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非洲当酋长029(流落非洲当酋长029)
流落非洲当酋长029(流落非洲当酋长029)他内心之中对瓦纳、对鬣狗的愤怒也已经是无可遏止了。如果说他可能给被强掳进鬣狗的其他部落部民留一条生路的话,鬣狗们的命运就只有一条了——那就是毫不留情的毁灭!对这些没有任何道理就残杀其他部族的家伙,周吉平认为只能以暴抑暴。可在刚才那个被毁灭的部落营地,当周吉平看到一具具被屠杀、被焚毁的尸体,并且当他发现那些尸体之中有被先奸后杀的女人,有被残忍杀死的儿童时,周吉平被深深的震憾了。他不由得联想起中国的东邻,那个曾经在南京做过禽兽不如之事的国度,这让他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可瓦纳会怎么安排手里的人手呢?自己要怎样才能救出恩格洛山谷里的其他部落呢?不知不觉中,周吉平已经把救出山谷里的其他部落,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时,他也把瓦纳当也了自己必须除掉的目标。来自和平国度的周吉平,是无法容忍瓦纳和鬣狗们的所作所为的。在周吉平的思想意识里,如果双方在战场上都拿着枪处于对等状态,那么你开枪打死对方,这是无可
作者:老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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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生杀手2
是这样!听了安卡的诉说,周吉平头脑里略略明晰了一些。那就是恩格洛山谷里很大,至少雨季来临之间是这样的。“南北走一天,东西要走上几天。”这么大的面积,怪不得瓦纳要守在山口那里。瓦纳现在想做的就是控制这些来不及迁走的部族,以他们为人质和达蒙谈条件,看来这个瓦纳还没有疯到不可就药的地步。
可瓦纳会怎么安排手里的人手呢?自己要怎样才能救出恩格洛山谷里的其他部落呢?
不知不觉中,周吉平已经把救出山谷里的其他部落,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同时,他也把瓦纳当也了自己必须除掉的目标。
来自和平国度的周吉平,是无法容忍瓦纳和鬣狗们的所作所为的。在周吉平的思想意识里,如果双方在战场上都拿着枪处于对等状态,那么你开枪打死对方,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因为这是战争法则所决定的:你不杀死对方,对方就有可能杀死你。更遑论,战争的背后往往还有国家利益、民族利益牵涉其中。再有就是,战争的走向也是不由一个士兵所决定的,士兵所能做的就是保存自己,击杀敌人。
可在刚才那个被毁灭的部落营地,当周吉平看到一具具被屠杀、被焚毁的尸体,并且当他发现那些尸体之中有被先奸后杀的女人,有被残忍杀死的儿童时,周吉平被深深的震憾了。他不由得联想起中国的东邻,那个曾经在南京做过禽兽不如之事的国度,这让他心中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他内心之中对瓦纳、对鬣狗的愤怒也已经是无可遏止了。如果说他可能给被强掳进鬣狗的其他部落部民留一条生路的话,鬣狗们的命运就只有一条了——那就是毫不留情的毁灭!对这些没有任何道理就残杀其他部族的家伙,周吉平认为只能以暴抑暴。
正是由这种怒火的存在,周吉平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心中以往的顾虑也减弱了不少。到现在,他才渐渐地把自己的身份,真正代入了草原部族一份子之中。
周吉平估计:瓦纳连糟打击,这次怎么着也应该是学乖了,这回他肯定会自己留下足够的安全空间。也就是说,再从背后采取突袭的方式,进攻鬣狗冲锋队的后路,恐怕是行不通了。那还有其他的方式吗?
“安卡,有没有其他进入恩格洛的路,比如说是那种比较难走,很少有人走,知道的人也不多的小路?”周吉平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安卡想了想,眼前猛然一亮,说:“是有一条,那是我们打猎的时候找出的路,不过一般很少有人走的。”
“你确认这条路可以走过去吗?还有,这条路大约要走多长时间才能进到恩格洛山口里面?”出于稳妥,周吉平继续追问。
“那条路是从这里,到这里,从山上插过去的……”安卡指着地点粗糙的“沙盘”说着,“大约要走两餐饭的功夫吧?”
两餐饭,一个小时?还不是很远,倒是一个可选的方案。
关键是,这真的会是瓦纳的软肋吗?
