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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淋雨跳舞(在甜姐儿拍摄现场对奥黛丽)

奥黛丽赫本淋雨跳舞(在甜姐儿拍摄现场对奥黛丽)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1929-1993)在1957年在欧美市场推出她的第一部“歌舞剧”《甜姐儿Funny Face》(1957),获得市场肯定。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而美国好莱坞这边则继续以商业和娱乐为主,比利·怀尔德Billy Wilder(1906-2002)的《控方证人Witness for the Prosecution》(1957)、西德尼·吕美特Sidney Lumet(1924-2011)的《十二怒汉12 Angry Men》(1957)、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1928-1999)的《光荣之路Paths of Glory》(1957)、伊利亚·卡赞Elia Kazan的《登龙一梦A Face in the Crowd》(1957)等片都受到关注。从左至右:

奥黛丽赫本淋雨跳舞(在甜姐儿拍摄现场对奥黛丽)(1)

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美国蓝光版封套

1957年,对全球电影来说,是一个非常“丰收”的一年。前苏联推出的《雁南飞Летят журавли》(1957)和《静静的顿河Тихий Дон》(1957)反思“强权”下人性的温暖;而这一年在中国推出的仅仅4分钟的纪录片《访周璇》(1957),如今再看的时候,你会觉得银幕里的一堆“大腕”的“摆拍”玄机太多,而“斗争”和“喜剧”是这一年中国电影的关键词,像《羊城暗哨》(1957)《地下尖兵》(1957)和《护士日记》(1957)《寻爱记》(1957)等片,让人民在“紧张”的时候不忘“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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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至右:电影《护士日记》(1957)、《控方证人Witness for the Prosecution》(1957)和《十二怒汉12 Angry Men》(1957)的蓝光封套的局部

欧洲的英格玛·伯格曼Ingmar Bergman(1918-2007)推出《第七封印Det sjunde inseglet》(1957)和《野草莓Smultronstället》(1957),费德里科·费里尼Federico Fellini(1920-1993)推出《卡比利亚之夜Le notti di Cabiria》(1957),卢基诺·维斯康蒂Luchino Visconti(1906-1976)推出《白夜Le notti bianche》(1957),米开朗基罗·安东尼奥尼Michelangelo Antonioni(1912-2007)推出《呐喊Il grido》(1957)等享誉世界的名片。

而美国好莱坞这边则继续以商业和娱乐为主,比利·怀尔德Billy Wilder(1906-2002)的《控方证人Witness for the Prosecution》(1957)、西德尼·吕美特Sidney Lumet(1924-2011)的《十二怒汉12 Angry Men》(1957)、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1928-1999)的《光荣之路Paths of Glory》(1957)、伊利亚·卡赞Elia Kazan的《登龙一梦A Face in the Crowd》(1957)等片都受到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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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左至右:电影《战国佳人/雨树县/Raintree County》(1957)、《游龙戏凤/王子与舞女The Prince and the Showgirl》(1957)和《樱花恋Sayonara》(1957)海报的局部

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1926-1962)自组公司拍摄的《游龙戏凤/王子与舞女The Prince and the Showgirl》(1957)遭受到市场的“冷落”,伊丽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1932-2011)和蒙哥马利·克利夫特Montgomery Clift(1920-1966)主演的《战国佳人/雨树县/Raintree County》(1957)票房一般,保罗·纽曼Paul Newman(1925-2008)的《征人怒妇Until They Sail》(1957)获得影评界的赞扬,马龙·白兰度Marlon Brando(1924-2004)的《樱花恋Sayonara》(1957)让观众看到西方人眼中“怪异”的东方意象——但市场和评论都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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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1929-1993)在1957年在欧美市场推出她的第一部“歌舞剧”《甜姐儿Funny Face》(1957),获得市场肯定。

《甜姐儿》在舞蹈场面的设计下足功夫,比如暗室里的双人舞蹈、酒吧里的三人舞、街灯下的独舞、艾菲尔铁塔下的三人舞,让场景为舞蹈作了有利的延展及营造。

比如在铁塔电梯中三人轮流交叉的演唱就很有意思,比如那段让奥黛丽·赫本大放光彩的酒吧里的舞蹈,融合踢踏舞步和芭蕾的旋转、还有现代舞的灵动、自由,都无异使影片增色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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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费勒Mel Ferrer(中)跑到《甜姐儿Funny Face》(1957)剧组看望妻子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和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左)

