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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好像对女性从未公平过:看不见的女性 当世界被默认为 男性

这个世界好像对女性从未公平过:看不见的女性 当世界被默认为 男性“女性作者的论文在双盲评审中更容易被接受,或者得到更高的评价。”众所周知,科研领域,或者学术界,并非象牙塔,要想获得晋升,发布的论文数量与影响力是其中的关键指标。只是,从投送文章的一开始,男女就朝向不同的命运。我们不妨就此引述《看不见的性别》中所列举的几项研究结论:电影《小偷家族》剧照。职业发展:才华偏见,如何将女性排挤出去提起工作中的性别歧视,我们经常聊到的包括但不仅限于职场性骚扰、母职惩罚、就业歧视、薪资不平等、缺乏晋升机会等。但在文章接下来的这部分,我们想要聊一聊职场中更为隐而不显的偏见,即所谓的“才华偏见”是如何被构建的?同时,经由“才华偏见”,我们还能发现女性是如何被系统性排挤出职场权力的中心。

美剧《闪亮女孩》剧照。

还需要进一步追问的是,如果女性在出行的人身安全方面存在更高风险,会发生什么?无论是在《看不见的女性》中所收录的研究数据,还是国内的相关研究,它们无一例外地表明,这一状况导致了女性对出行时间和出行范围的自我控制。

更为吊诡的是,由于官方统计数据中存在明确的性别数据缺口——一方面没有关注女性出行时具体的安全需求,另一方面又因为忽视/低估了女性的安全需求而认为没有必要考虑出行中的性别规划,这使得女性被迫只能采取自我保护的措施,“通常的办法是避免晚归和避免前往预感危险的地方”。

这并非不可改变。佩雷斯认为,出行规划的性别数据缺口问题由来已久,当城市规划者未能考虑性别时,公共空间就被默认为男性空间。但如果规划城市时考虑到女性的照护责任——例如维也纳所做的,改良十字路口并加装标识,为方便婴儿车和自行车增设坡道,加宽1000米的人行道路面,并改善人行道的照明状况。同时,考虑到女性面临的性暴力威胁——例如搜集女性的安全需求数据,提供足够的男女专用厕所,在公交车站安装适合女性的安保设施等,不仅能减少针对女性的暴力行为,从长远来看也可以节约资金。

这个世界好像对女性从未公平过:看不见的女性 当世界被默认为 男性(1)

电影《小偷家族》剧照。

职业发展:才华偏见,如何将女性排挤出去

提起工作中的性别歧视,我们经常聊到的包括但不仅限于职场性骚扰、母职惩罚、就业歧视、薪资不平等、缺乏晋升机会等。但在文章接下来的这部分,我们想要聊一聊职场中更为隐而不显的偏见,即所谓的“才华偏见”是如何被构建的?同时,经由“才华偏见”,我们还能发现女性是如何被系统性排挤出职场权力的中心。

众所周知,科研领域,或者学术界,并非象牙塔,要想获得晋升,发布的论文数量与影响力是其中的关键指标。只是,从投送文章的一开始,男女就朝向不同的命运。我们不妨就此引述《看不见的性别》中所列举的几项研究结论:

“女性作者的论文在双盲评审中更容易被接受,或者得到更高的评价。”

“女性被引用的次数整体少于男性。”

“在过去的20年里,男性自我引用的次数比女性多70%——女性比男性更倾向于引用其他女性作者。”

“女学者如果被当做男人,被引用的次数是相反情况的10倍以上。”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越往这座象牙塔的顶端走,女性的数量就越少。浙江大学的王立铭教授曾在2016年展开过一项调查,在他统计的1000多个教授样本里,女教授只占二成,即使在传统认为“适合女生”的人文社科类院系,女教授占据的席位依旧不超过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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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剧《英文系主任》剧照。

