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严顾小乔结局(陆杳为自己定了个目标)
沈严顾小乔结局(陆杳为自己定了个目标)“我颈子都跟脸一样黑了,哪像阿汝那般肤白貌美,你放心,我发过誓的,我一心都在你身上,安分得很。”他眼神落在她光着的脖颈上,陆杳当即觉得脖子隐隐痛,又怕他乱来,便捂着颈子解释道:“之前那身衣服在宫里不方便,别人一眼就把我认出来,我想还是这宫女的衣裳方便些。陆杳遗憾道:“还好相爷躲得快。”苏槐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道:“很可惜是吗。”陆杳一脸郑重道:“没有,相爷下次还是不要这么突然拽我,真的很容易发生意外。”
陆杳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抬脚朝苏槐走了去,顺手拎起桌边的茶壶,道:“不是来喝茶么,这里正好还有些。”
苏槐一把拉住她手腕往自己这边一带时,陆杳又是一茶壶荡了过去。
这回她不是想泼他,而是想砸破他狗头。
只是他微一偏头,那茶壶就直接荡在了他方才靠的椅背上,给荡碎成几块瓷片。
陆杳遗憾道:“还好相爷躲得快。”
苏槐拉她坐在自己腿上,道:“很可惜是吗。”
陆杳一脸郑重道:“没有,相爷下次还是不要这么突然拽我,真的很容易发生意外。”
他眼神落在她光着的脖颈上,陆杳当即觉得脖子隐隐痛,又怕他乱来,便捂着颈子解释道:“之前那身衣服在宫里不方便,别人一眼就把我认出来,我想还是这宫女的衣裳方便些。
“我颈子都跟脸一样黑了,哪像阿汝那般肤白貌美,你放心,我发过誓的,我一心都在你身上,安分得很。”
她见苏槐还盯着她脖底看,又道:“我颈子上都是粉。相爷还是别咬,吃太多粉对脑子不好。”
然后苏槐一手就摘了她的香囊,陆杳见状连忙手忙脚乱地来捂,结果刚捂住了香囊,又发现自己的腰带被他给撕掉了……
真是捡了芝麻丢西瓜。
这身宫女裙裳一下在苏槐眼皮子底下散开来,连陆杳自己都猝不及防。
顿时衣襟滑落肩头,露出里头的兜衣。
苏槐道:“这样是更方便。”
陆杳:“……”
他又问:“我咬哪里好?”
没等陆杳回答,他一手便握上了她的肚兜儿,“咬这里?”
陆杳抽了口凉气,恼羞成怒得连逢场作戏都做不好了,当即就一耳光朝他那张脸上扫去。
可被他腾出一只手来给握住手腕,陆杳一句话来不及说,他竟真的一口咬了上去。
隔着肚兜儿的料子,这厮还用牙齿厮磨,陆杳身子绷得发颤,骂道:“苏狗,老子没惹你,你发什么疯,嘶……”
苏槐抬起头,盯着她泛红的桃花眼,低声问她道:“这几日你把皇上治得很妥帖,不由使我想起上回我吐血的事,你跟我说说,我是听了你的琴,还是碰了你的人?”
陆杳被他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这茬儿还过不去了。
他要是知道她阴了他,照他这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她好过。
陆杳打死不能承认,一口咬定道:“你肯定是碰了我的人,必须是你自身的问题。
“自己身体不好,就不要做这么刺激的事情,好好修身养性才对!”
苏槐道:“你别诓骗我。骗我的人都下去了。”
陆杳:“……”
苏槐从房里出来时衣冠整齐,小乐子在外殷勤地道:“相爷慢走。”
陆杳在房间里发恨,想起那狗男人为非作歹她脸色就不好。
她为自己定下目标,等她恢复了以后,必须第一个弄的就是他。
这日,陆杳又见到了那天晚上的那个太监。
听苏槐好像称呼他是海公公。
海公公是从后宫来的,他海公公是从后宫来的,他身后总是跟着两名小太监。
这海公公想要搞事情,假借他主席的名义邀了陆杳跟阿汝过去会会。
阿汝推脱不了,只好回房去更衣。后宫娘娘是主子,由不得她拒绝。
只不过在进后院最后一道门槛时,海公公回头给了太监一个眼色,太监便对陆杳道:“你随我这边来。”
阿汝回头看向陆杳,问海公公道:“她不跟我一起吗?”
