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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对幼儿的智力发展有哪些作用(对儿童智力成长的意义是什么)

语言对幼儿的智力发展有哪些作用(对儿童智力成长的意义是什么)具体到这个路遇的情境中,小朋友说“这些车都开的好快呀”,这句话就属于“语言图像”。它是小朋友在描述我们遇到的真实发生的现实情境,它的“语句的结构”是这样的:这个“只能被显示,不能被说出”的“某种共同的东西”,就是逻辑。语言就是依靠逻辑关联一切发生的事情,然后依此建造模型,镜象世界,图示事实。语言镜像世界的方式有两种,建构“语言图像”,描述现实世界,陈述事实中的诸多事态;配置“语言游戏”,在现实事实的基础上运用联想,传达新意,创造行动,表达创造新事实的可能。当时只觉得小朋友对这一个偶然路遇情景的理解很有意思,基于他自己理解言说的话也很有稚趣。等到和他们分开后,再回想起这个情景时,小朋友说的话和话中默会的语境,触发了我一个新思考,“语言,对儿童智力成长的意义是什么?”二在《逻辑哲学论》中,维特根斯坦说“语言是世界的模型”,“世界是事实的总体”,在“语句的结构和事实的结构之间,必有某种共同的东西

语言对幼儿的智力发展有哪些作用(对儿童智力成长的意义是什么)(1)

一个人语言的极限,是一个人认知世界的极限。

国庆节和朋友一家三口同行外出,随行的小朋友五岁多一点儿。

外出时的路上,天阴云低,秋雨淅淅,道路见水湿滑,我们开车走的慢了一些。时间一长,小朋友耐不性子时不时向窗外张望,看到相邻车道的车,一辆接一辆从我们旁边驶过,就说:“这些车都开得好快呀。”接着,半对妈妈半自语地说:“他们是不是都有事情?!”

当时只觉得小朋友对这一个偶然路遇情景的理解很有意思,基于他自己理解言说的话也很有稚趣。等到和他们分开后,再回想起这个情景时,小朋友说的话和话中默会的语境,触发了我一个新思考,“语言,对儿童智力成长的意义是什么?”

在《逻辑哲学论》中,维特根斯坦说“语言是世界的模型”,“世界是事实的总体”,在“语句的结构和事实的结构之间,必有某种共同的东西”,这个“共同的东西本身不在语言中被说出来,它只能被显示,不能被说出。”

这个“只能被显示,不能被说出”的“某种共同的东西”,就是逻辑。语言就是依靠逻辑关联一切发生的事情,然后依此建造模型,镜象世界,图示事实。语言镜像世界的方式有两种,建构“语言图像”,描述现实世界,陈述事实中的诸多事态;配置“语言游戏”,在现实事实的基础上运用联想,传达新意,创造行动,表达创造新事实的可能。

具体到这个路遇的情境中,小朋友说“这些车都开的好快呀”,这句话就属于“语言图像”。它是小朋友在描述我们遇到的真实发生的现实情境,它的“语句的结构”是这样的:

事实陈述一(主体),“这些车都开的好快呀!”

事实陈述二(参照),“我们的车开的好慢啊!”

与这个“语句的结构”相对应的“事实的结构”是:

现实事态一(主题),旁边车道的车开得很快;

现实事态二(参照),我们的车开得很慢;

但是他在认为现实改变不了(基于现实实际),所以紧接着说“他们(车主)是不是有事情?!”这句话则属于“语言游戏”,它是建立在现实事实基础上的一个“语言形式”。因为语言所描述的“事实”,在当时的现场情景中并没有真正发生,我们无法获知那些车主是不是真有事情。在我们的车内,它只是一种存在于语言形式上的处在想象中的事实。这种存在语言中的想象事实,在小朋友之前经历的生活场景中出现过,但是他当时能够很恰当地运用联想,将语言记忆中相似的生活事实折叠在一起,建构并未真实存在的事实,来表达一种想象的可能。

具体来说,这句话的“语句的结构”是:

形式陈述一,“他们车开的快,是不是有事情?!”

形式陈述二,“我们没有事情,所以开的慢一点。”

与前一句相对应的“事实的结构”不同的是,这一句对应的是“想象事实的结构”:

想象事态一(过去记忆事实),有事情,车才会开的快。

想象事态二(想象当下事实),开快车是为了办事儿赶时间。

理解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在这个层面,他对现实的表达不只局限于对眼前发生事实的陈述,而是具有了一定的形式创想性。这是孩子运用语言思维,在理解事实、表达事实的基础上,又具备了创想事实,甚至通过语言想象创造新事实的更高一级的能力。

我们回过头来将两句话统整起来看,在这个具体的情景中,小朋友使用了“语言图像”,描述了自己的亲身见闻和针对境遇的心理感受:“这些车都开的好快呀!”运用“语言游戏”,联结了一种只建构在语言记忆中的“生活形式”,即有可能存在的语言形式事实:“他们是不是都有事情?!”也就是说,他一前一后接续采用了“语言图像”和“语言游戏”两种方式,向我们和他自己完整的传递了自己对整个情景事实的认知和理解。