周吉平在赌!战争就是另一种方式的游戏,而战争本身就是有浓厚的赌博成分和色彩在里面。
周吉平在赌瓦纳没有疯,瓦纳只是输急眼了,只是急于挽回眼前的危局,所以采取了围困恩格洛山这样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是这样的话,瓦纳的大部分力量应该只是在等着自己一头撞进去。
而从安卡等人制作的“沙盘”来看,瓦纳等人占据了很好的地理优势。即使是德什卡这种远射程的家伙,因为山坡林地的阻挡,必须推进到几百米的距离内,才能实现直瞄射击。也就是说德什卡和四轮摩托的优势,在恩格洛山口一点也发挥不出来。
如果是周吉平想带人解救被困部族的话,就将仰攻瓦纳的冲锋队。在视线良好的条件下,自己这点人在这样的地势发起进攻,那只会重演那晚周吉平击溃冲锋队的一幕。只是这次两边的主角,怕要调个个儿了。
强攻,当然是不行的。以周吉平手中现有的兵力,只能智取了。
赌了!押了!周吉平豁然站起,把身边的达蒙战士吓了一跳。
“行动!”周吉平的命令马上下达了。
四轮摩托被隐蔽起来了。既然没用,而且容易暴露目标,那就只有先把它存放起来。
接着,由安卡等人带路,周吉平一行抄近路向恩格洛山谷走去。
小路,这的确是条小得不能再小的路。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周吉平一行来到了安卡等人所说的小路入口。按照安卡的说法,走这条小路可以从山南潜入恩格洛山谷,而且不会引起山口的注意。而由于这条山路崎岖难行,而且耗费时间,所以除了打猎的时候有猎队愿意从这里走,碰碰运气外,几乎没有人愿意走这里。
周吉平估算了一下:从昨晚到今天凌晨,鬣狗一直在行军和进攻小部落之中度过。而今天一个白天,鬣狗们则一直消停着,可能一边在休息,一边等自己楞头楞脑的撞进去吧?那好吧,让他们等着去吧。
向安卡点头示意行动,一行二十一人借着太阳开始西坠的余辉,一头扎进了恩格洛山南的山林之中。
恩格洛山周边的地理环境与草原上的地貌,几乎是天壤之别。由于科里涅河丰沛的水量,生长在这里的植物有着得天独厚的生长条件。一些本应该迁徙的动物,在山林间时有出没,当然这里也不完全是动物们的伊甸园。走了没多久,人们就看到了两只健壮的花豹和一个非洲狮家族。不过这些蛮横的山大王都是很有灵性的家伙,远远地看到这些陌生来客身上带着的煞气,都远远的避了开去。
周吉平暗自庆幸着——幸亏现在天没黑,幸亏来的人比较多。否则,以这条路的路况,在视线不佳的时候走,不知要有多少人受伤,而且受了伤连个救助的人都没有。还好,自己带的这些人都是有一定经验的土著,不然的话一会儿还没开战,就先减员了。
天刚黑下来的时候,周吉平等人完全进入了恩格洛山谷。
“原地休息!”周吉平对赶了几个小时路的战士们下达了新的命令。
野战排的战士们服从性非常好,听到周吉平下达的命令后,一个个都无声地在原地趴伏下来,静静地休息着,一个说话的都没有。这可能是他们部落传统习惯形成的,也可能是来源于周吉平带领他们连续取得胜利所产生的信任使然。
战士们毕竟都累了一天,为了迎接马上就要到来的战斗,休息一下保持足够的体能和精力是很必要的。可是,食物问题可就有点麻烦了。据安卡讲,恩格洛山谷像月亮,也像个弯曲的葫芦,现在周吉平等人就处在葫芦口附近。这里虽然距离恩格洛山口有一段距离,但如果在这里点火做饭,肯定会让不远处的鬣狗们发觉,那样对野战排的下一步行动肯定会有不利影响。
周吉平把安卡和弗兰克叫到身边,三个人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会儿,认为还是先找点东西填填肚子的好。安卡建议说:既然在这里不方便起火,那不妨再向恩格洛山谷里走一点,那里的一些部落肯定有现成的食物。另外,再向这些部落了解一点鬣狗部落的情况,说不定也会对即将开始的战斗有所帮助。
三人商量已定,周吉平和安卡带了几个人,一起向恩格洛山谷深处摸去。
这里虽然是山谷,但由于雨季经常要被淹没的原因,所以山坡上的树木并不多。月亮洒下的光线就这样毫无遮蔽铺洒在山谷中,令人别有一番诗意在心头。与山谷外干旱的草原气候完全不同,山谷里的气候也独成一番天地。这里的风更柔和,也更湿润。空气中草的清香,河水的甜香,凝聚在一起,让人心怀大慰。如果不是待会即将与鬣狗在这里展开一次生死较量,周吉平真想即兴来上一曲长调。
一行人向山谷里走了不多远,走在最前面负责引路的安卡突然蹲了下来,同时向后面发出了停止前进的信号。紧跟在后的周吉平,反应速度最快,察觉情况有异立刻把身体隐在了长长的茅草丛里。而其他战士比他也差不到哪去,纷纷低身伏在了草从中。土著们自小保卫部落或者狩猎所培养出的天生警觉,让他们的行动颇为机敏果断。远远望去,一时间里只能及模模糊糊地看到山谷里茅草起伏,哪里又看到一个人的影子?