海公公道:“贵妃娘娘只见六姑娘,闲杂下人奴才还没这福分面见娘娘。”
那太监对陆杳又道:“通常下人奴才都在偏房等候,你跟我走吧。”
这厢,陆杳跟着小太监走,说是去偏房,可越走越远,也不见偏房在哪儿。
陆杳便问那太监:“偏房有这么远吗?”
太监道:“你跟我走就是了。”
后来总算到地儿了,太监上前推开迎面屋子的门,对陆杳道:“你先进去等吧。等六姑娘那边完事了,你再跟着回去便是了。”
陆杳抬脚走了进去,那太监旋即就关上了房门。
陆杳抬头一看,见房里有个衣架子,衣架子上挂着的是一身蓝绸太监服,顿时就明白过来,这哪是什么偏房,而多半是某个太监的寝房。
这屋子里还点了香,香气浓郁而又腻人。但也掩盖不住那股子油腻腻的脂粉味儿。
陆杳一闻便知点的是迷香。
而且照这浓度,应该是点了有一会儿了,足以迷昏一头牛。
那太监在门外守了一会儿,想着时间怎么也该够了,就凭房里的迷香,别说一个女人,就是十个男人也够对付了。
而且打从陆杳进去以后,他就没听见一丝动静,想必是到了。
遂太监掀开门缝,用帕子拧成绳套在头上堵住鼻子,猫着身探了进去。
结果进去一瞧,就看见陆杳正睡趴在桌边。
见她果然昏过去了,太监也就放心了,自顾自道:“海公公瞧上了你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只怪你自个儿太招摇,一会儿你就等着海公公吧。”
他说着边要把陆杳往那床上搬,只是刚一碰到她身,冷不防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
太监惊了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拽得往桌面上一栽。
陆杳抬起头来,面色平淡,手里摁着太监的后脑勺,就像磕鸡蛋似的,把着他头往桌面上清脆地磕了去。
咚的一下就磕得他不省人事。
对她来说,这世上唯一让她敏感的大概就只有苏槐身上那股子辛烈的气味了,其他的不入流的玩意儿,除了有些呛人,还真是没其他劳什子作用。
那海公公的淫计自然没有得逞。
这天,皇帝召了阿汝去了花园,陆杳跟着太监一起,在离亭子十丈开外的地方一直等着。
只见那海棠树下徐徐走来的可不就是苏槐。
他身边跟着的那位陆杳见过,是广宁侯。
苏槐就站在离她几步开外的地方。
两人不约而同地装瞎,都很能对对方视若无睹,相见不识。
只是广宁侯就有些不淡定了,他多看两眼陆杳以后就把她认了出来,惊诧地对苏槐道:“她不是……”
见苏槐没反应,他压着声音又道:“她不是你在朝暮馆宿夜的那位……未婚妻么?”
苏槐像是这才发现边上站着个大活人似的,看了陆杳一眼,道:“很像吗?”
广宁侯无语了一会儿,道:“你都跟人家过夜了,像不像你自己不知道吗?”
苏槐道:“我忘了。”
陆杳见广宁侯大惊小怪的反应,心里奇了,他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奸佞怎么会有他这样的朋友。
广宁侯又看向陆杳,陆杳一脸真诚道:“我也不是很认识他。”
广宁侯不禁也恍惚了:难道是他看错了?
他沉吟片刻,道:“那位姑娘好像是要白些。”
随后太监来请苏槐和广宁侯过去。
陆杳连忙往后退了退,给两人让路。
她把路让得要多宽有多宽,一点儿边都不想跟苏槐沾上。
可苏槐自陆杳身边经过时,偏偏像是知道她怎么想似的,就是不让她如意。他那一袭袍角勘勘从陆杳的手背上轻轻拂过。
他衣料柔滑,带着些微凉,衣如其人似的,让陆杳恶寒了一下。
当天夜里,陆杳收拾妥当,便出了房门。
她虽不能动功夫,但身形反应都十分灵活,避开暖阁里的宫人们也算游刃有余。
等出了暖阁,她一身宫女打扮在皇宫走动也很正常。只是这个时候宫人们出来走动的少,只要她不碰到夜巡的禁卫军就好。
陆杳一路上往遗珍园摸去,途中遇到禁卫军夜巡了好几批,她躲躲藏藏,终于趁着禁卫军换防的空当,顺利潜进了遗珍园。
禁卫军彻夜交替巡逻,几乎全无死角。
她掏出怀里的巾子,先把脸蒙上。
陆杳好不容易躲开禁卫眼线穿进了回廊下,遇到守卫巡逻时她只得躲在墙夹角的阴影中,亦或是贴身收敛气息躲在檐下。
要不是她闪得快,好几次都险些被发现。
这几座藏宝楼,她暂时还不知道她要的东西具体在哪座楼里,只有先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再说。
她静候时机,可到最后,眼看着那离她最近的一座藏宝楼的大门近在咫尺了,突然一声厉喝传来:“何人在此!”
