,他就蹿出了椅子,飞奔而去。

网吧关门网吧大神无家可归(有人网聊遇到儿子班主任)(2)

资料图。图源视觉中国

附近有餐馆卖盒饭,七八块钱能吃到各种肉,但很少人买,因为吃起来太费时间。在小县城,店铺大多晚上9点就关门了,网吧门口的几家餐馆和烧烤摊凌晨两三点还在营业。

大家喝着啤酒或打赌赢来的红牛,把人字拖一甩,光着脚丫盘在沙发上打游戏。方便面味,卷煎饼味,辣条味,臭脚味,头油味和厕所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打团战,兴奋时众人取下耳机扯着嗓子交流战术,眼睛仍紧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对技术差的人,队友反应很直接,你太怂了,鄙视你。

一位湖北孝感的网吧经营者记得,从2000年开始,自家的网吧逢周末必定满员,一百多台电脑一天能挣几千元。到了寒暑假,一个月至少能挣15万元。

时代的烙印没有绕过这里,互联网的一些大事件不断在网吧发生。

壁纸上只有一只熊猫双腿扎着马步,双手合十举起三炷香。2006年末,这款被称为“熊猫烧香”的病毒席卷全国,导致大量网吧被迫暂停营业,上百万台电脑中毒。李文对此印象深刻,当时中毒的机器无法运行也无法删除,且自动隐藏c盘,一旦重启就提示文件无法修复。

6·21事件李宇春吧被爆,魔兽世界吧发帖《贾君鹏你妈妈喊你回家吃饭》,“屌丝”一词横空出世,帝吧出征Facebook表情包大战……百度贴吧的一系列事件搅动舆论场,集体狂欢、恶搞、解构里,网线另一端的一些发帖用户沉默地坐在网吧电脑前。

2021年4月1日,是飞行员王伟牺牲20周年。当年,他驾驶的编号81192战机因与美军飞机的螺旋桨相撞而坠海,引发中美黑客大战,今年40岁的余桦当时也参与其中。2001年5月4日晚8时许,网友在门户网站上发帖号召,有人分享了自己编辑的黑客软件,余桦和室友一起下载软件攻占白宫官网。据称中国有八万“红客”加入,几个小时后,白宫网站瘫痪。

李文至今能想起2006年德国世界杯,网吧在门前的牌匾下焊了个铁架,挂上一个超大投影布,全程直播比赛。夜深了,路边停满了车,学生、居民、夜班司机等各路人挤在投影仪边,连个缝隙都没有。有人穿着喜爱的球队队服,脸上抹着国旗。进了一个球,一群人欢呼,“嗷嗷”地拍桌子敲瓶子。遇到两个死亡组的对战,各家粉丝喝酒时拌起嘴。几个男人支持的球队输了,坐在原地哭。

在李文的记忆里,那时网吧有各种人,醉酒的,嗑药的,打架的;分手了带着刀来找女友的;被人追打,跑来躲避的;还有进屋取暖、避雨的……也有一些熟客之间就像老朋友,相互开玩笑。有人偶尔过来喝点东西,不上网,只是和其他人叙旧。

新世界

早年的网吧里,有人打开14寸的IBM电脑,进入win95系统,电话拨号上网,传输速率显示56kb/s。有人登入OICQ(QQ前身),进入聊天室,给好友发送免费无线寻呼功能。

1999年,李文拥有了自己第一个OICQ号,6位数。他的一个亲戚开了电脑房,在长春市区一个老房子的一楼,60平米,有20台电脑,一台交换机,连排的电脑桌和几张椅子。这是整片区域第二家可以上网的地方。

OICQ出现时,李文周围的亲朋都在注册,整个电脑房全都在研究这个叫internet的东西。那时他16岁,注册了一个邮箱,收到一封测试邮件,点开的一刹那他“惊呆了”,因为邮件落款的地址是北京海淀某大厦。直到这时,他才相信与远方通信不需要去邮局。

