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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物语系小说较引人入胜,娱乐要素强,情不自禁让人一口气读完;一行系小说故事性不强,文中的措辞、表达方式以及弦外之音都需要细细品味;肉食系在这里指文章拥有厚重感,属于硬汉型风格,读完后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冲击;相对的草食系文风轻松,语言幽默,有笑点也有泪点,余韵悠长。横坐标区分草食系和肉食系,纵坐标区分阅读难易。吉田修一于1968年出生在日本长崎,在通俗文学和纯文学写作上介有造诣,是一位世界瞩目的作家。根据吉田修一官网上的坐标图,可将他的作品分为四个象限。吉田修一的小说作品坐标图

说到日本青年,你脑海中最先跳出来的是什么形象?

御宅族?日漫中的杉菜与道明寺?还是坐电车通勤的公司职员?

如果你想了解日本青年的真实面貌,日本作家吉田修一恰好用文字提供了一个了解的渠道。

吉田修一擅长描绘都市青年众生相,将生活在都市的不同年轻人的性格与处世态度表现得淋漓尽致。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1)

吉田修一于1968年出生在日本长崎,在通俗文学和纯文学写作上介有造诣,是一位世界瞩目的作家。


根据吉田修一官网上的坐标图,可将他的作品分为四个象限。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2)

吉田修一的小说作品坐标图

横坐标区分草食系和肉食系,纵坐标区分阅读难易。

物语系小说较引人入胜,娱乐要素强,情不自禁让人一口气读完;一行系小说故事性不强,文中的措辞、表达方式以及弦外之音都需要细细品味;肉食系在这里指文章拥有厚重感,属于硬汉型风格,读完后会给人带来巨大的冲击;相对的草食系文风轻松,语言幽默,有笑点也有泪点,余韵悠长。

不同的风格的作品对应了不同类型的主人公。由此,日本都市青年众生相一览无余。

本文将从不同象限选取吉田修一的代表作,对日本都市青年的类型进行整理。


1.草食 物语系(轻松、易读):《横道世之介》——单纯热心的小城上京青年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3)

《横道世之介》2018年版书籍封面

《横道世之介》讲述了一个温情的故事。小城上京的青年横道世之介无法拒绝别人,是个老好人。他搞笑的名字“世之介”出自《好色一代男》。在来东京念书的一年里,他参加社团跳了桑巴舞,暗恋迷人的大姐姐千春,到处打工赚钱,对朋友兼室友加藤自白是同性恋毫不介意,借钱给为了爱情与家里断绝关系的朋友加藤与唯子,与富家女祥子快乐地交往。

世之介在成长的过程中,用自己的单纯、善良以及对生活的爱给身边的人带来了幸福和快乐。

如果说一开始世之介的善良是因为不懂拒绝,在经历了岁月洗礼之后的世之介则多了一份勇气和责任感。这离不开他和祥子在海边遭遇越南偷渡到日本海边的那次经历。

那个时候一位难民母亲求来海边的祥子与世之介救她奄奄一息的孩子,世之介由于害怕逃开了,而执着的祥子坚持要去救婴儿。也许是因为那时世之介的怯懦,祥子中断了和他的联系。在二十年之后,或许是受到当初祥子的影响成为大人的摄影师世之介没有再逃避,看到不慎坠入电车轨道的人,世之介勇敢地下去救人而牺牲了自己。

横道世之介的形象并不完美,比如喜欢赖床,有些自卑和怯懦,但这是这些微小细节的刻画,让世之介的形象更接地气,他代表的真是那类平凡但单纯、善良的日本青年。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4)

《横道世之介》电影截图


2.草食 一行系(轻松、回味):《公园生活》——占了社会大多数的公司职员、穿着时尚的OL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5)

《公园生活》2014年版书籍封面

《公园生活》以日本普通公司职员“我”为第一视角,讲述了“我”和在地铁上结识的女性在日比谷公园再次相会的故事。这对男女在工作休息的时刻都会去公园打发时间,他们不互道姓名,保持着距离,却又像朋友一样讨论公园里的人事物、个人情感,发表对“器官移植”的看法,在交谈中审视着自我的存在与价值。