陆杳心下一沉,不好,被发现了。
她先前没发现,高处竟还藏得有守卫!
一旦有人出声,其他各处守卫纷纷被惊动,第一时间往这里聚集。
陆杳一看那高处飞腾而来的护卫身法便知,恐怕不是普通的禁卫军,应该是大内高手。
这种时候要是被他们拖住,肯定没有好下场。
陆杳当即抽身回撤,往遗珍园外跑。
这一晚,安静的皇宫就像静湖投石一般,惊起了水花。
御花园里的禁卫军全部出动,搜寻夜闯遗珍园的贼。
遗珍园里守卫如此戒严,还有高手看护,确实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难怪奸佞那么大方地告诉她遗珍园的所在,以及里面有多少座藏宝楼,是因为他知道就算告诉她也没大碍,她要是敢去无非就是会送命!
后面杂乱的脚步声甩不掉,陆杳跑到湖边,毫不耽搁,直接就下水。
她没有往湖里跳,而是动作快但动静极小地摸下水去。
如此湖面没有激烈的水声和浪花,只无声地漾开一圈圈浅浅的涟漪。
等禁卫军追到此处时,涟漪已经消散得若有若无了,放眼望去,整个夜色里,湖面一派平静。
陆杳整个人沉在水里,离岸边有数丈之远,她在有限的时间里只能潜伏这么远,不然再不管不顾往前游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岸上火光明亮,忽有夜风拂来,吹皱了湖面,使她更加好掩藏。
举着火把的禁卫军分让两边,有人徐徐走上前来。
那紫袍黑靴,看似闲庭信步,却一步步沉着有力。
陆杳耳力好,她潜伏得也不深,隔着几丈距离依稀听见他的话语声:“往这边跑了?”
这声音何其耳熟。
陆杳一听,心头就是一跳。
这么晚了,那奸佞居然还在宫里,这皇宫是他家怎的,他一天到晚在这摸摸索索的作甚!
结果她心气难平,一时不慎就突然噜了个小水泡……
那小水泡浮上水面时,动静极小,就只是一小圈涟漪,在夜风里根本难以察觉。
但陆杳不确定他会不会发现。
她是不如从前了,她现在一听见是狗男人,心态就容易垮。
苏槐看着湖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听禁卫军恭敬答道:“方才是看见有个人影往这边跑了。”
片刻,苏槐道:“让遗珍园的人回去守好,以免让贼声东击西。其余人,分两头去搜。”
“是!”
于是陆杳就隐约看见火光分开两头,人影也分成了两队,往这湖边的两个方向去了。
可奸佞还没走。
他临湖而立,像是无限怅惘一般,还望着湖面。
陆杳在水里憋得够呛,心想,你真要是这么惆怅,你怎么不投湖死一死?
随后她憋不住了,又冒了一个泡泡。
苏槐似乎没发现,终于还是转身走掉了。
陆杳确定他走远了,方才缓缓探出头来长唤一口气,看见不远处那火光闪烁,这会儿上岸很危险,万一生性多疑的奸佞杀个回马枪,她再想找地儿避身就难了。
略一思量,她便转头往漆黑僻静的湖对面游去。
便是在夜里她的方位感也十分准确,那对面有座假山,假山背面就靠着湖水。
她可以去那里暂避。
便是有禁卫军搜到了那里,她也可以潜入水中躲过去。
等明日天亮,她混入众多宫女们当中,也就比较好糊弄了。
陆杳游到那假山附近,见周遭没有火光和人迹,方才悄无声息地朝假山摸去。
这假山有个洞,她摸到岸边的石头,准备上去到洞里避避。
然,将将撑着身子准备出水,哪想这时,从洞里走出来一人,月下一袭隐隐的紫袍配黑靴,就立在了陆杳的眼皮子底下。
陆杳娇躯一顿,顺着黑靴和紫袍缓缓往上瞧去。
这身量过分修长,她看见他腰间的白玉带,看见他衣襟交叠整齐到有几分清寡禁欲的味道,然后才是那张淬着淡淡月色的脸。
美得近妖近魅,不染烟火似的,他眼梢微微上挑,给人一种多情又专注的感觉。
苏槐将她泡在水里仰头望着自己的形容看在眼里。
看起来是有些狼狈,可湖水洗去了她脸和脖子上的暗淡颜色,脸上挂着水珠,肌肤洁白莹润,倒像出水的芙蓉一般。
月色映在湖面上,折进她的眸中,水光闪烁,碧华潮升。她这双眼生得极美。
此时此刻陆杳一看见苏槐心里就明白了,肯定方才在对面湖边时他就已经发现自己了。
他是看准了她会往这里躲,所以先一步在这守株待兔来了。
苏槐不开口还是人模狗样的,但一开口就显出鬼畜原形:“逮到一条鱼,是煎了好还是炸了好?”
