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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官知觉到底是什么(被迷惑的感官为什么我们会感到恶心)

感官知觉到底是什么(被迷惑的感官为什么我们会感到恶心)"恶心"背后的进化逻辑看似简单直接,其实自有巧妙之处。从平均水平来看,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感觉致病对象恶心,年轻的成人比年长一些的成人更容易感觉致病对象恶心,并且所有人都一致认为那些致病对象在一定程度上是恶心且令人嫌恶的。有趣的是,岛叶皮层不仅仅会在我们自己感到恶心时活跃,在我们看到他人展现出恶心的情绪时——看到他人皱起鼻子、吐出舌头——这个区域也会活跃起来。因此,在神经层面,不论是直击某种有害物质的亲身经历还是二手经验都会触发恶心。我们的大脑运动时预设的前提是"任何让你恶心的东西也应该会让我感到恶心",鉴于"你"和"我"都容易受同样的疾病影响,这种前提是很明智的。看到他人表现出恶心甚至会激发我们的免疫反应,我们会生产更多的抗疾病蛋白,以便应对与可能导致疾病的对象的接触。可能导致疾病的对象确实是导致恶心的根本刺激因素,这种对象在世

如果人类可以通过进化获得对某种自然现象与生俱来的知识,那么这种自然现象一定是疾病。从进化的角度来看,知道如何规避疾病显然是非常有利的,因为我们的进化之路一直笼罩在病原体和寄生虫挥之不去的威胁之中。

此外,确凿无疑的是,全世界的人类都饱受各种包含病原菌和寄生虫的事物的困扰:人体的产品(呕吐物、排泄物)、体液(唾液、汗水)、体表损伤(开放性伤口、瘀血)、肉眼可见的感染迹象(肿胀、变色)、寄生虫(虱子、蛆虫)以及腐烂分解的有机物质(腐肉、变质的牛奶)。

感官知觉到底是什么(被迷惑的感官为什么我们会感到恶心)(1)

当我们遭遇这种事物的时候,我们会做出一副在全世界各地通用的"恶心"的表情,这个表情的特点是皱起鼻子、吐出舌头。这两个动作都有着实际意义上的益处:皱起鼻子可以让我们少吸入一些受污染的空气,而吐出舌头可以将污染物质阻隔在我们的口腔之外。

我们的大脑中掌管对有害物质的厌恶情绪的区域——岛叶皮层——在进化上出现得很早。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哺乳动物的大脑中都具有这个区域,它是负责将内脏感觉与自觉意识联系起来的神经系统中的一个子部件。

有趣的是,岛叶皮层不仅仅会在我们自己感到恶心时活跃,在我们看到他人展现出恶心的情绪时——看到他人皱起鼻子、吐出舌头——这个区域也会活跃起来。因此,在神经层面,不论是直击某种有害物质的亲身经历还是二手经验都会触发恶心。我们的大脑运动时预设的前提是"任何让你恶心的东西也应该会让我感到恶心",鉴于"你"和"我"都容易受同样的疾病影响,这种前提是很明智的。看到他人表现出恶心甚至会激发我们的免疫反应,我们会生产更多的抗疾病蛋白,以便应对与可能导致疾病的对象的接触。

可能导致疾病的对象确实是导致恶心的根本刺激因素,这种对象在世界各地都是令人厌恶的。

在一项涉及范围很广的研究中,研究人员要求来自各大洲的四万名成年人对以下列举的每项事物在他们眼中的恶心程度进行评估,这些事物分别为:一只覆盖着黏液的盘子、一条沾着脓液的毛巾、一张看起来发烧了的面孔、一节挤满了人的地铁车厢、一团寄生虫以及一只虱子。世界各地的人认定上述事物比不会让人想到疾病的普通事物恶心许多,比如一只装着果冻的盘子、一条沾了墨水的毛巾、一张健康的面孔、一节空荡荡的地铁车厢、一团毛毛虫以及一只黄蜂。

从平均水平来看,女性比男性更容易感觉致病对象恶心,年轻的成人比年长一些的成人更容易感觉致病对象恶心,并且所有人都一致认为那些致病对象在一定程度上是恶心且令人嫌恶的。

感官知觉到底是什么(被迷惑的感官为什么我们会感到恶心)(2)

