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向老板请假时,他看起来不太满意。“我甚至跟他说‘这不是我的错。’”小说中的默尔索是个普通工薪族,上班下班,时刻要看老板的脸色,连母亲也无力照顾,活得平淡卑微。平凡的上班族默尔索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跟老板请假匆忙坐车赶到养老院参加葬礼。又累又困的他在灵堂里抽烟还喝了咖啡,他没有打开棺木瞻仰也没有痛哭。葬礼过后默尔索就立刻回到城里继续他的日常生活了,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感情,他都表现得无所谓,“怎么都行。”他只想做一个生活简单、对社会主流敬而远之的“局外人”,不被过多打扰。这天默尔索带着女友随新交的朋友雷蒙去海边度假,他们遇到雷蒙的对头阿拉伯人,双方发生了冲突。雷蒙被打伤回去休息,独自一人回到海滩打发时间的默尔索再次遇到那个阿拉伯人,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了刀。对峙中默尔索的眼睛被汗水蒙住看不清对方,慌乱的他用雷蒙的手枪对阿拉伯人扣动了扳机,然后又连补了4枪。默尔索被捕了,他认为自己无罪,没有按预审官

“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不在他母亲葬礼上哭泣的人,都有可能被处以死刑。”

加缪用这句话概括了他的小说《局外人》。

1957年,44岁的加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成为该奖项史上最年轻的作家之一。这部《局外人》是他获奖的重要作品,更是当之无愧的二十世纪文学经典。

法国民意调查显示,在“20世纪作家中谁最让你心动”这类问题上,加缪拿到了4.5的高分,而萨特只有0.8。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

一.关于《局外人》

平凡的上班族默尔索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跟老板请假匆忙坐车赶到养老院参加葬礼。又累又困的他在灵堂里抽烟还喝了咖啡,他没有打开棺木瞻仰也没有痛哭。葬礼过后默尔索就立刻回到城里继续他的日常生活了,不管是对工作还是对感情,他都表现得无所谓,“怎么都行。”他只想做一个生活简单、对社会主流敬而远之的“局外人”,不被过多打扰。

这天默尔索带着女友随新交的朋友雷蒙去海边度假,他们遇到雷蒙的对头阿拉伯人,双方发生了冲突。雷蒙被打伤回去休息,独自一人回到海滩打发时间的默尔索再次遇到那个阿拉伯人,对方从口袋里掏出了刀。对峙中默尔索的眼睛被汗水蒙住看不清对方,慌乱的他用雷蒙的手枪对阿拉伯人扣动了扳机,然后又连补了4枪。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2)

默尔索被捕了,他认为自己无罪,没有按预审官的要求违心地表示悔改,他只觉得厌烦。然而最终默尔索却被判了死刑,理由竟然是他没有在母亲葬礼上哭泣!检察官严厉控告他“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母亲”,并为“毫无意义“的理由就去杀人。养老院的人也证实了他在葬礼中的反常表现。在控辩双方和全场听众的争执议论中,被叮嘱不要说话的默尔索感到自己反而被当作了”局外人“。最终默尔索被判斩首示众,满足了大家的愿望。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3)

二.“局外人”默尔索

小说中的默尔索是个普通工薪族,上班下班,时刻要看老板的脸色,连母亲也无力照顾,活得平淡卑微。

向老板请假时,他看起来不太满意。“我甚至跟他说‘这不是我的错。’”

我跟女友玛丽说,‘我妈妈死了。她想知道是什么时候,我说:“昨天。”她吓得后退了一小步,但没有说什么。我想说这不是我的错,但我没说出口,因为我西昂起来我已经跟老板说过了。

无论面对老板还是女友,默尔索都先反省自己有没有错。与其说他是怕犯错,不如说是习惯了压抑自己,凡事小心翼翼,生怕违逆了周围这个主流环境。

但默尔索真的想当“局外人”吗?我看未必。希望受到别人的认同与赞美是人类的天性,人更是团体生活的社会化动物,默尔索当然也不例外,成为“局外人”绝不是默尔索的本意。如果说默尔索还是与大多数人稍有那么一点点差异,就是他认定人不可以说假话,这几乎是他唯一的底线了,也可以说是他致命的“弱点”。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4)

