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振宁怎么养生的(杨振宁关门弟子)
杨振宁怎么养生的(杨振宁关门弟子)高等研究中心成立于1997年,杨振宁先生应聘担任高等研究中心名誉主任。1998年,翟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并进入刚成立的清华大学物理系基础科学班学习。科学馆,是清华大学最“古老”的四大建筑之一。2007年,清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以下简称高等研究中心)搬至科学馆。这里除了是学生们的“网红”打卡地,还走出了不少科学界的“网红”学者。在他看来,科学是面向未知的,科学家不能“躺平”在已有的成绩里,要持续不断地探索。翟荟在办公室 田瑞颖摄“宁拙勿巧”
“我可能一辈子才带过十几个博士生。”杨振宁先生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翟荟就是其中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古香古色的科学馆,在美丽的清华园里更显庄严朴实,清华大学高等研究院教授翟荟的办公室就在科学馆三层,杨振宁先生的办公室在二层,一层是杨武之先生曾经工作的地方。
在系列纪录片《大先生杨振宁》中,由于翟荟的办公室更为“简朴”,便被“征”为纪录片拍摄地,他六岁的儿子,也客串了儿时的杨振宁先生。
虽然刚40出头,翟荟就已经获得多项荣誉。2021年9月,他又接连获得了2021年“科学探索奖”和2020年度北京市杰出青年中关村奖。
在他看来,科学是面向未知的,科学家不能“躺平”在已有的成绩里,要持续不断地探索。
翟荟在办公室 田瑞颖摄
“宁拙勿巧”
科学馆,是清华大学最“古老”的四大建筑之一。2007年,清华大学高等研究中心(以下简称高等研究中心)搬至科学馆。这里除了是学生们的“网红”打卡地,还走出了不少科学界的“网红”学者。
高等研究中心成立于1997年,杨振宁先生应聘担任高等研究中心名誉主任。1998年,翟荟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华大学,并进入刚成立的清华大学物理系基础科学班学习。
大三暑假,带着对科学未知的探索,他走进了心中神圣的科学殿堂——高等研究中心开始科研实践。
一个午后,正在楼道打印的翟荟,遇见了同来打印的杨振宁先生。简短交流后,杨振宁先生让他回去看一篇最新发表的实验,并在暑假回来后探讨。
就这样,他成为杨振宁先生在清华大学的“关门弟子”,最后一个博士生。
博士毕业后,翟荟先后前往两所国外高校开展博士后研究。2009年,高等研究中心更名为高等研究院。同年,翟荟回到高等研究院工作,并带领团队开展冷原子等量子物质的理论研究,还涉及凝聚态物理、引力理论、机器学习、量子物质和量子信息等方向的交叉研究。
杨振宁先生、高研院院长顾秉林院士和翟荟研究组合影 翟荟供图
“宁拙勿巧”是杨振宁先生说过的话,也是对翟荟产生最大影响的话之一。
翟荟说,“宁拙勿巧”是一种科研态度,一方面是说做科研不要投机取巧,做学问必须诚实;另一方面是说做学问没有捷径可走,必须一步一个脚印。
“这句话解释起来很简单,但真正做起来,并不容易。”翟荟告诉《中国科学报》,“我跟学生们做研究时,都是采用‘最笨’的方法,比如理论推导,就算有捷径,我们也不走,必须一步一步来。”
2021年,翟荟撰写的教材《超冷原子物理学》在剑桥出版社出版。在将新书送给杨振宁先生后,先生在回信中写道,“你的书遵循了你的研究物理的方法。”
在翟荟看来,“对于科研工作者而言,能有自己的研究方式和风格,何其幸运。”
不可触碰的“两条红线”
回国至今,翟荟已经培养了20多位博士生、博士后,不少学生已成为国内外高校的教授。
翟荟和研究组学生、博士后合影 翟荟供图
“我的学生,有两个红线绝对不能碰。”翟荟告诉记者,一条是学术诚信红线,另一条是科研经费的政策红线。
“就好比火车警戒线,不仅不能碰,还必须离得越远越好。”说到这里,他变得严肃起来。
在翟荟的研究组里,对“抄袭”的定义,有着“苛刻”又“不成文”的标准。“抄袭是绝对不允许的,如果所写文章有连续7到10个单词跟别的文章一样,那就叫‘抄袭’,即使跟自己以前的文章一样,也叫‘抄袭’。”
他解释说,“7到10个单词并非标准,而是强调文章中的每句话都必须是自己独立写的。如果每句话都是自己写的,不太可能出现一长串词完全重复的情况。”
对于学生每篇论文的学术水平,翟荟并没有特别的要求。他认为,学生的学术水平是随着积累不断增长的,最初的文章影响力也许不大,但随着积累,慢慢会取得更好的成绩。
虽然在科研态度和科研诚信上,翟荟对学生有严格的要求,但在日常工作中,他们是很欢乐的大家庭,“学生们都不怕我,以前都是直接喊我‘翟荟’,也就近两年,才有学生开始叫我‘翟老师’。”翟荟笑着说。
实际上,他们也经常会因为科研观点不同而争论。在翟荟看来,这种争论才是科学应该有的状态,也最能迸发出好的点子。
“科学里没有权威,科学就是追求理性的实事求是。而科学家精神中,最首要的就是探索真理,实事求是。”翟荟说。
在他看来,科学不同于技术,“科学是探索未知,而不是攻关。”
2019年,翟荟获得了北京市卓越青年科学家项目的支持。与以往的项目不同,它不要求明确科研目标的计划书,也不需要非常细的经费管理预算,项目科学家可以根据研究自行决定经费使用并开展研究。
项目答辩时,一位评审专家问他,“你提出的研究新效应,究竟新在哪里?”面对这个问题,翟荟“老实”回答说,“不知道,如果我还没研究就知道新在何处,那这个研究结果其实不算是新的。”
对于这个回答,评委并没有因为他没有提到新在哪里,就否决他的项目。相反,他的项目还获得了支持。后来,翟荟在科技部组织的一次座谈会上,也大力推崇了这种科研模式。
这也让他觉得,近年来北京市科创环境有了明显变化,例如怀柔科学城、北京高等学校高精尖创新中心等的建立。
但他也指出,科学探索有多种模式,除了大的科学中心、团队作战等模式,小的研究组也是一种模式,“希望可以继续加强对小课题组持续和大力度的支持。”
“不要给科学家‘贴标签’”
除了做科研,翟荟还会腾出时间,干些看起来似乎跟专业不相关的事。
比如,每年他都会阅读四五十本书,包括历史、社会、纪实、通识等各种类型。此外,他还坚持每天练10分钟毛笔字。
记者到访的前一天晚上,翟荟正在读《偏见的本质》。
在他看来,科学家也被贴上了太多“标签”,存在很多固化认识和刻板印象。“比如科学家就是不顾家的、很苦的、很忙的,如果都是这样,青少年还怎么向往科学事业呢?”
“科研也是一种职业,科学家也有自己的生活。”实际上,回到家中,翟荟也经常做饭,关心孩子的学习。
记者注意到,翟荟的手机里没有微信等社交娱乐软件,只有一些常用的功能性软件。相比于“冗杂无用”的信息,他更喜欢沉浸在阅读中,“读书,能让人静下来。”
在一次差旅中,翟荟发现整个车厢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看书,不少人是在看手机,“我还是希望看到更多人能一起阅读。”
从科学馆的西门出来,草坪上摆放着一些凳子,一旁是小荷塘,鸟叫声不绝于耳。在这里,翟荟时常与学生们探讨科研,很多灵感也迸发自这里。(田瑞颖)
来源: 中国科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