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竹林七贤故事及赏析(读世说新语竹林七贤)
世说新语竹林七贤故事及赏析(读世说新语竹林七贤)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和阮籍一样放荡不羁。有一次,家族聚会,别人都用碗喝酒,他偏不,他直接用一个大脸盆喝,喝得不省人事,后来来了一群猪,他就与猪共饮酒,一面饮酒还一面鼓琴,不亦乐乎。 山涛在七贤中属“老大哥”的类型,大器晚成。山涛气度不凡且见多识广,但是才气还是远远不及嵇康、阮籍的。他自己说:“我当年可以友者,唯此二生耳!”他自我感觉,蛮好的。他劝嵇康做官事,实令人费解。你既然知道他与你政治志向不同,为何还要去冒犯他呢?最终落了个绝交的结果。但山涛仍在嵇康去世后,举荐嵇康之子嵇绍做了某官。这说明两个人虽绝交,但山涛还是讲义气的。 嵇康与阮籍一样,也是不守礼法之人,但他骨子里带着一股强烈的傲慢之意。钟会去拜访他,他理都不理,人家都要走了,他才问:“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可能此时嵇康的这个偶像形象,已经在钟会眼里破灭了。据说嵇康死,钟会也从中插了一脚。傲慢归傲慢,嵇康这个人铁骨铮铮。好友山涛投
读《世说新语》,我印象最深的可能是竹林七贤。陈留阮籍、谯国嵇康、河内山涛、沛国刘伶、陈留阮咸、和内向秀、琅琊王戎七人常聚于竹林之下,肆意酣畅,世谓之竹林七贤。
难道去山林里喝喝酒,抒抒情,就可称贤人了吗?非也。这里的“贤”,固然有隐士之意,但更多地是,他们要有某种才华和气度。他们超然物外,不附权贵,追求自由,与趋炎附势的世人形成鲜明对比,这是七贤的根本。但我又觉得,这七贤就是政治上的失意,加上与司马家族的分歧,才聚到一起,在竹林里酣畅淋漓的。若没有司马家族的黑暗政治,也就成不了竹林七贤吧。
七贤也是当时玄学的代表人物。尽管他们的思想倾向不尽相同,但并不妨碍他们在一起交流。陆九渊和王夫之,一个心学,一个理学,都可以成为朋友,何况这七人,都是受过司马家族气的人?他们在一起,喝个小酒,写个小诗,对朝廷发个小牢骚,那是难免的。
阮籍是竹林七贤中我最喜欢的一位,尤其是他的那句“礼岂为我辈设也?”虽然说不守礼法这种事,在当时、今世都会被世人诟病,但这可正映射了阮籍率真的一面。阮籍最出名的两个故事,一个是他嫂子回家,他出来送别;另一个就是他家邻居的妻子长得好看,他经常去买酒喝,经常在人家酒铺那酣睡。从这就判定阮籍是无礼之徒?当然不能。那家邻居后来不是观察了几天,也没有发现阮籍有其他非分无礼之举吗?他能够这样无所顾忌坦坦荡荡,就说明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其他龌龊想法。阮籍丧母时,他蒸了一只肥猪肘,还喝了两大斗酒,然后去和母亲诀别,他只说了一句“完了”,大号一声,即口吐鲜血昏了过去。有些人看到这,就会说居丧之期不该喝酒吃肉什么的,这都是皮相之谈,不值一提。阮籍的这一行为,比那些做作的奉行礼教的人要真诚得多。
嵇康与阮籍一样,也是不守礼法之人,但他骨子里带着一股强烈的傲慢之意。钟会去拜访他,他理都不理,人家都要走了,他才问:“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可能此时嵇康的这个偶像形象,已经在钟会眼里破灭了。据说嵇康死,钟会也从中插了一脚。傲慢归傲慢,嵇康这个人铁骨铮铮。好友山涛投靠司马氏做了官,写信邀请他一起做官,结果嵇康就十分生气,说你自己不守节操就罢了,还来拉我下水,一怒之下就给山涛写了一封绝交信——《与山巨源绝交书》。
刘伶在七贤中,我觉得是最不羁的。“容止”篇写他,“貌甚丑悴,而悠悠忽忽,土木形骸”,其他篇中,他也是除了喝酒还是喝酒,虽说是竹林七贤之一,可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他醉后在家里放浪形骸,脱衣裸行,别人批评他,他还说:“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裤衣,诸君何为入我裤中。”这说法简直是荒缪至极。虽然竹林七贤都很放达,洒脱,但刘伶这样,实是有伤大雅。奇怪的是,这样一个粗放之人,竟也能位列七贤。《世说新语》中还有一则提到了七贤之子,前面说那六贤之子如何优秀,最后说道,只有刘伶的儿子藉藉无名,这似乎能说明,刘伶的这种生活方式对他儿子的负影响是巨大的。
王戎这个人,名气好像不是很大。年轻时与阮籍成忘年之交,共游竹林,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品行受到世俗很大影响。王戎当官后,声誉每况愈下,逐渐成为令人发指的利禄之徒。既已敛财无数,而又吝啬无比,一件单衣,一颗果子都是与人斤斤计较。所以有一次,竹林之游,王戎迟到,阮籍就说他:“俗物已复来败人意。”就是说,一个大俗人来了,败坏我们的雅致雅兴。可见王戎这是已经俗不堪言。
山涛在七贤中属“老大哥”的类型,大器晚成。山涛气度不凡且见多识广,但是才气还是远远不及嵇康、阮籍的。他自己说:“我当年可以友者,唯此二生耳!”他自我感觉,蛮好的。他劝嵇康做官事,实令人费解。你既然知道他与你政治志向不同,为何还要去冒犯他呢?最终落了个绝交的结果。但山涛仍在嵇康去世后,举荐嵇康之子嵇绍做了某官。这说明两个人虽绝交,但山涛还是讲义气的。
阮咸是阮籍的侄子,和阮籍一样放荡不羁。有一次,家族聚会,别人都用碗喝酒,他偏不,他直接用一个大脸盆喝,喝得不省人事,后来来了一群猪,他就与猪共饮酒,一面饮酒还一面鼓琴,不亦乐乎。
阮籍的儿子对阮籍说,自己也想做一些任性放达的事情,但阮籍对他说:“阮咸已经参与了,你不能再这样了。”从这里可以看出,阮咸此时一定很放达不拘了。
关于向秀,书里描写得特别少。在“简傲”篇里,钟会去拜访嵇康时,向秀就在现场。嵇康不说话,向秀也不说。不知是他性格孤傲,还是因为他不是主人的缘故。
不管怎么说,竹林七贤在当时的黑暗政治中展现了不同世俗的价值选择。他们有自己特立独行的处世态度、纯洁清澈的伟大头脑。他们是宽广、深刻、自然、舒适性格的典范性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