不大会儿功夫,几个身披长袍,手中提着长矛,身材同样修长瘦高的土著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安卡把头偏过来,用请示似地眼光询问地看着周吉平。周吉平略一思忖,右手明确地向下一按,果断地下达了“擒拿”的命令。安卡略略楞了楞,旋即理解了周吉平的意思,点头确认。接着,周吉平又把命令用手势一个个地传了下去。
周吉平认为,这里毕竟离恩格洛山口很近,不管这些是真的部族还是鬣狗伪装的,能悄无声息地拿下当然是最好的。
过了一会儿,几个浑然不知危险已经在侧的土著,慢慢的走进了周吉平等人的“势力范围”。土著们走动时,脚下发出沙沙的趟草声,掩盖了周吉平等人调整和移动位置的声音。不过瞬息之间的功夫,周吉平等人互相配合着,已经形成了几个擒敌小组。
忽忽忽——几股风声响起,落入陷井的土著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强行按倒在地。在倒地的同时,一柄柄锋利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们的咽喉上,让这些动弹不得的土著除了惊恐,再也没了反抗的意志。
“不许动,动就杀了你!”一声声纯正的达蒙口音警告着趴伏在草丛里的俘虏。
听到熟悉的达蒙口音,倒在地上的土著们反倒镇定了下来。其中一个以同样低的声音说:“是达蒙人吗?我们是玛西人,是来山口探路的,听说鬣狗封了山口。”
听到对方这样说,周吉平和安卡交换了一下眼神,周吉平就示意安卡放开了那个领头的部族战士,然后把他带到一边问话。
看到眼前面色凌厉的周吉平,领头的部落战士楞了楞,然后低低的问了声:“您是达蒙的大酋长吗?”
在得到安卡的确认后,这个玛西族的战士毫不犹豫地给周吉平行了一个礼,然后说:“我是玛西族纳布部落的,我们的酋长让我们来探路,酋长说再过几天雨就要来了,再不走我们都会被困死在恩格洛山里。白天我们探路时遇到了带枪的鬣狗,我们想在晚上碰碰运气……”
从玛西族战士那里周吉平了解到,除了今天白天稍早时候有几个运气不错的小部落,赶在鬣狗部落封死山口之前就离开了恩格洛山谷。大部分部落在凌晨听到鬣狗部落的枪声后,就龟缩在恩格洛山谷里没敢动弹。在他们看来,恩格洛山谷这么大,鬣狗即使冲进恩格洛山口也不容易对他们构成威胁,顶多退到山谷深处和他们周旋呗。谁成想,鬣狗这次直接封死了恩格洛山口,这才让被堵在这里的各部落开始着慌。
听玛西族这个叫伊通巴的战士讲过前后经过,周吉平没有理会他求救的要求,而是很没风度地反问伊通巴:“有吃的没有?”
说真的,周吉平对这些部族有些失望。行事瞻前顾后又谨小慎微,想依靠达蒙,又不想和达蒙靠得太近。如今出了问题了,这才想起向达蒙求救。
在伊通巴的心目中,他向达蒙大酋长提出求救的要求后,接下来达蒙酋长应该是慷慨陈辞表示肯定救援,或者就干脆是拒绝这两种答案。谁想到这个早就在传闻中被神化了的新任大酋长却先问“有吃的没有?”这让他刚刚准备好的说辞,变得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好在他反应还算快。伊通巴一边在跟着自己来的一行人身上找到些吃的,一边表示周吉平可以派人跟其他玛西战士回他们的部落去取。周吉平点了点头,派安卡安排人去了。
时间不长,派出取食物的达蒙战士,和玛西族酋长、长老等一群老老少少,浩浩荡荡地赶来了。
和玛西族的酋长长老不冷不淡地打过招呼,周吉平明确做出了达蒙肯定会出手相救的承诺。然后他以“马上就要行动,不能暴露行动意图”为由,顾不上听这些人的絮叨,直接把他们赶回了玛西的营地。接着,周吉平一行带上比较熟悉这一带地形的伊通巴几人,很快回到了野战排临时的宿营地。
食物很快分发了下去。在经历了一系列的战斗考验后,现在野战排的达蒙战士的心理素质极好,接过食物后,一个个都呆在原地没动,就趴伏在原来的潜伏位置上啃食着食物。弄得左近除了咀嚼声,楞是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达蒙战士的这番表现,让跟随而来做向导的伊通巴等人大为好奇。要知道这要是在他们的部落里,分发食物、吃饭、喝水……等这一系列动作下来,恐怕部民们早就是边吃边聊乱成一团了。
看着周围的达蒙战士,还是最初抓住他们时出现的那几个。其他的达蒙战士都继续隐藏在草丛里,除了分发食物时看到草丛里有人伸手接过了食物外,草丛还是草丛,一点伏兵的痕迹也看不见。
不过,正是达蒙战士这种无意间形成的姿态,让伊通巴等人在好奇之余也凭空多了几分信任感。在他们的想法里,强大的部落或许就应该是这样的吧。