因为他身处的这个世界早就充斥着习以为常的虚假,这已经成了所有人赖以处事为人的规则。人们在应该笑的时候笑,应该哭的时候哭,应该结婚的时候结婚,而不是按照自己的真实感受来。以至于默尔索在守夜时的抽烟喝咖啡都成了他们眼中道德沦丧的表现。当虚伪已经成了约定俗成的主流,那么纯真的人反而是个异类,会遭到无情的排斥。

当我们既不想说假话又不想触犯对方的时候,经常以“随便”两个字来搪塞。而默尔索总说:“我怎么都行”。无论老板提议他去巴黎工作,还是女友求婚,他都是这么回答:

您还年轻,我感觉这样的生活您会喜欢的。”我说是的,但说到底,我其实怎么都行。于是他又问我是不是有兴趣换一种生活方式。我回答说,我们从来不能改变生活,无论如何,生活都是一样的,我在这儿的生活也不会令我不高兴。

晚上,玛丽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她结婚。我说我怎么都行,如果她想的话,我们可以这么做。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5)

默尔索厌烦趋炎附势、表演煽情,却又没有资本没有能力挑战整个社会。这摸棱两可的敷衍其实是他在微弱地表达自己的抗争。

前阵子我看到李诞离婚的消息,这才注意到,其实李诞在宣布结婚的时候就公开说过,他的婚姻不是那么自愿,感觉被绑架了一样,只是差不多该结婚就结了。因为婚姻,他失去了哪怕是虚假的自由。原来如今八面玲珑的李诞也跟默尔索一样。值得注意的是,默尔索虽然答应结婚,但他坚持了诚实的底线,当面承认喜欢但并不爱女友玛丽,如果换了对象他也会同意结婚。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6)

然后她说话了,说她只是想知道,如果是另一个女人向我求婚,我和那个女人的关系就像和她一样,我会不会接受。我说:“当然。“

真不知玛丽当时作何感想,抑或恰恰是因此才被他吸引。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7)

默尔索当然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但他这份小小的勇气很多人却还没有。

顺从还是反抗,陷入困境的默尔索不得不自行走向了“边缘人“,”局外人“的角色,只与世界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以此逃避矛盾。

想想现在,我们的沉默、孤僻、不合群是为了什么,都是自己想要的吗?难道不也是在逃避。不光李诞,其实我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有默尔索的影子。

三.默尔索为什么必须死?

默尔索错了。他以为要不要在母亲的葬礼上哭,什么时候跟女友调情都是个人的事,不会跟别人有什么冲突。所以他“谨慎地放肆“了一下,顺其自然了。谁知道这些都被”眼里不揉沙子“的群众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更是被检察官加以渲染利用成为故意杀人的佐证。庭审变成了一出好戏,而中心人物——杀人嫌疑犯默尔索却成了旁观者——真正的局外人,只能任凭别人议论发落自己的命运。

“这时候我注意到大家都在互相打招呼,互相交谈着,好像在俱乐部里碰到同一个圈子里的人那样高兴。我明白了为什么我刚才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是个擅自闯入的人。“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8)

不用过多讨论杀人动机和具体情节,其实默尔索早就已经死定了,就在母亲的葬礼上。出庭证人很多,但法庭只选择他们需要的、对默尔索不利的证据,其余的通通忽略。因为这已经不是一场针对案情的审判,而是大众道德观与个人自由的对决,他的力量无疑是螳臂挡车,纤若鸿毛。

“冥顽不灵“的默尔索坚持不对自己的行为表示忏悔,甚至不愿意配合辩护律师表演一下对母亲去世的痛苦。他说:”不行,因为这不是真的。“不能怪律师,只要是个人都会被他气死了,就不能适时的假装一下吗?不,不能。这就是默尔索最后的倔强。