OICQ功能起初很简单,一个小喇叭不停地闪,“咳咳”两声,有新的好友添加。李文的一个网友是南方人,用智能ABC输入法拼音打字不准确,不得已拿本新华字典。李文得知后哈哈大笑,引得整个电脑房的网友注目,很多人羡慕得凑过来,看他都聊了什么。

网易聊天室也是那时流行的社交平台。1998年,12岁的萧萧有天进入一个日本漫画主题的聊天室,看到大家在谈《恐怖宠物店》。这是1994年开始连载的一个都市怪谈类漫画。她也和聊天室内的一个人开始聊起来,一周后,她才发现对方是自己的同班同学。

网吧关门网吧大神无家可归(有人网聊遇到儿子班主任)(3)

早年的网吧。图源视觉中国

同一年,余桦在北京读大一,第一次去上网的地方是一个居民楼的电脑室。那里有两个卧室,共放着11台电脑。上网费是6元一小时,他和室友拼,一起查资料。渐渐地,越来越多人知道看新闻需要记住网址3w和com,便将网址都写在本子上,再到网吧,打开那时仅有的IE浏览器输进去。

这距离1996年,中国大陆开设第一家网吧仅过去两年。起初上网价格每小时数十元,还提供咖啡馆服务,顾客更多是科技人员,是一种时尚精英活动。进入21世纪,随着网络使用成本降低和网游发展,网吧从大城市向中小城市、乡镇蔓延,渐渐变成大众消费。

西方的网吧是咖啡屋起家,多连锁,韩国的网吧与游戏产业的紧密结合,日本的网吧可以看成是廉价旅馆。中国的网吧有着自己的特色,杂糅了各国网吧元素,也吸引了多元的人群,成为了一代人的生活片段和人生记忆。

文字聊天的时代也在这时终结。2001年9月,碧海银沙聊天室率先推出语音聊天系统。聊天室网页简陋,内容丰富,“水晶之恋”“心有花开”等名字十分常见。聊天主题多样,按地域、分类等划分,有个聊天栏目是大观园,里面有怡红院、潇湘馆等聊天室。

大学也迅速被网吧包围。网吧管理系统出现,功能更多,可以租VCD和DVD影碟,一块钱至五块钱不等。在那里,余桦看完了很多禁片,除了一些小黄片,也有娄烨、王小帅、路学长等第六代导演的作品。

头顶的绿色风扇呼呼响,噼噼啪啪的键盘声,一溜男生戴着耳机或弓着背,或斜靠在椅子上,屏幕的光在他们脸上明灭闪烁。有人头靠在椅背上睡着了,张着嘴打呼。白炽灯昏暗,红棕色的窗帘被掀起一角,光柱里烟雾袅娜升起,灰尘漂浮。四周是《流星花园》剧照,足球明星和游戏海报。

这让余桦对贾樟柯的《小武》印象深刻,同样粗糙的环境,这部电影在网吧里看“绝对够味”。

小社会

一个空姐穿着制服拉着皮箱来上网,175cm的身高,她坐下,把丝巾放在兜里,戴上耳机,有时玩CS游戏,有时在Skype用英语跟外国人聊天。一堆男人挤在网吧前台,偷偷向李文打听她的QQ号。

三个穿着普通的男人站在吧台前,左右打量了一下,偷偷亮出证件,压低声音说我们是警察,别紧张。他们掏出一张照片,你这有个人我们找了很久了。

那个男人此刻正和朋友视频,聊得正高兴。吧台小哥用手指了指,警察晃悠到附近,观察,确认,一起上前按住了他。男人拼命反抗,在地上扭动了半天,最终被扣上手铐,戴上头套拉了出去。上网的人全都吓坏了,躲到一边。

后来,李文听说那人背负命案。那时上网还不需要实名登记。李文的两个亲戚先后开过网吧。

网络小说开山之作——《第一次亲密接触》火遍全网后,网友都渴望遇见自己的痞子蔡或轻舞飞扬。萧萧母亲的一位男同事,通过本地的聊天室认识了一位女网友,两人在线下走到了一起。这位男人后来发现对方竟是他儿子的班主任,而他从来不去开家长会。男人的妻子得知后,先是拿着菜刀在丈夫单位追着他砍,此后又到儿子的学校大闹了一场。