比起缺少朋友、逃离亲人的精神空虚的主人公“我”,“我”在地铁上以及之后再次在公园里遇到的女生更具有典型性。

每次女生出现在公园手里都会拿着一杯星巴克,从而被“我”的同事称为“星巴克女”。就算没有去过日本,想必“星巴克女”的形象依然可以生动地浮现在人们的脑海中。因为在中国,这种女性的身影也随处可见。

星巴克里经常能看到从发型到妆容、服饰甚至摆放在桌上的小配件都无懈可击的时尚女性。她们总是低着头或用手机检查邮件,或翻阅时尚杂志、文库本书籍,她们身上散发着莫名的优越感和难以接近的气息。

“星巴克女”曾对主人公“我”解释她不在店里而要来公园喝咖啡的原因:看着一个个进来的女顾客,就仿佛看到了有许多个自己。出于自我厌恶的心理,“星巴克女”才想要逃离那个人人装模作样地掩盖真正自我的地方。

“星巴克女”通过观照他者认识到自我的虚伪,从而想要打碎那个“隐藏没有秘密的自己”的假面。她走出星巴克来到公园,似乎想要在繁华都市中寻找平静的生活和真正的自己,代表了在都市中经过迷茫期后,卸下伪装,开始审视自我存在,寻找自己真正价值所在的那类年轻人。


3.肉食 物语系(厚重、流畅):《同栖生活》——群居青年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6)

《同栖生活》2016年版书籍封面

《同栖生活》通过五位主人公的不同视角,描绘了日本青年在东京的群居生活。

故事中的五位主人公分别是从跟学长的女友保持肉体关系的大学生杉本良介、辞去工作追着成为明星的前任来到东京什么都不干只是等前任来电的大垣内琴美、以成为插画师为目标的杂货店店长相马未来、“夜间工作”的男妓小窪萨特鲁以及独立电影发行公司的职员伊原直辉。

他们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理由开始陆续入住两室一厅的双人公寓。他们看似平淡、和谐的同居生活是在他们遵守不深聊、不逾矩的合租规则下达成的。这样状态造成的结果就是大家明明住在一起却像无人在场。

“突然间我产生了一个奇怪的疑问,不光是美咲,在那个公寓里生活的每个人实际上都是在别处生活的吧……就是说,如同美咲平时在那个晴海的高层公寓里生活一样,未来、良介、小琴、萨特鲁,说不定也都在别的地方有自己的住处呢。这就是说,真正在对面公寓里生活的,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伊原直辉隔着马路眺望自己住的公寓时曾经这么想过。(出自《同栖生活》)

像沙丁鱼罐头挤在狭小空间中的群居者们,彼此相安无事的背后是情感的压抑。他们在感到窒息时势必找到另一个宣泄的出口,于是良介在和学长的女友上床后的早上莫名地哭泣,琴子执着地等待前任的电话,未来将电影里女性遭到强奸的片段剪辑在一起独自观看,萨特鲁闯入别人的家中窥看,而直辉在夜跑的途中用暴力袭击路过的女性。

然而就算自己的秘密被同居的室友发现,看到直辉将无辜的女性打得面目全非的萨特鲁只是让他赶紧回家,并表示大家早就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虽然“大家都知道”了可能是萨特鲁的不可靠叙述,但作者最后刻画的场面将人与人之间的疏离表现到了极致。

“在沙发上坐下来的良介,亲热地挨在一起的萨特鲁和小琴,站在电视机前的未来,都无视我的存在说笑着。他们既不裁判,也不饶恕,我只能成为‘无’,一直这么站在客厅入口。看上去,仿佛他们已经替我进行了悔过、反省、谢罪了。‘什么都不会给你。无论是辩解、忏悔还是谢罪,这些权利都不会给你。’”(出自《同栖生活》)