看看周围“抓获”他们的达蒙战士正在自顾自的吃喝着,身边脚旁就放着传说中的枪,伊通巴等人禁不住有种上去摸一把试上一试的冲动。可当他们看到达蒙战士时不时瞟过来的那冷冷的一瞥时,他们又都施施然的住了手。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伊通巴等人看来,达蒙战士随便一举手一投足,就带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这种感觉让他们感到压抑,感到在达蒙战士面前绝不能轻举妄动。其实伊通巴等人不知道,达蒙战士这种姿态就是经历过血腥战斗,见惯了生死之后所自然拥有的气质,也就是所谓杀伐果断的铁血精神。
很快,周吉平等人解决完了肚子问题。
他和弗兰克、安卡一商量,先把伊通巴等几个人叫到了眼前,详细地问了问卡死山口的鬣狗部落情况,包括人数、武器、配置等等。
伊通巴好歹也是本部落负责部落安全的重要人物,所以他侦察得来的情报还算是详细,在摸拟的沙盘上一通指指划划后,周吉平等人对鬣狗部落山口伏兵具体情况有了基本的了解。
只是基本的了解是不够的!从伊通巴口里了解来的信息,还不足以支持周吉平下达开战的命令。和其他人交换了意见后,周吉平让其他人继续就地休息,自己和安卡、弗兰克和伊通巴几人,起身向恩格洛山口摸过去,他们要近距离观察一下鬣狗部落的布防情况。
恩格洛山口是一个葫芦嘴的形状,两侧的山谷在这里骤然挤向一起,两侧山峰之间最近处不超过百米,两峰中间就隔着科里涅河的平坦河床。现在,是旱季最后的枯水期,科里涅河就像个即将断奶的婴儿,显得有气无力的。但明眼人看看河床上刚刚生长出不久的短草就知道,只要过些天雨季一到,科里涅河就会焕发出它恐怖的一面,两侧的山峰将会被大半淹没在水中。
也许是考虑到了上游随时会有洪峰泄下,也许是认为平坦的河床不利于隐蔽和作战,鬣狗部落把自己的阵线摆在了半山腰的位置。南山坡上,一条线样的拉开的十几处篝火,标明了鬣狗的防线位置。
哼!跟我玩心眼儿,你瓦纳还差得远!
熟读《三国演义》的周吉平一眼就看出了鬣狗虚张声势的计策,“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站在中国几千年兵法平台上的周吉平,起点自然是瓦纳无法相比的。
十几处篝火,不时的有人走过去添柴拨火。可仔细观察一阵就可以看出,真正负责不断往篝火里添柴的,就那么两三个人而已。也就是说,这些篝火纯粹是虚张声势而已。这一情况和伊通巴所说的,“白天有几十人拿枪的鬣狗守在山口……”简直是天壤之别。
没有急着下结论,周吉平带着几人继续潜伏着,他想看看鬣狗的潜伏哨到底在哪里。
一个,在左侧的小树林边,自以为安全地把自己隐藏在树丛的阴影里;另一个,藏在篝火与山口之间一个位置较高的土包后面;都算是不错的位置。一但山谷里的部族强攻的话,仅就这两只枪就会给攻方造成严重的损失。只可惜这两个点选得太教科书了一点,很容易就被周吉平发现了。
继续像猫一样地趴伏着,周吉平显得很有耐心。弗兰克和安卡一个受过正规训练,一个是周吉平亲手调教出来的,趴久一点倒也没什么。只是伊通巴趴了一会就手臂脖子酸痛,再也没心思观察下去了。最后,干脆整个人趴在地上,只是努力坚持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整点。换岗了,第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暗哨的位置也被找到了。
撤!头脑里初步的方案形成,周吉平带着人撤回了临时营地。
对方设置了三个明哨,三个暗哨,差不多间隔两个小时一换岗,证明了对方的人数不太多。估计山口敌人的数量,也就是说是伊通巴白天看到的所有敌人了。其他的人,估计瓦纳此时正带着他们的隐藏的其他地方,等着周吉平他们撞进去呢。
睡觉!一回临时营地,周吉平就下了命令,弄得正满怀紧张,等着开战的伊通巴等人瞠目结舌。
除了几个值夜的暗哨,其他人都无声无息地睡去了,整个营地和恩格洛山谷也随之沉寂了下去。
凌晨三点半,周吉平被第三班暗哨叫醒了。
接着,睡着的、没睡着的、或者是像伊通巴等人一直睁着眼的都被叫了起来。
周吉平开始布置任务。二十一个人,分成三个大组。包括周吉平在内的九个人是刺杀组,专门负责潜入和解决鬣狗部落守在山口的兵力;另十二个人,分成两个掩护组,分别占据两个制高点,准备刺杀组出现意外情况时,掩护刺杀组撤退。
周吉平特别命令,能用刺杀手段解决时就用刺杀手段,决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开枪。除非刺杀组被发现,情形特别不利时,火力组才能依次开枪掩护刺杀组撤退。
接下来,周吉平命令刺杀组的九个人,包括自己在内都留下了的全部武器装备,每人只随身携带着匕首和两颗手雷。最后,他又带人详细演习了一遍曾经教给过达蒙战士的摸哨、刺杀技巧——这些达蒙战士,都是天生的杀手,他们对冷兵器的感悟有种与生俱来的悟性。一番演练下来,达蒙战士们一个个犹如出鞘的钢刀,锋芒毕露。
山口处的草坡还是静悄悄的,篝火哔哔剥剥地燃烧着,单调的声响尤如是在催眠。旱季即将过去,风中的燥热已经渐渐不存,取而代之的是沁人心脾的草香、水香。在这样一个月色宜人的夜里,躺在虫鸣草长的草从里,任谁都会只有一个想法,甜甜美美的睡上一觉,管他什么饥寒饱暖,纷争乱局?