陆杳可不能被他给逮到,往后退了退,转头便欲往别处去。
他温声又道:“今日你从这走了,就别想再上岸了。”
陆杳身子一顿,片刻,不得不转回身来,苏槐含情脉脉地看着她道:“是自投罗网还是在水里泡得发烂,你自己选。”
打从遇到他以后,自己就没顺过。
陆杳一时想不通,究竟倒了几辈子血霉,才结了他这么个破未婚夫。她回回不顺,回回都有这破玩意儿!
苏槐见她气得脸都绿了,心情分外愉悦。
陆杳也不能光自己一个人气,突然扬手就掀起湖水朝他泼去。
她本想趁他闪避之际立马脱逃的,但苏槐清楚她心思似的,压根没躲闪,反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只听水声荡漾,直接把她从水里拎了出来。
陆杳浑身湿淋淋,虽没能泼到他脸,但她溅湿了他的衣裳。
所以苏槐看她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她又没路可走,就被他堵进了假山漆黑的洞口里。
他浑身湿气地朝她逼上来。
洞里的空间很有限,两人一进,呼吸声回响在洞壁,便十分明显。
男女的气息声纠缠,又很有一种旖旎况味。
陆杳后背贴着了石壁,道:“相爷对不住啊,我刚刚脚下打滑,才本能地挥了一下手,不想让水溅相爷身上了。”
苏槐道:“幸亏我拉了你一下,不然你岂不淹死了。”
陆杳言不由衷道:“是吧。”
转眼他逼到她身前,陆杳不想他离得太近,当即伸手抵住他胸膛。
苏槐道:“所以你怎么感谢我?”
陆杳道:“我浑身湿着,相爷还是别靠太近,不然一会儿你也湿了。”
苏槐眼神落在她腰间的香囊上,伸手摘了下来,当着她的面儿捏着香囊挤出水,然后才闻了闻,遗憾道:“泡了水后就不香了。”
这时陆杳和苏槐两人都听见有脚步声正由远及近往这边来。
显然是各处搜寻的禁卫军。
陆杳看着这奸佞,两人离得太近,她鼻尖依稀贴着他的衣襟,呼吸里都是他身上的气息。
香囊不顶用了,她以为跟他揪扯了这么多次,就是再和他那气味不对付,也应该稍稍适应些了。
可事实上还是很上头。
只是她顾不上,她心里想着,禁卫军来了,她又被奸佞给抓个当场,要是他把自己供出去,那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全玩完了。
禁卫军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陆杳忽听苏槐与她耳语呢喃道:“去藏宝楼找什么?”
陆杳道:“什么藏宝楼,你看着我去了?”
苏槐道:“不说也无妨,等到了刑部尝遍了那里的刑具,你还不说那才是本事。”
陆杳冷嗤道:“相爷就这么喜欢屈打成招吗?”
苏槐温情脉脉道:“我就这么喜欢。”
陆杳压了压心绪,打又打不过他,眼下还被他拿住了把柄,要想谋退路只能先服软,便打商量道:“那要怎样你才肯作罢?”
苏槐道:“换个问题,要不要去刑部坐坐就看你诚意了。”
陆杳道:“你快问。”
他低低在她耳边道:“为什么每次都要用这破香囊熏我?”
陆杳:“……”
她微微一侧头,便冷不防碰到他鼻尖。
她身上又开始起了一层汗。
洞外月色皎洁,苏槐依稀看见她眼角一丝丝浮上红意,他又道:“是我身上的气味让你不舒服?”
他早就留意到了,他知道她每次跟他相处都需要借助这香,所以每次都扔她香囊。
陆杳缓了缓呼吸,听见脚步声就在假山几丈开外了,她轻声答道:“是。”
苏槐道:“怎么个不舒服法?”