有人说这是派拉蒙电影公司在歌舞片末期时代的作品,指出:“在场景处处讲究的《甜姐儿》中,奥黛丽·赫本极其豪华的造型提供了视觉上的极大享受,一场场让人眼花缭乱的换装秀与转场分摊了歌舞场面的重责大任,尤其是歌舞片的特色之一——在电影快结束时演出最精彩的一场歌舞秀——在《甜姐儿》中似乎也被服装秀取代了。”

这样评述有其一定的道理,很多影片本身毫无价值可言,但因了演员的精彩出演而获得好评……整体感觉而言,它成就了奥黛丽·赫本的个人舞蹈才能,却没能使它成为众多歌舞片中的翘首之作;它令整个欧美时尚界振奋,却在众彩纷呈的歌舞片中黯然失色,如今大家记得《甜姐儿》是因为奥黛丽·赫本,这俨然成为她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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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不得不承认《甜姐儿》的男主角“银幕舞王”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1899-1987)在现场的直觉,他始终认为这部电影和他“无关”,他也认为奥黛丽·赫本的手段高明,他无法改变这部电影的“属性”。

因为谁让这部电影的主角是奥黛丽·赫本呢?

1951年,剧作家伦纳德·杰西Leonard Gershe(1922-2002)为百老汇一出名叫《婚礼日》的歌舞剧重编歌词,虽然尚未制作,但已经把整部作品卖给了米髙梅。

后者旗下的制片人兼作曲家罗杰·埃登斯Roger Edens(1905-1970)最擅长歌舞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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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正在试穿纪梵希Hubert de Givenchy(右)为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做的戏装

罗杰·埃登斯和伦纳德·杰西决定放弃《婚礼日》原作词曲,以乔治·格什温George Gershwin(1898-1937)和伊拉·格什温Ira Gershwin(1896-1983)兄弟所做的流行歌曲代替,并融合1927年的百老汇《甜姐儿》一剧。

他们以《甜姐儿》作为剧名,沿用主题曲及其他四首曲子,但放弃该剧原本的情节,以《婚礼日》来取代(“甜姐儿”一词出自弗雷德·阿斯泰尔的建议,那是他对姊姊艾黛儿的昵称)。

罗杰·埃登斯和伦纳德·杰西的拍片计划立刻吸引了《雨中曲/万花嬉春Singin' in the RainSingin' in the Rain》(1952)及《七对佳偶/脂粉七雄Seven Brides for Seven Brothers》(1954)的著名导演斯坦利·多南Stanley Donen(1924-2019),他们决定合作把《婚礼日》改编为米高梅的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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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5月,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和《甜姐儿Funny Face》(1957)的主创人员理查德·阿维顿Richard Avedon(左二)、伦纳德·杰西Leonard Gershe(左三)、斯坦利·多南Stanley Donen(右二)和罗杰·埃登斯Roger Edens(右)正准备登上的派拉蒙的专机飞巴黎

他们完成的剧本触及好几个层面,讽刺的同时又赞扬了高级服饰(恐怕只有好莱坞电影能同时做到两者),嘲弄年代流行的“垮掉的一代”文化,也是对当代摄影大师理查德·亚维东的礼赞(《甜姐儿》里弗雷德·阿斯泰尔扮演的人物,正是以理查德·亚维东为蓝本)。

这部影片的故事是,狄克·艾佛瑞(弗雷德·阿斯泰尔饰演)受《品质》杂志主编(凯·汤普森Kay Thompson饰演)之托,进行摄影工作。他们挑中格林威治一位天真烂漫的书店店员乔·史托克顿(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饰演),后者特别喜欢“垮掉的一代”所创建的一种社会哲学“推已及人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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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和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狄克告诉她,如果她愿意担任高级服饰的模特儿,到巴黎摄影,就能见到“推已及人主义”的创始人。在巴黎,她(穿着纪梵希服饰)摇身一变,在伸展台上艳惊四座,当然也和狄克坠入爱河;后者反应迟钝。后来才接受了她的爱。

这部影片情节薄弱,却有许多让人眼前一亮的精彩镜头,加上纪梵希Hubert de Givenchy(1927-2018)出色的服装设计和理查德·阿维顿Richard Avedon(1923-2004)巧妙缤纷的时尚摄影,在故事中穿插得天衣无缝。