现在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半,再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在黎明前的
这段时间,不论是值夜的、还是休息下的,都是最为疲惫慵懒的时候。
如果能有人从高空看下去,他会发现在山口处的草丛中,现在正有几条长长的“虫子”,蠕动着向山口外的山林草地间爬去。那奇怪的虫子身后,茅草被压倒后又连续两次被压倒,以至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茅草的“通道”。
三条通道分别指向三个地方,分别是山林边,一处土包后,还有一处最是不起眼儿——一个隐秘的土坳里。
三条“虫子”越爬越慢,越爬越轻。到最后,爬得最远的一样虫子,几乎是一点点的在吃光眼前的草。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天色越发的阴暗,生活在草原的土著们都知道,这是东方即将露出鱼肚白的前兆。天,就要亮了。
趴在土坳里的鬣狗感觉很无趣,在这样的夜里做暗哨最难受不过了,整整一个小时趴在土坳里一动不动的,浑身都酸酸的不舒服。
“啊——”轻声而又舒服地打了哈欠,鬣狗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忽——一团杂草轻飘飘地滑落到正在打呵欠的鬣狗身边。
咦?哪来的杂草?没起见啊?鬣狗一楞的功夫,一只手掌已经死死地扣住了他的口鼻,还没等鬣狗反应过来,鬣狗只觉得颈上猛地一疼,接着一股凉气就吹进了他的脖颈中,置换出去的是大股大股带着血腥气的热流。
看着手中逐渐瘫软下去的鬣狗,周吉平脑子里尽量去想白天看到的情景:那些被奸杀的女人,被残杀的儿童,被火烧得没了人形的尸体……
即使是这样,周吉平的胸膛里也不是很好受,胃肠里一阵翻滚上攻,逼得他不得不用气强压下去。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面对尸体,但亲手放干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并且看着对方在自己手里慢慢软掉,任那浓重的血腥气直冲自己的鼻孔,这种感官上的刺激还是让他感到时间难捱。
按着事先的约定,周吉平连续把土坳边的草丛按倒了三次,示意这边已经成功解决。这种暗号,即使被鬣狗们看到也没什么,谁也不会因为这个大呼小叫。
忍着越来越重的血腥味儿,周吉平迅速地搜了搜鬣狗身上,把能找到的武器连同关掉保险的枪支都交给后面的助手,然后爬出了这个让他几乎作呕的地方。
必须加快速度了,从山口里吹来的风会把血腥味儿扩散开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鬣狗哨兵就可以闻得到。东非草原上没有任何污染,人的嗅觉自然也不会受到其他气味的干扰,连来到这里时间不长的周吉平也觉得这么重的血腥气瞒不了多久。
爬出草丛不远,周吉平与两个助手汇合了。其中一个负责了望的向其他两个方向竖起了大拇指,那是表示其他两个方向顺利解决的消息。周吉平点头,领着两人在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前提下,以尽可能快地向篝火处潜行过去。
一拉溜十几处篝火,每两处篝火间隔二三十米,这样篝火两头最远的间隔几乎跨过了三百米的距离。在黎明前的这段黑暗里,站在篝火的一头,无论是谁也无法看清另一头的变化。而实际上,每两处篝火之间的灰暗地带,也正是伏击者发起攻击的最好地块。
一个瘦小的鬣狗骂骂咧咧地走来了。和他一起值守的两个蛮横家伙已经睡下,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照顾着这十几堆篝火。
忽——骂声未歇,便戛然而止。小个子已经被一条高大的身影紧紧地压伏在地下,他的口鼻被对方完完全全地封住,不要说呼求出声,就连呼吸都是奢望了。
“不许出声,出声就杀了你,明白吗?”小个子贴着地的眼前,出现了一张典型土著人的脸,脸的主人正恶狠狠地警告着。
小个子此时已经是四肢被缚,不要说反抗,就是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了。恐惧之下,他只有连连眨眼,用眼神乞求饶命的份了。
捂在小个子口鼻上的手被拿开了,小个子用尽可能轻的声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看到小个子如此识相,周吉平也乐得省事,直接示意安卡逼着小个子带路,去解决剩下的两个偷懒的哨兵。