陆杳顿了顿,还是道:“我对独活过敏。”
苏槐:“过敏?”
陆杳道:“就是敏感。”
苏槐道:“什么症状?”
陆杳抬眼狠狠瞪他,苏槐将她纤腰一揽,手便抚上了她的背脊,他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汗意,不由微微弯身,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道:“会红眼,呼吸急促,浑身脱力冒汗,就像之前跟我在床上一样,是么?”
陆杳不想搭理这混账,也不想再去回忆一遍之前的事。
苏槐尾音微微挑着,“那岂不是跟吃了药一样的反应?”
陆杳咬牙:“老子没吃过药,不晓得那是什么反应。”
她就是过敏而已!
话音儿一落,她就听见脚步声赫然停在了假山外面。
她顿时呼吸一敛,不再做声。
紧接着外面便有人恭敬地出声道:“禀告相爷,沿湖一路全都已经搜过了,没有发现可疑痕迹。”
陆杳抬头盯着苏槐,真是想一口咬死这人渣。
禁卫军知道他在这里,说明他肯定事先吩咐了他们都汇聚到这里来向他汇报。
只是不知他到底是在逗外面那群禁卫军还是在逗她。
苏槐温声道:“李指挥使。”
外头的领队禁卫军头子应道:“属下在。”
他徐徐道:“你们要拿的人……”
话还没说完,陆杳心头一跳,突然踮起脚就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苏槐低眸看着她。
她眼角红得醉人,尚还极力保持清醒,与他细细耳语道:“说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便不将我供出去。”
苏槐拿开她的手道:“我说我会考虑,现在我考虑好了,还是得把你交出去。”
陆杳恨恨道:“耍赖的人天打雷劈。”
苏槐道:“你能浇我我就不能交你?”
她险些忘了,这畜生睚眦必报的,比谁都记仇。
陆杳也不能跟他硬拧,遂张口道:“对不起。”
苏槐:“什么,我没听清。”
陆杳唇若有若无地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对不起。”
外头禁卫军多,时不时还有脚步声和盔甲声响起,李指挥史自是听不见两人在洞里敛了气息低低耳语,见苏槐迟迟没下文,便道:“相爷?”
苏槐看着陆杳炸毛的样子,愉悦道:“你且再近前两步。”
这话自然是对李指挥使说的,因为陆杳已经离他近得不能再近了。
李指挥史就依言往前走了两步,一步不敢多也一步不敢少。
苏槐正要对他发话,陆杳急眼了,不能让这厮开口,于是当即蹭上去就又堵住他的嘴。
这回不是用手堵的,而是直接用嘴堵的。
他身形微微顿了顿。
陆杳豁出去了,双手搂着他脖子,一个劲地亲她。
苏槐垂着眼帘,看着她的模样,不为所动。
陆杳铁了心的这次得缠着他,就算被禁卫军发现,那也是他大半夜的在这里跟宫女偷丨情!
对,她只是在这跟他偷丨情!
这样也能摆脱嫌疑!
她一边盘算着,一边亲了他一会儿发现他没反应,心下冷笑,每次他都跟狗似的,这次倒是自持了,之前跟她逢场作戏时不是挺能耐么。
然,刚这样一想,她身子骨冷不防被苏槐重重往墙上一推,后背抵在墙上有些钝痛,来不及抽口气,眼前男人便面压了上来,将她轻细的抽气声全堵回了喉咙里。
他反客为主,陆杳一时惊了惊。
唇上,口中,都是他一派席卷的狂乱。
陆杳有些招架不住,又不能发出丁点声音。
因为外面有人正听着。
她勾紧了他的头,索性把心一横,做戏做到底,踮着脚尽力地回应他。
唇齿厮磨,陆杳感觉自己越来越脱力。
李指挥史见又没声儿了,只好斗胆又道:“还请相爷指示。”
片刻,苏槐从陆杳口中撤出来,陆杳紧紧抱住他的腰,大有一副赖定他的架势,他声无起伏道:“你们要拿的人是男是女,看清楚了吗?”
李指挥史犯了难,道:“这倒没听遗珍园那边说起,大概他们也还没看清楚。”
“如此”,苏槐盯着她绯红滟潋的眼睛,缓缓道,“就再各处搜寻一番,再来报我。”
“是。”
李指挥史转身一走,苏槐便又吻了上去。
陆杳脑子里有些浆糊,隐约听见那李指挥史的声音在外道:“你们往那边搜,剩下的跟我来!”