片中搭配了有趣、浪漫又美妙的歌舞,而且故事背景设在巴黎,所以有很多漫游巴黎歌剧院、蒙马特、圣母院、协和广场、杜乐丽花园和埃菲尔铁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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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整个团队一开始就料定,如果告诉弗雷德·阿斯泰尔说,奥黛丽·赫本会出演女主角,而且剧本是为他而写的,那么他一定会立刻签约。

当时弗雷德·阿斯泰尔刚拍完《篷车队/龙国香车The Band Wagon》(1953)和《长腿叔叔Daddy Long Legs》(1955),他25年前以《飞到里约/锦绣天Flying Down to Rio》(1933)一炮而红,现在即将演出第28部影片。

为了确保这位舞王加入该片演出,制片人采取了一种好莱坞惯用的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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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外景地,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和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等待拍摄期间在聊天

那时伦纳德·杰西刚把新剧本拿给弗林斯,后者理应把剧本送到巴黎给奥黛丽·赫本过目,但他看完之后说那部剧本是垃圾,建议奥黛丽·赫本不要接演。

但奥黛丽·赫本在圣诞假期时读了剧本,非常喜欢,告诉弗林斯说她愿意。

接着一一尤其(这就是制片人的伎俩)制片人表示他们已经签下弗雷德·阿斯泰尔(其实没有),而那时他们才刚与弗雷德·阿斯泰尔接触,告诉他说他们已经签下奥黛丽·赫本(其实也没有)。这种做法风险很大,游走于诚实边缘,但在这个案例中倒发挥了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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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敲定了奥黛丽·赫本和弗雷德·阿斯泰尔之后,还有其他问题。

其中一个问题是,奥黛丽·赫本是派拉蒙旗下的艺人,派拉蒙不愿意把她出借给米高梅;另一个问题则是,格什温的曲子属于华纳兄弟。

于是11月到2月间,米高梅与两家公司展开谈判,最后华纳高价把乐曲卖给米高梅,后者则把罗杰·埃登斯、伦纳德·杰西、斯坦利·多南和男女主角,连同整个拍片计划,一起卖给派拉蒙。

米高梅不仅获得许多现金,还得到三年内请奥黛丽·赫本拍一部影片的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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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中)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经过两个月的歌舞排练,1956年4月,《甜姐儿》正式在洛杉矶派拉蒙制片厂开拍。

奥黛丽·赫本的丈夫梅尔·费勒Mel Ferrer(1917-2008)不在场,但奥黛丽·赫本反而展现出梅尔·费勒在场时少见的坚强和决断,对每场戏都有定见——导演斯坦利·多南很欢迎她的主见。

两人只对一场戏有争执。在巴黎一家餐厅拍摄她复杂的舞步时,导演斯坦利·多南要奥黛丽·赫本穿黑色的毛衣和紧身裤。她想配黑色芭蕾便鞋不穿袜,但斯坦利·多南认为她应该穿白袜,映着黑色的背景才能凸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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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剧照,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

这是她唯一一段没有弗雷德·阿斯泰尔搭配的舞步,他希望观众看清她的每一个动作。

奥黛丽·赫本听见导演斯坦利·多南的指示,非常惊讶地说:“绝对不行,这样会破坏整个黑色线条,切断我的脚的轮廓!”

“如果不穿白袜,”斯坦利·多南温和地说,“你就混入了背景中,看不见你的动作,舞步会乏味无聊。”奥黛丽·赫本掉下眼泪,跑回更衣室,但后来恢复平静,穿上白袜继续演出。看完这段毛片后,她写了一张纸条给斯坦利·多南:“你坚持要穿白袜是对的。——挚爱的,奥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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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外景地,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和导演斯坦利·多南Stanley Donen“共舞”

“奥黛丽·赫本很认真,”女演员凯·汤普森Kay Thompson(1908-1998)说 “可惜我们拍得太匆忙,幸好歌曲很适合她。”她的音色有点单薄,做出的诠释却出乎意料地感人。观众立刻感受到她的情感不是细火慢炖,而是因为一个单纯的吻突如其来引发的热情。