更为隐形的不平等还隐藏于所谓的“才华偏见”之中。一方面,相比男性科研人员,女性还承担了更多管理工作——一项普遍被认为没有研究有价值的工作。在佩雷斯看来,女性被迫承担价值较低的工作,这种不平等又因为工作考评系统而加剧。

另一方面,在招聘过程中,除却明目张胆标明只招聘男性或是隐含育龄筛选的招聘条款,佩雷斯从各类研究中发现,为女性写的推荐信会强调教学而非研究,包含更多令人生疑的表述,而且不太可能出现“非凡的”“杰出的”等形容出众的词。在推荐信中,女性的勤奋更容易受褒奖,比如“努力工作”。问题是,同样的褒扬之词用在不同性别的人身上,意义却全然不同。例如,男性的团队精神被认为是一种领袖品质,但对于女性来说,这个词让她看起来像一个追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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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剧《英文系主任》剧照。

“才华偏见”正是在学校期间就被灌输给学生的。佩雷斯指出,最近的研究发现,如果教科书中的配图里出现女科学家,女生的科学课成绩会更好。所以,为了不再让女孩认为才华不属于她们,我们只需停止对女性进行歪曲描述。以计算机科学为例,编程最初被视为女性的游戏,但如今被认为的程序员的刻板印象却是:孤僻的怪才,社交技能很差,不讲个人卫生。这样的刻板印象不仅加剧了对于女性不适合计算机领域的偏见,同时对此类天赋之词的执念不过是在美化一个具有偏执特征的年轻男性样板。

科研领域还只是社会这座大冰山的一角。在大部分职场里,更多女性所面对的是一种被玛丽·比尔德称之为“特里格斯小姐问题”的情境。这幅刊载于30年前《笨拙》杂志上的老漫画戏仿了开会现场漠视女性意见的名场面:“特里格斯小姐,你的建议棒极了。或许在座男士们中的哪位乐意将它提出来。”

按照比尔德的说法,这种“拒绝去听她说了什么”的做法由来已久。追溯历史,从奥维德的《变形记》到《圣经》,不断有关于女性声音被剥夺的记述。“可怜的伊娥被朱庇特神变成了一头母牛,因而失去了讲话的能力,只能发出‘哞哞’声;而饶舌的宁芙厄科(Echo,回声)受到惩罚,从此她的声音不再属于她自己,成了机械地重复别人的话的工具”。与此相关的,女性的高音调嗓音经常被描述为带有“妇人气的怯懦”,而男性低音调的嗓音则是男子气概的体现。哪怕到了今天,“低沉浑厚的男性嗓音天然与‘深刻’联系,而当人们听到女性的嗓音时,他们不会将其听成一种具有权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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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与权力:一份宣言》,[英]玛丽·比尔德著,刘漪译,后浪 | 天津人民出版社,2019年2月。

有两种例外情况:她们可以捍卫自己所在群体的特殊利益,或彰显自己的受害者身份。换言之,她们只被“锁定”在这个范畴里——尽管这一空间也可能随时被剥夺。当她们试图踏入男性的“地盘”,就注定经历磨难。典型的例子便是女性公众人物所遭受的“政治虐待”,小到言语侮辱,大到死亡威胁。近期英国作家J.K.罗琳因为为鲁西迪遇刺发声而遭遇死亡威胁的新闻即为一例。

更值得注意的是,当我们细大不捐地关注这些进入了男性地盘的女性处境时,不难发现,相比并肩而站的男性,当她们犯了错误时,也更容易受到苛责。在《应得的权利》一书中,作者感叹道:“我们对女人的要求太高了。如果一个我们喜欢或尊重的女人让我们失望,哪怕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完全可以被原谅的事情,她还是会受到惩罚——往往是被那些自以为占据着道德制高点的人惩罚,他们认为自己对她的惩罚只是她罪有应得,而不是以道德说教为名在实施厌女行为。相比之下,她的男性竞争对手却不会受到如此苛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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