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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工大百年校庆发的贺信(哈工大八百壮士)

哈工大百年校庆发的贺信(哈工大八百壮士)短短十余年时间里 他们创办了24个新专业 为哈工大乃至全国高等教育界创设了一批新兴学科 一个基本适应当时国民经济建设需要 以机电、电气、土木、工程经济等为主的专业教学体系基本建成 为国家工业化建设解决了“燃眉之急”。20世纪50年代 800多名青年师生响应国家号召 从祖国各地齐聚哈尔滨工业大学 为我国快速发展的高等教育及国家工业化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这支平均年龄只有27.5岁的教师队伍 就是后人常常提起的哈工大“八百壮士”。与秦裕琨一起北上的还有30多名上海同学。离开繁华的江南大都市 来到寒冷的东北 这群热血青年对未来满怀期待。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建设一个充满希望的新中国。新中国成立初期 国家各项建设刚刚起步 百废待兴。1950年 迎来而立之年的哈尔滨工业大学由苏联政府移交给中国政府管理。因为与苏联教学体制一脉相承 这所曾经隶属于中长铁路的专业高校 成为新中国学习苏联的样板学校 开

来源:新华每日电讯

哈工大百年校庆发的贺信(哈工大八百壮士)(1)

20世纪50年代 新调入哈工大物理教研室的25名青年教师。(新华社资料片)

哈工大百年校庆发的贺信(哈工大八百壮士)(2)

哈工大“八百壮士”代表吴从炘手写的数学教学笔记 如今保留在哈工大博物馆。 (新华社资料片)

1953年9月的一天 天蒙蒙亮 坐了三天四夜的火车 秦裕琨第一次来到祖国东北的哈尔滨 成为哈尔滨工业大学一名师资研究生。那年 他只有20岁 刚从上海交通大学机械制造系毕业。

与秦裕琨一起北上的还有30多名上海同学。

离开繁华的江南大都市 来到寒冷的东北 这群热血青年对未来满怀期待。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建设一个充满希望的新中国。

新中国成立初期 国家各项建设刚刚起步 百废待兴。1950年 迎来而立之年的哈尔滨工业大学由苏联政府移交给中国政府管理。因为与苏联教学体制一脉相承 这所曾经隶属于中长铁路的专业高校 成为新中国学习苏联的样板学校 开始肩负起推动旧教育制度改革、实现社会主义工业化的使命。

20世纪50年代 800多名青年师生响应国家号召 从祖国各地齐聚哈尔滨工业大学 为我国快速发展的高等教育及国家工业化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这支平均年龄只有27.5岁的教师队伍 就是后人常常提起的哈工大“八百壮士”。

短短十余年时间里 他们创办了24个新专业 为哈工大乃至全国高等教育界创设了一批新兴学科 一个基本适应当时国民经济建设需要 以机电、电气、土木、工程经济等为主的专业教学体系基本建成 为国家工业化建设解决了“燃眉之急”。

近70年过去 老一辈“八百壮士”或已离去 或年至耄耋 他们爱国奋斗、建功立业的精神激励着一代代哈工大人 始终把国家需要、时代使命当成自己的追求 在教学、科研等各领域取得一项又一项丰硕成果。

哈工大“八百壮士”精神 彰显着一代代知识分子“心有大我 至诚报国”的信念与担当。

“马路大学”

作为学校培养的师资研究生 他们白天跟着苏联专家学习 晚上复习消化、准备为本科生讲课 当起了“小教师”。当时全国高校理工科教材普遍缺乏 他们便自发组织翻译俄文教材、编写教材 压力很大却乐此不疲

作为中国工程院院士、哈工大“八百壮士”代表 秦裕琨虽86岁高龄 但他仍清晰记得刚抵达哈尔滨时的场景。

他和同学们出了车站 哈工大一名教师带着当时学校唯一的交通工具——马拉平板车 接他们到学生宿舍 这是他从没见过的场景。“马拉着一个木板 只够把行李放在板子上 人跟着马车走 就这样一路挨到了学校。”

那时的哈工大只有两三栋教学楼 出门就是马路 因此被称为“马路大学”。学校周边一片荒凉 夏天道路泥泞 冬天雪盖冰封 低温达到零下30多摄氏度。30多人挤在一间宿舍 只有上下铺 基本没有桌子 还常常暖气不足。伙食上缺肉少油 他们就吃白菜、土豆、高粱米、苞米面 还有人吃不饱、营养不良。

秦裕琨回忆说 学校规模小、专业窄 教师和学生也很少 哈工大一方面从全国高校调任、招聘优秀青年教师 一方面大力选拔师资研究生、本校优秀研究生和本科生留校任教。哈工大“八百壮士”中大多数人来自南方 以苏浙沪一带居多 他们放弃了鱼米之乡富足安逸的生活 来到气候严寒、条件艰苦的祖国北疆。

