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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一把剪刀(一把剪刀playing)

歌曲一把剪刀(一把剪刀playing)大仙家住五楼,屋子里摆了神龛,供桌上几个鲜活的橙子,家具是老式的。沙发有些靠后,阿波妈坐立不安,跟大仙大概说明来意。大仙闭眼左右摆手,浑身直抖,带她去的人跟她说,这是阿波上了大仙的身。大仙对着阿波妈直呼其名: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的猫,我的猫要找你报仇!阿波妈瞬间汗毛倒立,心里嘀咕,大仙怎么知道我家养过一只猫。大仙继续摆手,阿波妈央求着:那你不要吓我啊,我买只新猫还给你可以吗,你把阿波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大仙摆手摇头,头发散成疯子状,扑通一下歪倒在地板上。带她的人赶紧对阿波妈说,快给大仙钱,大仙让自己昏过去,这算是答应你了,阿波应该就要醒过来了。阿波妈把五万块钱吧唧往神龛桌上甩,吓得跳起来冲出去。阿波案陷入僵局,阿波也没醒,一个星期了。阿波妈还是医院单位两头跑,左邻右舍从开始的胆战心惊到后来的不闻不问,大家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磨刀人没再出现在小区,吆喝声断了。中间,阿波妈不甘心,跟单位同事

歌曲一把剪刀(一把剪刀playing)(1)

阿波还没醒过来,这是他昏过去以后第五天清晨。熟识的人都在为阿波担心,他妈已经连续三天三夜吃不下一颗米了。

人群里有人交头接耳。五天前的傍晚,磨刀人来过阿波他们小区。“磨剪子嘞,戗菜刀!”塑料喇叭搁在木支架上,声音听起来颤巍巍地。由于北方的冬天,夜晚来得比南方早一些,路灯亮的不够及时,人们从来不曾见过磨刀人真实的模样。雾霾严重超标,磨刀人兴许还戴了口罩。他走过小区西南门时,阿波正好躺在门边,浑身是血,气若游丝。怀里抱着包裹,好像刚从快递柜里取出来,外包装上也糊着一些血渍。磨刀人凑上前看了看,并没找到阿波伤口,也就是说,那些血迹,不一定就是阿波自己的。

远处树荫下黑黢黢一团蹦来蹦去,环顾四周,不见遛狗的人,黑东西朝磨刀人箭一般冲过来,劈头盖脸一通狂吠。阿波躺在地上蠕了两下又不动了。狗撇下磨刀人,在阿波身边转了几圈,停下来嗅了嗅,伸出舌头在阿波脸上舔。

下班回来的阿波他妈怎么也找不到阿波。正奇怪大晚上儿子竟然不做晚饭,招呼也不打就溜出去鬼混,孩子大了越来越不像话。她说。电话响了,是个男的,对方说,阿波他妈,你快到门口来,地上好像是阿波,好多血啊!

阿波在医院里躺着,警察来过几次,看他始终没睁眼,也没留下来等着醒的意思,陆陆续续走了。当然,顺手还带走了阿波身上的衣物和快递包。他们说,带回局子里检查化验,目前无证人最好是从现有的证据下手。这边医生检查了个遍,除了不省人事,阿波既没中毒也没受到任何皮外攻击,无伤口,无淤青,看上去好好的一个人,只不过一幅死人样。

第六天凌晨,阿波他妈感觉胃部烧灼,头晕恶心,感觉快要撑不住了。警察那边来电话喊她去趟局子。警察指着撕开的包裹以及旁边带血的剪刀问她,这是谁的?阿波妈莫名其妙,说:我哪里见过这东西,这不是我们家的,肯定也不是我家阿波的。空气变得有些紧张。

原来,包裹里除了带血的剪刀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找不到阿波昏死的原因,查不出血迹到底是谁的,即使剪刀是凶手的凶器,那为什么当时包装完好?有隔壁小区的人下班回家路过阿波小区,隔着栅栏看到了磨刀人,上面那一幕刚好被录了下来。可是,光凭一段视频说明不了什么啊,视频里的磨刀人也没对阿波下手,看来看去研究不出个究竟,肯定的是,他最早发现了阿波。

阿波案陷入僵局,阿波也没醒,一个星期了。阿波妈还是医院单位两头跑,左邻右舍从开始的胆战心惊到后来的不闻不问,大家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磨刀人没再出现在小区,吆喝声断了。中间,阿波妈不甘心,跟单位同事说起这事,大家也是为她担心不已。有人建议她去趟通州,据说那儿有个大仙,就是跳大神专业户,专门给人预测吉凶。

大仙家住五楼,屋子里摆了神龛,供桌上几个鲜活的橙子,家具是老式的。沙发有些靠后,阿波妈坐立不安,跟大仙大概说明来意。大仙闭眼左右摆手,浑身直抖,带她去的人跟她说,这是阿波上了大仙的身。大仙对着阿波妈直呼其名:你不得好死,你杀了我的猫,我的猫要找你报仇!阿波妈瞬间汗毛倒立,心里嘀咕,大仙怎么知道我家养过一只猫。大仙继续摆手,阿波妈央求着:那你不要吓我啊,我买只新猫还给你可以吗,你把阿波还给我吧,我求求你了。大仙摆手摇头,头发散成疯子状,扑通一下歪倒在地板上。带她的人赶紧对阿波妈说,快给大仙钱,大仙让自己昏过去,这算是答应你了,阿波应该就要醒过来了。阿波妈把五万块钱吧唧往神龛桌上甩,吓得跳起来冲出去。

医生说,阿波醒了,第一件事是找妈。阿波见到他妈,只说,我的剪刀呢,淘宝买的剪刀,我记得我去取剪刀来着,后来就不知道了。阿波妈忙不迭蒙住他的嘴,别说什么剪刀,那可是要坐牢的。阿波一脸茫然。

警察得知阿波醒了,第一时间赶到医院,询问阿波昏过去之前所有的细节。阿波脑子一片空白,除了取剪刀这件事,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干过些什么。而他妈又不让他讲剪刀这件事,所以阿波对警察的提问一个劲回应不清楚。

阿波妈好歹是有些文化的人,怎么都想不通阿波昏死,杀猫,大仙怎么就那么灵验。自己和阿波从来不会接触这些奇怪的人事,难道说,这中间有什么阴谋不成?好在,阿波算是活过来了,也管不了那么多。她问阿波买剪刀做什么,阿波倒是有根有据地,前些日子,我看你玩十字绣,咱家剪刀钝了,我就上网给你买把新的。可是邮来的剪刀怎么就血汩叮当的啊?并且,你还莫名其妙地昏死了好几天。

世界上总有一些玄乎其玄的事,不是科学能解释的。阿波妈和他用这话安慰自己。阿波连续去了好几次医院做完全身检查,也没再出什么意外。这件事,也就这么搁置了下来。

两月后,小区里重又走过磨刀人。撩开窗帘,远远看去,磨刀人挑着工具担子,一边吆喝,一边朝阿波家窗口望。“磨剪子嘞,戗菜刀!”阿波妈头皮发麻神经一紧,冲着窗户扭头对阿波喊,儿子,把耳朵蒙好,别下楼,电视声音开大点儿!阿波手里拿着遥控器无聊地换台,懒得理他妈。傍晚时分,本地新闻,主持人说,今天凌晨,通州某小区发现一具女尸,警察正在调查,有知情者请与本台联系。阿波妈说,儿子,多吃点儿,别光看电视,你都跟电视机上吊了一天了,快吃饭,吃完我好洗碗。

阿波摸了摸外衣口袋:“妈,你能不那么啰嗦吗?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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