很快,安卡组的三个人去而复返。两个睡得迷迷糊糊的家伙,一点麻烦都没生出来。
事情还没算完,周吉平示意安卡带着小个子在前面开路,直向值守在山口的鬣狗余部摸过去。
稍靠后一点的地方,孤零零燃着一堆小小篝火,由于长时间没人添柴篝火已经快熄灭了,篝火旁边就是鬣狗余部的两个军用帐蓬。小个子把众人带到帐篷旁边,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只是努嘴示意人全都在帐篷里面。
周吉平示意安卡看好俘虏,然后他带着剩下的八个人,分成两组向两个帐篷里摸过去。
摸到近前,周吉平才现现,帐蓬里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略一踌躇,周吉平干脆一咬牙,转身从篝火处取了一根烧着的木柴当火把。同时周吉平还向另一处帐篷那里举手示意了一下,便重又向自己负责的那处帐篷走去。
举着火把走进帐篷,周吉平的身后跟着四个凶神附体的杀神。借着跳动的微光,人们很快看清了,帐蓬里面有八个人,全都转圈头朝中间睡着,这些人头前不远处,就放着他们的武器和装备。
众人齐齐对了对眼神,很快分配好了目标:每人两个!
就在此时,一个鬣狗好象看见了周吉平手里的火光,嘴里含含糊糊地咕嘟了一句什么。这下达蒙战士们不敢再担搁了,左手捂嘴,右手的匕首齐齐崭下。片刻功夫下来,帐篷里便满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出手的瞬间,周吉平已经扔了手里的火把。众人现在借着地上燃着的木柴那仅余的一点微光,迅速收拾起散放在地的武器,溜出帐篷准备撤离。
走出帐篷,弗兰克也已经带人从另一个帐篷里钻了出来。每个人身上同样都是一身凝重的血腥气,身后的帐蓬里还略略发出一两声绝望的呻吟声。
弗兰克迎头看到周吉平,两眼直楞楞地向周吉平点了点头,示意周吉平他这边已经全部解决,而他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溅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擦去。
周吉平看得出弗兰克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但此刻他也只能装做不动声色地点头回应,挥手示意众人带着唯一的一个俘虏,回撤进恩格洛山口。
众人应声而退,就像一阵轻风扫过草丛,转眼就消失在了月色里。周吉平却独自梢在了后面,他可没打算就是这样放过鬣狗,他还要做点“手脚”,好好教训一下卑鄙的鬣狗们。
周吉平取出随身携带的两个手雷,把其中一个拔掉销子,然后把手雷小心地压在一具倒在帐篷口的尸体下。这样,只要有人想进帐篷察看情况,就必然要挪动一下这具尸体。而在光线暗淡的帐篷里,想要及时发现尸体下的诡雷,并做出规避动作,那难度实在太大了——想到这里,周吉平的嘴角不由得挂上了一丝诡计得逞的冷笑。
冷笑还未及从脸上消褪,周吉平就察觉出情形不对,一阵脚步声正由远而近的传来。
“是谁这么不小心,走路还弄这么大声音?”周吉平心中略有不满,不过他马上就察觉自己理解错了。能这么大胆子在鬣狗的营地走来走去的,除了鬣狗还有别人吗?不好!人都说‘常赶集没有遇不上亲家的’,这回真遇上了。
跑?不行,帐篷周围什么遮蔽也没有,一出去就会被发现。躲?除了往充满血腥味儿的帐篷里躲,还能去哪?可帐篷周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儿,躲能躲到几时?
心思如电,眨眼间周吉平已经预想了种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他在心里一个劲儿提醒自己要冷静、冷静,越是关键的时候,就越要冷静。
侧耳细听,脚步声是从山口外的方向走来的,而且只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这下周吉平有些放心了,也就是说来人可能是个传令兵,或者是凑巧刚刚出去方便逃过一劫的家伙。
只不过一个人而已!周吉平还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区区一个鬣狗。
脚步声近了……同时,也放慢了节奏。来人正大大咧咧地走向另一个帐篷,嘴里同时还咕弄着什么,也许是在抱怨这些贪睡的鬣狗怎么连一个哨兵都没派吧?