被判斩首后他骂走了神父,这是全书我们看到他唯一一次爆发,他终于把对世界压抑许久的不满倾泻了出来。他不是在骂神父,而是痛斥所有让他眩晕、厌烦,却如影随形紧紧缠住他不放的虚伪。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好像什么东西在我体内爆裂了,我扯着喉咙大喊,我辱骂他,我叫他不要为我祈祷。我揪住他长袍的领子,把我心底喜怒夹杂的悸动一股脑儿地浇注在他身上。“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9)

所以我们可以理解,在临死前默尔索觉得他”第一次对世界敞开了胸怀“,此时他不用再苦苦压抑,应付虚伪的世界。他觉得只有死亡能让一切重头来过。而这也正是默尔索对母亲去世的理解:不是痛苦,是新生的希望,为什么要哭呢。

四.《局外人》中随处可见的荒谬

整本《局外人》就是大写的“荒谬“两个字。

  • 默尔索在安葬母亲时表现出来的冷漠,在大众眼中是荒谬的:没有悲痛没有眼泪,甚至不记得母亲的年龄,一切都有违常理。葬礼结束后默尔索还为能“上床睡上十二个钟头“而窃喜,第二天就与女人调情。所有这些都与传统道德观背离。
  • 而在默尔索看来,艰难求生的自己没钱雇人也与母亲缺少共同语言,让这样的自己来照顾她才是荒谬的,送母亲去养老院是很自然的事。养老院安排的宗教形式的葬礼同样是荒谬的,因为母亲从未想到过宗教,这显然又是”默认规范流程“在作祟。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0)

其实默尔索并不是个冷漠的人,他在随后不止一次想念起母亲:在家里空荡荡的房间、在听到丢失爱犬的老萨拉马诺的哭声时、在监狱的夜晚。默尔索不过是听从了自己真实的内心,想有个人的情感表达方式,可不但在生活中被非议,连法制也容不下他。

  • 默尔索因杀人入狱,他向律师、法官不断讲述当时的过程,然而他们关心的却是默尔索怎么对待母亲的葬礼。检察官只想得到默尔索一次都没有哭,也没有在坟前默哀,还不知道妈妈年龄的证词。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1)

检察官大喊:“哦!没有了,这已经足够了。”他的声音如此洪亮,他用扬扬得意的目光望向我,那么多年来第一次,我有一种想哭的愚蠢的冲动,因为我意识到所有这些人是多么憎恨我。…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从心底里就觉得我杀人事有预谋的。至少,他试图证明这一点。

先定罪,再收集证据,这难道不是巨大的荒谬么?而那些看似客气的”路人甲“,此时纷纷落井下石,同样让默尔索感觉荒谬又心寒,难怪在母亲去世时没有哭的他此时却有了想哭的冲动。先定罪,再收集证据,这难道不是巨大的荒谬么?而那些看似客气的”路人甲“,此时纷纷落井下石,同样让默尔索感觉荒谬又心寒,难怪在母亲去世时没有哭的他此时却有了想哭的冲动。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2)

  • 牧师的出现又是一种宗教的荒谬。

他拦住了我,他想知道那是怎样的另一种生活。于是,我就朝他喊道:“一种能让我回忆现在这种生活的生活!”

此时的宗教试图把人的渴望转向不确定的虚无,可默尔索要的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活,能回忆的生活。哪怕自己两手空空,哪怕是死亡,那也是确定的。默尔索意识到,眼前的所谓信仰,并不能代表神,不过是当权者又一件外衣,对改变人的命运毫无帮助,所见只有荒谬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3)

五.现代社会的《局外人》

1. 我们无处安放的隐私

默尔索的那个时代结束了,我们的法制也越来越健全昌明,可惜人性还是一样。要在现代社会做一个局外人,享有自己的一份安静自由并没有变得容易,甚至因为科技发展而更难了。

视频网红李子柒,像一个生活在世外桃源的仙子。她希望以“半隐居”的状态在那片土地上耕作劳动,把美传播给大家,远离世间喧嚣。可现实中她的家屡屡被人骚扰。被安装窃听器、监视器多达20多枚,甚至有人操纵无人机在她头顶盘旋偷拍,年迈的奶奶也受惊扰经常生病。李子柒杠住了无数次被黑和苛责,然而面对现实的骚扰,无奈的她只能被迫搬家。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4)