“条件再艰苦 我们都不以为然 而是一门心思搞研究、教学生。”1954年 在来到哈工大的第二年 秦裕琨就参与组建了我国最早的锅炉专业。

秦裕琨说 作为学校培养的师资研究生 他们白天跟着苏联专家学习 晚上复习消化、准备为本科生讲课 当起了“小教师”。当时全国高校理工科教材普遍缺乏 他们便自发组织翻译俄文教材、编写教材 压力很大却乐此不疲。

在快节奏、高强度学习下 他们很快成长为一支年富力强、勇挑重任的教师队伍 为哈工大和全国高等教育界创设了一批新兴学科与专业 编辑、出版了一批优秀教材。

这份坚持和热爱缘何而来?哈工大“八百壮士”代表、中国工程院院士沈世钊给出了答案——他们大多出生于20世纪二三十年代 成长于战火硝烟中 经历过颠沛流离 深知国仇家恨。直到新中国的曙光升起 随着一声令下 他们毫不犹豫 把对祖国的满腔热忱和大好青春 全都献给了哈工大 献给了共和国的工业化事业……在他们心中 振兴国家 就是最重要的抱负。

心有大我至诚报国

哈工大“八百壮士”中 有不少人曾怀抱“科学救国”的理想远赴重洋求学 在各自领域取得开拓性突破 成为哈工大各专业的创始人和奠基者

20世纪50年代末 随着苏联专家陆续撤离 哈工大一度出现“教授荒”。这800多名年轻教师便成为学校主力 顶住压力迎难而上 承担起全部教学科研任务。

为满足国家工业化发展需求 哈工大按照行业、甚至按照企业工种设置专业 如金属热加工学科的铸造、锻压、焊接、热处理 机械制造学科的机床、刀具等 甚至有的专业名称与工厂车间同名。

在这种教育体制下 哈工大在短时间内培养出一批理论基础扎实、工程实践能力强的高级专门技术人才 分配到工厂后很快就能适应工作要求。哈尔滨工业大学原党委书记吴林说 当时的哈尔滨电机厂、鞍钢、一汽等等 各大工厂都活跃着哈工大毕业生的身影。哈工大因此被誉为“工程师的摇篮” “厂校协作红旗飘 满城都说工大好” 这句广为流传的顺口溜就是当时最真实的写照。

哈尔滨工业大学原副校长强文义说 作为新中国高等教育的样板 哈工大适时调整教育科研方向 一方面致力于培养新中国工业企业、科研院所急需的高级管理与技术人才 同时也为高等教育、特别是理工科高等教育体系的建立与完善做出重要贡献。

哈工大“八百壮士”中 有不少人曾怀抱“科学救国”的理想远赴重洋求学 在各自领域取得开拓性进展 成为哈工大各专业的创始人和奠基者。

我国计算机科学与工程学科的奠基人之一陈光熙 10年勤工俭学 换来5种专业特长和3个工程师学位 学有所成后回到祖国怀抱 创办了哈工大计算机专业;

著名物理学家、教育家洪晶 两次赴美求学辗转回国 成为哈工大光学学科创始人 培养出我国第一个光学博士;

抱定“爬也要爬回祖国”的信念 徐邦裕后来成为我国首位进入国际制冷学会的空调制冷专家……

全国优秀共产党员、国防科技工业战线楷模、中国科学院院士马祖光也是哈工大“八百壮士”的杰出代表。在国外做访问学者期间 他发现了“钠双原子分子第一三重态跃迁”新光谱 这是国际上首次观察到这一谱区的荧光辐射。这是他连续两年吃下150斤挂面 一直泡在图书馆和实验里换来的。

更令人吃惊的是 回国时 除了衣服和鞋子 马祖光的行李里只有一大堆笔记本和为实验室购置的小型仪器 不见一件洋货。他还把省下来的外汇全部上交给了国家。

“人家的条件再好 都不如把自己的国家建设好。我们现在越是困难的时候 越要使出最大的力量建设自己的国家。”马祖光生前说。

在哈工大 马祖光像很多人 很多人像马祖光。哈尔滨工业大学校长、中国工程院院士周玉说:“时代在变 职责在变 但爱国的初衷、为国的付出不变。心系天下、以身许国 是广大知识分子一贯的崇高追求和强大的精神脊梁 哈工大‘八百壮士’用自己的行动去践行。”

“规格严格 功夫到家”

“懂就懂 不懂就不懂 不存在弄虚作假。这就是我们培养人才的原则 宁愿不要自己教出的学生全部及格的虚名 也要为培养合格人才把好关”

