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常相伴(虽隔千山万水父爱一直相伴)
父爱常相伴(虽隔千山万水父爱一直相伴)还记得那时父亲每次探亲回来,都会背着大包小包的特产,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一次,父亲给我买来一个“变形金刚”机器人玩具,我兴奋地一连几天在小伙伴面前炫耀……记得小时候,母亲常说我的性格随父亲,一样的不善言辞。但在那个懵懂的年纪,我并不懂父亲。或许,年轻时的父亲也曾像我那些初为人父的战友一样,对生命的延续充满欣喜,通过孩子的眼睛看见无限未来;又或许,父亲像更多边防军人那样,因为小家与大家的矛盾而对我心怀愧疚,只能把更多付出作为补偿。30多年前,也是在这片边疆土地上,父亲曾扎下根来,从普通战士成长为带兵人。他的人生经历化作浓浓父爱,在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拐点”,照亮我前行的路。那天,我冲动地敲了几句感激的话,又悻悻地删去。这样的桥段,实在不适合我们这对父子。父亲曾是一名边防军官,我们几乎在相仿的年龄守在这里。也许,我们曾在同样肆虐的沙暴中跋涉,冲向目的地;也许,我们曾仰望同一片星空,憧憬人生;也许
“硬核”父亲坚实的爱——
我正渐渐变成父亲当年的样子
连长休假,我独自组织完一场临机拉动。身心俱疲时,我想起父亲常说的一句话:“不吃苦,哪来成长?”
写完工作笔记,北疆的夜已是漆黑。打开手机微信,父亲的叮嘱又一次在等着我:“遇到困难多请教身边人,学历不代表能力。”
30多年前,也是在这片边疆土地上,父亲曾扎下根来,从普通战士成长为带兵人。他的人生经历化作浓浓父爱,在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拐点”,照亮我前行的路。
那天,我冲动地敲了几句感激的话,又悻悻地删去。这样的桥段,实在不适合我们这对父子。
父亲曾是一名边防军官,我们几乎在相仿的年龄守在这里。也许,我们曾在同样肆虐的沙暴中跋涉,冲向目的地;也许,我们曾仰望同一片星空,憧憬人生;也许,我们在同一个节日眺望远方,思念切切。尽管这份思念,穿越了时空,更迭了对象,但同为边防军人,那份坚守的滋味是一样的。
记得小时候,母亲常说我的性格随父亲,一样的不善言辞。但在那个懵懂的年纪,我并不懂父亲。或许,年轻时的父亲也曾像我那些初为人父的战友一样,对生命的延续充满欣喜,通过孩子的眼睛看见无限未来;又或许,父亲像更多边防军人那样,因为小家与大家的矛盾而对我心怀愧疚,只能把更多付出作为补偿。
还记得那时父亲每次探亲回来,都会背着大包小包的特产,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一次,父亲给我买来一个“变形金刚”机器人玩具,我兴奋地一连几天在小伙伴面前炫耀……
一年回一趟家,每次团聚几十天……童年记忆里,我那个“硬核”父亲,是对我百般疼爱的慈父。
只要休假在家,父亲都会送我去幼儿园。一次,我在幼儿园门口抱着父亲哭得伤心,说啥也不愿进大门,他还真的带我回了家,手里拎着沿途买的零食和玩具,全然不顾母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这个故事,在我的少年时期经常被母亲提起,特别是在我长大后和父亲出现分歧时。
记不清,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疏离的。或许是我不再把参军入伍当作人生理想,是我开始觉得操枪弄炮“没啥技术含量”,更有可能是我渐渐懂得母亲一个人“既当爹又当妈”的艰辛,开始渐渐从心底深处抵触那个遥远的边地……
戍边的父亲越来越忙,当他一年一次的“探家”变成我们到部队的“探亲”,我俩之间的交流基本变成了电话里、餐桌上的“你问我答”。初二那年暑假,母亲带我去了新疆,父亲正带队组织比武集训,他把我带到连队当起“通信员”。我以为这是一次拉近父子关系的善意表达,谁知父亲比谁都认真,专门嘱咐机枪班长带好我这个“新兵蛋子”。
出操、整理内务,扛机枪、扛迫击炮弹,和战士一起参加武装越野……盛夏炙热如炉,上午训班协同、下午练体能、晚上压被子,我的身体和意志被煎熬着,父亲却始终不见人影。
在一种愤怒和“自证”的情绪驱动下,我完成了一个月的“魔鬼夏令营”。假期结束时我又黑又瘦、满腹委屈,甚至拒绝与父亲对视。