于是嘈杂的盔甲声和脚步声不绝于耳。陆杳便在这动静里再兜不住,错乱的呼吸在狭小有限的山洞中起伏不休。
他的唇落在她颈上,她哑声低道:“别咬。明日还得穿宫裳。”
她以为狗男人一意孤行不会听的,然而这一次,却是没等到颈边传来痛楚。
反倒是肩头一凉,她来不及低头看,身上湿淋淋的宫裳就被他一把撕扯了去。
陆杳见禁卫军走了,这会儿想脱身,可这厮比禁卫军还要难缠。
苏槐又看见了她的兜衣,这回手直接
陆杳吸了口凉气,他手指有力,指腹有薄薄的茧子,碰到她皮肤时有种莫名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挣了挣,反被他提着腰着,一手撕她裙底时,陆杳抬脚乱踢他,道:“我不要在这洞里。”
苏槐也微微红了眼角,道:“我喜欢在这里。”
陆杳扭不过他,鞋子都蹬掉了,细嫩的脚蹭在他衣摆上,他衣袍湿了些许,脚心蹭在上面又凉又滑。
那触感却让眼下这状态的陆杳感觉到无比的舒服。
后来陆杳光脚踹他时,被他捉住脚踝,一手搂着她腰一手将她往怀里一拽,她的腿便紧贴着了他腰际。
陆杳气短,扯乱了他衣裳,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低低喘息着试图跟他讲道理道:“你上回不是吐血了吗,你再这样……你肯定会兴奋死,吐血而亡,横尸当场……”
苏槐抬眼看着她被吻得艳红的嘴唇,声色也有些低哑,道:“你巴不得那样?”
陆杳眨眨眼,眼里蒙着一层旖旎的水汽,道:“怎会,我舍不得你那样才提醒你。”
她明明感觉才没过多久,外面禁卫军的动静又去而复返了。
陆杳心下紧了紧,又道:“要是让他们撞见你在这跟我好,你淫乱宫中,皇上肯定对你不满。”
苏槐停顿了一下,陆杳以为这畜生是听进去了,可怎想把在她忽而往
陆杳神色变了变,连忙两手并用地拦住他的手,可他低头一口咬在,听得她轻哼一声。
她浑身的力气都被他给抽个干净,身子骨的重量几乎是他一只手臂托着的。
他欣赏着陆杳的眼神,是一副想把他扒皮抽筋的眼神。
苏槐满意道:“你现在这样,我倒比较兴奋。”
“相爷。”李指挥使在外唤道。
苏槐:“嗯。附近都搜过了吗?”
陆杳绷紧身子,心里骂翻他祖宗,奈何又不能骂出声,她歪头靠在他怀里,一口狠狠往他胸膛咬去。
他胸膛温热,远比看起来结实,泄愤似的她咬到口里都有了血腥味。她咬他什么地方,他就会咬她,但他咬的方式不同,力道不大,唇齿厮磨盘桓,却是让她浑身发颤。
李指挥使道:“都搜过了,还是没有。”
他搅得她背上汗湿,头皮阵阵发麻。
陆杳咬牙切齿地嘶声跟苏槐低语道:“狗日的你洗手了吗……”
苏槐道:“那便散了,今晚警醒些,各守各位。”
李指挥使道:“是。”
等人都散了以后,苏槐垂眼看着怀里的人,眼神异于平时,有些泛深。
他手上已触碰到她的阻碍,指腹在附近摸索,激得她双眸通红。
她真是恨不得活撕了他。
苏槐道:“让你先适应一下。”
陆杳张口骂道:“适应你个狗头!”
苏槐道:“还想我用头?”
不等陆杳回答,他一本正经:“我没舔过女人那里。”
陆杳:“……”
最终他缓缓抽出手来,低眼看了看自己手指。她看见他挑眉,端地是狷狂邪气,他竟笑,“挺水润。”
陆杳气得胸口起伏,这人鬼畜无耻起来,谁能比得上。
陆杳不能给他气死,深吸气道:“别人知道你是这样的畜生么?”
可洞里都是彼此的气息,她吸气也没冷静到哪里去,身子支撑不住,顺着洞壁往地上滑。
苏槐理好衣裳,捡起自己外袍,便兜头盖她身上。
陆杳声音冷冷,却有股子软媚的味道,道:“你真要是好心,不妨放我去湖里。”
苏槐道:“你觉得我有那好心吗?”
随后,他弯下身来,用自己袍子裹着她,就将她抱起,转身往洞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