"恶心"背后的进化逻辑看似简单直接,其实自有巧妙之处。

请你思考如下动作:

  • 喝一杯变质的牛奶
  • 踩到呕吐物
  • 被别人打的喷嚏喷到脸上
  • 手上扎了鱼钩
  • 接触某人火化后留下的骨灰
  • 用嘴吹起一个全新且不带润滑剂的安全套
  • 喝用消过毒的苍蝇拍搅拌过的汤
  • 吃造型像狗屎的软糖

以上这些情况每一种都会激起不同程度的恶心,但前四条与后四条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前四种动作包含真正的感染疾病的风险,后四种则不会。后四种只是在联想层面让人感到恶心:它们要么让人对致病对象产生感知上的联想(狗屎形状的软糖),要么产生功能上的联想(全新的安全套、消过毒的苍蝇拍),要么是具有历史层面的联想(尸体火化后的骨灰)。

这时,恶心的边界包含了实际上并没有威胁的事物,与其避免接触或者摄取的确具有致病风险的对象,不如连疾病中立的对象也一并回避了。从进化的角度来看,回避疾病中立的对象是无关紧要的,暴露在致病对象面前则可能危及生命。

对传染疾病的过度敏感不仅存在于我们对假设场景的考虑中,我们的实际行为也多见这种现象。假如给成年人一块做得像狗屎的软糖,虽然他们知道这块软糖是绝对干净的,却多半还是会拒绝它。给成年人一杯用消过毒的苍蝇拍搅拌过的果汁也是这样,他们虽然很清楚果汁没有被污染,却还是不愿意喝。与此近似的是,绝大多数成年人都不愿意用牙齿咬装满了塑料做的假呕吐物的盘子,不愿意喝装在全新的夜壶里的汤,也不愿意吃装在贴了"氰化物"标签的碗里的白糖——哪怕那个标签是他们亲手贴在碗上的。

最不理性的情况则是绝大多数成年人都不愿意喝他们自己往里面吐过口水的汤或者水,哪怕他们知道自己之前喝下去的每口汤或水都在与舌头接触的一瞬间混上了唾液。

以上这些活动没有一种在生理层面是有害的,但它们在心理层面有害。

感官知觉到底是什么(被迷惑的感官为什么我们会感到恶心)(3)

如果不是我们有时无法将一些本来应该令人恶心的东西与恶心联系起来,这种会通过联想产生恶心的倾向就是人类认知的一项特别之处。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霍乱或者天花这样的疾病一直像野火一样肆虐,因为人们不会对被霍乱菌污染的水或者接触过天花的毯子之类的东西感觉恶心。这些致病对象并不会在外形上显露它们致命的特征,因此,它们比基本的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更加容易传播疾病。哪怕到了今天,人类依然饱受诸如HIV、衣原体等非常容易预防的疾病的困扰,因为传播它们的行为给人带来的是欢愉而非嫌恶。

因此,我们由进化得来的、规避病原体和寄生虫的能力——感到恶心的能力——很大程度上不太灵通。一方面来说,只是和疾病有一些关联的声音和图像就会诱发恶心;另一方面来讲,它又对每日活动中暗藏着的病原菌和寄生虫视而不见。

让我们恶心的未必真的会构成威胁,真的构成威胁的未必会让我们恶心。

文章节选自《迷人的误解》,图片来源于网络。

感官知觉到底是什么(被迷惑的感官为什么我们会感到恶心)(4)

作者:【美】安德鲁·斯托曼

译者:夏高娃

联合读创(北京)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出版

2020年4月

我们为什么会感冒?季节为什么会变迁?进化为什么会有“缺失的一环”?如果你在一枚子弹从枪管中击发的同时让另一枚子弹从空中垂直坠落,哪一枚子弹会先落地?
在第一时间,我们几乎总是会把这些问题搞错。更糟的是,我们经常对世界的本质产生误解。通过阅读本书,从引力、宇宙到生命、进化,你将领略人类在认识世界时产生的迷人误解;
并且它们在斯托曼的妙笔之下有趣到闪闪发光;发现直觉理论如何限制着我们的思维,并建立起一面面阻隔思维的墙壁;最终洞悉我们应当如何正确地认识世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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