那年春天剧组进行冗长的工作时,奥黛丽·赫本度过27岁生日,弗雷德·阿斯泰尔则是57岁。这时已经可以看出一个奇特的模式,在好莱坞历史上罕有类似的情况:这位年轻女星已经第三度和年纪大到足以当她父亲的男主角搭配,与传统中世纪及文艺复兴的宗教艺术主题很像:年轻的圣母玛丽亚和她的丈夫一一留着胡子的长者约瑟夫,这样的组合看起来似乎毫无肉欲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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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中)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这正是奥黛丽·赫本在电影中显得清灵而无欲的原因——不是因为她不诱人或冷漠,而是她常和似乎无法与她茂盛青春匹配的长者搭档演出——当时是亨弗莱·鲍嘉Humphrey Bogart(1899-1957)、亨利·方达Henry Fonda(1905-1982)和弗雷德·阿斯泰尔,未来还有贾利·库柏Gary Cooper(1901-1961)。

只有在她年过30,需要更多感性(而非性感)时,才与阿尔伯特·芬尼Albert Finney(1936-2019)、彼得·奥图尔Peter O'Toole(1932-2013)和肖恩·康纳利Sean Connery(1930-2020)搭配。纵使她觉得与较年长的男星搭配欠缺银幕热度,也从未表现出这种想法——或许她认为,那样未免太侮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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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和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奥黛丽·赫本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物,无论在相貌、声音或体态上,都与(举例来说)玛丽莲·梦露Marilyn Monroe(1926-1962)及当时的性感尤物大相径庭。

她在银幕上和格利高里·派克Gregory Peck(1916-2003)压抑的恋情颇有可信度,因为格利高里·派克同样不是性感的象征。

观众很难想象她和亨弗莱·鲍嘉、亨利·方达或弗雷德·阿斯泰尔热情拥抱,连他们的亲吻都像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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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龙凤配/萨比里娜Sabrina》(1954)中的影像

比利·怀尔德Billy Wilder(1906-2002)或许感受到了这样的难题,因为他在《龙凤配/萨比里娜Sabrina》(1954)最后一幕违背了爱情戏的惯例—一在开往巴黎的船上,奥黛丽·赫本与亨弗莱·鲍嘉的拥抱并未以特写、甚至中距离的镜头拍摄,而是把摄影机放在几米之外。

导演比利·怀尔德的看法似乎和观众一致:把这两位主角放在一起实在没有说服力——他们没有亲密感,两人就像海景中的角色,不但与观众相距甚远,相互间亦隔着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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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和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弗雷德·阿斯泰尔在影坛的风格类型,以斯坦利·多南所拍的《王室的婚礼/皇家婚礼Royal Wedding》(1951)中的角色为代表,他在片中轻松自如地以神妙舞步满室飞奔,彷佛不受地心引力的限制。他像中世纪的圣徒,举手投足毫无性或欲的感觉。

他的每部影片的舞伴都像自己的教女一样,而他的举止也暗示他是银幕上的绅士,完全没有色欲的元素。正因如此,《甜姐儿》大受欢迎。

当弗雷德·阿斯泰尔和奥黛丽·赫本在香堤堡中的森林顺流向下漂,一片苍茫中飞出雪白的鸽子和天鹅时,那是典型的好莱坞童话故事,自有其独特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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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弗雷德·阿斯泰尔就像彼得潘一样,无视宇宙间的物理法则:他在银幕上漫步、跳跃、踢踏;而在《甜姐儿》中,奥黛丽·赫本就是彼得潘身边的叮当小仙女。

他轻而易举地克服身体的限制,跳出不可能舞出的舞步。

他的演艺生涯中让人一见难忘的镜头,就是在《舞星的故事》片尾,与琴逑·罗杰斯Ginger Rogers(1911-1995)一起舞向永恒那一幕,虽然有点荒唐,却让人难以抗拒。

只是童话故事只出现在银幕上,银幕下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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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外景地,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和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

从《甜姐儿》开拍开始,奥黛丽·赫本就对弗雷德·阿斯泰尔敬畏有加,下了加倍的苦功来取悦他。而他却痛恨奥黛丽·赫本立即由导演、工作人员和其他演员那里赢得的好感。

他知道制作团队一心想讨好她,因为正如他所说的:“奥黛丽·赫本有她的一套。”

片子开拍后,弗雷德·阿斯泰尔开始担心男女主角的年龄差异,以及这段银幕恋情的可信度;当初他无法拒绝与奥黛丽·赫本同台的诱惑,如今不得不面对现实: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年轻,而他担心自己的外表比实际年龄更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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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外景地,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和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

每天一早,工作人员一来忙着打招呼,围着斯坦利·多南喝咖啡聊天时,弗雷德·阿斯泰尔却怒气冲冲地抵达,唐突地问斯坦利·多南:“你要我做什么?”要不就是挑剔:“他在这里做什么?”

