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生物学100字(餐桌上的生物学)
餐桌上的生物学100字(餐桌上的生物学)不仅食用起来很方便,甚至在繁衍后代这种大事儿上,香蕉也奉行“方便主义”:我们通常在市场上所买到的香蕉,在栽培上都采用无性繁殖。纪录片《水果传》如何在自然中“找对象”,“无性”的水果如何繁衍后代,五颜六色的沙拉背后暗藏着怎样的植物浪漫史?本期餐桌上的小知识,就从一份清爽解腻的沙拉说起。香蕉可以说是水果届中最有良心的水果:一根香蕉能为人提供10%以上的每日所需钾、纤维素、维生素C和锰,以及20%以上的维生素B6。更重要的是,吃香蕉并不是一件麻烦事——吃前不用洗,吃时不用切,扒开直接吃,吃的时候不需要吐籽,吃完后还不用洗手。
短暂的周末后总盼着吃点清爽的食物,给超负荷运转了两天的胃解解压——蔬果沙拉正是此刻的不二之选。
蔬菜和水果一旦相遇,即便是简简单单地加两勺糖醋汁,它也能在餐桌占有一席之地。
一盘沙拉就像一个微观的蔬果世界,盘中的香蕉、番茄、牛油果、甜菜这些常见的食物,繁育后代的方式却各有不同。
电影《小森林 夏秋篇》
如何在自然中“找对象”,“无性”的水果如何繁衍后代,五颜六色的沙拉背后暗藏着怎样的植物浪漫史?本期餐桌上的小知识,就从一份清爽解腻的沙拉说起。
香蕉可以说是水果届中最有良心的水果:一根香蕉能为人提供10%以上的每日所需钾、纤维素、维生素C和锰,以及20%以上的维生素B6。
更重要的是,吃香蕉并不是一件麻烦事——吃前不用洗,吃时不用切,扒开直接吃,吃的时候不需要吐籽,吃完后还不用洗手。
纪录片《水果传》
不仅食用起来很方便,甚至在繁衍后代这种大事儿上,香蕉也奉行“方便主义”:我们通常在市场上所买到的香蕉,在栽培上都采用无性繁殖。
它不需要蜜蜂、或是一阵风帮忙在雌雄香蕉花里传播花粉,然后自然结果。只需要切下一块香蕉树的枝干,复制栽种,俗称“插苗”。也就是说我们吃到的每一根香蕉,都是一根没有感情的“克隆品”。
这样的繁衍办法有着显著的优点:一是香蕉的口味能够均匀一致,二是生产栽培的的每一个环节都严谨可控,适于进行规模化生产。
从经济学角度来说,全世界种同一种香蕉是聪明之选。但从生物学角度来说,这会引发问题——没有“性”的香蕉自有其缺点,香蕉遗传学家和作物进化学家N.W.西蒙兹曾说:“香蕉是单一无性系栽培面临的病害威胁在农业历史上的最佳范例之一”。
纪录片《水果传》
1959年以前,人们吃的最多的香蕉是一种被称为大麦克的香蕉,它皮更薄,口感更软糯。但因为大麦克的大面积自我克隆型种植,导致当一种名叫TR1(香蕉枯萎病1号)的病毒开始肆虐。受这场“黄叶病”影响,不到几年,全世界香蕉大面积减产。1959年,大麦克几乎灭绝。
上一期餐桌小课堂中,爱尔兰与土豆的故事已经证实了大面积种植同一作物的高度风险性,更何况香蕉是无性生殖,无法变异出对疾病的抗性。
当病菌或病变产生,危害的不仅仅是一株树,而是全世界所有的同种类香蕉树。
纪录片《水果传》
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满大街都有香蕉卖,但我们常常会看到香蕉濒临灭绝、许多国家宣布香蕉生产的危机状态这样的新闻。
既然没人能预测明天的世界会发生什么,那就让我们珍惜当下的此时此刻,珍惜现在能吃到的每一口香蕉吧!
牛油果似乎是一种自带“时尚光环”的水果,每到春夏之际,大街上总能看到身上带点“牛油果色绿”的男孩女孩们。
可对于牛油果的爱好者而言,比起牛油果的“时尚度”,它的坚果风味和紧致又柔顺的黄绿色奶油质地果肉更令人心神向往。
纪录片《水果传2》
相比香蕉无性而稳定的一生,牛油果的繁衍方式则更像电影中的爱情故事,需要在合适的时间找到合适的对方,时机就是一切。
一棵牛油果树最早可能秋天开花,最晚可以拖到仲春。
有意思的是,当一棵牛油果树上的一朵花处于雌性阶段(接受花粉)时,这棵树上每一朵开放的花都处于雌性阶段。当这朵花作为雄性(脱落花粉)再次开放时,这棵树上所有开花的花都是雄性。在植物生理的控制之下,整棵树在雌性和雄性之间转换,反复循环。
在开花方面,加州大学植物学教授埃尔斯特兰德将牛油果树分成两种类型,不是雌性和雄性,而是A型和B型。由基因决定的A型树和B型树都拥有雄性和雌性功能,但这些功能在一天当中表达的时段是互补的。
纪录片《水果传2》
这样的性别转换很大程度上阻碍了牛油果的自交授粉,也更加强调了合适的花粉传媒出现在合适的时间里,对于一颗牛油果的重要性。
试想,如果我们每天早上醒来是一种性别,下午小睡一会儿,醒来时变成了另一种性别。同时,这种变化是所有人的共同经历,一半人口早上是男的,另一半人口是女的。
当我们将牛油果花的变化进行拟人化的想象,是否更能体会一颗渴望开花结果的牛油果,等待时机到来的心情呢?