在哈工大校史馆里 一张张手写笔记整齐陈列 如同印刷体一般标致工整 没有一处涂抹 每条分数线的长度都相等 就连加号、减号都是用尺子比着写 将“规格严格、功夫到家”的校训精神诠释得淋漓尽致 令往来参观者惊叹不已。

这些手稿正是出自“八百壮士”之手 是他们给学生留存下来的一手学习资料。

作为哈工大“八百壮士”之一、我国形变热处理研究奠基人雷廷权的学生 哈尔滨工业大学材料学院教授杨德庄说 从老师那会儿起 学校就非常强调教师要过“三关” 即教学关、科研关、水平关 学生要掌握“三基” 也就是基本概念、基础理论、基本技能。

全国模范教师、哈尔滨工业大学环境学院教授何钟怡曾师从王光远、黄文虎等多位哈工大“八百壮士”。他回忆说 老先生们总是能把抽象枯燥的公式和概念变得形象生动 深入浅出、通俗易懂地向学生娓娓道来。缜密严谨的逻辑思维、精辟透彻的分析推理和条理清晰的概括归纳 让学生既掌握知识 更学会方法。

对待教学如此认真 要求学生又该有多“严”?

哈工大“八百壮士”之一、中国工程院院士俞大光曾被学生们称为“铁将军” 他教授的“电工基础”被称为“老虎课”。一名学生曾回忆说:“有时全班竟没有一个人得‘优秀’ 因为他要求学生不仅会做题 而且还要能讲出道理来。”

那时 哈工大期末考试采用口试 学生当场抽题作答。有一位班长平时成绩很好 在进行电工技术口试时忘了一个数学符号 口试老师连问了三遍 他都说没问题 结果考试成绩不及格。从那以后 这个班的学生再也不敢粗心大意 这位班长后来也成为了著名学者。

“懂就懂 不懂就不懂 不存在弄虚作假。”时任哈尔滨工业大学校长的李昌说 “这就是我们培养人才的原则 宁愿不要自己教出的学生全部及格的虚名 也要为培养合格人才把好关。”

“天宫二号”总设计师朱枞鹏是哈尔滨工业大学航天工程与力学系毕业生。他说 读研究生时 自己的研究领域在国内尚属空白 国内外可参考的教材非常少。他的导师、哈工大“八百壮士”之一刘暾便将编好的讲义用钢板刻印蜡纸 油印后一张张装订成册。撰写毕业论文阶段 刘老师要求论文全部手写 于是大半年的时间里 他把200多页的论文一遍遍修订、改写……正是当年经受的“磨炼” 为他日后从事航天事业践行严、慎、细、实的工作标准奠定了扎实基础。

一代代哈工大“八百壮士” 就是在这样的熔炉里锻造出来的。这样培养出来的毕业生 吃得了苦、受得了累 不管分配到什么样的厂矿企业学校 进办公室就能画图设计 下车间就能抄起家伙干活儿 到学校就能拿起书本教书育人。

信任青年大胆使用

当年的“八百壮士”中 有不少师资研究生未毕业 年仅20多岁 就开始担任系主任、教研室负责人和重要教学科研职务。一批批新生代科技工作者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爆发力和战斗力

1962年 一则消息让整个哈工大颇为震惊 甚至成为当时高等教育界的轰动新闻——年仅26岁的吴从炘从助教破格提升为副教授。理由是 在每周讲课16小时的教学任务下 吴从炘发表了6篇创新性数学论文 教学和科研水平为人称赞。

然而 吴从炘的提升却招来不少批评、质疑和反对。时任校长李昌做出坚决回应:“吴从炘是哈工大的光荣 不是哈工大的耻辱。”他坚信 任用青年教师 才能增强大学的生命力和竞争力 必须开拓一条后继有人、不空心断气的发展道路。

“选苗子 拔尖子 压担子 搭梯子 摘桃子。”正是坚持这样的用人理念 当年的“八百壮士”中 有不少师资研究生未毕业 年仅20多岁 就开始担任系主任、教研室负责人和重要教学科研职务。据统计 到1957年 学校先后提拔副教授13人 其中年龄最大的为37岁;1962年评定副教授40名 平均年龄为34岁。

依靠这些新生力量 哈工大迎来第一个黄金时代。而后 哈工大一直保留这样的传统 积极培养、大力提拔、大胆使用青年教师 任人唯贤 不拘一格 不搞门户之见 不讲论资排辈。如今 哈工大已经建立一整套吸引、培养、选拔、使用青年人才的有效机制 学校师生团结合作 包容互助 迎来“团队、成果、人才”良性互动局面 成为“东北人才高地”。