事实上,甚至好几次,与奥黛丽·赫本共舞到一半时,弗雷德·阿斯泰尔(而非斯坦利·多南)突然打断她 大声质问:“你在做什么?”凯·汤普森说:“弗雷德·阿斯泰尔非常不耐烦,他希望在奥黛丽·赫本面前有精彩的表现。在香堤堡那场戏,弗雷德·阿斯泰尔和奥黛丽·赫本泛舟过河那一段,他打断她四五次,问道:你在做什么?还对她大吼大叫好几次。这场戏好不容易才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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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阿斯泰尔Fred Astaire和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当晚奥黛丽·赫本向凯·汤普森坦承,她觉得与弗雷德·阿斯泰尔合作“有点压力”——但她从未对大众提过这一点。

关于那场草地上的舞蹈,奥黛丽·赫本身披婚纱与弗雷德·阿斯泰尔翩翩起舞,在弗雷德·阿斯泰尔的回忆录中他确实如此写道:“这段舞蹈需要在巴黎郊区一片美丽的草地上拍摄,因此我们一直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但是当我们抵达那儿的时候,天气糟糕透了,天天都在下雨,草地泥泞不堪……我记得奥黛丽·赫本说:‘为了和弗雷德·阿斯泰尔一起跳舞我已经等了20年,最后我得到了什么?一身泥巴。’我当时想,这个女孩简直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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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全体工作人员都热切期待那年夏天到巴黎出外景,但在巴黎的情况更让人丧气。日复一日大雨滂沱,即使仅短暂雨停,剧组仍要在乌云密布的情况下抢拍,因为时间和经费都捉襟见肘。例如,在杜乐丽花园的一场戏,很明显就是在雨停的片刻抢拍的,但斯坦利·多南别无选择。另一方面,弗雷德·阿斯泰尔的脾气并没有因为天气而改变。

奥黛丽·赫本喜欢在欧洲工作,她在欧洲总是比在好莱坞自在。她在纽约格林威治拍摄的《甜姐儿》片段高雅而风趣,但不十分自在。她比较适合巴黎,好莱坞知道这一点,因此她有六部影片至少部分是在巴黎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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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黛丽·赫本Audrey Hepburn在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中的影像

1956年的7月底,奥黛丽·赫本拍完了《甜姐儿》,回布尔根施托克与丈夫梅尔·费勒度假几周,接着他到西班牙和法国接连饰演两角。

在此同时,奥黛丽·赫本接受邀约,再度与比利·怀尔德合作,条件是电影《黄昏之恋/巴黎春恋Love in the Afternoon》(1957)全程必须在巴黎拍摄,方便她在周末与梅尔·费勒相聚。

奥黛丽·赫本还没读完剧本,比利·怀尔德就以大明星贾利·库柏饰演男主角这点来打动她。这一次加利·格兰特Cary Grant(1904-1986)同样并没有答应比利·怀尔德的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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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甜姐儿Funny Face》(1957)波兰版海报

  • 奥黛丽·赫本着喜庆红装娇俏动人 实在是太美了
  • 《修女传》奥黛丽·赫本进组耍大牌 恋上英格丽•褒曼前男友
  • 奥黛丽·赫本为避税入籍瑞士《战争与和平》中失败的个人秀
  • 奥黛丽·赫本减片酬接演《偷龙转凤》却在拍《丽人行》中出轨
  • 《游龙戏凤》劳伦斯·奥利弗要把玛丽莲·梦露和费雯·丽送精神病院
  • 《夏日时光》导致凯瑟琳·赫本的眼睛终生炎症 感伤的意大利艳遇
  • 奥黛丽·赫本主演的唯一一部女同电影《双姝怨》不怕损害玉女形象
  • 伊丽莎白·泰勒和蒙哥马利·克里夫特在《战国佳人》拍摄时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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