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原声民歌(土地的声音西北民谣)
西北原声民歌(土地的声音西北民谣)苏阳在做民谣摇滚前,也玩过一阵燥的音乐。在2000年以前,苏阳曾在银川组建了透明乐队,火极一时。后来留着长发的青年只身去了北京,那时的他也想着做重型快节奏的摇滚乐,成为英格威·玛姆斯汀那样的吉他手,可是在北京颇不得志,于是苏阳又回到了银川。苏阳七岁半的时候便和家人一道从浙江北迁至宁夏银川的氮肥厂,一路坐船、坐汽车和坐火车。当时,在家属院和工厂间有一片散发着粪味的田野,那是苏阳小时的记忆,从此,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开始成为苏阳的创作土壤。其实类似的土地元素也是中国不少西北音乐人的文化符号,他们与那片土地丝丝相扣,他们汲取着那片干涸土地的养料,又将自己的情思反哺于苍茫的西北大地。他们聆听者土的声音,在扬起尘土的麦田中恣肆地哼唱着粗糙的信天游和花儿,一转瞬又将喉间的呐喊深埋于泥土。“宁夏川,两头尖,东靠黄河,西靠贺兰山”,这是苏阳创作的《贺兰山下》的一句歌词,这句歌词来源于宁夏当地的民歌。可以说,宁
“时过境迁,我们长大了,故乡也变了。曾经熟悉的一切都在消逝,等我们回头去看的时候,那个故乡几乎已经没了。做文艺工作的人总要给自己找个主题,可以用一生去挖掘。我想白银就是我们的主题,那个荒唐而又鲜活的小世界,在时代洪流中沉浮的几代人,浓缩着人类的共性,足够我们完成各种形式的叙述。”
—张玮玮&郭龙
白银,坐落在西北边陲的工业小城,在张玮玮与郭龙的叙述中浓缩了足够的经历与故事。当时,来自全国各地的人们移民至此参与工业建设,一到晚上有些工作的男男女女便会聚集在白银饭店,这是张玮玮年轻时候眼里发生的事情。正如歌中描述的那样,“最温暖的那个晚上,我们为你朝南而去,可是你的暮色苍茫,我们搁浅在白银饭店”。
这个城市好像少了些灵魂,但却是张玮玮和郭龙年轻时候挥之不去的印记,而且一生都将烙印在他们的作品中。
其实类似的土地元素也是中国不少西北音乐人的文化符号,他们与那片土地丝丝相扣,他们汲取着那片干涸土地的养料,又将自己的情思反哺于苍茫的西北大地。他们聆听者土的声音,在扬起尘土的麦田中恣肆地哼唱着粗糙的信天游和花儿,一转瞬又将喉间的呐喊深埋于泥土。
“宁夏川,两头尖,东靠黄河,西靠贺兰山”,这是苏阳创作的《贺兰山下》的一句歌词,这句歌词来源于宁夏当地的民歌。可以说,宁夏元素就是苏阳音乐中最浓墨重彩的部分。
听了苏阳好几年,每逢演出,苏阳永远是一身黑T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装扮,质朴直接带着喊腔的唱法,直抒胸臆。他的音乐,你可以说土,但是再去细听两三遍,你又会感受到不一样的苍茫空旷感,他以西北富于颗粒感的音乐元素为底色,涂抹上摇滚乐的多种形式,有着不一样的高级。
苏阳七岁半的时候便和家人一道从浙江北迁至宁夏银川的氮肥厂,一路坐船、坐汽车和坐火车。当时,在家属院和工厂间有一片散发着粪味的田野,那是苏阳小时的记忆,从此,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开始成为苏阳的创作土壤。
苏阳在做民谣摇滚前,也玩过一阵燥的音乐。在2000年以前,苏阳曾在银川组建了透明乐队,火极一时。后来留着长发的青年只身去了北京,那时的他也想着做重型快节奏的摇滚乐,成为英格威·玛姆斯汀那样的吉他手,可是在北京颇不得志,于是苏阳又回到了银川。
有一天苏阳碰巧听了一张朋友的碟片,碟片里原始的声音好像又把苏阳的思绪拉回到童年的那个田野,田野边的农民们随口哼唱着民间的小调在他记忆中挥之不去,他发现,那才是最好的音乐。于是,创作更接近于土地的声音,成为苏阳作品中的主旋律。
当时,苏阳到宁夏的海原去拜访一个民间花儿艺人,沿着土路,一路骑着颠簸的摩托来到一个土墙外,土墙里有个缺口,就是老人的家,很干净。老人开始颤抖的吟唱起《割韭菜》的旋律,歌声很干枯,那声音就好像来自于土地,后来调子中“尕妹你是牡丹花园长,二阿哥是空中的凤凰”成为了苏阳《凤凰》中的一段歌词。