《同栖生活》中的扭曲和暴力表面上是由群居生活造成,实质上揭示的是现代性对日本青年的压迫。本书中的五位主人公在不同程度代表了受到现代性摧残的日本青年,相比有一定自由的大学生、无业游民、杂货店店长、“夜间工作者”,“异化”为现代社会运转螺丝钉的正式职员伊原直辉最受其害。他不仅承受了工作的压力,还承受着现代居住方式的压力,最终走向了扭曲的自我封闭。


4.肉食 一行系(厚重、细品):《最后的儿子》——大都市的边缘青年

日本街头男青年(日本都市青年图鉴)(7)

《最后的儿子》2019年版书籍封面

《最后的儿子》的故事发生在新宿。主人公“我”和在二丁目开Gay吧的妈妈桑阎魔(第三性)同居,每天无所事事,用摄影机记录周遭的人事物。过着起床、读书、散步的软饭男生活。不仅如此,主人公“我”还会和前女友约会上床。平静的生活偶尔也穿插着意外。例如,Gay吧的顾客兼友人“总统”在男同聚集的K公园被杀死,“我”卷走阎魔的新店面装修款三天后才回去,原是家庭主妇的妈妈突然上京要见我的女友并且提出看看人妖……

无论是无业游民、双性恋、男同性恋还是人妖,每一个身份足以构成都市边缘人的形象。

边缘人之所以处于边缘关键在于他们与主流不同。比起人妖阎魔身为边缘人的纯粹性,主人公“我”作为边缘人更具矛盾与复杂性。

首先,“我”走上双性恋的道路是出于对朋友右近的倾慕与向往。右近是“我”高中时期的朋友,当时“我”喜欢的女生正与右近交往,他颓废的气质和无拘无束的洒脱令“我”喜欢的女生十分着迷。“我”向往并且嫉妒右近的迷人特质,来到东京后“我”在右近的带领下去新宿喝酒,不自觉地拼命想成为右近。由此可见,主人公成为边缘人不是被动而是主动而之的。

其次,“我”喜欢写诗,读诗集,但在阎魔家里为了获得“饭票”的喜爱,“我”不得不将隐藏自己的喜好,扮演阎魔喜欢的读侦探小说的更有男子气概的角色。而“我”这么做也许是为了被爱以及留住阎魔能带给“我”的“什么都不用做的时间”(被包养的生活)。从这一点也看出了主人公的堕落,但在堕落的同时还保持着一份纯真。

最后,“我”的性格是有表面的善和实际的恶构成的。“总统”死后,“我”出于对自己无情的厌恶以及对“总统”死因被掩盖的愤怒,三次去到K公园准备为其复仇。然而,实际上“我”每次到了公园都只是在凶手绝对不会出现的易于逃跑的明亮地方走上一整夜然后离去。小说的最后,当妈妈来东京见过“我”临时叫去扮演女友的前女友后,提出去酒吧看人妖的请求,“我”打电话想让阎魔过来,欲以人妖而非伴侣的身份将他介绍给妈妈。

虽然最终无果,但在阎魔眼中这种伪善与恶意被误认为是善良与温柔。“我”也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恶。

“我”的特殊性注定让“我”无法与主流合谋而永远被排斥在大众之外,这也是许许多多日本青年的真实写照。

“问我为何要如此?因为和前女友做爱是在沙漠里喝的一杯水,和阎魔则像是在闷热的夜晚里淋的一场大雨。看是要喝得连一滴都不剩,还是要让全身湿透。不管是哪一种,都能解我的渴。”(出自《最后的儿子》)


在今年四月一日,日本迎来了“令和”这一新的年号,而人们的生活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学生上学、社畜上班,日本的年轻人依旧在自己的轨道内或稳健或犹豫地迈动他们前进的脚步。而不论他们是否愿意,他们每一个人的微小力量总会推动社会的发展,而他们也将被这股发展的浪潮裹挟着向着未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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