开学前夕,母亲决定留在部队陪伴父亲,我跟着一位休假的老班长一起返回内地。登机前,我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安检……后来母亲告诉我,在我背影消失的一刹那,父亲流泪了。
我和父亲再未提起过那个夏天,直到我担任指导员,开始频频转述他对我说过的“金句”,才渐渐感受到父亲当年那种望子成龙的苦心。铁总要锻打才能成钢,但究竟如何锤炼,“执锤之人”的焦灼感更甚,而父亲承受的煎熬一点儿也不少。
高考结束后,我选择了军校。在与父亲的“对峙中”我渐渐明白了一名军人父亲的良苦用心。
几年后,在我军校毕业之际,父亲选择脱下军装回到河南老家。那一年,成绩优异的我,不假思索地选择了毕业去向——新疆,那个曾经让我又爱又恨的地方。当我平静地告诉父亲这个决定时,他的言语中透着不舍。
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们的心是相通的。
有人曾说,所谓父母子女一场,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目送他渐行渐远。这句话,在我参军入伍,到了边防后,有了更为直观和真切的体会。
后来,我被分配到新疆某部,在机关实习期间,父亲千里迢迢来看我。他不让我请假,我们就在部队大门口的接待室见面,他告诉我:“在边疆锻炼,人才能成长。做人啊,没有谁比谁强,就看能不能吃得了苦,吃得起亏,撑得过去。”
看着我努力地点了点头,已经两鬓斑白的父亲,一只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拍拍我的肩膀……但最终,我们还是平静地道别,以军人的方式。
那一天,我突然理解了父亲的人生哲理:一个人的坚强,并非一时之勇的突进,而是一生坚持的积淀。回首我考军校、考研、到基层任职的这段历程,父亲赋予我的坚强性格是最为坚实的支撑。
特别是在我担任基层指导员后,父亲也看到了我的成长,他越来越频繁地打来电话,讲述他的过去:当兵时躲在墙角避风雪,站岗时偷偷烤红薯;当连长时,如何带好不听话的战士……
新疆与内地有两个小时的时差,连队生活两眼一睁忙到熄灯,父亲的电话总是“掐着点儿”在深夜打来。
一天又一天,在父亲的讲述中,我比对自己的工作,渐渐有了底气。有时,看着年轻战士的脸庞就像看到了当年的我。而我,正渐渐变成父亲当年的样子。
我觉得这样挺好。(崔波)
品读父爱这本书——
远离家园,难忘爸爸那双鞋
蓝天,碧海,沙滩,南海的美纯粹简单。军校毕业后,我来到祖国南海一线,成为一名守望祖国海天的航空兵。当我漫步沙滩,转身回望身后深深浅浅的脚印,总会不自觉地想起父亲。
不知是否天下所有的孩子,对父亲的印象都是严肃而不苟言笑?熟悉我们父子俩的人都说,我长得很像父亲。可我总觉得,我们不一样——他严肃的面孔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严厉的教诲总让我回忆起犯错后的惶恐不安。
正如父亲喜欢在我面前谈及“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小时候的我总是羡慕“别人家的父亲”。羡慕他们慷慨的鼓励,更羡慕他们的随和大度。那时对父亲,我的心里只有胆怯。
要说最怕的还要数父亲的鞋——那是我年少时的“噩梦”,是父亲勃然大怒时顺手拿来教训我的“工具”。在我不爱惜食物偷偷将鸡蛋扔进厕所后,在我逃课与小伙伴去打游戏被发现后,父亲发起火,就会随手拿起鞋子抽过来。
我出生在长江边。小时候,我对父亲趿着拖鞋、“不修边幅”的形象颇为不满。初中时的一次家长会,父亲穿着拖鞋去参加,那天回家后,一股无名火蹿上心头,我的情绪如火山喷发一般爆发了:“爸,你能不能别这么丢人!”
那天,我原以为的“拖鞋雨”并没有袭来,取而代之的,是父亲的沉默。
上了高中,我的性格开始叛逆,有时候晚自习一结束,便偷偷溜去网吧。那阵子,我和父亲的关系也降至“冰点”。他打也打过骂也骂过,但面对已经和他一般高的我,父亲再也想不出更多管教办法,只能每晚到学校门口接我放学,一接就是3年。
那天,我在校门外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便独自一人回到家……许久,一觉醒来的我依稀听到客厅的关门声和父母的对话。
“怎么今天没去接娃儿?”