同时,苏阳的音乐依旧保持着摇滚乐固有的真实诉求,宁夏不少地区常年缺水,尤其是西海固地区,农民基本靠天吃饭,水缺到有地方取名”喊叫水“的程度,这与当时所叙述的“宁夏川,金川银川米粮川”大有出入,于是苏阳在歌曲《宁夏川》的二段部分,加入了“黄河的水富呀富两岸,盼只盼那个吃饭不靠天”。
苏阳曾在“一席”中说过这样一句话,“谈论民歌,我不知道是否合适,每个人的生活都在改变,土地也在改变,我们的民歌应该怎样唱,祝我们幸运。”
如今的生活,民歌的土壤似乎没有以前肥沃了,村子中老人们安静地喊出土地的歌声的场景也好似不再出现,光秃秃的山头回响着花儿的旋律可能只有在艺人的梦里出现。但是,依旧需要有音乐人挖掘这些土地的元素。
民谣向来不是流行,它实际上是一种流传,哈萨克民歌从四五百年之前流传到现在,它不是靠一个人写的,而是在这四五百年,每个翻唱人都再创作一次,按照自己的感觉修饰它,并不断赋予它新的生命力。民谣的灵魂也正是如此。
在《官封弼马温》中,苏阳巧妙地在歌中融合尖锐有劲的唢呐,高潮部分,唢呐一出,如千军万马呼啸而过,大气的好似西北土地尽收眼底。在苏阳的音乐中,唢呐是极其重要的成分,苏阳深知,苍茫简单的西北民乐一定需要唢呐的点缀和升华。
去年,苏阳乐队受邀参加了哥伦比亚的麦德林国际诗歌节,黄河边的呐喊伴随着《贤良》、《胸膛》、《河水南流》、《劳动和爱情》传至南美大陆。“我相信所有有人群的地方,都有他们的母亲河,养育他们的河流。我想让所有人看到我的母亲河,黄河,在今天她周围的人们是怎样生活。我希望通过今晚,黄河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所有在河流边生活的人,我可以听到你们的心在跳动、血在流淌。”
“一个民族的表达方式,可以说是你的根本,应该像你的生命一样可以伴随你的,不能丢掉。我只是把我接受过的摇滚乐和我接受过的民歌融合,最终还是一个宁夏人的音乐,一个中国人的音乐。”
2014年,布衣乐队在北京保利剧院进行了一场不插电的演出,这是我记忆中最为成功,也最为布衣的一次演出。伴着悠扬的古筝和绵长的长笛,吴宁越动情地演绎着《三峰》、《丢》、《三十里铺》等民歌,浑厚苍茫的嗓音将西北的故事向你娓娓道来,并带来质朴和不加修饰的黄土的气息。
第一次接触布衣乐队应该是在高中,政治老师在空间转载了一首布衣乐队的《丢》,随手点开一听便被完全震撼,当时的我习惯了吴侬软语调子,对外部文化知之甚少,而布衣就好似一记重锤,狠狠地带着风呼啸而过。
布衣和苏阳一样,来自银川,都深深植根于黄河边的西北土地,自然朴实和直白,追求极致的简单。其实布衣的歌中也有金属的元素,但是用民谣摇滚来定义他们或许是最为合适的。
他们的音乐有“风儿吹动了帆,船儿推开了岸,桨儿叫醒了鱼啊,歌声唱醉了人呐”的柔情,也有“妈妈说过的那些话,是否丢散在晨风中”的感伤,还有“家住那个绥德三十里铺村,四妹子爱着那个三哥哥哟”的细腻爱情。一切来源于民间,一切来源于生活,西北的自然和人文赋予了他们源源不断的鲜活力。
音乐不能只有好听,音乐需要有精神内核和独特的文化烙印,这种遒劲的魂魄来源于土地,来源于前人们的故事。中国好的传统音乐形式多如满天星辰,但是愿意触碰甚至是深挖他们的音乐人寥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可以惊叹于西方音乐的超前和种类的多元,但是在中国的西北边陲,也有独一无二可视为瑰宝的民谣音乐,而这些西北音乐人便乐于为其发声。
在苍劲中,他们娓娓向你道来西北的故事,描绘着农民们哼着小调等待秋收的画面。希望有人听完他们的音乐,能说一句,“原来中国还有这么好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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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小寒