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最有氛围的live house(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重庆最有氛围的live house(从你的全世界路过)晚上10点,我俩在得意世界门口碰头,相比路面上的熙熙攘攘,因为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负一楼显得有些冷清。因为时间有限,我便邀约她与我一起去交通比较便利的得意世界坚果度过美好的夜晚,张姑娘欣然往之。许多90后的重庆妹儿崽儿告诉我,他们的地下音乐启蒙除了校门口10块钱一本的爱摇和通歌,还有沙坪坝重大C区后门附近的坚果俱乐部。以前《地下重庆》系列专辑里出现过的乐队几乎都在坚果演出过,例如愚人船、C.P.CAMERA、孵化等等,飘散在山城无尽的雾霭中的是带着川味的金属、朋克还有一点点英伦和实验。尽管那段时间经历过一些停业整改之类的事儿,但是当时的坚果俱乐部就是这群年轻人的精神寄托。“如果你要去热闹一点的,就去较场口,有一个坚果在得意世界的商业楼里;如果你不嫌远,就去梨树湾,那边的坚果在小区里。”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重庆本地前摇滚青年张姑娘对我说,“早就已经分家了,以前的班子搬到了梨树湾,还是比较高冷
文丨赵星雨
编辑丨于墨林
最近一部《从你的全世界路过》让山城重庆火了起来,绚丽的两江夜景和环城的轻轨无不彰显出一座蒸汽朋克之城的梦幻美感。
这样一座城市,是用什么样的音乐堆砌而成的呢?
许多90后的重庆妹儿崽儿告诉我,他们的地下音乐启蒙除了校门口10块钱一本的爱摇和通歌,还有沙坪坝重大C区后门附近的坚果俱乐部。以前《地下重庆》系列专辑里出现过的乐队几乎都在坚果演出过,例如愚人船、C.P.CAMERA、孵化等等,飘散在山城无尽的雾霭中的是带着川味的金属、朋克还有一点点英伦和实验。尽管那段时间经历过一些停业整改之类的事儿,但是当时的坚果俱乐部就是这群年轻人的精神寄托。
“如果你要去热闹一点的,就去较场口,有一个坚果在得意世界的商业楼里;如果你不嫌远,就去梨树湾,那边的坚果在小区里。”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重庆本地前摇滚青年张姑娘对我说,“早就已经分家了,以前的班子搬到了梨树湾,还是比较高冷吧,另一个在较场口的更热闹一点儿,毕竟他们对面开了一个MAO,得打对台。这两个坚果的小站、微信和淘宝之类的,全都是分开的了。”
问到平时会去哪一个Live House,她耸耸肩:“已经很久不去看演出了,之前简迷离来演出的时候我去了一次,那时候还是第一次知道坚果从陈家湾搬到了梨树湾,查了好久的地图。没有直达的地铁,要坐公交转车然后再走很长一截路。我那时候懵逼啊,就都打车来回了。”张姑娘除了不愿透露姓名,还羞于透露年龄,这位26岁的工薪阶层眼中充满了淡淡的惋惜。
因为时间有限,我便邀约她与我一起去交通比较便利的得意世界坚果度过美好的夜晚,张姑娘欣然往之。
晚上10点,我俩在得意世界门口碰头,相比路面上的熙熙攘攘,因为许多店铺都已经关门,负一楼显得有些冷清。
“之前白天的时候来过一次这里,不过并没有营业,我就四处转了转。”张姑娘一边走一边说,“这下面有些店还是挺有意思的,纹身啊,手做小工艺品啊什么的,就是楼下的装修不是很好。”
至于问到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地方做新的LiveHouse据点,她猜测是因为以前得意世界附近外国人很多,大妞儿也多,这一片也都是夜店、俱乐部和KTV的聚集地。新的坚果风格更偏向电子之类的潮流音乐,与老坚果中流砥柱的摇滚范儿大相径庭,选择在得意世界的灯红酒绿中沉浮,可能也会更有群众基础。
还没走到入口,我俩已经看到了很多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女,嘻嘻哈哈在坚果门前的等候区桌椅前打闹或补妆。薄薄的墙壁也无法阻挡内部传来的激烈Set。门口负责检票和盖章的小哥已经自顾自地扭动了起来。
张姑娘紧了紧自己的单肩环保编织袋:“我建议咱们在门口坐一会儿,你也好看看情况。”于是我俩在门口坐了半个多小时,看着有些年轻人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勾肩搭背地进去,然后又离开。听着里面的DJ不停循环着的Set,我有些疲乏,她说“那咱们进去看看,今天是Techno主题,可能人不会太多”。
得意世界的坚果俱乐部在一整片涂鸦墙的侧面有一扇小小的门,让我想到耶稣对众人说“你们要努力进窄门”。我跟着张姑娘掀帘进入,果然里面还没有多少人。整个场地并不大,半扇幕布将整个区域一分为二,左边是吧台和一些座位,空间里放有一张台球桌和一副桌上足球;右边没有安排座位,但也没有舞台,前方是DJ们的演出台,两侧放有干冰机,零零散散的观众们围绕在四周,随着那个亘古不变的Set随意扭动。
张姑娘带我到一个位置坐下,说:“等台球桌那边的男生撩妹结束我就去打打台球。”看来她对于电音并不是特别感兴趣。此时我们的对面坐下一位年近不惑的美丽熟妇,她与四周的年轻女生们格格不入,却又那么独树一帜。不过她仿佛对音乐也没什么兴趣,一直在玩手机。我向张姑娘反映了这一点,她笑着让我看看周围,其实许多年轻男女也都有些无所适从,大家从座位上出去,到演出区随意扭动一会儿,发现并没有多少人应和,又默默回到座位上喝喝酒,玩玩手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一群会玩的外国人从门口涌入,此时演出台上也来了一位女DJ,Techno的氛围变好了一些。一个外国大妞在女DJ对面忘情地摇摆,旁边一个白T恤小伙儿也在尽情甩头,主力热舞梯队们似乎渐渐入戏,成为了行尸走肉的大僵尸,他们的四周很自然地空出了一条隔离带。
在干冰机尽职尽责吐出的烟雾缭绕中,我蹦跶了几下,隔壁带着棒球帽的小女生端着酒杯,一边甩头一边示意我应该动作更大一些,就像前排的大僵尸。我自觉不敌,于是悻悻退回座位区。张姑娘已经和一位素不相识的眼镜妹打起了黑8。等一局完毕,她撑着球杆对我说,以前的坚果场地更大一些,还有个小2楼,现在分家的两个场地小了不说,也都有些反响平平,坚守摇滚和民谣的那一个地处偏远,玩潮流的这一个一部分曲高和寡一部分随波逐流。
时间走过12点,张姑娘表示有些玩不动。“以前能玩到很晚,现在觉得有些无聊,就当花钱来打了会儿台球。”她从环保袋里拿出了烟,在手上转了一圈,又默默地放了回去。
走出坚果,我回头看了看那扇小门,觉得自己可能并没有成为信徒的资质,而我的同伴则是来了又走。
在回住处的路上,我让出租司机停在大剧院站附近,正是《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当中小容和陈末分道扬镳的地方。现在这个时间依旧有很多游客站在栏杆旁拍照,我沿着高架一路看江,却一点儿也想不起今晚到底都听了些什么。
从大剧院路过,想不起音乐的始末
第二日,张姑娘发来微信说,昨晚据说有Sulumi,他的音乐有点儿意思,可惜没赶上,说不定是在12点以后的后半场。“感觉我们就像连水晶鞋都没来得及脱的灰姑娘,微笑”她说。
我回复:“这只是一场从重庆LiveHouse的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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