“公交车坏了,打出租车到学校要30元钱,我寻思着也就10多里路,他一个人回来也行……儿子大了花钱的地方多,我们能省就省点。”
夜深人静,父亲的话,刻进了我心里。
高考那年,我收到武汉一所军校的录取通知书。父母高兴极了,决定办一场酒宴庆祝。那天,父亲特意穿了双皮鞋,可我脑海里却总浮现他穿拖鞋的样子。说不上为什么,我的内心充满愧疚——当我认为父亲不近人情时,当我要求他能懂我时,原来我还不懂他爱的方式。
上军校时第一次外出,我和班长去了武汉江汉路,用半个月津贴给父亲买了双新皮鞋,高高兴兴地寄回了家。后来放假回家,一进门,我发现门口的鞋架上没有摆放我买的那双鞋。母亲告诉我,“你买的鞋,他一直舍不得穿……”
毕业分配前,我打电话给父亲,把“想去南海、去祖国最南边”的想法和盘托出。他沉吟片刻,说:“去吧,只要是你认为对的路,就踏踏实实地走下去。”
后来由于体检不合格,我被迫终止空中战勤改装训练,“飞行梦”就这样碎了……父亲的安慰还是那样的朴素、深刻:“穿着什么鞋走什么路,你今天穿着布鞋不适合走‘水路’,那就换条路走,重要的是你要一步一个脚印。”
穿好鞋,走正路,一步一个脚印走踏实——这一直是父亲教给我的做人道理。父亲的挺拔背影,始终在我前行的视线中。行走在他的目光里,我也挺直了脊梁,迈出军人应有的步子。(熊晨曦)
品味父爱的寄托——
快递加急,爸爸寄来的红樱桃
一场雨,让初夏的高原寒意阵阵。裹上大衣坐在值班室,我的思绪不由地飘回家乡的阡陌。这个季节,正是家乡樱桃成熟的季节——红绿相映之间,一簇簇樱桃晶莹剔透,红得甚是喜人。
放眼望去,远方是一望无际的土黄色,高原上一年中仅有的绿意还在萌芽中……因为少了几抹颜色,高原生活也便更显孤寂。
记得小时候在家里,父亲每次下班都会买回各种水果:淡黄的枇杷、暗红的杨梅……到了部队,每次想家,我就会特别想念家乡的水果。在我的心里,水果的酸甜已然成为幸福的回忆,因为那是家的味道。
“想啥呢?”值班结束后,身旁的战友、好友冯慧狡黠地一笑,问道。
“樱桃!”我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又想多了吧。”望着笑盈盈的冯慧,我才意识到:守在离家2000公里、风吹石头跑的高原,每天除了训练就是值班,许多美好的回忆只能是想象。
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父亲的身影再次浮现眼前:戴着绺丝的手套,穿着褶皱的衬衣,坐在窄小的汽车驾驶室内,略胖的身材显得有点局促。他是一名汽车驾驶员,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出车归来副驾驶座位上都会放着一袋水果——一袋专门买给女儿的水果……
“雅妮,有你的包裹。”战友刘源的喊声,把我的思绪从记忆中拽了回来。只见,他的手里拿抱着一个包裹箱。
我迫不及待地打开纸箱,一片熟悉的“红色”映入眼帘——那是一箱圆溜溜的樱桃。甚至顾不上用清水冲洗一下,我拿起一颗就往嘴里塞,甜酸的汁水直沁咽喉。
冒着雨,我一路小跑回到宿舍,拨通了母亲的视频电话。“今年的樱桃甜吗?”电话那头,她笑着说,父亲担心路途遥远,运到高原的樱桃会不新鲜,为此他多付了一笔加急运费,并告诉快递公司工作人员:“我女儿在青海当兵,她最爱吃家乡的樱桃……”
母亲还对我说,这阵子,父亲经常一大早出车,很晚才到家。担心错过一年一度的“樱桃季”,他专门托朋友联系了一户果农,周末和母亲一起到郊区果园采摘了一箱樱桃,当天就寄往高原……听着听着,我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连忙说:“甜,今年的樱桃特别甜。”
入伍8年,我从没跟父亲提过想家,但我始终沐浴着父亲深沉无声的爱。我知道,每当樱桃变红的时候,远方的父母就又老了一岁,头上又会添上几绺白发……
为人子女却离家千里,想做更多却力不从心……每一个坚守远方的人,心里多少都会有一言难尽的遗憾——你以为自己长大了,在父亲眼中,你还是个时时需要关心的孩子;你以为自己成熟了,却未必能读懂那份含蓄内敛的深沉父爱。
有一种爱,给予永远是无私的。这,就是父爱的博大。
时光匆匆,转眼间我已是一名中士。从初入军营的稚气女生,到如今的女兵班班长,如山的父爱情缘始终陪伴着我。手中红彤彤的樱桃,让我时时能感受到家的温暖。(李雅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