因为网聊,网吧里发生了许多故事。因为网恋对象是别人的女朋友,有人被对方男友找来网吧打架继而报警。一个6岁的女孩和一些二十多岁的大哥哥网聊,后者赶来见面,老板把角落里玩《红色警戒》的女儿指给他们看,无人相信,直到小女孩当面登陆的账号。

网吧关门网吧大神无家可归(有人网聊遇到儿子班主任)(4)

资料图。图源视觉中国

余桦对这个时期的网吧印象很差,他看过群体斗殴,看到有男女在昏暗的角落里“乱搞”,还有一个大哥勒着止血带静脉注射毒品。也有地痞在网吧打劫,专挑学生下手,说“借点钱”。盗窃也偶有发生,有人在网吧通宵,第二天手机不见了。

网吧里最多的,还是被游戏吸引的未成年人。也因此,社会主流话语里,网吧是个绝对的负面词。今年32岁的王得新曾在网吧被父母和老师抓过多次。有次他玩得正入神,一回头发现妈妈就站在身后,他害怕得一句话不敢说,乖乖关了电脑。为了劝阻他,母亲给他跪下,哭着说上网不好。

2005年萧萧读高中时,有天学校欲擒故纵,假意不上晚自习,实则有“内鬼”带着老师去各网吧抓人。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抓了个现行,所有人中只有她是全校前十名。

李文见过很多逃学的学生,有的孩子背着家里偷钱出来上网,有的生病了挂着吊瓶来打游戏,还有的胳膊骨折打着钢板来见网友……都被家长抓了回去。

对于网吧而言,这些学生是生意,也是罚款。孝感的网吧老板称,没有未成年人的网吧“基本就是废的”。但监管严格,网监大队有时一星期来几次,只要查到有未成年人,罚款少则一千,多则上万。为了避免罚款,老板们有各种应对措施:尾随检查车辆,互相提醒,有时靠公安局的人通风报信。

这是蓝极速网吧事件的余音。2002年,4名未成年人因不满进网吧被拒,在那家网吧纵火,导致25人死亡。事后,全国各地政府开始对网吧进行整顿,但孩子们对网吧的向往依然。他们眼中的网吧,是美丽新世界。

为了打游戏,学生们想尽办法。王得新有一次半夜网瘾犯了,趁父母睡着,出门走了一个小时到一家网吧,早上6点才回家,装作晨起锻炼了。有高中生为了上网,直接从二楼宿舍阳台跳下去,摔伤了右脚,右腿也骨折。在医院简单处理后,他拄着拐杖直接去网吧通宵,第二天才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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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重庆某网吧。图源视觉中国

对于另外一部分人而言,网吧是一个现实生活的避难所,游戏支撑起他们的精神世界。

河南濮阳的徐先生将网吧开在一个大巴发车点附近,客人中有等待第二天发车的打工者,不愿花钱住宾馆,也不舍得在网吧花15块钱通宵,就在大厅里坐着休息。也有来通宵的夜班工人,每天晚上灌一大桶两升的矿泉水,另一只手拎着一堆馒头和一大包咸菜。

“游戏给了我一些慰藉。”一位90后广东打工族笑了笑说。一天上班12个小时,下班后无聊,厂里常有斗殴事件发生,有人挨了刀,肩胛骨露出来,浑身是血。他性格内向,不爱惹事,没有朋友也谈不上对象,月工资两千多元,每小时3元、5元的网吧是他的最好去处。为此,他在工厂附近的10家网吧充了会员。

在网吧,他有时聊QQ,搜18~20岁的当地女孩,加上就一问一答地聊,没多久就发起视频请求,鲜有人接受。觉得无聊,或者对方的QQ空间设限无法看照片,他就秒删。但一进入游戏,他就是主宰者和成功者。他叫上初中同学,一起在CF上默契合作,任意挑选各种场景和武器,最喜欢团队战和生化、狙击。他也玩情侣房,游戏中的人物从幼儿时期开始培养,一直到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渐行渐远