1995年 年仅29岁 被破格晋升为当时全校最年轻的教授 1996年被任命为航天学院副院长 1997年又成为当时全校最年轻的博士生导师 1999年成为航天学院院长……这是中国科学院院士、哈尔滨工业大学常务副校长韩杰才的成长轨迹 也是一位青年教师在哈工大的成长缩影。在韩杰才看来 体制新了 机制活了 一批批新生代科技工作者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爆发力和战斗力。

来者可敬 后生可畏。勇攀高峰 舍我其谁?正是传承了这种基因 越来越多的哈工大人加入新一代“八百壮士”的行列。

去年5月21日 “龙江二号”微卫星与嫦娥四号任务“鹊桥”中继星一同升空 成为全球首个独立完成地月转移、近月制动、环月飞行的微卫星。这颗微卫星是由哈工大自主研制 其团队成员除了几个教师 大都是“90后”学生 平均年龄不到24岁 被称为“中国航天最年轻的队伍”。

“龙江二号”星务管理分系统设计师、1991年出生的邱实说:“青年要有民族自豪感和责任感 身在航天队 我们的任务就是置身大地 决战星海。”

“八百壮士”精神薪火相传

一批批年轻的“八百壮士”茁壮成长 既有心中有百姓、脚下有泥土的扶贫干部 也有远赴艰苦一线的研究生团队;既有返乡创业的优秀少数民族学生 也有放弃高薪毅然从军的热血男儿……

“我亲身经历了国家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历史进程。我始终坚信 国家的需要是最强大的动力。”2018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 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院士刘永坦说。

早在20世纪80年代初 刘永坦就清醒意识到 雷达看多远 国防安全就能保多远 他萌生一个宏愿——开创中国的新体制雷达之路。

有人说 这项研究风险太大、周期太长 很可能把时间和精力都搭进去也一事无成……但刘永坦不改初衷 数十年来 领导创新团队 潜心攻关、艰苦奋斗 让中国的新体制雷达打破了国外技术垄断 为祖国万里海疆装上“火眼金睛”。

在哈工大 像刘永坦一样一心一意干事业的教师不胜枚举。面向国家重大需求 面向国际科技前沿 面向国民经济主战场 这里涌现出一位又一位忠诚报国的科研工作者 一个又一个团结奋进的科研团队 成功破解了我国科技事业发展面临的诸多关键核心技术。

从我国第一台点焊弧焊机器人亮相 到首颗由高校自主研制的小卫星;从“试验一号”卫星一飞冲天 到近百项技术助力“神舟”飞天、“嫦娥”探月;从在国内率先开展大跨度空间结构技术研究 到首次实现星地激光链路通信试验……这些诸多“第一”都源自一代代哈工大“八百壮士”不屈奋斗。哈尔滨工业大学党委书记王树权说 哈工大“八百壮士”不仅开创了一个时代的辉煌 更创造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成为哈工大人做人、做事、做学问的共同追求。

在外校人眼中 哈工大有着独特的气质 朴实厚重 低调内敛 同时也散发着一种令人沸腾的激情。作为一个“外来人” 黄志伟很快就被这种氛围深深感染。

2012年3月 黄志伟多次拒绝国外多所知名大学邀请 来到哈尔滨工业大学生命科学与技术学院 选择从零开始 在国内建设结构分子生物学与天然免疫信号转导研究室。在3年时间内 黄志伟带领团队连续破解3个世界生命科学难题 包括首次揭示了艾滋病病毒毒力因子结构 并让中国艾滋病结构生物学研究跻身世界前列。

“哈工大地处偏远地区 有时是种优势 适合安安静静、踏踏实实搞自己的研究。同时她一点不保守、不墨守成规 只要有利于学校发展的事情都去尝试 在这里待得越久 这种体会就越深刻。”黄志伟说 “作为一名青年科技工作者 应当向老一辈‘八百壮士’学习 有信仰、有情怀、有担当 为国家贡献更多原创性研究成果。”

如今 一批批年轻的哈工大“八百壮士”茁壮成长 既有参与重大科研攻关的青年教师 也有敢于挑战、勇于创新的优秀学子;既有心中有百姓、脚下有泥土的扶贫干部 也有远赴艰苦一线的研究生团队;既有取得优异成绩返乡创业的少数民族学生 也有放弃高薪毅然从军的热血男儿……

这个七月 哈尔滨工业大学能源学院本科毕业生朱镕宽奔赴祖国西部支教。在他看来 哈工大“八百壮士”不仅是一个群体 更是一个精神符号 时刻激励自己高标准、严要求 追求卓越、做到最好。“不管是投身艰苦地区 还是扎根国防科研 我都将自己的命运和国家民族的需要紧紧结合在一起。”

明年 哈尔滨工业大学将迎来建校百年。一代又一代“八百壮士”不忘初心 牢记使命 砥砺前行 将为国家发展注入更多强劲新动力 书写更多时代新华章。(记者韩宇、杨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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