啊——全世界的人打呵欠的声音应该都是一样的吧?借着帐篷的遮蔽,周吉平隔着帐篷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哈欠声,另一个帐篷那边的声音果真停了下来,显然是被这声音吸引了。
“该死的##%#……%”另一个帐篷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骂声,脚步声再次响走,这次是向周吉平这边走来。
来人刚转过帐篷,忽地一下,他的脚下忽然站起了一个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铁钳般的手已经死死扣住了他的咽喉。这次周吉平没有选择用刀,因为他不想被迎面而来的鬣狗溅上一身血污。他对自己经过攀爬训练的手上功夫,还是有些自信的。
谁知道,这次周吉平遇上麻烦了,还没等周吉平另一只手动作,反应极快的鬣狗竟然已经反扣住了周吉平的手腕。
要害被拿,鬣狗取枪已经来不及,求生的本能让他一把就抓住了周吉平扣住他咽喉的手腕。抓牢周吉平的手腕后,鬣狗的双手拚尽全身力量用力的反扭着,想把自己的脖子从周吉平的扼杀中摆脱出来。
无论从力量上,还是从体能上,周吉平本来都有一定的优势。但这个鬣狗为了求生,关键时刻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眨眼之间他尖尖的指甲竟然已经深深地扣进了周吉平的皮肤里!
哦——周吉平手上吃疼,关键时候却又不能放开手。“狭路相逢勇者胜!”周吉平心情焦躁之下,一股邪邪的蛮性陡地升了起来,丹田中一股热流如电般涌出。瞬间,周吉平右手力量陡然大了几分,只听“咯吱”一声,鬣狗的喉头已经在他手掌中破碎。
接着,蛮性已发的周吉平右手向下猛地一拉,硬是把身材高大的鬣狗拉得弯下了腰来。与此同时他的左手铁拳已经重重地打在了鬣狗的太阳穴上,叭地一声,鬣狗当时身体就软掉了。
一拳击出,周吉平似乎觉得还不过瘾。右手提着鬣狗的脖子,左手运力连连向鬣狗头上打去。一连几拳,直到周吉平感觉消了鬣狗抓伤自己的气,他才罢手将死定的鬣狗扔在地上。
山风起处,稍稍冷静下来的周吉平有些清醒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干什么?完全没有必要嘛。当时自己只要右手一掌就可以轻松击毙这个鬣狗,干嘛要死命较力呢?不值得,不值得,糊涂!糊涂!
周吉平心下有些自责。可借着渐熄的篝火看了看已经受伤的手腕,鲜血淋漓的好几处划伤,这让他又有些着恼了。抬起脚来又在已经死定的鬣狗身上踹了几脚,直到听到尸体上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他感觉消了些气,才算做罢。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不理智?看着倒在地上的死尸,周吉平对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莫明其妙。
抬头看看天将破晓,再不走待会儿天一亮就不好掩藏行迹了。周吉平也顾不上多想,拾起鬣狗掉落在地上的枪和其他物品,然后把另一枚手雷也拔掉销子,小心地压在刚被他打死的尸体下。再四下察看一番确认没有异样,这才转身向恩格洛山口里退去。
“是你在作怪吗?”一边走,周吉平一边自言自语。
“呵呵呵,可没我的事情,只是你我很相近而已。”另一种语气说道。
“相近?什么意思?”周吉平继续“问自己”。
“天快亮了。”另一种语气说了最后一句。
是快天亮了,周吉平加快脚步,不断借地形地物隐蔽着身体,功夫不大已经返回了恩格洛山口。
人,现在是安全了,周吉平的心却无论如何平静不下来。
看到周吉平平安归来,已经回来好一会儿的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安卡主动迎了上来,看到周吉平的时候忽然明显地一楞,略一犹豫了才省起应该和周吉平打招呼。
安卡神情的变化也被细心的周吉平发觉了。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周吉平问道。
“没什么,酋长的眼睛有点红。”见周吉平发问,安卡只好据实回答。
“可能是没睡好吧。”周吉平没有太当回事,从前天到现在,他一直没有好好休息,眼睛有点红也算正常。不过,周吉平心中却又隐隐地觉得哪有些不对,却又一时抓不到头绪。
周吉平只顾自顾自的想问题,却没有发觉到,现在身边的众人都开始有些回避他了。因为他自己是看不到的,他的眼睛现在格外的红,红得透着几分诡异,红得让人不敢面对。
天亮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在这个逐渐亮起来的过程中,山口处原先鬣狗点燃的十几堆篝火,已经开始先后熄灭了。篝火的自然熄灭与人为熄灭是不同的——从远处望过去,篝火有的已经熄灭,有的却还烧的很旺,这情形本身自然会让明眼人看出不正常。