在皮亚杰的智力结构理论当中,儿童在他开始使用语言之后,最早期处在“感知——运动”语言行为阶段。这个阶段的儿童,都是通过自己的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知觉,来对应事实、理解世界,并建构对应的语言图像,直观地为自己和他人,描述自己用感官体验、运动习惯,经验到的现实事实,或者当下世界。

儿童也正是在这样一次次与别人交谈、与自己交谈的语言行为中,理解事实,认识世界,积累认知经验,在不断对经验进行删减、留存、归并等调适的过程中,形成“感知——运动”图式,最终转换为影响儿童一生发展的最底层的认知结构。

这里需要特别重视的是,要尽量引导儿童用准确的语句来描述现实中的生活事实,要让语句的结构和事实的结构,保持贴切的关联,比如当孩子在描述一个西红柿时,他却说这是苹果。那么,孩子对“西红柿”这个事实对象的理解和表达,就与集体共识性的事实认知相违背。我们就要依据儿童智力成长的节律,给与他恰当地调节,帮助他实现对事实的描述与集体共识的描述相统一。因为“人的语言是社会人的语言”,个体通过语言对世界或事实的理解,最终是要实现基于共情的理解,个体的语言图像要与集体的语言图像相一致,否则个体的语言图像,难以准确配置进社群共同认知的世界事实当中。如果没有一致性的语言图像,社群中的人就会进入到自说自话的嘈杂“言说”模式当中,让语言对事实地陈述,变得模糊而混乱。

但是,在考虑集体共性问题的同时,我们还需要注意到另一种特别的情形。在时间的序列中,我们感官能够统觉到的世界以及世界中发生的事实,总是不断向前迭进的。这就是说即使有些属于集体共识中的语言图像,也有随世界和生活事实变化而进行调节直至顺应的必要。

我们可以很容易觉察到,移动互联网一代的孩子,学习语言的途径,不止于父母、家庭和社区。在今天,智能手机、平板电脑、智能音箱等移动互联网设备,也成为儿童在“感知——运动”语言行为阶段,经验现实的一个主要渠道。数字世界中演化存在的许多新语词,也被儿童用来对应他们的现实生活和事实世界。

比如孩子们经常围绕从网络世界中习得的“干”字,描述他们现实生活中的事实情景,“干活”“干饭”“干爆米花”“干作业”等等,这类描述事实的语言图像,尽管和前一代集体共识性的语言图像有所出入,但是它属于新一代儿童集体共同的语言图像。它们是儿童对新时代世界理解和表达语言行为地顺应,是对前一代集体语言图像地增扩,而不是背反。如果过分纠正这一类的语言行为,有阻碍儿童发展的风险。这个情状和怀特海所说的,“每一种语言都记载了一种历史传统,每一种语言是利用这种语言的社会制度下表达的文明”,其中展现的道理有相似之处。

由于儿童在这一阶段主要是依据“感知——运动”,来描述自己直接体验和经验到的现实事实,或者眼前世界,所以此时儿童在认知框架内建构的“世界模型”,并不是真实世界的全部和事实的全貌,它只是“语言图像”镜象的那一部分“事实世界”。

大约在儿童4到5岁时,“直觉”开始参与到“感知——运动”语言行为当中。在直觉的作用下,儿童智力结构便具有了传递和联想的功能。这个时候儿童对世界的认知,对事实的理解,就会像上文提到的例子,语言行为不只是单纯的对“感知——运动”所统觉到的生活事实的描述。他能够通过语言游戏,展开联想,跳出具体生活和当前正在发生的事实,调用认知结构中载存的语言图像记忆,将过去经历的事实,重新结合成为一种新的富有想象的生活形式,为创造新的生活事实提供智力支持。

但是和“语言图像”一样,儿童对“语言游戏”的运用也有它需要注意的关键点,“一个人语言的极限,是一个人认知世界的极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个人所掌握的语言,会限制他想象的边界,从而限制他对世界深层的理解。我们经常会遇到孩子喜欢问为什么,抓住一个问题点,对家长不断地进行追问。这是因为孩子所能掌握的语言世界,不足以让他认识和理解自己遇到的新事物或者新情境。这时父母针对孩子不断的追问进行持续的回应,就是帮助孩子建立更深层的语言游戏,建构他心中默会的更整全的世界模型。

还有就是一个家庭,甚至家庭所在的家族以及社群,掌握的语言也是有自己的极限的,比如“农民口中的皇帝生活是使用金锄头锄地”,“皇帝对灾民的生活的想象是‘何不食肉糜?’”等等。儿童如果长期只接受某一类型语言的教育和生活,对孩子的智力的成长,通过语言建构认知世界模型的能力,就会长期被固锁在同一种语言限定的认知框架当中。所以家长除了在家庭内部需要帮助孩子提升语言认知能力之外,还需要重视引导孩子融入多元的社会群体当中,积极参不同群体间的语言交流,与不同类型的生活学习群体在沟通、分享中,构建共同体的语言游戏,让多元化的语言形式,不断增扩儿童认知世界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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