但是如同产业化种植的香蕉一样,如今的牛油果也通过“克隆”的方式繁殖量产,不再苦苦等待爱情时机牛油果,也走上了稳定高效的版图扩张之路。
甜味通常是所有味道中最浪漫的,可我们吃的糖都来自哪里呢?或许是甘蔗,也或许是甜菜——糖用甜菜是我国第二大糖料作物,也是我国北方重要的制糖原料。
但这个听起来又甜又可爱的蔬菜,从生物繁衍角度来看却充满了“快乐与哀愁”。
电影《一部关于糖的电影》
甜菜的祖先来自于一个叫做“熟食绿叶菜”的野菜家族,隶属于苋科。
无论是栽培甜菜,还是野生甜菜都是自交不亲和的植物,即一棵植株不能和自身交配,主要靠风媒授粉。这种风媒植物的花粉可以飘飘荡荡到几英里远,同一物种不同植株之间的成功杂交授粉可以发生在令人吃惊的距离之间。
授粉变得容易,问题也随之而来。
假设一块田野里有几百株未被收获的根用甜菜、或是野生甜菜,它们的花朵产生的花粉足以污染附近的糖用甜菜生产田,从而产出一大批含糖量低、毫无商业价值的作物——例如杂草甜菜。
杂草甜菜是野草形式的野生甜菜,其最初是由糖用甜菜作物与野生海甜菜之间的杂交而产生,一项研究估计,每英亩糖用甜菜中出现2500株杂草甜菜意味着产量的损失超过1吨。
因此,在欧洲,法国南部和意大利亚得里亚海沿海被选中为生产糖用甜菜种子的区域,距离欧洲的叶用甜菜、根用甜菜产区有数百公里之遥。用植物学教授埃尔斯特兰德将其形容为:“最重要的是让雌性免遭浪荡子的骚扰。”
“复杂”的糖用甜菜的诞生于复杂的时代之中:受1805年特拉法尔加海战的影响,英国封锁了法国的海岸,拿破仑一世发布了柏林敕令,禁止欧洲的法国同盟国进口英国商品,法国及其欧洲同盟国都无法获得来自热带地区的甘蔗。
纪录片《糖的真相》
一时之间,糖变成了奢侈品。没糖吃的拿破仑下令种植用于制糖的甜菜,并颁布食糖敕令,要求在更多土地上种植甜菜。汹涌乱世之中,承载着“快乐与哀愁”的糖用甜菜就这样诞生了。
番茄可以说是我们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蔬菜之一,也是最受都市男女们喜爱的食材之一。毕竟,谁还不会炒一碗番茄炒蛋,拌一份糖拌番茄呢?
电影《小森林 夏秋篇》
从历史学角度来看,番茄从中南美洲走向世界各地餐桌的历程充满了奇幻色彩:原产于中南美洲地区的番茄,曾因其颜色鲜艳而被当地人认为有剧毒,不仅不会吃它,还会离得远远的,甚至给它起了一个吓人的名字——“狼桃”。
但从生物学角度来看,它却是一本标准的,实打实的“植物性手册”——雌雄同株,既能自交,也能杂交,用来了解植物繁衍知识再合适不过了。
在番茄田里,每一棵番茄植株都同时拥有雄性和雌性器官,每一株都能和授粉距离之内的其他每个对象交配。
值得注意的是,如果一株番茄周围存在十株番茄,便意味着这株番茄拥有11个潜在的交配对象——没有算错,因为同一棵植株上的不同花也可以彼此成功交配。
电影《小森林 夏秋篇》
和牛油果、香蕉同处一盘沙拉之中,番茄就像是班级里那位每门功课都精通的标准好学生,你有任何植物繁衍相关的问题都可以向它请教。
食物自有其浪漫,一盘简单的沙拉就是一个微观的蔬果世界。
我们小时候经常问的一个问题是,“我是从哪里来的?”而在这个微观的世界里,我们探讨的,是关于性的另一个问题:“我们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
扬·巴维兹 《静物水果和龙虾》
如今的大多数食用植物都是在数千年的进化中发展的结果,它们受到人类的干扰、管理、驯化,最终完成持续的遗传改良。
尽管人类在食物版图扩张的进程中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我们依然可以通过讨论“食物是从哪儿来的”这个最原始的问题,在浪漫与食物、性和饮食的相互关联中尽情享受食物最天然的乐趣。
生物学不是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科学也可以也可以“接地气”。新的一周,就用一盘五颜六色的蔬果沙拉,和孩子一起讨论关于植物的“秘密生活”,开启一堂餐桌上的生物学吧!
*参考资料
埃尔斯特兰德 :《餐桌上的浪漫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