就在天将要大亮起来的时候,山口外更远的地方,几个背枪的人赶过来了。
“来了!”山口处正在隐藏休息的达蒙战士们,听到哨兵一声低喝立刻精神起来,纷纷爬到的事先选定的位置上,聚精会神地等着看好戏。
几个鬣狗一走近山口处的营地,立时发觉出情况不正常。这些家伙纷纷把肩上的枪摘下来,先抢占了两个还算不错的射击位置,认真的四处观察着。
四下观察了好一会儿,鬣狗们没有找到能够对他们形成危险的目标。于是又慢腾腾地收枪站起,几个人聚到一齐商量着。看来,虽然他们还未走到跟前,但也还是通过蛛丝马迹确认山口营地出了意外。加上前些日子不断遭受到的打击,这些鬣狗的警惕性明显提高了不少。
商量了一会儿,鬣狗们终于商量出了应对办法:三个鬣狗呆在原地警戒掩护,另两个鬣狗被派到营地里面察看情况。
趴伏在稍高位置的达蒙战士们可以看得很清楚,两个鬣狗一走进营地边缘,就看到了最后一个被周吉平解决的鬣狗。两个鬣狗立刻就地蹲下,接着两人回过头去,大声向后面的三个鬣狗喊话,通知他们山口营地出了意外。另三个鬣狗闻讯,也急急忙忙的收起枪向营地跑过来。
五个鬣狗凑到一起,来到倒在帐篷边的尸体旁,认真地观察了一阵。接着,几个鬣狗谁也没做什么别的动作,又转身向两个帐篷里望去。可帐篷里的情景,让他们一望之下就退了回来。然后,几个鬣狗就僵在了那里,不知所措了。
过了一会儿,鬣狗们可能是想明白了,一个鬣狗飞也似地向山口外跑去,肯定是去报信去了。另几个鬣狗则继续端着枪,战战兢兢地向十几处篝火处走去,继续查看情况。很快,另两具尸体他们也找到了。
几个鬣狗围着尸体呆了一会儿,把恐惧的眼神向恩格洛山口里看过去。接着,几人端着枪向远离山口的地方退了过去,找到一个可以控制山口的制高点,据枪向山口方向,警戒着。
现在才想起来?晚了。
周吉平向自己趴伏的土丘下面退了一点,叫过安卡吩咐道:“把大家手里的手雷都集中起来,给弩手送过去。”
弩手——这是周吉平舍不得放弃的冷兵器攻击方式。在很多时候,弩可以真正做到无声无息地攻击敌人。不仅如此,在缴获了一批手雷后,周吉平还发现了弩的另一种功能,当掷弹筒用。为此,周吉平特意让拉恩改造了几支硬弩,使它们可以把更重一些的手雷,发射到手臂所扔不到的距离之外。这样,手雷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当作枪榴弹用,威力大增。
决定这次出击的时候,周吉平特意让两名战士背上了这种改良过的弩,以备不时之需。谁成想,果然用上了。
一共三十多颗手雷,被集中到两个弩手身边,这让两个弩手看得有些眼晕。他们两人只摸过手雷,听周吉平讲过手雷的威力,可根本没用过这家伙。如今这些手雷全归他们使用,这让他们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周吉平详细对两个弩手认真讲着操作要领,包括角度,发射时机等等。不过,发射手雷这个活儿,他可有让别人动手的意思。要知道拔过销子松开握把的手雷,四秒即炸,要是在这个时候不能及时发射出去,那自己人可就要遭殃了。
把发射手雷的操作要领差不多讲清,按角度架好硬弩,发射方向直对着山口处的鬣狗营地。这种弩的缺点是比较重,扳机也很硬。所以发射时必须固定,不然射击精度会很差。
一切准备停当,山口处的鬣狗营地也起了变化——二十几个鬣狗已经赶到了鬣狗营地。
人多了胆气壮,这一点鬣狗也不例外。见到援兵到来,几个躲在一边警戒的鬣狗也讪讪地凑了过来,两拨人聚在一起,一起向尸体横陈的鬣狗营地走去。
轰!一声巨响震得山谷间回音连连,宿在山林间的鸟儿立时被惊飞一片。
一颗诡雷被鬣狗们触发了,几个毫无防备的鬣狗当场被炸翻在地。一时间惨呼声,哀嚎声,鬣狗们惊慌失措的叫喊声响成了一片。
过了好一会儿,山口处终于平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受伤鬣狗的残呼声还在凄厉的回响着。
鬣狗们慢慢地聚集到一齐,互相诉说着商量着,想要搞清刚才的发动袭击是谁,到底是从哪里发动的。可商量了许久,鬣狗们却一点门道也没研究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军官模样的鬣狗终于下令了,两个鬣狗地被他派到刚刚发生爆炸的现场察看情况。
被派出的两个鬣狗不情不愿的,他们只是在刚爆炸过后的地方转了转,连照看一下受伤倒地惨呼连连的同伴意思都没有,就回去复命了。
这下,鬣狗军官被彻底激怒了。周吉平等人远远的看到,鬣狗军官拔出了那煞是威风的沙漠之鹰,对着两个鬣狗愤怒的吼着,吓得两个鬣狗又连滚带爬地退回了营地范围内。
在手枪的威逼下,这回两名鬣狗细致了不少。他们认真的察看着现场,然后又撩开帐篷进去认真搜寻着——终于,每二枚诡雷被他们寻找到了——轰!
整个帐篷象被吹了气似地鼓起来,接着向一旁卷过去,露出了下面的几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