树欲静而风不止,只要还生存在这个世界,就很难有完全属于个人的事。有那么多双眼睛不看自己却死死盯着别人。为名为利,或者仅仅为了满足自己窥探、践踏他人的私欲。完全不顾对别人的精神和生活带来如何不堪的困扰与压力。

你饲养宠物,有人骂:怎么不用这精力去孝敬父母?!你享用丰盛的晚餐,有人说: 知不知道还有那么多穷困山区的人没饭吃?!你买了个水果手机:崇洋媚外!关于结婚生娃的议论就不用说了,连做慈善、给灾区捐款也要严格按大众眼光来,捐少了是抠门捐多了是爱出风头。似乎人人只要站在旁观者的立场就能代表正义,代表社会公德,代表大多数,去碾压所有孤单的个体。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5)

委曲求全,懦弱逃避救不了当年的默尔索,同样救不了今天的我们,只会助长那些滥用所谓“集体利益“的乌合之众的气焰。面对践踏隐私、人权的“观众们”,唯一的办法是勇敢地站起来,大声呵斥、抗争、报警!毕竟时代不同了,相信我们能有更多的办法来捍卫个体应有的权益。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6)

  1. 真正的“局外人“,是对于他人的冷漠

今年夏天发生的“西安地铁保安拖拽女乘客“事件令人瞠目结舌:地铁保安处理乘客吵架纠纷时竟然强行动手拖拽,公然撕碎了女子的衣服,以至她在大庭广众下衣不蔽体只剩底裤。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7)

保安的粗暴行为激起网友众怒,理应受到严惩。而更为可悲的是,当时人来人往的地铁内,围观者甚众。但全程竟然没有一人上前制止保安,给女子递一件衣服遮挡。那些善于占领道德制高点的人们忽然都不见了,所有人都在当“局外人”看戏,像极了围观议论默尔索庭审的人们。殊不知今天女子的遭遇,以后就有可能发生在自己和家人朋友的身上。如果人人遇事都当“局外人”,那以后还有谁来帮助我们?

世界是每个人的,人类需要相互取暖相互帮助,该出手时就出手。即使你手中的火光微弱,只要我们攒成一起一定可以成为照亮夜空的光明。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8)

结语

加缪的《局外人》是法国存在主义文学代表作,法国荒诞哲学代表作,被称为二十世纪整个西方文坛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伟大作品。加缪也在本书中第一次提出了“荒诞“这个词。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19)

时代变了,相同的故事可能在今天不会再发生,而相似的场景还会不断上演。

美德不应来自反复雕琢的装饰,而是基于最单纯的真实。生活不是演戏,不要再戴着华丽的面具生活。

而在自由人权越来越被重视的当今社会,我们依然可以通过这部小说时刻警醒:个人与集体不是对立的两面,它的权力与尊严再微弱,也有自己存在的资格。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20)

伏尔泰有句名言:我不赞同你所说的,但我会誓死捍卫你发言的权力。

天空的彩虹是七色的,地上的花儿是五彩缤纷的。同样,容许每个人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尊重隐私保护弱势群体,才能让这个世界成为我们丰富多彩的美丽家园。在享有自由权利的同时,不忘为沉默者发声,是加缪这些伟大作家们追求的,也应该是我们每个人追求的。

无论主观还是客观,每个时代都会有各自的“局外人“存在,希望他们不会再有默尔索般荒诞的结局。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21)

1960年,一场诡异的车祸发生,年仅47岁的加缪当即去世,车上有未完成的《第一个人》的手稿。关于这场车祸,文学界曾提出了各种版本的阴谋论。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加缪非常厌恶开快车。他说过:“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死在路上更愚蠢的了。”

李诞说的马赛克乐队(默尔索李诞李子柒)(22)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