学长要结婚了,提前2个月就给王得新买好了机票。南北相隔,几年前王得新结婚,学长凌晨起床坐飞机赶过来。

那是王得新在大学校外的“太空网吧”结识的好友。2010年,学长毕业后,王得新几乎再没去过校外的网吧。“身边没有他,去了有啥意思。”网吧里的朋友一个个离去,王得新送到火车站,回来时出租车里正播放吴奇隆的《祝你一路顺风》,他一下车,站在学校门口哭得停不下来。

网吧这个巨大的社会容器,装着许多人的青春回忆,爱情也在这里萌芽。

一个女孩记得,和男友正式确认关系前,两人第一次去网吧,他从背后环绕着她,轻轻握着她的手教她打游戏。王得新也曾在一个游戏QQ群里认识了一个女生,几乎每天YY语音连麦打游戏。他对女生心生好感,坐火车去上海找她,没钱买贵重礼物,选了高尔基的自传三部曲,精装本,硬壳包装。他学着网上的教程,在书的侧面折一个“love”。可惜,这段爱情“见光死”了。

网吧却让一些人走向了不同的职业道路。有人大学通宵在网吧写游戏测评,毕业后从一名医学生转为一个游戏剧本写作者。今年35岁的萧萧是一名游戏经理,网吧使她成为了最早接触中国网游的一批人。因为从大学开始就关注财经新闻,李文现在当上了财经博主。

王得新已是一个4岁孩子的父亲,几乎不再去网吧。游戏也玩得少了,精力跟不上。偶尔周末和高中同学聚会,一起去网吧,只是考古90年代的游戏《帝国时代》。他也不再有胜负心,输了照常开心。以前会打字“喷”别人是“菜狗”,甚至另组局单挑,败方得喊胜方“爷爷”或“爸爸”。

“虚度光阴”“后悔”,回首20多年的网吧生涯,王得新说如果再来一次,他想尝试没有网吧的生活。

高中时,母亲的下跪让他悔恨不已,这个家中唯一的孩子暗下决心不再上网。他本想把手指砍断,不敢,最后烧了自己仅有的5块钱。没坚持多长时间,他又去了网吧,成绩从原来的班级前一二名跌至三四十名,高考时离期望的分数差了五六十分。

到了大学,没人管束,他每天泡在网吧,能逃的课都逃了。同网吧有个游戏大神,能上全国排名榜,但耽误了学业,那年他大五,被延迟毕业了。有天大哥要退学了,告诫王得新,不要走他这条路。原本两人还有联系,后来大哥的QQ空间里出现了结婚照,王得新发出的消息不再有回复,最后一众小弟都被删了。

网吧离开很多人的生活,也渐渐远离大众视线。审批手续的严格,对未成年人的管控,公共场所禁烟规定,都对网吧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更遑论此后移动互联网的分流。

2011年,文化部报告称网吧正式进入利微时代。文化部的数据显示,当年全国网吧用户规模1.43亿,较2010年减少2000万,近年来首次出现负增长。盈利周期也在变长。有网吧从业者称,在2005年以前,开一家30台电脑的网吧回本周期大多只在10个月内,2010年后开始拉长到1~2年。

李文的两个亲戚都转行了,家里电脑装了高速宽带后,他也渐渐不再光顾网吧。

网吧的帷幕在慢慢关拢,拂去烟火气的网咖走上了舞台。2014年,文化部等相关部门联合发出通知,全面放开网吧审批,力推网吧行业转型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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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开的网咖。受访者供图

看到政策放宽,徐先生2016年开了网咖,至今仍在经营。网咖总面积800多平米,120台机器,宽敞明亮的工业风格,禁烟,提供米面、饺子、盖饭等点餐服务,售卖饮料零食,非会员网费为每小时6~12元。但电脑更新换代快,行业竞争日趋激烈,上网价格不断在压低。

去年疫情,他的网咖到下半年才开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来。此前,他一天营业额最多能有3万多元,现在一个月营业额只有2000多元。“不倒闭就行”,他无奈地说道。

(文中人物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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